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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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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骚操作?!
伊……伊路米……揍敌客?!!传说中杀人不眨人,眨眼就杀人的冷血大魔王,揍敌客家她最不想招惹的主。
李太白抚额,贴墙边挥手边往外走。“我走错片场。再见!”
偏大魔王一闪,人已站在门口,如一张巨网封住所有的出路。
李太白退回窗边。
危急关头跳窗而逃,总有一线生机。她问:“梧桐管事在哪里?”
“你找他作什么?”
“拒绝不合理工作分配。”李太白说:“你不说他在哪,我亲自去找他。”
伊路米晃了晃手缝间的圆头铁针提醒:“你认为你比我的铁针快?别作无谓的挣扎,那是死路。”
而他亲自堵住了唯一的活路。
李太白一咬牙,索性来到沙发坐下。
“要来一怀烈酒?”伊路米来到对面坐下问道。
简直是三流小说摆烂的对白。这人不但是杀手,还是演员,全身上下都是戏,除了一张脸。
连一丝的表情戏都不给。
李太白倒想拧一下,看能不能拧出些水份来。
“不如来怀砒/霜,怎样。”
“那真是可惜。”他还想和她喝一杯。“在我这里工作轻松自在,不用日晒雨淋,挖土拔草。”某大爷开始自买自夸。
要知道除了他曾祖父之外,他的住所员工是最少的。且清一色男性,绿叶茂盛,无一朵红。
同时也是员工们最不愿意接手的地方。
“那我是不是应该说声谢谢呀,伊路米少爷。”
“你要是想说。我是不会拒绝的。小白。”
小……小白?!
谁是你家的小白呀!
臭不要脸。
李太白直接忽略那个令她恶心的称呼。“我手脚笨只懂种花种草,留在这里会惹伊路米少爷不高兴。”
“别担心,我不会嫌弃你。”
但我嫌弃你呀!
李太白拒绝:“只怕我心有余而力不足,盼伊路米少爷别聘高明。请允许我回后山工作。我不怕日晒雨淋,风吹雨打。挖土拔草是我理想的人生。”
“不再考虑考虑?”
“不用了。谢谢!”
伊路米看着她好玩的反应,更不愿放手。“可惜,我已经决定了。你,留下。”
“我要是不留呢?”
对方没有回答。
李太白果敢地追问:“你要留下我的尸体?”
伊路米闻言,死鱼般的眼眸突然扬起一股阴冷的杀气……漫延至全屋每一个角落。看来是留不住人,也要留下她的尸体。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门外有人通报:“梧桐管事来了,伊路米少爷。”打破了一室的寂静。
伊路米收回杀气,应声:“进来。”
着装整齐的梧桐出现,他一入内见气氛古怪。花农姑娘一脸不爽地瞪着伊路米少爷,与他对坐。
一般员工怎敢与伊路米少爷同坐。
梧桐向伊路米行礼。
伊路米也不废话,直接吩咐:“梧桐你去后山将小白的行李搬过来。从今天开始她住在这里。其他事,你看着处理。”
他一出口,惊倒在场的另外两人。
梧桐毕竟是见过世面,经受过揍敌客家众多的风雨。他恭敬地应了声,又反问:“不知李太白花农职务是?”
职务?
伊路米倒不曾细想,“……管事。”
见两人一应一和决定了自己的前路。
李太白提醒。“梧桐管事,我和揍敌客家签定的合同,工作内容是花农。你们若恶意违返合约内容,我可以即日自动离职。”
说罢,站起身,想往外走。
某人比她快一步,一条大长腿搁在沙发上挡住她的去路。
伊路米也提醒。“揍敌客家什么时候成了奉公守法的好市民?合同?合约?不过就是一张纸,撕了也行,烧了也罢。总之我让你留下,你就得留下。管你是要做管事,还是花农。”
果然是蛮不讲理的大少爷。
“呸!”
李太白一手按住沙发借力,旋身,跃起落在梧桐身后,探出小脑袋骂道:“谁要留在你这个大魔王身边做事。我脑袋秀掉啦!”
梧桐掩脸叹道:姑娘,你瞎说什么大实话呀!
这一边的大魔王站起来,看着她。唤道:“小白,过来。”他不喜欢她躲在别的男人身后,即便是梧桐也不行。
李太白冷哼一声。
梧桐一惊。
伊路米少爷的念对她毫无作用?如此强大的压迫强,不是针对他,仍让他浑身不舒服,而花农姑娘除了愤怒,无一丝恐惧。
她是天真,还是无惧?
梧桐认为李太白是一个未知数,对揍敌客家来讲可能是一个潜藏的危险。她想走,自然让她走。
只是伊路米少爷为何执意留下她?
梧桐只觉一阵凉风刮过。
身后的李太白已被拽到墙边,被困于墙与某魔王的臂弯之中。某魔王用一贯冷冰的声音吩咐:“梧桐去拿行李。马上。”
梧桐应声。“……是。”双眼仍不解地看着墙边装壁虎的两人。情况太诡异了,他拿下眼镜擦了擦,余光仍看见那两只密不可分的壁虎。
哎呀!
莫非是因为春天到了!
伊路米微弯身质问:“我刚才叫你过来。你为什么不听话?”除了家人,她是头一个不怕他的存在,不论男女。
李太白推了推他,他却纹丝不动。“我是你养的狗呀!为什么非要听你的话?离我远点。”
伊路米一说话,热气便喷到她的脸颊,她的脖子……两人分享着彼此的气息。暖阳从窗边渗入,洒在他们身上更是暧昧至极。
“不听话的人要罚。”
伊路米执起李太白的左手腕用力握住,那只白净小手瞬间扭曲,指节发白,几乎可以听到骨头“嘎嘣嘎”的声响。
“啊!”
李太白痛叫一声,眼眶转红,泪珠滚落。
“痛,痛!放开……你做什么?”
李太白受伤的次数屈指可数,因她怕痛,怕流血,一道小口子能让她痛上半天,何况现在有人想碎她的骨头。
突然袭来的疼痛让她无法思考。
她挣扎。
但大魔王如山般不动,她只好以头撞山,一下又一下……她靠在大魔王的胸前听着他稳定又微弱的心跳声。
“咚嗒,咚嗒……”
稳定的心律莫名地令她减轻一点痛楚,反正也挣不开,干脆懒在他怀内。
陌生的触感,女子身躯柔软似绵令伊路米身子一僵,忙放开手。
李太白跌坐在地。
手腕处现出五指红痕,有点触目惊心。
伊路米蹲下,歪头看着满脸泪痕的她。女人这么脆弱吗?明明母亲非常厉害的说,而且他只是轻轻地一捏。
有这么痛?
他问:“很痛?”
做错事或不听话就得惩罚,这是揍敌客家祖训。父亲教导他,他再教给弟弟们。他向来严格执行,包括弟弟们也是如此。
还有脸问?
李太白抹去泪水,反问:“我砍你一刀,看你痛不痛?”
伊路米一呆,认真地想了想说:“痛。”要是砍到骨头,纵是他这样的高手也得一段时间恢复,而且养伤期间无法接任何任务。
他纠正:“但我没有用刀砍你。”
伊路米惯用铁针,偶用手剑,他不喜欢衣服沾上血迹。
敢情这大魔王还想用刀砍她。
不顾李太白已气绝,他继续说:“惩罚的目的就是让你痛。痛过之后就不会再犯同样的错。嗯,这次就这样吧。你知道痛就行了。往后要好好听话。”
他竟然能面不改色地说着这么恐怖的事。
李太白吓得连泪水也收住。
不行。
怕没有找到二月,自己的小命就搁在大魔王手上了。几乎是反射性的动作,她身子一移,直奔门口。
离门口只有两步,只有五十厘米不到距离。
大王魔王不知何时空降在门口,高大的身型挡住出路。“小白,不听话可是要被罚的。”死面瘫,死变态,死疯子……
“去你的。”
李太白骂了一句,盘腿坐下。
这下换伊路米不解了,他问:“小白,你这是做什么?”
“等死。”
“谁敢杀你?”
“伊路米·揍敌客。”
“呵呵……”伊路米一弯眉毛,似乎在笑。
他上前蹲下,轻轻地拍了拍李太白的头顶,说:“请我杀人的金价太高了,应该没有人舍得为你花这笔钱。我呢,是你的主人,不会杀你的。小白,放心。”
“养狗呀!我不是小白。你才是小白,你家全是小白。”
伊路米肯定是听不懂这句话的含意。
他迎着李太白挑衅目光,仔细一瞧,发现她的双眼极漂亮,像两瓣桃花,尤其是被泪水冲洗后,莹莹发亮,自己的脸容清晰印在她的眼眸内。
“你的眼睛很漂亮。”他说。
李太白张嘴想反驳,话到嘴边,却无话可说。她的双眼的确又大又漂亮。她怎么总跟不上他的节奏。
大魔王说她的眼晴漂亮,难道是想挖出来作买卖?
她赶紧闭上双眼。
伊路米凑近,见她睫毛如扇微微颤动。
他慢慢移近,再移近,两人不过是一寸之隔。李太白开始发毛,早知道别认怂闭眼,现在睁开来不来得及?
她猛地睁开眼。
伊路米的俏脸突然在眼前放大几倍,四目相接,你眼望我眼,两人动作僵化,气息纠缠……此情此景暧昧至极,只差来一记难分难解,令人脸红耳赤的深吻。
只要他们某中一人凑上去。
只差一点。
一点点……
门外有人咳了两声,深怕屋内两人听不见。非常,非常用力地,用力地发出声音。随即那人跨步入内报告:
“伊路米少爷,李太白花农的行李已经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