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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碰头 ...
叶绿没想到真的是韩可决来接的自己,只是路上不便问就保持了缄默。到了地方见到肖礼裴海跟韩可决打招呼时默契的样子,显然不是一时之交,明显相识已久。
“肖哥,你跟韩主管是旧相识?”裴海送韩可决离开时,叶绿忍不住问了一句。
“那是,不然谁还能差遣得了他来给你当司机。”肖礼一边招呼叶绿吃饭,一边说,“你家那位没说什么吧。”
“我没说。能告诉我,我出国这半个月,行里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吗?”叶绿没动筷子,开门见山地发问。
肖礼也麻利地一边给叶绿布菜,一边回答她的问题:“你先吃点。是这样的,从你出国前就有些信号了。春节后,我在国有行的同学说,上头在卡荣恒在部分领域的贷款进度,因为没有红头文件,有的大企业扩张太快也试过被卡,我没往心里去。你去度蜜月没两天吧,黄行就没有征兆地去了基金公司,空降了许云安,年纪跟你差不多,连个公示都没有就走马上任了。虽然说咱们行这块一直都松散,但这次人事部口风异常紧,反而让我觉得很奇怪。更奇怪的是,这个许云安,来了以后调的资料,都是跟你有关的,你经办的,审查的,接触过的。虽然她没说什么,但大家私下都说,荣恒要出事,这个许云安,可能是上头派来做调查的。我粗略看了一下,荣恒和荣恒关联企业在我们行有业务的,是4家,如果算上家族企业,启讯通达是第5家。从股价上看,都没有异常。今天我关注到你在许云安那里待了好一会儿,我怕信息不对称你会吃亏,所以赶紧把你约出来。虽然不一定有帮助,但警惕性高一些总没坏事。之所以让你先不要告诉晏默扬,是想把这些信息告诉你后,再由你来定夺。”
难怪回来以后大家的态度那么奇怪。叶绿沉吟了一下,也向肖礼说出自己的看法:“春节的时候我和默扬在帝都待了几天,期间我公公有过单独叫默扬去书房谈话,时间还挺长。我身份特殊,本就不想掺和荣恒的事情,见默扬没有告诉我的意思,我也没问是什么事。不知道跟你说的有没有关系。至于许云安,这也是我所好奇的。她是我的大学室友,无论如何也不够资格成为A行高管,即使我们行人事制度再松,也得过得了外部检查啊,所以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她今天找我聊主要是一些私事,但我能得出结论,问题还是在默扬身上,我能感觉到,所以我一定会跟他好好谈谈。还有一点你说错了,启讯通达纯粹是默扬自己的公司,跟荣恒实质上没有关系,这点我很肯定,实际控制人只有他,早年他为了启讯通达不跟家里有关系,是跟他朋友借的钱。”这个朋友就是夏柒杰。即使夏柒杰在她和晏默扬的爱情路上做了坏人,但是确实是个有义气的朋友,当年二话不说无条件不占股权出资启讯通达,在晏默扬事业低谷时帮了他一把,而启讯通达不断发展的时候,他也只拿回了当初的本金,赚的钱说什么都不要。年少难免轻狂,遇事才见本真,他不是自己所认为的那种酒肉朋友。叶绿也放下了芥蒂,后来还帮他介绍了一个心内科专家给他爱人治疗。夏柒杰说,他最大的幸福是跟所爱的人在一起的每一天,最歪打正着的事就是让晏默扬和叶绿相爱。或许冥冥之中,上天也在修正他年轻时的偏离,用残酷的温柔教会他什么是爱。
肖礼点点头:“你既然有了决定,我完全尊重你。这感觉比你入行那年还糟糕,毕竟当时要对付的只是个心术不正的烂人,现在,我有种感觉,能杠上荣恒的,一定是狠角色。这个许云安居然是你舍友,我还真没想到。”
叶绿苦笑:“我也没想到。”她突然想起自己电脑被动的事情,便告诉了肖礼,想听听他的想法。肖礼琢磨了一会,有了一个大胆又合乎逻辑的猜测:“不会是,想在启讯通达贷款上做文章吧,你虽然根本跟这事没关系,但是万一有人就是要你有关系呢。你有没有注意登录IP,对这个人,小心一点。这事应该不用许云安操刀,但我怀疑A行被做了渗透。”
这个猜测和她的如出一辙。叶绿有些好奇:“为了对付荣恒?A行犯得着吗?”荣恒再大不过只是企业,A行怎么会被拿来当棋子使?
想到这一层她有些不寒而栗,能让A行当棋子的,来头一定不小。
肖礼摊手:“我最不喜A行的也就是这点,有钱有权,谁都能当大爷。虽然我也占尽便宜,但是不得不说,这种感觉太操蛋了。”他家裴海以前坚决不肯用家里一个字儿,明明遗产足够各种挥霍,还是坚持走助业贷款路线,跟裴钰一块创业。可是自己走这路毕竟太艰难,大量的地方要用钱,裴钰就毫不矫情用老爸的钱,各种铺路搭桥,裴海也渐渐松动,尤其是见肖礼为了拉业务喝得昏天黑地门都摸不着的时候,终于心疼地向生活投降,不再抗拒家里的钱,这才将事业越做越大,走到了今天这种扬眉吐气的局面。现在的肖礼,可以天天回家睡觉业绩还是吊打其他人,别人再怎么眼红妒忌,都不敢不给他面子。即使他再争气自己做业务,也必须承认,自己怎么拼,都比不过人家裴总一句话。虽说他跟裴海不分彼此,但是男子汉的骄矜有时候还是会觉得挫败。
裴海回来的时候见肖礼正举着酒杯喝酒,旁边的叶绿拦都拦不住,立即上前把人往怀里一扣:“怎么了这是?你俩不是聊正事,怎么突然喝起闷酒了?”
叶绿扶额:“那个,海哥,我俩正事聊完了,肖哥不知怎的突然有感而发喝了起来,我劝不住。赶快带他回去吧,我也得走了。”
裴海见肖礼面色酡红目光散乱,就知道他喝凶了。他跟韩可决多聊了一会儿,没成想自家爱人趁他不注意就喝高,桌上的菜也没怎么动,空腹喝酒,简直找打。看来因为晓晓放假不住校的缘故,这小子早已丧失了被惩罚的警觉。现在晓晓已经回校了,没人能救他了。
裴海微微点头:“车我已经安排好了,停在楼下,到了给他手机发个信息。我就不送了。”
叶绿很有眼力见儿地答谢,然后开溜。心知肖哥这回惨了。记得有一次肖礼临时请假,后来上班坐立难安的,吃饭的时候一个劲跟叶绿吐槽老裴是个混蛋。可惜当时叶绿还不是过来人没能很get这个点只是随声附和,现在叶绿深深感到,肖哥恐怕又得请假了。明天她会记得去给肖哥买个软垫的。
裴海看叶绿离开,睨了一眼桌上的几支空瓶,轻轻拍了拍肖礼的脸:“小肖,怎么就你喝呀。”
肖礼喝醉了脾气就上来了,抬手就挥开裴海的手:“别拍我脸!我乐意喝。小叶呢?”
还有心思管别人。裴海眸色沉了,轻松利用体型优势把人制住,摩挲着他的嘴唇:“她回去了。你饿不饿,还吃吗。”
肖礼迷迷瞪瞪地摸摸自己的肚子,摇摇头,甩掉了嘴唇上不安分的手,然后张臂抱住了裴海的腰:“老裴我困。”
“困就睡。”裴海仿佛丝毫不觉得这姿势有多难受,大喇喇任肖礼抱着,直到他的呼吸渐匀称,才把人抱起,往别墅的卧室走去。
晏默扬:你不觉得你跟肖礼走得太近了吗?
裴海os:还有心思管别人。
不同的醋,一样的陈。
叶绿、肖礼:你们够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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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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