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来自地狱》福大王

12、第十二章

　　帅到顾不上：【微笑】
　　张小白：我马上去一趟林县孤儿院，另外，顾队你让我查的监控，我都查了，薛晓曼没有说谎，她确实有不在场证据
　　帅到顾不上：不急，张小白，你就在薛晓曼家附近蹲着，段可、陈大眼、李佳，你们三个马上出发，去林县孤儿院，我有预感，你们会有收获
　　张小白：是
　　段可乐：收到
　　放下手机，顾正脸上阴晴不定的，童乐很知趣地不说话，自己吃面不打听。
　　结果顾正的电话又响了，这次是个陌生号码，顾正一口面还没吃成，接起来没好气地“喂“了一声。
　　“顾队长，是我，薛晓曼。“那边的人有点被他吓到了。
　　顾正看了童乐一眼，站起来走到面馆门口，才说话：“晓曼啊，不好意思，刚接了几个推销的电话。“
　　“打扰了，我刚想起一件事情，不知道跟案子有没有关系，但是还是想跟您说一下。“
　　“你说，我听着呢。“顾正钻进车里，按下免提，又打开了录音笔。
　　“之前杨柳提过，林文森在那方面的怪癖，她曾经问过林文森为什么喜欢那样，林文森大概是这么说的，我们都是有罪的，身体上受一些处罚是应该的。“
　　顾正琢磨了一下，问道：“杨柳有没有说过，林文森除了让她对他施虐，自己会不会对自己施虐呢？”
　　“应该有，“薛晓曼很肯定地说，“杨柳提过这事儿，我和林文森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曾经见过他的手腕上有类似刀片割伤的痕迹，藏在手表下面。”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如果还能想起其他什么情况都请告诉我。“
　　顾正回到桌前，捡起筷子继续吃，这家的鳝鱼面远近闻名，热辣的红烧鳝鱼连汤汁一起浇在面上，软糯入味，但顾正这会儿吃起来却一点滋味都没有。
　　“童乐，你什么时候毕业啊？“顾正往碗里加了点醋。
　　“这才大三刚开学，还有两年呢，不过要准备阶段实习了。“童乐看了一眼顾正的碗，鳝鱼都挑出来吃了，面没怎么动。
　　“挺好，”也不知道顾正听进去没有，“吃好了吗？吃好了我送你回学校。”
　　“不用，顾队长你去忙吧，这离我家挺近的，我正好回去一趟。”童乐精神状态比上午好多了。
　　“行吧，那你注意安全，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好，你记得帮我把书还给齐零啊。”
　　“没问题。”顾正跳上车，想了想又给段可打了个电话。
　　“你们出发了吗？“
　　“刚出发。“
　　“我也过去，定位发给我，我们直接在林县孤儿院见。”
　　“老大，”陈大眼把电话接过来，“我们还发现了一个神奇的事情，这些年来一直资助林县孤儿院的企业，你猜猜是谁？”
　　顾正心念如电：“广基集团？“
　　“我靠，老大你神了，确实是广基，虽然是以他们旗下一家子公司的名义资助的，而且这项资助从三十年前就开始了。“
　　“三十年前？“
　　“是的，因为是外资，所以当地的民政部门都有记录，很巧合吧。“陈大眼话中有话。
　　“看来果真是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呢，行，咱们过去见面再说。”顾正发动车子风一样朝林县驶去。

　　2370书舍还是关着门，齐零愉快地吃完面，阿修罗趴在一边舔着爪子。
　　“我们今天休息吧，下午吃什么呢？“齐零拍拍阿修罗的头。
　　阿修罗打了个呵欠，露出尖牙和带倒刺的舌头，然后喵了一声。
　　“我知道，今晚该开门了，你看到她了吗？“齐零凝视着空气。
　　阿修罗站起来，敏捷地跳上柜台，碧色眼睛里，瞳孔收缩成针一样尖细的线。
　　“怨气有点重，但是我也帮不了她，只能让她到那边去了。“

　　到林县一般要两个小时，顾正飞车一个半小时就到了，不知道为何，这个案子查到现在，他总觉得没有抓住重点，始终没有那种抽丝剥茧的快感，也许这个孤儿院就是突破点。
　　所以下车前，他打开了副驾驶的储物箱，拿出了枪套背带，检查了一下，套在了背上，又穿了件外套。
　　段可他们也刚到不久，按照顾正的指示，他们没有立刻进入孤儿院，而是在周边打听了一下消息。
　　林县孤儿院建成的时间非常早，根据民政局提供的资料，应该是在20世纪30年代，当地的乡绅创办的，后来几经战火和历史变迁，竟然奇疾般地保留了下来，院方自筹资金支撑孤儿院，当地相关部门也非常乐意，除了儿童的名单登记和定期访查，基本不会对孤儿院有什么干涉。陈大眼和李佳在附近走访了一圈，周围居民对孤儿院都是一致好评，除了有一点，他们觉得这个孤儿院有点神秘。
　　顾正听完几个人收集的情况，沉默了片刻，问道：“你们觉得这像什么？”
　　陈大眼和李佳一脸茫然：“什么像什么？”
　　只有段可冷冷地说了一句：“传承。 “
　　“没错，“顾正深深地抽了一口烟，”建立接近百年的孤儿院，换了多少任院长，竟然能保持一致的理念，而且历史沿革变化如此之大，他们都能坚持下来还能和每个时期的当权者搞好关系，只能说明，要么他们有某种坚定的使命，要么有巨大的利益诱惑，并且有深不可测的背景。“
　　“万一人家就是为了救助孤儿，天生有种悲天悯人的使命感呢？“李佳说。
　　“这样的话最好，“顾正伸手摸了一下后腰，“走吧，咱们去见见这些天使。”
　　孤儿院不算大，建筑也是上世纪80年代的风格，显得很朴素，但是看起来很整齐。
　　门卫处的中年保安警惕地打量着顾正等人，直到他们亮出了警官证，才礼貌而冷淡地说：“请稍等，我给上面打个电话。”
　　顾正几人就在门口站着，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
　　过了一小会儿，一个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出现了，热情地过来握住了顾正的手：“您好您好，我叫肖然，是这里的负责人，请问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顾队长的演技又上来了，更加大力地双手握住对方的手，脸上笑得如同为难之中见到了战友：“肖院长，幸会幸会，我叫顾正，市刑侦队的，他们都是我同事，有个案子，我们过来了解点情况。”
　　“您太客气了，警民一家亲，有什么事情我们全力配合，到我办公室去坐着聊？”肖然把他们往里面带。
　　“行，那我们就打扰了，“顾正使了个眼色，”你们这里很不错呀。“
　　陈大眼立刻说：“肖院长，我们能参观一下吗？“
　　“没问题，我带你们去。“
　　“没事，您和我们顾队沟通，我们自己转转就行，保证不给您添乱。“陈辰笑嘻嘻的，一脸无害。
　　肖然也不含糊：“那你们自己转转，这些小孩子没怎么见过陌生人，要是遇到他们没有礼貌的情况，你们不要见怪啊。“
　　“怎么会呢，你们才是，别吓到人家小朋友。”顾正交代了两句，陈辰和李佳就往写着校舍的方向去了。
　　肖然的办公室很小，物品也非常简洁，连空调都没有，角落里立了一台很老的落地风扇，而且除了肖然自己的办公椅，只有两张木头椅子，还不是一套的，幸好只有顾正和段可进来了，不然其他人就只能站着了。
　　肖然拿纸杯给两个人倒了水，有点局促地笑笑：“我们这条件有限，委屈两位警官了。”
　　“不委屈，”顾正大方地接过水喝了一口，“不过你们院领导也太朴素了，确实让我们有点惭愧，当然，不是说我们办公条件有多奢华，不过空调还是该安一个吧。”
　　“不好意思，我把电扇打开。”肖然刚刚要走过去，顾正已经伸手把电扇拧开了，有点褪色的扇叶缓缓转动起来，屋里终于凉快了一点。
　　“这电扇有点年头了吧，我记得我小时候家里也有一个。“顾正搓了搓手指，很自然地扯了两句家常，突然话题一转，“不过你们一直有广基的资助，应该改善一下条件呀。”
　　肖然好像一点都没有注意到顾正话里有话，苦笑了一下说：“你们消息真灵通，不过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广基是外企，他们做事非常刻板，捐款之前要做严格的考察和预算，捐给我们的钱都是专款专用，要么是用在孩子们的住宿硬件，要么是伙食改善，总之不会有多一分钱是可以乱花的，为了对得起他们的信任，我们从来就不敢在这些钱上做什么手脚。”
　　顾正点点头：“所以才能维持大家长期的合作关系，看来贵院的前辈们都很有经营意识。”
　　肖然摆摆手：“对了，顾队长，今天来是有什么事情呢？”
　　顾正把录音笔拿出来放在了桌上，问道：“我们想找个人，是不是所有在你们院里生活过的孩子都有记录呢？”
　　“是，所有在我们院里生活过的孩子，不管时间长短，我们都有档案记录，这也是有关部门的强制规定。“
　　顾正却换了个问题：“您是什么时候开始在这里工作的呢？
　　“差不多有十二年了吧。“肖然很平静地回答。
　　“那您记得一个叫林文森的孩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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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好想撸阿修罗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