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悲惨精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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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贡让人把宴会大厅腾出来给甘道夫使用，甘道夫坐在长桌的顶端，埃尔拉丹给他送来一杯热水。甘道夫瞥他一眼，埃尔拉丹以为甘道夫要赶他走，甘道夫却指了右手边的椅子让他坐下。“你在这里待着，别说话听着就行，要是他们打起来，记得拉住他们。”
“就我一个人拉得住他们？”埃尔拉丹皱眉，话音刚落，格洛芬德尔就带着三方势力走了进来。
三方势力落座，矮人都坐在甘道夫的左手边，瑟兰迪尔和埃尔盖拉德坐在右手边，瑟兰迪尔离得最远。格洛芬德尔走过来，埃尔拉丹起身，把甘道夫右手边的位置让给他，自己在甘道夫左边的空位坐下。埃尔拉丹心里放松一点，有格洛芬德尔在就不怕拉不住架了。
“咳咳，”甘道夫喝完水轻咳一声，敏锐的目光从众人脸上扫过，“事情发生得很突然，我只能给出一个猜测。尼尔和莱戈拉斯应该是被那个卷轴带到某个我们不知道的地方……”
瑟兰迪尔发出质问。“我们不知道的地方？中土还有你不知道的地方？”
“不是中土，而是另外一片大陆，埃尔盖拉德知道我说的是什么。”甘道夫看向埃尔盖拉德，其他人也把视线落在那沉默的银发精灵身上。
埃尔盖拉德敛下眼帘，光线打在他脸上，在眼睛下方留下一片阴影。他刚才的狂喜劲已经过去，现在才反应过来女儿不见了。甘道夫的话提醒了他，在更加久远的年代，这个卷轴也是凭空出现，把接触过卷轴的洛可诺娜带走，之后他再次见到她，已经是两千多年后的事了。这一回也会这样吗，他要等两千多年才能再次见到女儿吗？
他叹了一口气，开口说：“我只知道天际，诺娜来自那片大陆，也曾借用那个神秘的卷轴从中土回去，多年以后再回来。如果他们是去了这个地方，那他们还有回来的时候。”
瑟兰迪尔揉了揉眉心，另一只手握得很紧。“一点办法也没有，就只能这么干等着？”
“别担心，尼尔跟上古卷轴打过交道，也知道回来的办法。她很聪明，又有能力，只要莱戈拉斯跟她待在一块，很快就会回来的。瑟兰迪尔，莱戈拉斯的未来很好，你不用太过担心。”甘道夫的声音沉稳，充满令人信服的力量，让所有人不安的心情稳定了一些。甘道夫看了一眼左右两边不同种族的人，打破短暂的沉默。“我想还是得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甘道夫指向埃尔盖拉德。“埃尔盖拉德，银湖精灵的领导者，现任银湖领主，银湖精灵更加神秘，就算是精灵同族也没有多少人知道他们的存在。尼尔的母亲是他的妻子，你们也都看到了他们俩的长相，他确实是尼尔的父亲。”
甘道夫指向另一边的三个矮人。“这三位矮人都来自埃瑞博孤山，这是葛罗音，他的妻子卡露丝，还有儿子吉姆利，凑巧的是，他也是尼尔的养父。”
埃尔盖拉德的右眼皮乱跳起来。银湖精灵盛产美人，族中精灵单拎出来都是相貌美丽的，站在银湖精灵颜值顶层的他实在想象不出来自己的女儿长着矮人的模样。“我想不明白，我的女儿，就算是半精灵也是精灵，怎么就变成矮人模样跑到孤山去了？”埃尔盖拉德看向对面的三个矮人，还是不忍直视地移开视线，看向坐在首席的甘道夫。
甘道夫的眼神闪了闪。“这也挺复杂的，得从尼尔的母亲洛可诺娜那里说起。洛可诺娜受到一条黑龙的诅咒，却表现在女儿尼尔身上，这个诅咒使尼尔的样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生来就是矮人的模样。她来到中土的时候受了重伤，还有些失忆的症状，所以不明真相的密林精灵只好把她送到孤山。”
埃尔盖拉德立刻转头看向瑟兰迪尔，瑟兰迪尔移开视线，看向悬挂在大厅顶部的白树旗帜。瑟兰迪尔还记得，当初是让莱戈拉斯把那小矮人送去孤山的，现在看来这就是个错误的决定，当初就不应该让莱戈拉斯去的，现在好了，那小矮人巴上莱戈拉斯，还拉着莱戈拉斯一起跑了，真是……不管是矮人还是银湖精灵都气人！
甘道夫手指敲着桌子，继续说。“尼尔知道诅咒是在到了瑞文戴尔之后，爱隆告诉她的，于是她就跟着魔戒远征队一起出发，打算去诅咒指向的摩瑞亚一探究竟。中间发生了一些……事情，不过尼尔还是进入了摩瑞亚矿坑，并在那里杀死下诅咒的黑龙，诅咒破除，她才变回她本应该有的精灵长相。”
瑟兰迪尔的眼珠子转了转，想起爱隆的那封信。他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现在基本能倒背如流，他肯定，信里没有说到摩瑞亚黑龙诅咒一事，也没有提起这个尼尔后来变成精灵的模样，也没说过她真正的身份其实是半精灵。现在看来，要么就是爱隆骗了他，故意不把这件事告诉他，要么爱隆也不知道尼尔已经破解诅咒变回精灵。
现在莱戈拉斯跟那个女孩都被送到另外一片大陆，听甘道夫的意思是只能等那个女孩找到回来的办法，才能把莱戈拉斯带回来。尽管瑟兰迪尔的本意是来把莱戈拉斯从那个尼尔身边带走，现在他也只能期盼莱戈拉斯跟那个女孩待在一块，才能早日回来。可他心里还有另外一个担心的地方，如果那个尼尔还是矮人模样，那莱戈拉斯还能看清现实，精灵跟矮人完全没有可能；可现在尼尔已经是精灵模样，还是貌美的银湖精灵，要是莱戈拉斯一个想岔了，被她迷住了不是不可能。瑟兰迪尔只能期盼莱戈拉斯不会对那个女孩产生感情。
而埃尔盖拉德与矮人之间的事情，与瑟兰迪尔本人无关，他也不想将来跟这两拨人有所联系。在他看来，那个女孩跟莱戈拉斯不适合，尽管她是洛可诺娜的女儿，可她是埃尔盖拉德的女儿，瑟兰迪尔拒绝银湖精灵进入他的家族，更何况那是一个与矮人混在一起的精灵，他绝对不可能让她跟莱戈拉斯凑成一对，只要莱戈拉斯没明确表现出对那个女孩的喜欢，一切皆有可能。
瑟兰迪尔想定主意，现在倒不是那么着急了。他调整好心情，好暇以整地坐在椅子上，听着甘道夫继续揭露埃尔盖拉德的女儿与矮人之间那点事。
“尼尔在孤山生活了七十多年，埃尔盖拉德，不可否认的是，她跟葛罗音一家的感情就跟亲人一样，比起你这个未曾听闻的父亲，她跟他们要更亲近。”甘道夫眨眨眼，用亲和的语气说出这些话，可只有矮人领了他的亲和。
埃尔盖拉德眉毛一抖，被甘道夫说得很明白很正确的话气到了。“甘道夫你存心气我，难道是我想要不闻不问吗？我没有权利，她剥夺了我当父亲的所有权利，就算有女儿，她也不曾想过让我知晓……算了，往事不提，你说得没错，比起什么都没做的亲生父亲，她会更喜欢爱护她的矮人。”
埃尔盖拉德做了个深呼吸，感觉火辣辣的胸口好了一些，这才看向对面的矮人。他站起来，朝着矮人们深鞠躬。“我在这里感谢你们，谢谢你们陪伴她七十多年，给她我不曾给予她的温暖，谢谢。”
矮人们被他这一出弄得有些惊讶，可还是接受了。毕竟是尼尔的生父，闹僵了到时大家都不好受。其实在得知尼尔是精灵后，葛罗音一直有感觉，尼尔的亲生父母应该都还活着，总有一天她也会跟他们相认，他和卡露丝都有这样的想法。没想到的是，尼尔没有转头离开这个家，还是留在他们身边，称呼他们为父母，这对葛罗音和卡露丝来说已经很安慰了。
卡露丝左右看了看，都从自家人眼中看到这样的意思。“你坐下吧，别谢。我们也是喜欢那丫头，她很礼貌，很讨人喜欢，是个好女孩。七十多年前，她来到孤山，当时还很小，又受了伤，看着很让人心疼……”
埃尔盖拉德抬起头来，很惊讶地看向卡露丝。“不可能，诺娜与我分开时是三百多年前，我的女儿再怎么说她也不会小于两百岁，七十多年前怎么可能还很小？”
“她现在才一百来岁。”卡露丝愣了一会儿，说出这个事实。这回她也迷惑了，只能看向好像什么都知道的甘道夫。
甘道夫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可能跟卷轴有关系，洛可诺娜离开后，应该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后来尼尔回到中土时，确实年纪不大。”
埃尔盖拉德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诺娜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让小小的她独自回来？还是说……她还在恨我？”
甘道夫又摇摇头。“恨不恨我怎么知道，只是就算恨，现在也不能恨了。”甘道夫长叹一声，眼神落在心有所感的埃尔盖拉德脸上。
“洛可诺娜·赖斯早已逝世，在那之后，她的女儿才得到回来的机遇。”
埃尔盖拉德双腿一软，重重地落在椅子上。他满脸悲戚，曾经心里的不满与不解还有偶尔对她的怨念在此刻全部散去，化成沉重的悲伤。纠缠不清了这么久，换来的竟然是一个两个都离他而去，他做错了什么？他什么也没做错，他只是一个勇敢追求爱意的精灵，可为什么他的命运要给他挖这么多坑，坑完了还填上土，觉得这个坑不完美，又把他挖出来，再挖一个更大的坑在前头候着。他恨这命运，恨它给他开的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却强迫着他笑出来。
埃尔拉丹坐如针毡，这跟他预期的戏码差得有点多，他本来想看小伙子的精灵爸爸以为小伙子喜欢上小姑娘然后跟小姑娘的矮人家人吵起来，可是没想到又来了一个精灵爸爸，小姑娘还和小伙子当众强行“私奔”，留下三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爸爸们，现在又上演小姑娘精灵爸爸的悲惨戏码……埃尔拉丹已经脑补出一对虐恋情深的精灵与人类恋人。
本来还以为会看到一出喜剧，中间突然升级为打戏，现在又插播一段悲剧，看着这悲剧的埃尔拉丹完全笑不出来，反而很想过去拍拍精灵爸爸的肩膀，心里对小尼尔也升起同情。从小就没了亲妈，之后又流落异地，从来没有被族人带大，而是被与族人有嫌隙的矮人带大，长大了才知道找亲生爸爸，找到爸爸话还没说上一句就跑了，唉，可怜的小精灵。
埃尔拉丹微微转头，看向本来也是想看热闹的格洛芬德尔，发现格洛芬德尔已经进入“我是谁我在哪里我什么都不是我只是空气”的境界。果然，精还是老的辣。埃尔拉丹学着格洛芬德尔，假装自己只是一棵舞台布景的小树，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埃尔盖拉德暂时将悲痛藏到破碎的心里，想明白了一件事情。“诺娜一句话也没告诉女儿，对吧，不然尼尔怎么这么多年都不曾来找过她的父亲和她的亲族？她又怎么可能在看到我的那一刻就跑了呢？”
甘道夫的声音响起，声音里带着一丝荒凉。“她确实什么也不知道，在她还没恢复原貌前，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上流着一半精灵的血液。但是她有想要找到你的想法，也做好打算要去密林寻找，只是没想到……她在看到你的时候就跑了。”
“她不是在看到你的那一刻跑的，埃尔盖拉德。”许久没说话的瑟兰迪尔眨眨眼，记起刚才那瞬间发生的事。不能只是他一人心里过不去，而埃尔盖拉德笑嘻嘻地等待女儿归来，还很大可能捞一个女婿。他得把埃尔盖拉德拉下来跟他一起担心。
“我猜，她是在听到席露恩的呼喊后才跑的。埃尔盖拉德，席露恩到底是谁？从你的语气中可以知道，尼尔作为你和洛可诺娜的女儿，对你而言有着尤其特殊和重要的意义，甚至超越了席露恩，所以，席露恩跟你的关系，应该不是父女？”
可惜埃尔盖拉德没能马上意会到瑟兰迪尔的话中话。埃尔盖拉德撑着桌子坐直身体，眼神里透露出难得的冰冷。“露露确实不是我的新女儿，她是我妹妹的女儿，年幼时她的父母遭受奥克袭击，只留下年幼的露露，我把她接过来抚养，她就跟我的亲女儿没什么差别。瑟兰迪尔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对露露不满，对银湖精灵不满，对这门婚约不满，现在婚约也按照你的想法解除了，我们的儿女都自由了。可你要再对我的女儿们有什么不好的想法，那就别怪我不看兄弟情面。”
吉姆利皱起眉头，小心翼翼地问。“什么婚约？”这个问题同时也是在座其他人想询问的问题，大家不由得都看向一金发一银发的精灵。甘道夫有所耳闻，再根据刚才埃尔盖拉德的话，猜得七七八八差不离了。
被注视着的两个精灵对视一眼，马上别开视线，瑟兰迪尔推开椅子站起来，朝甘道夫微微点头。“贺礼已经送到，我也没有心思在这里待着，况且密林还有很多事务等着我去处理，我就先走了。”
他说完，不等其他人发表什么看法，直接扭头走向门口，开门出去。爱隆正在门口徘徊，瑟兰迪尔上前，周身散发着“别惹我否则后果自负”的不善气息。
“爱隆，你知道不知道她是个半精灵？”
爱隆微微瞪大双眼，眉毛向上一抖。“你是说尼尔？她是个半精灵？”
瑟兰迪尔对他的反应很满意，至少说明爱隆也不知道那个尼尔不是矮人而是半精灵。他只是微微点头，抬手招来随行的陶瑞尔，吩咐全部密林精灵连夜返回密林。
爱隆目送他离开，轻轻松了一口气。他是不知道尼尔是半精灵，可是他在写那封信之前知道尼尔有精灵血统。唉，真可真对不住啊，瑟兰迪尔。
大厅里，埃尔盖拉德看着重新合上的大门，回过头来耸耸肩。“要管理那群只管自己玩乐的西尔凡精灵，他慢慢地养成这个脾气，不用管他。”
“我觉得，他说的话还是得重视一下。”埃尔拉丹探头看向埃尔盖拉德，有些于心不忍但觉得不说更加对不起这个可怜的精灵爸爸，他小心翼翼地开口。“你的养女席露恩不是喊了你‘Ada’吗？尼尔在听到那之后才跑开的话，那她是不是误会你……”
埃尔盖拉德石化了，命运又给他挖了一个坑中坑，女儿不认识他，他还能笑嘻嘻地跳到女儿面前做个详细的自我介绍，可女儿要是误会他重组家庭并且生了一个女儿，等尼尔回来，她很大可能不想认他这个Ada了……命运啊，你个大猪蹄子！
他苦着一张脸看向埃尔拉丹，觉得这精灵有些眼熟。“你是哪个爱隆的儿子吧？谢谢你的提醒，但我还是要说，下次能不能学习一下你爸爸的说话方式？”
埃尔拉丹小鸡啄米一般地点头。坐在埃尔盖拉德身边的格洛芬德尔终于有了行动，他抬手拍拍埃尔盖拉德的肩膀，想安慰安慰这悲惨的精灵领主，可没想到埃尔盖拉德身子板这么脆，只是挨了两下，肩膀竟然脱臼了。
只听啪嚓一声，埃尔盖拉德双眼一瞪，面色慢慢狰狞。“哎呀我去，你大力神功啊啊啊啊啊啊疼！疼死我了，甘道夫救我QAQ！”
“对不起，我没想到你这么柔弱，我赔罪。”格洛芬德尔双手齐上，轻轻一掰，用他那老道的医疗手法，直接把脱臼的肩膀推回去，速度之快，快到埃尔盖拉德都来不及阻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尖利的尖叫声从紧闭的宴会大厅里传出，凄惨万分，矮人听了沉默，精灵听了流泪，不知道的人类还以为……有女人生孩子？
格洛芬德尔快速收回手，站起来，蹦向门边。“爱隆医术高超，我去喊他过来。”开门，嗖一下出去，关门，长舒一口气。
埃尔盖拉德如同一只被海浪冲上沙滩的大鱼一样，惨兮兮地趴在长桌上，眼睛里流出可悲可恨的泪水来。“……我讨厌金发精灵。”
结果爱隆一来，简简单单就把埃尔盖拉德的肩膀弄好了，其实格洛芬德尔已经把骨头正好位，只是这银湖精灵太脆弱，忍受不住那瞬间的剧烈痛苦。
爱隆倒是从丈母娘凯兰崔尔夫人那里听说了大部分内容，又结合格洛芬德尔的说法，知道了银湖精灵与密林之间的事，也大概清楚埃尔盖拉德的可怜过往。同样是父亲，埃尔盖拉德比他还值得同情，至少阿尔玟从小就在爱隆身边，陪着他过了这么多年，而埃尔盖拉德的女儿从未出生前就被带离，连女儿的存在都不知晓，现在才见了一面又被强行分离，实在可怜。
“你这胳膊好了，就是这几天不能提重物，也别做剧烈的动作。”爱隆给他一些医者的指示，他听说过银湖精灵不善战斗，却也没想到银湖精灵会这么脆，所以在嘱咐时还是按照弱小人类的标准来了。
“知道了，我会看着他的。”席露恩陪在埃尔盖拉德身边，小心翼翼地扶起埃尔盖拉德。瑟兰迪尔带着密林精灵走了，银湖精灵则在阿拉贡的安排下住进白城，埃尔盖拉德的房间在第六层靠近山壁的那边。席露恩搀扶着他，迈努斯在前面领路，离开了宴会大厅。
在回去的路上，埃尔盖拉德尽管脸色有些苍白，脸上却带着笑容。“露露，你有妹妹了。”
席露恩大概也猜到了，只是听到这话从埃尔盖拉德口中说出来，就像是盖了章一样确定。“她真的是我的表姐妹？”
“她比你小，是表妹等等，你知道……”埃尔盖拉德额角流下一滴冷汗。
“我一直都知道，您其实是我舅舅。”席露恩浅笑着，扶着埃尔盖拉德下楼梯。“您一直把我当女儿看待，我也把您当做Ada。现在好了，舅妈给您留个一个女儿，她可真厉害，推开我的时候力气真大，她绝对是银湖精灵中最有潜力的那个，她来做领主，我们一族肯定会越来越强大。”
埃尔盖拉德轻笑一声。“她遗传了她Nana的能力。等她回来，我得跟她好好谈谈。席露恩，我很期待以后的日子，我暂时不走了，我得留在这里等她回来。”
他停下脚步，抬头看向上方，太阳已经下山，天空暗下来后，群星出现，闪亮着布满天空。尽管掉进坑底，抬头还能看见银光闪闪的星星。命运如此薄凉，最多他多加件衣裳。生活还得继续，大不了最后向西而去。
未来的日子还长，还有机会制造美好的回忆。
作者有话说
第94章 悲惨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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