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侠]墨菲定律》夏越澈

5、谈论

　　AI记录了蛛丝断裂瞬间的受力，结论是某种力量在顷刻间改变了它的性质，熔断了它。
　　毕竟这种配方的蛛丝可是连断裂成两截的渡轮都拉住过，不管是人力还是什么怪兽力都不应该能把它扯断。
　　“那么一般人，或者一般怪兽，就能把它熔断了吗？”彼得严肃提问。
　　“理论上有蛛丝性质不稳定的可能，但我尚未检测出来。”凯伦保守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为什么要这么说？”
　　“当你抱着那个女孩时，我检测到你的心跳bpm超过了120。”
　　“那是因为我也跳楼了……我很紧张，这没有关系吧！”
　　“那么我们不妨推论那个女孩不是普通人，”凯伦终于说，“你需要帮助吗，彼得？你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和斯塔克先生联系了。”
　　彼得最终谢绝了这个提议，他早就知道斯塔克先生和波兹小姐订婚后一直打算筹备婚礼，但各种各样的事务不断地打扰这项进程，如果可以，他并不想成为打扰之一。
　　“还没有什么特别的，我可以阻止她。”彼得说。
　　墨菲不普通，她在出手惩罚恶人，只是采取的手段是残酷偏激的……他有一些自我出发的推论。
　　眼前有一个更大的问题，那就是他还没有摸清楚对方的底细，她却好像已经发现了他是谁。
　　女孩子的吐息幻觉一样缠绕在颈侧，她真实而沉坠的身躯是柔软的，呼吸的声音缓慢悠长，像是动物在通过嗅觉确认他者的身份。
　　彼得抬手捂住脖子，皱眉。
　　他突然想起了一只猫，过去街角那家他经常光顾买三明治的店里养的，毛茸茸胖乎乎的，托在怀里很沉，蹭着他的时候会发出咕噜噜的温热呼吸。
　　是的，那只猫也叫墨菲。
　　霎时间，他哑然失笑，笑自己的思绪跑得太远，怎么说，难道墨菲·洛兰是只猫变的么？
　　她还真的有点像，那双黄铜色的猫眼……
　　彼得不笑了，也不准备继续想，撩起被子把自己蒙进去。
　　梅因为他自作主张地重新跑回危险之地而生气，尤其是当她追进去后发现警察拦住她之后。他最终出现在正和人理论的她身后，气喘吁吁，举着她的包。
　　为此他第二天就溜去了内德家，新的一周也表现良好地赶早出门上课。
　　彼得没想到他刚进学校就迎头撞上了墨菲，她和普林顿在一起，还有其他几个女孩儿围着，只是人群之中普林顿的身高特别出类拔萃，让人一眼注意到。
　　说来也奇怪，墨菲的个头并不突出，在同龄女生中行走时，她也算不上多么光彩夺目，却不知为何，一定是第一个被别人看见的。
　　彼得止住脚步，想起她悬荡在空中时抬头望向他的情景。
　　墨菲看见了他，停下脚步，挥手招呼。
　　“彼得。”她笑着。
　　普林顿在彼得回以点头示意的时候不屑地哼了一声，女生们也神色各异，有的悄悄打量他，发出吃吃的笑声，有的也和普林顿一样，还有人问墨菲：“怎么你和帕克关系不错？”
　　彼得的校园人际关系很极端。其实相当一部分人知道他聪明到常人拍马难及，日后会在某个领域成为顶尖，老师的器重绝不是凭空而来。他们可能暗暗地钦羡他，或者反方向，排挤嘲笑他。
　　算了，没什么关系。
　　他笑了笑，拉着背包绕过她们往教学楼去。
　　女生们恢复了话题，她们在追问周六晚上发生的一场事故——彼得回头。
　　墨菲被簇拥在六七个人中间，女孩儿们莺莺燕燕地大声谈论着蜘蛛侠，她们已经通过本地新闻和YouTube上的视频知道同伴前天晚上和纽约的神秘英雄近距离接触了。
　　这个场景有几分似曾相识，彼得的初恋也曾经在女生中被追问她对蜘蛛侠的想法。
　　那时候他心荡神怡，眼中只有那个女生，恍惚间不自觉地向她靠近。
　　而此时，墨菲离他有一段距离，她望向他，抬眼的神态就像花瓣妩媚打开，嘴角含着神秘的微笑。
　　她的嘴唇张开，胸脯微微起伏。
　　彼得抿紧了唇，转身就走。
　　“他好像迷上你了，那个呆子。”在彼得离开后，普林顿说。
　　墨菲笑着摇头。
　　“他也不是很呆，”一个女生说，“我是说，至少他长得挺……挺聪明的。”
　　普林顿发出了大声的嘲笑，抬起胳膊比划了一下，示意彼得的个头，又屈起手臂，说：“如果这个世界的聪明人都这个样子，人类离灭绝不远了。”
　　“那可不一定。”墨菲说。
　　“谁关心帕克啊，”另一个女生不耐烦地打断，“快继续说说蜘蛛侠。”
　　“蜘蛛侠就……”墨菲停顿了一下，“力气挺大。”
　　其他人一头雾水，普林顿说：“那不是显而易见吗，我看见过视频上他双手抬起汽车。”
　　“被他公主抱的滋味怎么样，妙吗？”女孩子憧憬地问。
　　墨菲又笑了，说：“我怎么知道，他单手就能捞住我。”
　　“我看捞住我也不是什么问题……”普林顿小声嘀咕道。
　　墨菲听见了，对她说：“当然，我可比看起来的重多了。”
　　“就你？”她摇头，“真希望我也能遇到什么不大不小的危险。”
　　“还是别吧……”
　　她们一路说这话走进了教学楼。
　　对这件事关心的不止相熟的女孩们，午间墨菲还被班上的同学包围了，他们坐在一张长桌上吃饭，叽叽喳喳。
　　“好像在谈论你，我是说，蜘蛛侠。”内德用胳膊肘捣了一下同伴。
　　彼得舀起了一勺汤，表情无动于衷，说：“他们在说我坏话。”
　　“这么吵你都听得清楚！”
　　彼得耸肩。
　　“说什么了？”内德像是不平，又实在有点兴致勃勃。
　　“别管那个了，”彼得说，“你不是要去参加那个什么编程比赛吗，都和谁一队？”
　　他们谈论着自己的事度过了午饭时间，将餐盘端去回收处时，墨菲和普林顿在前面一步，边说话边往外走。
　　“你真的不去艾伦家的聚会吗？她们都要去过夜。”
　　“不去，你们不是想骗我做饭吗？不上当。”墨菲笑道。
　　“每个人都要做！”
　　“我不，”她说，“好人要远离厨房。”
　　“什么鬼？”普林顿一头雾水。
　　她们走远了，内德幽幽地开口：“好人远离厨房是什么道理，会做饭的难道不是好人吗？”
　　“因为厨房里要杀生，大概。”彼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