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大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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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
如果说□□姬金会是寻找超自然事物并基于其原理发展新科技、收容有潜在威胁的事物、发展安全措施来应对未来出现的危险事物的组织的话，那么，Marshall Carter&Dark有限公司，作为姬金会的同行，毫无疑问的就是打着高端会所名头的无良黑心商贩。
MC&D有限公司通过服务超级富豪，和全球范围内广泛的政治和金融关系收集各种超自然物品，主营业务是出售异常物品或事件经历给猎奇的土豪们，并以此来谋取暴利。
在姬金会以及姬金会的众多同行中，MC&D有限公司也算是一朵奇葩了——他们不喜欢利用超自然手段，而是简单粗暴的运用收买拷问威胁和贿赂等传统黑|手|党、或者无良财团式手段达成目的。
正在被追杀的庭间在深思为什么MC&D有限公司为什么会盯上他。
他本人O5-11身份的泄露可以首先排除——MC&D有限公司关心的是可以牟利的□□项目。
那么，有可能他们是盯上了他的大外甥孙以及他的朋友——他们除了忍术之外，还有一双平时看不出来，但是的确挺神奇的眼睛。正巧这次他们也是与他同行的。
庭间一边散漫地逃跑，一边还有兴致恶趣味地想两个宇智波的长相或许也是加分点之一。毕竟可是有不少富婆和GAY佬都挺喜欢那种清俊的长相的。
“在那边！！”
“嗯……意大利的黑|手|党怎么这么多呢？”
庭间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换了个方向继续跑。
MC&D有限公司主要通过金钱贿赂或者社会压力使姬金会的收容失效。庭间本人到对这种不择手段的做法没什么意见，毕竟他本人也常做这种没良心的事情。
不过这种手段能逼迫姬金会，却没有办法奈何他，他建的是军|火公司又不是玩具公司。要是大外甥孙他们真的一时失足被抓，他也可以把他们给捞出来。
嗯……该说，本身也是MC&D有限公司潜在大客户的他为什么会被他们追杀？
庭间严肃地思考着——虽然这从他笑得不见眼睛的诡异笑脸上根本看不出来。
“嗯……那是……麻醉|枪——那种剂量，是用来麻醉鲸鱼的吧？”
不知不觉已经逃到了嶙峋的海滩峭壁边，庭间看着紧追着他不放的一行人，终于露出了稍稍有些苦恼的表情。
他一手扶着自己的下巴忖道：“……啊呀，不会是那次我一时兴起用本体参加恐怖电影拍摄的事情暴露了吧？”
不过麻醉鲸鱼什么的还不够格的，毕竟按照本体，成年之后他可是一口一个鲸鱼的啊。
前边的路是悬崖。悬崖下面是一个海洋蓝洞。
“嗯……是绝路……太弱了，实在是没有感觉啊。”
这个恶趣味的、本来可以直接秒杀对面的人拖到了现在，貌似还是没有起什么狩猎的兴致，所以他干脆伸开双臂，往后一仰——
——要是庭间知道之后的事情的话，估计打死他，他都不会往卡普里岛蓝洞里钻，而是会选择把追杀他的黑|手|党和卡普里岛一起炸成历史。
（四十三）
庭间站在了一片废墟之中。
“嗯……这种混搭的建筑风格，”
庭间仔细地打量着脚底下的碎屑——虽然他笑眯起的眼时常让人怀疑他是否在正常视物，“从没见过呢。看起来也不像是摄影现场。嗯……那个蓝洞该不会是什么隐藏的□□？总之，要是能找到一个人问路就好了，母亲还在洛杉矶等我呢……嗯？”
庭间的动作一顿，转头望向了他落脚处的西南方：“这种力量……嗯，是‘查克拉’？大外甥孙也在这里吗？”
不。不太对。“查克拉”未免太多，而且过于分散了。
大外甥孙加上大外甥孙的朋友，虽然实力不错，但人数满打满算也不过两个人而已。而“查克拉”……
“嗯……我记得是忍者的力量呢？”庭间一向笑得不见眼睛，但是此刻他的笑容尤其黑暗，“咦呀咦呀，讨厌，我该不会是掉到那个充满恶臭的世界了吧？”
“……嗯，算了，”下一秒，庭间看起来又再度正常了起来，“总之先去问个路吧。这总是没错的。要在母亲发现我失踪之前回家啊。”
“……庭间先生？”
“……嗯？”庭间向后一看，笑得更开心了，“哦哦，这不是鼬酱吗？止水酱不和你在一起吗？”
宇智波鼬：“……”
鼬对这个怎么也纠正不过来的称呼不作评论：“……庭间先生，我和止水走散了。我们现在，在——”
他想起了庭间对他原本世界的极度排斥，停顿了一下之后，换了稍微一个委婉的说辞：“……在我来的地方……！？”
“嗯？怎么了吗鼬酱？”
一向冷静沉着，甚少有表情波动的鼬突然露出了纠结复杂的神色，庭间了然的点头，“是感知到你的弟弟君了吗？”
鼬点头。
他刚回来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的精神被拉拽了出去，还和佐助打了一场。打完之后，精神又回到了身体里，发现自己就在离木叶不远的地方。
……和弟弟的重逢让他不敢相信是现实，故而只是说了一些能让佐助感到轻松的话。要是真的能再见的话，虽说他没有这个资格了，但……
“嗯……要是真的是被鼬酱你记挂在心上的那孩子的话，就去见吧？”
和娃娃脸的外表，以及软绵绵的语调截然不同，庭间相当果断地下了决断。
两个人跑了几分钟，发现巨大的查克拉来源于地下。
温和地笑着，动作却一点也不温柔地一脚踹出了个大洞来，庭间欢快轻松地钻进了洞里，似乎一点也没有感受到直朝着他飚过来的凛冽杀气。
“早上——那个，嗯……应该是晚上好，各位？我想稍微问一下路——……”
虽然是闭着（准确说是笑眯着）眼睛，但是庭间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怎么可能不熟悉呢？那张恨不得让他砸了全世界的镜子的脸。
一直微笑着、仿佛会微笑到天荒地老的白发青年倏地收敛了笑容，面无表情地盯着秽土转生的二代目火影，充满恶意的扭曲杀意直直地冲对方而去。
“——”
条件反射的，宇智波佐助将苦无架在了庭间的脖子上。随后，他便看到了庭间身后的、应当早已逝去的、方才才刚以秽土之躯与他战斗过的兄长。
而且，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活人。
“——鼬？！”
（四十四）
……咦？
忍者的必备素质之一，就是时刻观察的敌人的动态，并作出最有利于自己的反击。
虽然突然出现的青年有着让柱间极端不喜欢的粘稠恶意，但是秉着职业道德他还是很仔细地观察着这个不速之客的。
青年下一刻就再度黏糊糊地笑了起来，就好像架在他脖子上的不是锋利的苦无，而是一把圣诞节的拐杖糖——他看起来令人厌烦得就像是一拳打不到要害的棉花团。可是柱间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忽略之前他面无表情的模样。
银白色的头发，赤红色的上挑眼眸。
那五官，那眉眼……简直就像是精致柔软版本的扉间。
柱间转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的弟弟一眼，又苦恼地回头继续看着不知名的青年。
……不，感觉又不太像了。
不如说是差太多了。气质。
怎么形容来着……扉间床底下的话本里形容的……哦、对对对！就是那个“邪魅狷狂”！
弟弟扉间唯一的女儿、宁宁那孩子他也见过，是个十分乖巧可爱的小姑娘；宁宁的后代，怎么都不可能变得这么扭曲吧？
（四十五）
“嗯……我只是一个不知道自己迷路到哪里的普通人哦？”
笑得就像一只狡诈阴险的狐狸，怎么看都没有迷途之人的紧张和慌乱，庭间一边说着，还一边点了点头，“真要说的话——那边的鼬酱就能证明这一点哦？”
现场稍微乱了一会儿，现在佐助完全将初见的庭间抛之脑后，转而用极其复杂的眼神注视着鼬；听到了庭间对他哥哥的称呼之后，他似是要大开嘲讽，讥笑鼬一番，但最终也只是冷笑着朝鼬扬了扬下巴。
……简而言之，就是那俩兄弟之间，暂时容不下第三个人存在了。
“他本就自顾不暇了，”
扉间冷笑着，一点也不掩饰他对想要表现出自己无害的庭间的警惕与敌意，“更何况，老夫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相信一个宇智波的话。”
柱间不满地朝着扉间喊道：“扉间！大哥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用这种语气说宇智波！”
“闭嘴大哥，是你太天真了！”
扉间看都没看自家大哥一眼，就丢过去一句“大哥闭嘴”，“你是谁？……说自己是无辜的话，起码先把身上的杀气收一收吧。”
和扉间一样，完全不掩饰自己对他的不对付和敌视，庭间没站像地靠着墙壁：“我？嗯……我想想……哦，对了！”
庭间像是才想起自己名字似的，一手摊掌，一手握拳敲在了手掌心上：“叫我O5-11，谎言之父，或者是骗子，都没有问题哦！”
“……”水月看着简直神转折的乱七八糟现场，“……只有我觉得那个人和二代目火影很像吗？”
“嗯……那边的那位小哥在说什么呢？”
庭间歪头望向水月，明明是笑着的，却让水月感到了一阵毛骨悚然，“请不要私自把我这个恶臭忍者联系在一起哦？不然什么时候突然头从脖子上掉下来啊，内脏器官融化掉了啊之类的……奇奇怪怪地死掉的话运气差一点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哦？”
不光是他的话的内容让水月浑身一抖——而是水月凭借着野生动物（？）的直觉，敏锐地感知到了对方的强大。
……明明这个人身上一点查克拉都没有。第六感却还是尖叫着喊“不要惹这个人”。
“……老夫从未见过你这样糟糕透顶的小鬼。”
扉间性格冷静理智、公正客观，只有在面对宿敌的宇智波一族的时候才会被主观影响一点……可是他发誓他从未见过如此第一眼就让他讨厌的人。
光看着就让他浑身上下不爽的除了宇智波泉奈，就是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了，就连诱拐傻白甜大哥的宇智波斑都要屈居他之下。这种不快太过强烈，以致于扉间一时头脑发热，甚至发动了人身攻击：“想必你的父亲也一定是个糟糕透顶的人。”
“——”
庭间的诡魅笑容倏地一滞。
扉间本来以为他指责对方教养的话戳中了他的心，可是，他只是停滞了那么一下而已。
“呵呵、呵呵、呼——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庭间开始无法抑制地大笑起来，他笑得那么用力，以致于到了不躬着腰扶墙、下一秒就一定会瘫倒在地上的程度。
“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说的没错、我的父亲就是一个诱拐幼|女的变态、骗子、人渣！！……我此生唯一一次、也大概是最后一次这样敬佩你了吧？……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青年无法停止地笑着，笑到了捂着肚子的地步，看起来似乎下一秒就会坏掉。
所有的人都被他暴走式的狂笑给吸引了注意力。
但是，下一秒，他却没有任何预兆地止住了大笑，轻松地直起了身体，仿佛之前笑到胃痛的人和他是两个人一般。
“嗯。”
庭间百无聊赖地将双臂枕在脑后，十指交叉，红色的眼珠盯着泥土天花板，姿态悠闲地就像在路边随处可见的、放学回家的高中生那样。
“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被诱骗了。嗯，这个世界毁掉吧。嗯。”
“——”
所有人都不得对这个神经质的青年感到了毛骨悚然，并且生起了极高的警惕与戒备。
“庭——O-11先生，”宇智波鼬低声叫了一声庭间。
“嗯……我开玩笑的啦，鼬酱，”没有表情的庭间再度温和的眯眼微笑了起来，“你不会信以为真了吧？我像是那种人吗？”
鼬没有说话，也没有放松，只是静静地看着好友的舅老爷。
“生活在世界表层的人是没有办法毁灭世界的。所谓战争啊，毁灭的只是这个时间点的人类啦。要把人类的文明完全抹除掉的话才算是让这个世界重来一遍，就相当于要跳跃到不同的时间点，毁灭到人类文明的转折点……这点就算是我也很苦恼呢，”
果然，如他所料，庭间认真地分析着，“但是我主要的目标，鼬酱你看，是在母亲发现我失踪之前回洛杉矶的家吧？我可是不会做那么因小失大的事情的。”
说罢，他朝鼬笑了一笑：“你说对吧，鼬酱？”
于是所有人都达成了监管这个危险青年的共识。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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