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九章、换取（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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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感情，从来不是一种能够通过嘴说，解释清楚的东西；特别是对芮来讲，瞧，某些字他不会轻易说出口，不是代表不重要，恰恰相反，而是——绝对重要。他是那种，越是珍贵的东西，越是藏到心底最深处的人。
呵呵，是，他就是……那么个别扭的脾气。
总是这个样子……
但，如果——你要记住，如果某一天，一旦他说出了口，像契约成立，他会履行到底，无论付出什么。
可惜那天晚上，我却恰恰……忘了这点。
现在想来，那天晚上，
要我不问，那该多好。
要他不答，那该多好。
那……该多好。
“我对你来说，究竟是什么！韩芮宇！”
“是我爱的人！”
如同许下的誓言，芮猛然深吻住萧恩。近在咫尺的黑眼一瞬刺出的光，凛冽而悍然，让人心头为之一震。
……感情既然说不清楚，那么就做吧！……
……我想爱你，萧恩……
闭眼中的萧恩，本能意识到将会发生什么，无法想象，那种几乎是漩涡的深吻，像风吹蔓草，所到之处，体无完肤的颤栗，以至于他产生恍神，浑身肌肉为之绷紧微微打颤，手半推半抓，一把抓在芮的腰侧。就听芮从喉中闷哼一声，伸胳膊一把擒住萧恩手臂，固定在腰侧，翻身上床用膝盖压住，手探进了他衣内。
“你——唔，”萧恩顿时咬牙背过脸，感觉芮火热的手掌正在他腰间摸索抽解皮带。
不甘的挣动，如果这是一场性的角斗，他，萧恩·苛纳决不想成为一个被动者。抗挣，床剧烈的作响，上身起伏间只是绵软。见鬼，力量劣势使他明白芮的认真。他忿忿骂一声：“至少脱衣服做！”
而压住他的芮笑了，伤情的笑，萧恩失神间，跨坐在他身上的男人，俯下身，双手抚过他脸，面对面，那双眼在灯光下莹莹如水，仿佛随时融化：
“嗨，萧恩，我只是想让你感觉，我是在……（爱你）”
芮后面的话，萧恩听不清，因为芮已经慢慢吻住他唇，缓慢的节奏，一拍又一拍的引导，心底那股隐形的异样又冒出头，如长春藤，蜿蜿蜒蜒，钻过斑剥心墙的缝隙，攀爬向上，藤条纠裹住了四肢，渗进他的血液，在心底开枝散叶，开出一朵朵芬芳的花朵。一朵又一朵，雪花的白，被风一吹，好像蒲公英，四散飞翔……
是他脱的衣服，还是芮帮他脱的？
不知道……
再回神，浓重喘气间，他已搂住芮肩膀，芮俯身吻遍他的伤处，额头，右眼，破损的嘴角，然后是手臂，一直到受伤的膝盖。黑眼在光下，折射出浅浅的金。好像阳光就在他眼里，萧恩甚至闻到来自芮体内的热，蒸腾出太阳的味道，灼人的滚热，幻化成朵朵火炎蝴蝶，触及周身，越飞越多，直到聚集到一起，化成一道白光，劈开黑暗，如利剑，刺进浊水潭，砍断一切荆棘草蔓，趸穿心墙……
仿佛窒息后第一口的呼吸，萧恩一个回神大口倒吸，攀住芮肩膀，剧烈的呼吸，芮的手掌正抬起他受伤的膝盖，曲起时一阵木木的痛。
“唔——”萧恩能感觉下面，膝盖曲起时，打开的姿态，不安背过脸，伏在芮的肩上，等待时间长得令他紧张，喘气着暗暗骂一声“见鬼……”
“怎么了？”
“我们3年夫妻，我怎么一点不习惯你爬我上面。”
“嗯，也许因为从没有过。”
“……What？！”
萧恩下意识松开拥抱，转过头，正对上芮的一张俊脸，打起结巴：“你……呃？……你在干什么？”
“重新包扎膝盖——刚才你挣的那么大劲，都扯松了。”
芮说完拍拍重新包好的膝盖，还特意拿个大枕头垫好。萧恩张大嘴。芮则手臂撑萧恩两边，侧过下巴，吻吻萧恩半张的嘴，就此撤了身——萧恩突然发现，芮怎么只脱件汗衫？一身上下，跟他成了明显反差。
见鬼，这小子……这小子……深藏不露……
而芮下了床，拿起椅背上的衣物。
“你干什么？”
“穿衣服。”
“你要出去？”
“是。”
芮穿戴整齐后，转过身，看萧恩瞪自己的姿态，视线自上而下，金发、盖住右眼、厚嘴唇、强健的上身，均匀的腰腹，以及下身被角盖住的想入菲菲，禁不住舔舔，嘴弯出一个笑，走近撑住床沿，低声问一句：“你想我……留下来继续？”
萧恩靠在床上，一时有点搞不懂芮这么做的意图，是刻意的情场迂回、还是真正……，停顿半秒，萧恩嘴角微一扬：“怎么，需要我邀请你么？”
芮浅浅一笑，走近前，伸手把被子拉高到萧恩的上身，说一声：“好好睡，我们——来日方长。”
萧恩看芮不紧不慢的走出房门，侧侧脸，闷气的感觉自己被耍了，抽枕头想砸。举半天，考虑到丢出去自己拾回来的费劲，又重新垫在膝盖下面。侧过身钻进被子，有意无意间，对那只被压的枕头使劲压扁几下，再扁几下……忽然感觉，这个……好像……膝盖下垫个枕头好像也蛮舒服的，哼，睡觉……
事后……
当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当某些个寂静无声的午夜,
孤自一人，萧恩仍会反反复复想，
如果他早有所察，
如果那一晚他不让芮离开。
那一切也许……就不会发生了——
可惜，有些细节如果你毫无察觉，一旦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第九章、换取（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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