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帅气的神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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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衿带着他回到梅饶在的半开放式包厢，远远地就看见梅饶被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桎梏住，身边站了一排宽肩窄腰大长腿的男人，穿着与楚应言有些相似。
场面一度很尴尬。
楚应言皱眉看着那个男人，一把拉住想要上前的宋子衿，俯身在她耳边轻轻地说：“宋小姐，先别过去。”
“可是！”
楚应言朝她摇了摇头。
这个男人身上的味道是妖族。只是为什么他不掩去自己身上的味道呢？
“梅饶，回家。”无余抓住撒泼地梅饶，全是眼白的眼睛散着冷意。
“我…我不要！”梅饶另一只手狠狠地抓住陈子康的手。
无余什么也不说，就静静地看着陈子康：“麻烦松手。”
陈子康觉得像被人扔进了冰窖一般，冷得想发抖。他强装镇定，无奈地耸耸肩，看梅饶一眼，像在说，你也要她松手才行啊。
无余抓住梅饶的手，稍微用了点力，梅饶就一直喊疼。
“松，松，我松了！”梅饶秒怂：“你给老娘小点力！”
“回家。”
“回，回，回！”回你大爷！
梅饶扁着嘴，看到不远处的宋子衿，挥了挥手，示意她不要担心。
梅饶心里很气，活了25年，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
你好样的！
楚应言严肃地看着那个男人，无余也感受到了他的目光，面无表情的转过头来，没有眼瞳的眼睛盯着楚应言，两人对视了数秒。
直到梅饶扯扯他的手，催促道：“走啊！”
楚应言倒不怕他认出自己，先不说他掩了气味，他的人形至今为止还没有一个妖族见过。
只是这个人倒有些面熟。
“你刚刚干嘛不让我上去！！！”宋子衿眼见自己的闺蜜被男人带走，自己却什么也没有做，心里呕得慌。
“没有不让你去救她，只是，她真的需要你救吗？”楚应言松开了抓着宋子衿的手，沉着声音在她耳边说。
酒吧里音乐声太大，人声鼎沸的，楚应言只好俯身在她耳边说话，只是温热的气息拂过脖子，宋子衿下意识微颤，摸摸自己的脖子，拉远了点距离。
“你这么一说也有点道理。”虽然阿三看起来很害怕，可要是真不想，只怕是谁也带不走她。
宋子衿回到包厢，陈子康等人刚要走，看到宋子衿他们走过来，便问：“梅小姐有事先走，宋小姐有没有兴趣？”
陈子康没有说明，但宋子衿知道他的意思，拿起梅饶落下的包，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几个男人，随口答道：“不用了。我还有事，账单挂在我名下。”
陈子康笑着说，尺度恰好：“账单已经挂在梅小姐下了。”
宋子衿无可无不可：“也行。”
离开酒吧，宋子衿带着楚应言上了楼，走廊里有些闹，两人的步伐却很寂静。来到唐宫三楼的一个茶馆，宋子衿停步，转头望着楚应言：“喜欢喝茶吗？这里的茶点相当不错。”
楚应言当然说好。
茶馆很大，这个点来喝茶的人不算多。这里跟酒吧的嘈杂全然不同，溢满了茶香，古色古香，颇有意趣。宋子衿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两人坐下，点好了茶点，服务员上了一壶茶。
两人没有说话，显得很安静，楚应言看着对面的女人还是今天早上见到的那一身装扮，略显疲惫但依然好看。
他又想到刚刚在酒吧，看到那一排的男人跟他穿的很相似，而且他们刚离开包厢，就被一群女人围住，除了热烈程度不同，情形一样，觉得好奇，便问：“不知道宋小姐方不方便告诉我，我的着装今晚有什么问题吗？”
宋子衿给他和自己斟满茶，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这儿有一个规矩，穿的像你一样的人，又没系领带的男人，都有它的‘价格’。”
“价格？不妨细说？”楚应言听着新奇，狐族从来没听过，他一脸认真，眼底满是疑惑。
“......”
望着他清俊的面孔，宋子衿咽了咽口水，实在不知道怎么说。
最后她放弃了，带着些恐吓的意味：“反正你下次来这不要再这样穿就对了，穿也记得要系领带，不然下次比你今天还严重！”
楚应言当了真，点点头，答她：“嗯。”
回到正题，宋子衿问起了范柠一案。
“为什么你当时这样说？”
楚应言眉眼平和得如同阳春白雪般，声音微沉：“我不能告诉你，但我可以帮你，帮你找到凶手。”
“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动用警力要证据的。没有证据不可能去找凶手。”
楚应言沉默了半响：“你不会相信我的。你们好像都很相信科学。可是，这件事，不能算是完全人为。”
宋子衿被气笑了：“你的意思是说，凶手是鬼不成？鬼强女干了人还有米青液？”
“我不是这个意思。”楚应言有些无奈，但也理解她。
人族好像非常非常的相信科学，华夏之地的人们更是信奉一个姓马的的言论。
安静了一会儿，宋子衿开口：“怪力乱神，我从来不信。”漂亮的眼睛，毫不回避地直视着他：“你四肢健全、相貌端正，以后不要再做这种招摇撞骗的事了。”
夜里窗外的霓虹灯照在他脸上，那眉目显得安静又有些迷幻。
他静默着，不知在想什么。
宋子衿迈步要走。
哪知他抬起手臂拦住，笔直的西装，她差点没撞上去。
她有了些恼意，冷眼看着他。
他开口了，那嗓音也温软平和得像徐徐不动的水：“你没有什么值得我骗的东西。”
宋子衿心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他这么说，倒也有点道理。但仔细一琢磨，这话有点侮辱人。
至少她家世算得上华夏顶级那批了，长相也不差，怎么到了他口中就变得没什么可图的了？
要是宋子衿知道楚应言家底丰厚的可以拿珍贵的血玉造床，可以用拳头大的宝石当球踢，就不会觉得自己家底丰厚了。
“那你说，为什么断定是鬼怪？”她盯着他。
他又安静了几秒钟。
有些发愁。也不是鬼做的事，地府那帮人知道自己莫名背了个锅大概要撒泼了，这个案件明显有妖族的手笔。但他怎么能说出来，他也是她口中“怪”的一种。
“我…可以给你看一段视频。”
*
宋子衿开着车往警局去，此时已经凌晨两点，沈斯他还在警局。路上的车辆很少，一路上畅通无阻。楚应言坐在副驾驶位，两人无言，心情都有些沉重。
楚应言拿着手机，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宋子衿想到刚刚楚应言给她看的视频，心就被握住了一般喘不过气。
视频是昨晚云城高速上的监控视频，与局里查到的那段监控完全是两个版本。
楚应言给她看得监控显示，9月4号，凌晨四点，凶手杨新海的车出现在了画面里。随后就停了下来。先是车子抖动的很厉害，放大了画面可以隐约看到杨新海用一把闪着银光的刀抵着死者范柠，范柠挣扎，男女力量悬殊，随后是杨新海实施了强女干行为，这个时候，范柠已经奄奄一息了，随着便是杀人，又将范柠从车子里拉出来，靠着车门，女干尸
事后，杨新海将范柠拖回了车中，在车中停了十来分钟，在高速公路的靠河一侧没了身影。
看完视频，宋子衿问他这视频怎么来的，为什么和警局查到的监控完全不一样。
他又安静了几秒钟。
“因为我是……”他答，“黑客。”
“有人篡改了监控的内容，而我只是破解还原了而已。”
宋子衿怔住。
楚应言拿起面前已经放凉的茶，抿了一口，眉头轻蹙，这茶叶不算太好。
“不喜欢喝茶？”
“没有。茶点很好吃。谢谢你的招待。”楚应言说着又捏了一块糕点送到嘴里，他举止非常有教养，并没有说出真实想法，
但也没有说谎，茶点确是不错。
“不知道楚先生是否方便跟我回一趟警局？”
楚应言没有拒绝，用手机给小六发了条短信，不那么快回家。
盘在树上的小六望了望落地窗外乌云黑沉，月亮泛红，扭扭蛇身，惊讶道：“不好！”王上的法力这几天本就有些不稳定，今天还是阴日，法力很有可能突然消失，这样下去，后果不敢想象。
“王上！王上！快点回来！”
小六再给楚应言发短信时，楚应言已经到达警局了，没有看手机。
沈斯看完视频，看着面前这个穿了一身西装，头发梳的一丝不苟，面容清隽的男人，他严肃地问楚应言：“我凭什么相信你。”
楚应言站的笔直，双手负在身后，缓慢地说：“就凭我可以帮你们找到凶手。”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帅气的神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