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章 失效的魅惑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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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失效的魅惑术
今天的课程很轻松，睡觉专用魔法史课，还有新增的飞行课。
麦斯威尔一反常态，身板直挺目光炯炯，煞是认真地听着宾斯教授老和尚念经。蒙在鼓里的小獾们均以为斯内普亲临，各个正襟危坐，梗直了脖子不动分毫。剩下的狮子们，知情的还是不知情的都忙于飞纸传书，疏通消息。一堂课下来好不热闹！
下课时，哈利推了推一动不动的“斯内铺”：“嘿，伙计，别太入戏了，还要赶着去上飞行课呢！”
麦斯威尔身形微晃，突然下眼睑咧开上翻，露出又一个眼球！哈利惊跳，狠狠踩了罗恩一脚。罪魁祸首伸了个懒腰，两排眼睛眨巴眨巴的沁出泪花，一派无辜：“下课了？”
“梅林的裤子！麦斯威尔你的眼睛！”罗恩脱口而出。
“啊，你说这个，就是第一次见面时用的生物面具啊！”麦斯威尔在眼窝处轻轻一揉，揭下两张假眼。“充当上课睡觉假眼，还不错吧！”
“咳咳，难道你以前也这么上课？”哈利满脸黑线。
“偶尔啦。”麦斯威尔自鸣得意，“我怕‘斯内普’睡相太差，不单让你们吓死，而且本尊知道我坏他名誉后，肯定抽筋剥皮挫骨扬灰满清十大酷刑死无葬身之地……模仿斯内普教授的气质太艰难了，没有道具不行啊！”
赫敏满目怀疑的看着正和罗恩胡侃的麦斯威尔，直觉有什么麻烦的事搅得麦斯威尔心不在焉。
事实上的确如此。昨晚麦斯威尔情绪不稳故未觉察，方才上课时静心冥思回顾种种，竟无端冒出些许惧意来。那个易被撩拨激怒，行事荒唐乖张的人根本不是平常的自己，若要用一个词来总结昨日所为，恐怕“□□”一词当之无愧——这太恐怖了！对于感情，他从来就是理论派，什么时候化身行动派了？诚然，喜着黑蝙蝠装的斯内普身材意外的好，沐浴时就惊叹不已，如今穿上当初特地向摩金夫人添购的异空间巫师长袍，愈发显得风姿绰约英气逼人。
麦斯威尔享受着周围偷看他的视线，自恋的笑意刚冒头，立马被内心的唾弃层层掩埋。该死，他什么时候“看上”斯内普这样严肃刻薄傲慢毒嘴的摩羯座男人的？难道是第一次见面？
走在侧前方的哈利感觉到麦斯威尔周身突然冻结的气场，转头一看，大吃一惊：“伙计，你怎么了？”
麦斯威尔脸色煞白。如果说刚才仅仅直觉不妙，那现在则真正的担心起来：“我没事，可是——哈利，我对斯内普的看法，是不是、是不是有点怪？”
“啊？！”哈利微愣。站在哈利左手边的罗恩听到这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终于意识到了？岂止是一点点的诡异！”
那么说，自己果真，中了魅惑术！！？？麦斯威尔紧抿薄唇，眉头深锁，捏紧拳头克制住滔天怒意和随之而来的恐惧。
世人不知，炼金术师的精神力虽然强大，但只能抵御部分精神系攻击，尤其不能防御魅惑系攻击。教他卡片化赤镰的扉联司前辈曾说过，只有了解爱情的阴阳师才有可能抵抗魅惑，炼金术师亦是如此。可他向来觉得无情即无伤，不入红尘，焉能为红尘侵蚀，因而姑妄听之。如今，恐怕正中了邓布利多有心算无心的诡计——自最初在校长室会谈他看向斯内普的第一眼，就立刻中招了！
“早安，斯内普教授。”一路上高年级斯莱特林们小心翼翼的向面色不善的“院长”打招呼，待到教授走出视力范围，默契的低声交头接耳：
“漫长而忙碌的夜晚过后，起床气总是不可避免的，你们说呢？”
“没能品尝到礼堂美味的早餐实在令人遗憾，也许，另一份点心更美味？”
“算得上东西方文化交流的另一种深入？”
“恐怕，食髓知味了！”
毒蛇们彼此传递一个心照不宣的暧昧眼神。
＊ ＊ ＊
整整超出众人一脑袋的“斯内普版”麦斯威尔深感尴尬，毁过变形课，炸过魔药课，睡过魔法史，挥霍过其他好多节课，愣是没有那么鹤立鸡群过——好吧，虽然原来的身高也比较引人注目，但那也符合一年生的身高标准啊！
麦斯威尔瞪着地上不肯配合的扫帚大叫：“起来！”该死，抄了大半夜的《本源灵魂说》一经实践检验果然暴露了谬论的本质！根本没有炼成反应！别告诉我它只适用于魔法！黑眸中流光闪烁威胁毕现：“扫帚你要是给魔法面子却不甩炼金术我一定灭了你！”
只听咻的一声，扫帚猛地拔地而起，直冲天际，麦斯威尔条件反射的缩手，及时幸免于被打折手的危机。大约十几秒后扫帚才回归大地的怀抱，麦斯威尔眨眨眼，习惯性心算了上升高度，居然高达百米许！这就是魔力暴动的威力？
看来，还是麻瓜方法最直接最适合——“人不能永远挺直背，适时弯腰。”
“我讨厌飞天扫帚。”麦斯威尔臭着一张脸单腿跨过扫把。
“感觉还不错，我想你会习惯的。”一次就成功的哈利好言相劝。
“好吧，我换个词——坦白的说，我害怕用这玩意飞上天。”
恰在此时，纳威的扫帚不听话的大暴走，拽着小胖孩在高空大玩特技。
“噢，天呐！”虽然已经知道了剧情，但是现场直播仍然过于惊悚，麦斯威尔脸色顿时像抹了层锅底灰，手一颤，扫帚再次回归大地。此等必然事件他还是不去插手为妙，何况保命的炼金术还没有恢复，没有办法伸出援手。
当纳威被挂在塔顶的旗杆上“迎风飘扬”时，出乎麦斯威尔的意料，兰斯洛特镇定的拨开人群，双手拍在草地上，只见草坪疯长，在旗杆正下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垒起大草甸，顺利接住从天而降的纳威。可怜的纳威全身擦破了好几处，崴了脚，所幸没有大碍，这无疑归功于兰斯洛特的帮助。霍琦夫人搀扶着一拐一拐的纳威去医疗翼，留下众人自由活动。
麦斯威尔瞳孔微缩，隐在人群中悄悄地尝试感受空气中残余的炼金波动，可惜某人并不打算让他如愿以偿。
“罗亚先生，很高兴看到你的新造型。”新鲜出炉的英雄兰斯洛特状若纯良的上前搭讪，直白的点破了“斯内普”的真实身份。每一个人都闭上嘴，静观事态的发展。
“谢谢你的夸奖，当然，如果你能把精力从虚妄的赞美转移到魔法上会更好——尤指西方巫术。”麦斯威尔模仿着斯内普式毒嘴针锋相对，可惜毒性不及原版三成。他不动声色的上下扫视着兰斯洛特，力求探寻到炼成阵或魔法石增幅器，以解释对方炼成魔力外放量与自己感应到的值的大相径庭。
兰斯洛特泰然自若的沐浴在怀疑与探究的目光下，一副自来熟的样子娓娓道来：“说实话，我觉得飞天扫帚的存在很神奇。你知道，自从中世纪起，麻瓜脑中就有‘巫师能骑着扫帚飞行’的观点。如今麻瓜世界迅猛发展，中世纪的用具只能在博物馆和古董店看到，而巫师，哈，居然还是一成不变，或者说守着古董？”
音量不轻的一番话说来，不单惹怒了格兰芬多们，连斯莱特林们都目含斥责不予苟同。马尔福的贵族式笑容一瞬间僵硬定格，而兰斯洛特“浑然未觉”，继续侃侃而谈：“越是古旧，就越是结构简单。它上手快，易操作，几乎所有的巫师都喜欢用它飞行，即使不喜欢也能够轻易地驾驭它，而你，甚至不敢用它来飞？——或者说，正是因为你觉得它是个古董？”
倘若换一个场景，麦斯威尔绝对会回答“是”，并与这个和自己持相同观点的兰斯洛特成为朋友。他讨厌飞天扫把这种没有攻击力防御力空有灵动性的鸡肋，这玩意放战场，根本就是活靶。能逃过坠机的危险，不是敌方歼击小队能力极度脑残，就是安此地方言说的“梅林保佑”。
但是现在他不是肆意妄为的雇佣兵麦斯威尔，而是格兰芬多的一员，他必须“掩藏害怕飞行的事实”，“勇敢”却色厉内荏的反驳。“麻瓜现代化的飞机多了层外壳看似安全，若遇上寒流，肯定比飞天扫帚更危险。”麦斯威尔“贼喊捉贼”道，“阁下说的头头是道，恐怕同样心生胆怯，欲盖弥彰吧！”
“你错了，我只是不屑——已经淘汰的古董，就不需要再去学了。”兰斯洛特睨笑，如视蚍蜉。空气再一次凝固。
“看！”马尔福突然出声控制住局势，断绝了兰斯洛特自由发挥。他跑到不远处的草地上捡起一件东西，“这不是那个小笨蛋的老祖母送给他的东西吗？”背对阳光，记忆球在他手中闪闪发光，恍恍惚惚看不清他的表情。
“把它放回原处，马尔福！”哈利最先回过神来，愤怒地叫嚷。罗恩仍然愤恨地盯着兰斯洛特。
马尔福不怀好意的笑笑：“嗯，我想我应该把它藏到某个地方去，让那个小笨蛋好好地找一找。哦，我想到了，放到树上去怎样？”
“把它放回原处！”哈利大喝道，但是马尔福已经跨上他的扫帚并且飞了起来。
“别去！”赫敏的大声阻止，压根没人理。罗恩的怒火终于找到适当的突破口，高喊着：
“好样的，哈利！追上去！让他们见识一下古董的厉害！”
一点都不在意被马尔福抢过风头，兰斯洛特看着众人为两人的飞行追逐赛呐喊助威，似笑非笑的对一步之遥的麦斯威尔别有深意道：“你分得清掩饰的恐惧与真正的恐惧吗？扪心自问，真的不怕飞天扫帚吗？你又让我失望了啊！”
麦斯威尔愕然。用不怕掩饰害怕、用恐惧粉饰无畏是最浅层的伪装，是无法瞒过兰斯洛特的，于是麦斯威尔自以为是的以无畏掩无畏，岂料演得连自己的都差点忘了，他害怕简易的飞天扫帚，比讨厌更深一层的畏惧那种没有安全系数的飞行。那长达一年的太空战让他无法信任脆弱的机体，习惯用高达把自己武装到牙齿，只有他自己炼成、拼接、研发的高达才能保护他。
可是，这人缘何总是语出惊人，了他所思所虑，甚至洞悉他不求甚解的地方？
“亲爱的术士，哦，不，亲爱的炼金术师，”兰斯洛特压低的嗓音磁性而诱惑，“你需要一点调教。让我们来一场炼金术师间的决斗怎样？别害怕得拒绝哦~”
望着兰斯洛特流光溢彩的黑眸，麦斯威尔感到血液逐渐沸腾，战魂在肆虐在咆哮，难道安逸的校园生活已经钝滞了他的神经、失了警惕与演技？忘记了吗，于他，即便这世界离家乡最近，也终究是另一个平行世界！
凯旋归来的哈利帅气的划空而过，等待他的将是喝彩与球员名额；罗恩与赫敏若干年后会等到他们的级长头衔；马尔福也在尘埃落定后等到他的功成名就；甚至父亲尼克也不属于他，将在这个世界走向命定的归途。他们是拘泥于飞天扫帚的巫师，在他们的世界习他们的魔法有他们的轰烈与荣耀。
与自己无关。他，是笑枭的伴，是时空的流浪者，是械之炼金术师，是麦斯威尔•梵•罗亚，是驾着高达在时空中来去如风的男人。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章 失效的魅惑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