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如果这都不算爱》又见

21、第21章

　　作为赫奇帕奇学生的时候，艾薇儿只有在七年级毕业那一年才参加过学校的圣诞舞会，但是由于那个时候魔法界情势已经十分紧张，很多斯莱特林即将毕业的学生加入食死徒，而以“掠夺者”为首的格兰芬多则倾向于凤凰社，所以那一年的圣诞舞会冷冷清清。

　　但是在现在至少表面还风平浪静的时候，一场霍格沃茨的圣诞舞会，可以预想是多么的壮观热闹。参加舞会的除了在校学生之外，还有一些社会名人，尤其是斯拉格霍恩教授曾经教过的学生，很多人都收到他的邀请前来参加自己母校的圣诞舞会。

　　艾薇儿身穿一条淡绿色的长裙，裙摆和领口都用银色的蕾丝装点。裙子是马尔福级长提供的，而铂金王子今天的穿着是淡绿色与银色相配的礼服，看起来和艾薇儿的好像一对。艾薇儿很烦躁，因为原本以为不会见到的纳西莎美女已经挽着她的舞伴走进大厅，并且用恶狠狠的目光将艾薇儿从上到下打量了好几个来回。

　　事实上马尔福级长将艾薇儿带进舞会大厅之后，就没再搭理她，而是和许多已经毕业的名人周旋寒暄。艾薇儿有点庆幸铂金王子没有拉着自己满场去转，毕竟她是被威胁着来参加舞会的，没有什么好心情。有几次暗示了西弗勒斯希望他不要来参加舞会，但是，由于被某个称之为伟大的巫师的魔王的名头吸引了，西弗勒斯并没有听懂她的暗示，哎。

　　举着一杯不知道是什么的饮料，艾薇儿在思考。如果那个人今晚真的会出现，那么马尔福带自己出席舞会的目的就很明显了。因为就算自己在保持低调，有些事情恐怕也逃不脱一个精明狡猾的斯莱特林级长的眼睛。也许在自己不经意间，已经泄露了什么，所以引起了那个人的注意。马尔福作为他的信徒，一定是收到那个人的命令，要对自己做些什么了，也许是吸收自己加入食死徒？不过，艾薇儿又想到，那个人推崇纯血统，连混血巫师都很少会被他招揽，何况自己的麻瓜血统呢？那么，他们究竟有什么目的？

　　至于西弗勒斯，可能还没有完全被他们注意到，至少这次是斯拉格霍恩教授邀请他，而不是马尔福通过其他手段。斯拉格霍恩教授不会站在食死徒一边，这点很肯定，只可惜他的那种喜欢炫耀自己和名人的关系，以及喜欢挖掘有可能成为名人的学生的习惯，真是太糟糕了。只希望今晚的舞会，西弗勒斯能够安然度过，不要引起那个人的注意。

　　艾薇儿正想着，有人走到她的身边，抬起头来就看到了黑发少年。西弗勒斯今天仍然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只不过不是平时穿的那一身，大概是新的。艾薇儿歪着头看他，很少见他穿其他颜色的衣服，总是将自己包裹在黑色之中，怪不得哈利要形容他是只大蝙蝠了。艾薇儿因为自己的想法轻笑出声。

　　西弗勒斯听见艾薇儿的笑声，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正想要说话，大厅的入口处传来轻微的骚乱声。西弗勒斯和艾薇儿将视线转向骚乱的源头。

　　一个高大的身影正通过舞会大厅的拱形门，他穿着银色的礼服，领口及袖口处都点缀着红色与黑色。单从长相和衣着来看，来人无疑是俊美的，随身搭配的衣物也显示出了他不同寻常的气质，一种让人无法不去敬畏和仰慕的气质。

　　艾薇儿感觉自己在颤抖，深入骨髓的恐惧撞击着她的心脏。

　　“欢迎我们尊贵的客人，福尔德摩特先生。”斯拉格霍恩教授晃着他的大肚子，拢着他想海象般的胡子，笑着向周围的宾客介绍他引以为傲的学生。

　　现在的黑魔王还没有开始疯狂的分裂灵魂来制造魂器，因此还存有一丝理智。他走在众人之间，客套的问候，互相的恭维。没有经历过动荡年代的人们，还不知道眼前这位墨发黑眸的伟大巫师，在不久的未来究竟会造成怎样的恐怖与绝望。

　　宴会上的巫师们大都用一种崇敬的目光在看着黑魔王，包括西弗勒斯在内。艾薇儿可以看到西弗勒斯眼中的兴奋与渴望，那是对力量的渴望，对上位者的崇拜。艾薇儿在害怕，从心底散发出来恐惧几乎快要将她压垮。艾薇儿不停的颤抖着，西弗勒斯发现身边的人不对劲的时候，她的脸色已经苍白的好似死人，整个身体不停的晃动，眼看就要倒下去。西弗勒斯及时抱住了险些晕倒的艾薇儿，她浑身冰冷，嘴唇发白，灰色的眼睛里透露着极度的恐慌。

　　“西弗勒斯。”看清了抱住自己的人之后，艾薇儿强迫自己出声，“带我离开，到外面去。”艾薇儿的声音十分沙哑，每个字都好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西弗勒斯从来没有见过艾薇儿这个样子，也不敢耽误，抱起她就快步离开大厅，从侧面的小门朝外面的花园走去。艾薇儿在西弗勒斯的怀里紧闭着双眼，像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苍白的手指死死抓着他的衣袖，手指的关节已经泛着不正常的青紫。

　　“艾薇儿，放松。”西弗勒斯找到一把长椅，将艾薇儿放在长椅上，可是袖子一直被她抓着，于是挨着她坐下。

　　怀里的女孩身体还是僵硬着，西弗勒斯只好轻抚她的背，试图驱散她的紧张与不安。

　　“西弗勒斯……”好半天艾薇儿才睁开眼睛，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过脸颊滴在西弗勒斯的袍子上。

　　“艾薇儿，你怎么了？”从来没有见过她像现在这样失控，西弗勒斯的声音禁不住变得尖锐，原本就皱着的眉皱得更紧。

　　“西弗勒斯……”艾薇儿什么也不说，只是不停的流泪，不停的颤抖，不停的念着他的名字。

　　艾薇儿仿佛又看到了那个躺在荒凉的尖叫棚破旧的地板上浑身是血的西弗勒斯。仿佛闻到了那血腥的气味。人们在尖叫，在攻击，所有人的魔杖都发射着恶咒的光芒。仿佛听见哈利波特的声音，他在大声的喊着，斯内普教授几乎是用尽一生来爱他的母亲——莉莉。

　　因为那个人的出现，他的气息令艾薇儿差不多快要遗忘的恐怖记忆又重现在脑海里。艾薇儿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因为知道将要发生什么，却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改变。

　　不知道过了多久，西弗勒斯感觉自己的手臂因为支撑者艾薇儿的身体而开始麻痹的时候，艾薇儿终于恢复过来了。

　　“对不起。”艾薇儿从西弗勒斯的怀里起身，拉了一下因为颤抖而变得凌乱的裙摆。

　　西弗勒斯没有说话，黑漆漆的眼睛盯着已经恢复一贯神态的女孩。

　　“西弗勒斯，我不舒服，你能不能送我回去？”不想再见到那个人，最主要的目的，要让西弗勒斯远离他。

　　犹豫了一下，西弗勒斯开口：“好的。我先去跟斯拉格霍恩教授说一声。”说着，起身打算朝舞会的大厅走。

　　“不。”艾薇儿几乎是惊声尖叫，“我……和你一起去。”身体不自主的瑟缩了一下，但是，不能让西弗勒斯有机会单独遇上那个人。

　　用疑惑的目光盯了艾薇儿几眼，西弗勒斯点点头，然后搀扶起脸色依然惨白的好似透明一样的女孩，走进舞会大厅。

　　斯拉格霍恩教授看了看艾薇儿不正常的脸色，同意让西弗勒斯先送她回去，至于他还要不要回到舞会来，那就随便他了。毕竟斯拉格霍恩教授邀请了那么多的学生，他不会专门去注意某一个人。西弗勒斯又扶着艾薇儿去和马尔福级长打声招呼，幸好那个人现在正跟一些魔法部的官员说话，似乎没有注意到一个面色惨白，还浑身颤抖的小女孩。

　　马尔福级长假笑着让艾薇儿记得去校医院看看，然后举了举手中的高脚杯，对着西弗勒斯做了个请自便的手势。

　　舞会现场人很多，谁都没有注意到两个学生的提前退场，只有马尔福在他们离开后，走到福尔德摩特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而福尔德摩特则笑着点头。

　　圣诞舞会结束之后就是圣诞节假期，很多不参加圣诞舞会的学生都已经提前回家，准备跟校列车回家的学生正在自己宿舍里收拾行李，所以现在斯莱特林的休息室里一个人都没有。

　　西弗勒斯用了一个漂浮咒，带着虚弱的艾薇儿回到斯莱特林休息室，卡崔娜正在宿舍里整理自己的箱子。看见西弗勒斯托着面色苍白的艾薇儿进入宿舍，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迎了上来。

　　“梅林，这是怎么了？你们不是去参加圣诞舞会吗？艾薇儿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发生了什么事？”卡崔娜一连串的问号问得西弗勒斯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艾薇儿虚弱的笑了笑，说：“我没事，有点不舒服。卡崔娜，我的柜子里有缓和剂，帮我拿来好吗？”

　　艾薇儿和西弗勒斯经常在魔药教室里做一些平时会用的到的魔药，所以缓和剂镇定剂之类的魔药几乎是常备。

　　喝下缓和剂之后，西弗勒斯又让卡崔娜喂了镇定剂给艾薇儿，她的情绪一点点平复，躺在床上在魔药的作用下，终于睡着。

　　“西弗勒斯，究竟发生了什么？”看着艾薇儿睡着，卡崔娜和西弗勒斯来到休息室，她忍不住问他。

　　“不知道。”西弗勒斯朝女生宿舍门口望了一眼，“别问这么多了，今晚好好照顾她。”说完就回男生宿舍去了。

　　卡崔娜看了看消失在门口的人影，也回到自己的宿舍，去盯着艾薇儿今晚不要再出什么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