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如果这都不算爱》又见

22、第22章

　　霍格沃茨的列车在圣诞舞会结束的第二天将艾薇儿等人带回国王十字车站，拒绝了伊万斯夫妇顺便带她回家的提议，艾薇儿一个人走在伦敦街头。虽然有些记不清楚当时的情景，但是艾薇儿知道自己上一次在二年级圣诞节回家的时候，由于父母记错了她回来的日期没有到车站来接她，她在伦敦街头流落了半日。也就是在这半日的时间里，艾薇儿遇到了神奇的事情。

　　一个12岁的女孩在街道毫无目的地闲逛，很容易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比如现在被几个看起来不像是好孩子的少年堵在一个小巷子里。艾薇儿认命的叹了口气。

　　在那些少年不怀好意的围上来之前，艾薇儿的手触摸到了一块温润的石头，然后一道白光闪过，女孩的身影消失在众目睽睽之下。

　　一如记忆中的一样，艾薇儿从跌倒的地上站起来，周围是一片昏暗的废旧房屋。顺着唯一一条由鹅卵石铺成的小路朝前走，每走一步，艾薇儿的心便跳得更厉害。小路的尽头有一扇半掩着的破旧木门，门上挂着一串金光闪闪风铃，在这破败的房屋前显得格格不入。

　　艾薇儿用手推了推眼前的门，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门后是一间低矮阴暗的房间。正对着门的是一个大大的壁炉，燃烧着不怎么旺盛的炉火。房间的四周有很多低矮的木柜，柜子上摆着一些小垫子，而小垫子上则放着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按照房间的摆设来看，应该是家店铺。

　　壁炉侧面还有一扇木门，在艾薇儿观察房间里摆设的时候，那扇门无声无息的打开了。

　　“欢迎再次光临，小姐。”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响起，艾薇儿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个身材矮小，佝偻着身子的老妇人缓缓从壁炉旁门的门里走出来。

　　老妇人的头发已经全白了，白发在脑后盘成一个髻，身上穿着灰白色的长裙，一件青色的披肩罩在肩膀上。老妇人的脸好像风干的核桃一样布满皱纹，眼睛深深的陷在眼窝里，眼皮微睁，如果不仔细看，她好像一直闭着眼没有睁开过。

　　“一般人是找不到我这里的，请问，有什么我可以帮到你吗？”老妇人在壁炉前站定，一挥手变出一把舒适的摇椅慢慢坐下，然后盯着艾薇儿问到。

　　艾薇儿注意到她说的第一句话是“欢迎再次光临”，但是自己只有在上一个12岁的时候才来过这里，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我们是否见过面？刚刚您确实用了‘再次光临’这个词。”艾薇儿问出自己的疑问。

　　“当然，很久以前，或者说不久以前，我们才见过一面，不是吗？”老妇人的摇椅在前后摇动，她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那么……”艾薇儿还想问清楚些，老妇人却打断了她的问话。

　　“小姐，我想你来此的目的并不是问我一些无聊的问题，时间有限，你难道不应该先找到你想要的东西吗？”老妇人的声音透着一丝不耐。

　　艾薇儿看了看四周，是的，她是来找两样东西的。当年在伦敦街头无意间来到这个地方，同一个人接待了自己，只不过那时候自己没有想到从这家奇怪的店里得到的东西是多么与众不同。这次又到了与老妇人邂逅的时间，艾薇儿决定回来这里找到那两样东西，就像再次得到自己的魔杖时一样的心情。

　　环顾四周，艾薇儿在角落的一个矮柜上看到了它们，一只白水晶灵摆吊坠，一本残破的半卷魔法书。

　　艾薇儿想见到老朋友一样兴奋，快步走过去，将着两样东西拿起来。

　　“看来你的选择还是一样呢。”老妇人笑着说，沙哑的笑声让人觉得不寒而栗。“你可知道这两样东西是什么？”与上次不同呢，上次是艾薇儿自己问了老妇人，她才将艾薇儿得到的两样魔法器具讲解给她听，这一次老妇人在艾薇儿开口之前先说了出来。

　　“我正想和您询问。”艾薇儿将灵摆和魔法书托在手里，走到老妇人的摇椅前，“我只知道这两样一起使用的时候，可以将灵魂穿越时空。”眼睛盯着老妇人，艾薇儿一字一句的说。

　　“是的，你已经证明了这一点，不是吗？”

　　“那么，其他的用途呢？”艾薇儿知道灵摆和魔法书不仅仅可以帮助自己从20多年前穿越时空回到幼年，半本残卷记录着这样诡异的魔法，那另外半本又有什么样的魔法呢？

　　“其他的用途？嗯，这需要你自己去寻找。”老妇人的声音跟随着摇椅在不停摇摆，忽远忽近。

　　“那另外半卷魔法书在什么地方？”艾薇儿继续问。

　　“整个魔法界，什么地方的藏书最丰富？”老妇人反问。

　　“霍格沃茨？”看来，已经有答案了。

　　老妇人没有在答话，轻笑一声就闭上眼将披肩围紧了一些。艾薇儿又问了几句她也不再作答。艾薇儿最后只能留下几个金加隆和几个便士，然后离开了这里。

　　没有继续在伦敦街头闲逛，艾薇儿搭乘火车回到家里。

　　整个假期艾薇儿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研究那半部魔法书残卷，可是除了她已知的可以通过灵摆将持有人的灵魂带回指定的时空之外，没有其他的发现。

　　艾薇儿放下手里的魔法书，揉着因为看了太久时间而酸涩的双眼，总觉得还有什么秘密自己没有发现，这似乎很重要。看了看日期，今天是平安夜。艾薇儿没有猫头鹰，所以给朋友们准备的礼物只有回到学校之后再送了。不过，给莉莉和西弗勒斯的到是可以今天送出去。

　　艾薇儿和父母打过招呼，穿上大衣离开了家。先去了莉莉家，莉莉见到艾薇儿很高兴，只是略微埋怨她放假这么多天才来找她，艾薇儿笑将送给莉莉的礼物，一个手工布艺小挎包递给她。这个是在学校的时候做好的，布料和装饰都是普通的麻瓜出品，艾薇儿只是在挎包的表面用了一些荧光闪烁之类的魔法，使整个挎包看起来亮晶晶的异常漂亮。

　　莉莉开心的抱了抱艾薇儿，并回赠自己的礼物，伊万斯妈妈做的抹茶蛋糕。两个女孩在客厅里开心的吃着蛋糕，莉莉的姐姐佩妮仍然像老克利切一样嘟嘟囔囔的。

　　告别了莉莉，艾薇儿又朝西弗勒斯家走去。莉莉已经将圣诞礼物用猫头鹰送给了西弗勒斯，所以便没有跟她一起去。

　　走到蜘蛛尾巷，巷子里的房屋都很破旧，一条沿着小巷的下水沟里漂浮着很多垃圾，两只瘦骨嶙峋的野猫被艾薇儿的脚步惊醒，尖叫这窜上一栋低矮的房屋。

　　沿着小路一直朝前走，终于走到一栋黑漆漆的房屋前，艾薇儿知道这里西弗勒斯的家。

　　艾薇儿敲了敲门，过了好一会儿，门才缓缓打开，门里站着一位身穿黑色长裙的女人。女人的脸色蜡黄，颧骨高高的，眼睛地下有着浓重的黑色，长长的黑发散在肩上，正用一种询问的眼光看着艾薇儿。

　　“您好，斯内普太太。”艾薇儿认识她，曾经在火车站上见过西弗勒斯的母亲，只是眼前的斯内普太太比半年前看起来更加憔悴。

　　“你是？”斯内普太太问。

　　“我是西弗勒斯的同学，请问他在家吗？”艾薇儿乖巧的回答。

　　“西弗，你的同学来了。”斯内普太太朝屋里喊了一声之后，又转向艾薇儿微笑着说：“快请进来，外面很冷吧，西弗在楼上，马上下来。”

　　艾薇儿进屋之后，在客厅的沙发上坐定，斯内普太太从厨房端来了茶和点心，热情的招待她。

　　“谢谢您的招待。”虽然斯内普太太的长相让人觉得不好相处，但事实上可以看出来她是一位很善良的夫人。

　　“你先坐，西弗马上就下来了。”斯内普太太笑了笑。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西弗勒斯从楼上快步走了下来。艾薇儿看到他又穿着旧而且肥大的衣服。

　　“艾薇儿……”西弗勒斯刚来得及叫艾薇儿的名字，门外就响起了很大的拍门声。

　　艾薇儿看到斯内普太太和西弗勒斯俩人的脸色忽然都变得惨白，甚至可以看到斯内普天天的手微微抖动。西弗勒斯更是一步跨到艾薇儿的身前，挡住了她。

　　门被谁用力踹开了，发出一声巨响，艾薇儿看到斯内普太太的身体随着大门的打开之后就开始颤抖。从西弗勒斯的身侧看过去，从门外走进一个高瘦的男人，手里拎着一个空空的酒瓶。男人的脸色很难看，灰白还透着不自然的红润，应该是喝醉了。乱糟糟的头发，乱糟糟的胡子。男人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领口扯开，领子一半还卷曲在里面，袖子被高高挽起，露出一节泛着青色的小臂。下身的衣服更是脏得惨不忍睹。

　　艾薇儿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从男人的身上散发出来，就好像屋外那条水沟里的垃圾一样的味道。

　　斯内普太太迎上去，搀扶住摇摇晃晃的男人。“托比，你怎么又喝醉了？”斯内普太太的话还没有说完，叫托比的男人就一把将她挥开。瘦弱的斯内普太太被推倒在地，头重重的磕在椅子角上。

　　“妈妈！”西弗勒斯刚想去搀扶母亲，忽然又想到了身后的艾薇儿，于是犹豫了一下没有动。

　　“你，小子，过来。”艾薇儿已经猜到，这个男人就是斯内普先生，他晃了晃手里的空酒瓶，招呼西弗勒斯，“过来，去，给我，把酒，拿来。”斯内普先生的话说得含糊不清，但是一直晃着他手里的酒瓶。

　　西弗勒斯仍然不动，他站在艾薇儿的面前，死死的盯着自己的父亲，双手握成拳头，心里想的都是，不能让醉鬼父亲伤到艾薇儿。

　　斯内普先生似乎不满意西弗勒斯对他的话不理不睬，于是跨前一步伸手去拉西弗勒斯，当他扑到儿子的面前的时候，忽然发现了他身后的女孩。

　　“哟，这是，谁家的，小姐啊？”斯内普先生打了个酒哏，想伸手去拉西弗勒斯身后的孩。

　　艾薇儿有点儿吓傻了，无论是现在还是曾经经历过的30多年中，她都没有遇见过醉鬼。眼前的男人口鼻中喷着浓浓的酒气，眼睛红彤彤的布满血丝，如果他和自己面对面，自己应该如何反应？

　　不过西弗勒斯并没有让艾薇儿面对这样的事情，他将自己父亲伸过来的手用力的推开，然后拉起正在发呆的艾薇儿，躲到了沙发的另外一边。

　　斯内普先生显然被西弗勒斯的这一举动惹恼了，他叫骂着开始挥舞手臂，试图去打西弗勒斯。可惜由于常年酗酒，他的力气也就只能推得动被他虐待得虚弱不堪的斯内普太太。而12岁的西弗勒斯在霍格沃茨2年的生活里早已经让身体变得结实有力，斯内普先生的殴打轻易的就被西弗勒斯化解了。

　　没有打到眼前的男孩，斯内普先生愤怒的继续张牙舞爪，却因脚下不稳被沙发腿绊倒，然后就势躺在地上竟然呼呼大睡起来。

　　西弗勒斯看见父亲对艾薇儿没有威胁了，就赶忙去扶起母亲。斯内普太太的额头被椅子磕破，正在渗着鲜血。

　　“西弗，我没有事，你先送你的朋友回去吧。”斯内普太太用手捂住自己的额头，露出一个不怎么成功的微笑。

　　艾薇儿看到西弗勒斯的脸色苍白的难看，嘴唇紧紧抿着，两只手攥紧又松开又攥紧，来来回回了好几次，然后才拉着艾薇儿走出家门。

　　西弗勒斯拉着女孩快步走着，艾薇儿踉踉跄跄的跟在纤细少年的身后，几乎是被他一路拖着离开了蜘蛛尾巷。

　　“西弗勒斯！”在西弗勒斯终于停下脚步的时候，艾薇儿上气不接下气的着叫着他的名字。

　　“谁让你来我家的？”少年的怒气在这一刻爆发，苍白的脸上全是盛怒的火焰，照得艾薇儿忍不住退后了两步。

　　“西弗勒斯……”艾薇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喃喃的念着他的名字。

　　“以后不许再到我家来。”西弗勒斯甩下这句话之后，丢下艾薇儿，又快步朝自己家跑了回去。

　　艾薇儿看着跑远的背影，紧绷的精神放松之后整个人显得虚弱，而最令她难过的是，西弗勒斯对她的怒吼，以及丢下她头也不回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