8、08.一意孤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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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拉最后还是输了。
奥丁把她和她的死亡大军都封印了起来，他被海拉气得不轻，一怒之下，把所有关于海拉的东西全部销毁或者覆盖掉——
弗丽嘉非常难过，她请求奥丁稍微宽恕一些海拉，奥丁坚定地拒绝了。
他把海拉封印到了一个黑暗的、没有人能找得到的角落。
“这就是你说的，他爱我？”海拉被关进去之后，非常讽刺地问洛丝。
洛丝也懒得说什么了，她总算明白了，她说什么海拉都不会听的，海拉极度自我——这可能也是她没有朋友的原因之一，就像洛丝一样。
但洛丝觉得自己比海拉好一点，至少洛丝现在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正是洛丝自己先以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态度，去和霍格沃茨大多数同学相处。
她自以为是地觉得，和这些同学一定合不来——人和人的相处是双向的，她把自己孤立在人群之外，大家也自然而然会孤立她。
海拉也是这样。
海拉从来不审视自己的问题，永远高高在上等待别人讨好她，等待父母和她说软话，自己却不愿意放低哪怕一点姿态。
可是哪里有人乐意天天热脸去贴冷屁股。
久而久之，她自然就被疏远了。
就像洛丝一样。
因为现在就连洛丝都不和她说话了，海拉觉得没劲，干脆睡了过去，将身体掌控权交给了洛丝。
而说来也奇怪，奥丁的封印似乎是单单限制灵魂的，海拉一陷入昏睡，洛丝掌权之后，她就获得了自由。
她觉得稀奇极了，把海拉喊醒，然后发现自己又被束缚住了。
海拉听说之后气得连骂了奥丁七八句，然后睡了过去，任由洛丝用她的身体——当然，她还希望洛丝最好能顺便想办法，把自己的封印给解除掉。
洛丝接过海拉的身体走出囚笼后，发现阿斯嘉德已经过了好多年了，索尔和洛基都已经会跑会跳会说话了。
她混迹在人群里的时候，听他们说，索尔有着金色的头发，强大的雷电之力，为人活泼开朗、热情正义；而洛基黑发黑眼，长得十分瘦弱，特别喜欢恶作剧，神宫里的人没有不被他戏弄过的。
他们两兄弟并不相像。
洛丝在海拉的记忆里看见过，洛基是奥丁收养的冰霜巨人的孩子，并不是阿斯嘉德人。
但神域里并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奥丁和弗丽嘉都向众人表明，这两个男孩都是他们的亲生骨肉。
洛丝还听说弗丽嘉对洛基比对索尔还好，她甚至会每日亲自教导洛基魔法。
魔法。
洛丝的心砰砰跳起来。
阿斯嘉德的魔法和霍格沃茨的魔法有什么不同？阿斯嘉德的魔法可以送她回去吗？
她不喜欢和海拉共用身体，一点也不。
*
阿斯嘉德已经彻底遗忘了海拉，洛丝可以自由地顶着海拉的样貌在街上往来，但她不敢靠近神殿，她怕被奥丁发觉。
直到有一天，有个神殿侍卫亲自来请她去见奥丁的时候，洛丝才发现奥丁早就发现她了——
彩虹桥的守门人，海姆达尔，拥有一双能看穿九界所有秘密的眼睛。
早在洛丝突破禁制、四处游荡的第一天，海姆达尔就发现她了。
“你不是海拉，”奥丁坐在神座上，很是威严，“海拉在哪里？”
洛丝如实回答道：“她觉得封印太无聊了，正在睡觉。”
想了想，她又补充道：
“我是无意启动了一个魔法阵才到了海拉身上……我真的是无意的，绝对没有伤害海拉、危害神域的意思。”
奥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洛丝摸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有点慌神。
好在最后，奥丁并没有下达什么抹杀洛丝之类的命令，他把她安排在了神宫里，还给她配了两个侍女。
大概也是变相的囚禁吧——不过这种方式已经足够温和了。
洛丝想。
奥丁给了洛丝在神宫里自由活动的权力，但洛丝在神宫乃至整个阿斯嘉德都没有什么可以说得上话的人。
她是神王特别关照的对象，侍从们都不太敢和她交往。
洛丝每日里无所事事，衣食无忧但是浑身难受。
她争分夺秒地学习已经成了惯性，如果有一刻没有获取新知识，她就会觉得虚度光阴，满心愧疚。
直到有一天弗丽嘉的到来。
“亲爱的，”身份高贵的神后十分优雅并且惊人的温柔，“我应该没有打扰到你吧？”
洛丝不太擅长和人交谈，尤其不知道怎么面对弗丽嘉这样温柔可亲却不太熟识的长辈。
她紧张地绷直了身子，却又竭力摆出一切如常的模样来，她摇了摇头，作了应答：“没有。”
话一出口，她又觉得不太礼貌，匆忙补充：“我是说，我一直都没有什么事情……呃……看见您十分荣幸。”
“不要紧张，亲爱的，”弗丽嘉笑了笑，“我并没有任何责怪你的意思。老实说，我还要感谢你。”
“我？”洛丝不明所以，“为什么？”
“海拉和奥丁都是怪脾气，十分倔强。除非海拉认错，否则奥丁不会让她回来，而海拉绝不会认错……”弗丽嘉叹了口气，“我本以为我再也见不到海拉了。”
话虽这么说——
洛丝不安地挪了挪身子。
“幸亏你来了……好歹让我又见到了她。”弗丽嘉低低道。
“不……”洛丝小声提醒，“海拉还在沉睡。”
“这已经足以宽慰一个母亲的心了。”弗丽嘉仍然温柔地笑着，“不管怎么说，真的谢谢你，孩子。你叫什么？”
这就是母亲。
洛丝有点想哭。她把头低下去，拼命眨眼睛把眼泪憋回去。
“洛丝。洛丝·布莱克。”
“好的，洛丝。”弗丽嘉轻声道，“很好的名字。女孩子就应该被当作美丽的玫瑰好好珍惜。你的父母一定很爱你，你是他们的珍宝。”
洛丝依然低着头，闷闷地答道：“……谢谢您。”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洛丝，这段时间让我来照顾你，好吗？就当是满足我照顾海拉的心愿？”弗丽嘉又轻声道。
“我很爱她……但她太要强了，我一直没机会尽到母亲的责任，反而总要她来保护我……洛丝，你是个好孩子，如果你在这里不开心，你的母亲也会难过的，让我暂时代替她照顾你吧？”
弗丽嘉是个温柔的人。
温柔得出乎意料。
洛丝不太乐意在别人面前掉眼泪，她觉得哭是一种毫无意义的行为，总有着哗众取宠的嫌疑。
但是到了这个时候，洛丝不得不说，有的时候人的眼泪真的是一种生理本能……她根本控制不住。
她匆忙抹掉脸上的液体，看向弗丽嘉，扯出一个笑来：“谢谢您……我不太能控制自己的反应，有点激动，没有什么别的意思的，请不要介意。您真的是个好人。谢谢。”
洛丝记得，在海拉的记忆里，弗丽嘉从来都是啰啰嗦嗦并且显得时刻以奥丁为先，总是为了奥丁的情绪来劝告海拉不要这样那样……
但海拉只看见了弗丽嘉的一部分。
她只看到了自己看到的弗丽嘉，她看不到弗丽嘉有多么爱她。
是海拉自己一意孤行，而不是世界抛弃了她。
洛丝不由得开始反思自己，她看人是不是也是这样，从来浮于表面而不深思，从而错过了别人对自己的关怀。
她到底错过了些什么？
她想起来赫敏一开始的搭话，而她显得漫不经心。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08.一意孤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