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潮零点》青鸟rain

33、第十一章、捍卫（二）

　　狭路相逢，面对两个袭击者，芮一个团身穿过，右手匕首直接挑穿一个腰腹，左手刀尖割断另一个大腿筋脉。侧身避开子弹，转回身，刀划出一道银弧，‘咔嚓’手起枪落，黑眼转视一圈来袭者，大喊一声：“闭眼！”左手一按电章鱼扔出。
　　“啪——”
　　几人一护眼，电章鱼自动解体，紧接着，一团赤白光茫，刹那在一整条安全通道，炸出，就听到一片惨叫声。
　　“啊啊啊——我的眼睛！”
　　“见鬼！我看不见了！”
　　“救命！我要死了！”

　　萧恩无法相信，一片蓝影隐去，刚刚把他们团团围住的袭击者，在一瞬间便躺倒遍地，翻滚哭嚎。而那个身影在一团白光中，轻轻落地，站立中间，英挺的背景，一弯银刀，宛如一尊战神的存在。
　　直身，半张嘴，胸口，‘砰砰砰’的剧烈跳动，久久震憾，仿佛世界都为这一幕而停顿。自己曾几何时对这份感情的扪心自问，在这一秒，在这一幕下，震动的心脏给予了自己最真实的答案。
　　“亚……”
　　喃喃自语间，芮却迅速架起他的肩膀，一脚踹开维修通道的门，冲后面命令：“亚汶，斯图尔特抬担架，进维修通道，走！”
　　荧光灯下是全白维修通道，担架在前，萧恩与芮跟在后面，剧烈的呼吸声，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芮的。萧恩听到身后杂乱的脚步声，有种逃离地狱之门的紧逼。膝盖的颤抖，不只来自伤口的剧烈疼痛，更多的是恐惧，萧恩感觉自己的精疲力竭，几乎迈不开步。呼吸声起伏剧烈，对方会不会发现？会把自己怎样？正慌乱胡想之际，他听到来自芮的说话声：
　　“放心，对方只是一时围堵。电控室呆5分钟，联盟增援就到。”
　　萧恩目光向侧，芮专注架他胳膊的神情。
　　……以前怎么从不觉得，他的肩膀很厚实……
　　背后脚步声越来越响。
　　“唰——”
　　电控室门开，芮却在门边停下步卸下他胳膊，萧恩不解看芮：“？”
　　芮平静陈述：“对方有枪，这扇普通门挡不住1分钟。我留下来，拖住他们。”
　　亚汶闻言说：“我和你一起挡，芮。”说完往门口挤。
　　“这是送死，上尉！”
　　萧恩却一把挡住门槛，直视视芮大声道：“就凭你一个挡住那些失控的信徒？！我命令你——”
　　站门外的芮默默望着他，摘下墨镜，一个侧脸倾身，吻住了萧恩。
　　“——”
　　“——”
　　双唇的相触，只有一秒，萧恩怔怔感觉芮收身时，手轻抚过他脸颊的触觉，还有那双黑眼睛一瞬的笑意。某种熟悉的感觉袭上心头，颤动不已，困惑的对视那双黑眼，他开口：
　　“你……，芮……”
　　“Forgive me,Sean..”
　　轻轻的一推，光被门瞬间的切断，周围一片黑暗，萧恩直愣愣站着，嘴唇余温尚存，这句话在脑海中如鼓点隆隆作响。
　　……叫我，亚文吧……
　　……而你一身名牌，就像贴着‘抢我吧，撞我吧’的广告语……
　　……哈哈哈，你都是这么保护你的目标？有意思……
　　——这是——
　　……萧恩，我只是不懂怎么分担我的感情，你知道……
　　……傻瓜，补偿一，这三个字藏在心里，无需你说……
　　……补偿二，永远不用对我讲，原谅我这三字……
　　——这是——
　　一句又一句的心语，在心底深潭如涟漪荡漾，一波又波。
　　‘咔——’
　　黑暗中记忆突然闪过一道光，将一切冲涮待净，恍然回神，记忆中那真真实实的一幕又一幕，如此鲜活而美好，如此幸福而又温馨，他怎能说这一切不重要，他怎能怀疑这份感情的深厚——
　　仿佛一场恶作剧，
　　久久回避的问题答案，摆在他面前时
　　该说它回归的快，还是它回归的迟？
　　他、这些天……
　　对芮都做了什么！
　　对芮都说了什么！
　　咚——
　　萧恩一拳砸向铁门，吼出来：“亚文！开门！见鬼！你给我开门！韩芮宇，你休想……，用这种……见鬼的方式打发我！开门！”

　　芮一人挡在走道上，身后咚咚砸门声，他慢慢抬起头——
　　……萧恩，我不是一个坦诚的人……
　　……你所给予我的，曾几何时，我错误的认为理所当然……

　　扔掉墨镜，甩西服外套，抽领带——
　　……因为固执，我龟缩进自己的壳……
　　……直到今天，直到现在……

　　三个袭击者不紧不慢的进入视线——
　　……有些东西，一旦消失，才知道思念……
　　……有些东西，一旦付出，才知道代价……
　　……我希望，我还能挽回，即使我必须打碎保护壳……

　　芮架起匕首，一双黑眼，一个跨步：“来吧！”
　　……因为，我不想失去你……
　　……因为，我爱你……

　　为首者突然发力，一个箭步窜到自己门前，对方是职业的。
　　——刺客！——
　　——他们混进了信徒？——

　　右手刀贴臂，刃一翻化解对方一腿，左刀划过一道银弧直攻对方。对方一个收招，芮顺势左手一变招式。
　　“嘶——”
　　对方头戴的黑色连衣帽被左刀划破，一侧脸之际，芮旋身右手转匕刃，刀带寒光，直奔对方颈动脉，布料滑落，一张熟悉的脸暴露于白灯光下。
　　“！”
　　刀尖刹车在颈项停顿，芮直愣愣的盯那张脸，
　　……不可能……
　　……怎么可能……
　　“啪——”
　　惊觉右胸一凉，芮低头——电章鱼！
　　一瞬电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