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做个约定（二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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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姆利摸摸胡子，向莱戈拉斯挤挤眼。“咳咳，我们只是来路过，对吧，莱戈拉斯？”
莱戈拉斯撇过视线，不敢对上尼尔的笑容。
“嗯哼，行，那我不打扰你们继续路过了。”尼尔抽出魔杖，微笑着关上门，紧接着她用魔杖连施了几个抗扰咒，将这间房子的门窗都用魔法封起来，防止有人偷听。她回到桌子旁坐下，把魔杖放在桌子上。
“甘道夫，接下来我要说的事可能跟你的认知有冲突，但我在这里起誓，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很正常。”看到她这么认真，甘道夫也坐直身体，拿出严肃的态度来。尼尔做了个深呼吸，这才开始说。
“我在巫师界出生，在那里长大成人。跟我一样使用着魔杖的巫师有很多，巫师界就是这些人生活的大圈子，他们中的大多数都是人类。巫师界不在中土，甚至不在阿尔达。巫师界在另外一个世界，一个叫做地球的星球上。那里跟这里一样，有山脉有河流，有森林有平原，有国家有城镇。那里跟这里对比，也有很多不同，不过我只熟悉巫师界的事，麻瓜世界的事情了解不多。麻瓜是巫师对普通人类称呼，在地球，会魔法的巫师只是一小部分，就像在中土行走的巫师那么少。”
甘道夫的眼神闪了闪，他的手指抖动几下，从怀里拿出烟斗来，抽两口后才缓过来。“不同的世界……你跟洛可诺娜是怎么在这两个世界中往来的？能做到的人数量多吗？”
“我想母亲离开中土到了巫师界应该跟一个卷轴有关。”
“卷轴？上古卷轴？”甘道夫试探性地问。“我曾经从你母亲口中听到过这个词。那个卷轴在哪里？”
“七十多年前我从巫师界来到中土就是上古卷轴搞的鬼。至于卷轴的下落，我也不知道。我这次回来带着上古卷轴，可到了这边却发现不见了。上古卷轴来去神秘，它可能近在眼前，也可能远在天边，只有等它自个儿冒出来了。不过卷轴不是什么人都能打开的。”尼尔想起瞎了眼的伏地魔，也不知道他的双眼好了没，等会向科洛兹卡尔打听，顺便问问巫师界的近况。
她给自己再倒了一杯水，捧着微暖的水杯接着说。“我猜能在两个世界之间跳跃的人应该很少吧，毕竟上古卷轴是稀奇的物品。母亲后来倒是研究过时空跳跃魔法，她可能受到过上古卷轴的启示，只不过她失败了。像她那样的大巫师都会失败，我想能成功做到跳跃时空的人应该没有几个，你不用担心，如果有从那边过来的人，中土不会一点波澜也没有。”
甘道夫平缓地吐出烟雾，抽烟的动作慢了许多。“你母亲研究那个魔法，不是想要过来吗，可为什么她没有跟你一起来？”洛可诺娜真是个矛盾的人，不告诉尼尔她的生父，肯定是还没放下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可又想着回来，是为了什么？还是说那时空跳跃魔法能改变时间，让她回到糟心事还没开始的以前，从头来过？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也太疯狂了。
“她想要见某个人，可惜没机会了。”此刻尼尔无法分辨出到底是杯中的水凉了，还是自己的手冰凉。就算过了这么多年，就算在松加德再见到母亲，一想起她已经走了，尼尔心中还是难受。“她钻研的时空跳跃魔法出现大差错，在试验的时候不小心丢了性命，就在我第一次来中土前不久走的。离开之前留下寥寥几个词，就是没提到中土的事，也没提到我的身世。”
尼尔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家庭有多么悲哀。母亲与父亲分开这么多年，一句话也没有提到父亲，甚至到死前也没说起过。如果母亲爱父亲，那母亲不可能不告诉她关于父亲的事。尼尔时常猜测，母亲不爱父亲，他们不想爱，所以分开，甚至是母亲恨父亲，所以才不提起。可是她现在更加清楚地感受到这一点，母亲想要通过时空跳跃魔法回到中土，想要去见那个“他”，“他”会是父亲吗？不会，除非母亲的爱是扭曲的，不然又怎么会半句都不提？母亲充满神秘，给尼尔留下很多谜题，可越接近答案，尼尔越不想去揭开那层面纱，她害怕了解到让她更加悲哀的事情，害怕了解到母亲不为人知的其他面，害怕让她本就碎成渣的家庭长出毒刺来。
甘道夫的烟斗刚递到嘴边，动作突然停住，没想到洛可诺娜会是这样的结局，他有些明白了前后始末，尽管只是猜测，可他认为她要见的应该是一个在第三纪元早期就死去的精灵。他犹豫了，父母那一辈的瓜葛不应该由他这个外人来告诉尼尔，应该由当事人决定是否开口。他放下烟斗，抽掉尼尔手中的水杯，拉着她的手，温暖着她冰凉的手指。
“孩子，别难过，时空自有它们的法则，也许空间法则可以打破，可时间法则经不起挑战，你的母亲活了一辈子，做过惊天动地的大事，笑过爱过哭过恨过，她的一生不算平淡。在一如的世界里，死亡并不是恐惧的存在，而是赐予人类的礼物，我想对于她来说也是如此。”他把尼尔的手返回她的膝盖上，轻拍她的手背。“你还有葛罗音他们，吉姆利还当你是妹妹，葛罗音也不会因为你变了就不认你。你还有父亲在。”
尼尔倏地抬起眼帘看他。“他是精灵。”
“他当然是。”
“他还在等吗？”精灵很长情，一般认定了就是一生一世，除了一个例外，那就是诺多精灵之王芬威。尼尔想知道，她的亲生父亲是否还在等待母亲，如果不是，他可能另有所爱，那她也没有去见他的必要了。
“据我所知，他一直在等，只是，”甘道夫打消尼尔的顾虑，却又吊起她的担忧。“你父母亲之间的事，可能没你想象中那么美好，我也不方便多说，只能等你自己去询问。至于你的父亲是谁，去迷雾山脉西面的绿水……不，绿水恐怕已经不能居住，他们会往东迁，回到密林的可能性比较大。去密林吧，等你到了密林，你自会知道该去找谁。”
尼尔只是点点头，密林，幽暗密林，从白城出发的话一路北上就能到，她可以往西北去罗斯洛立安，之后再去幽暗密林。嗯？
“幽暗密林不是莱戈拉斯生活的森林吗？”
甘道夫笑而不语。
“你总是喜欢卖关子。”尼尔叹了一口气，打算明天找个时间去问问莱戈拉斯。“甘道夫，我还有一件事要问你。你还知道什么跟天际有关的事吗？”
有了尼尔前面对巫师界的解释，甘道夫很快就猜到天际也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你母亲说得很少，只是说那是个寒冷的地方，冬天喝上一盏热酒最是舒畅，她还提到了龙，我以为她是从山脉以北的地方来的，没想到……”甘道夫摇摇头，“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毕竟我跟她认识后没多久就与她分别，你的父亲可能知道的比我要多。”
“行，有那个机会我会问他。对了，今晚聊天的内容请不要说出去，这里面有太多不符合常理的东西，只跟母亲和我有关系，其他人没有必要知道。”等甘道夫点头同意后，尼尔向他道了一声晚安，将周围布下的魔法消去，这才离开甘道夫的房间。今晚得到的信息量不多，但总算有了个方向。幽暗密林，她来到中土的第一站就是那里，绕了一大圈，最后还是得回那里去寻找。尼尔垫垫脚尖，又伸了伸胳膊，转头走向室外，向大平台走去。
本来以为会停留在那里的科洛兹卡尔不见了，尼尔抬头看天空，也没看到他的身影。附近的卫兵跑上来，朝她点头弯腰。
“女巫大人，刚才巨龙飞上天空，朝着西方飞去，就在那里，”他抬手指向西方的天空，“巨龙突然就不见了。”
“这样啊……”召唤巨龙是有时效性的，科洛兹卡尔只能在中土待一段时间，时间到了还得回去。科洛兹卡尔回去也好，霍格沃兹的事情还没完，他还得继续保护霍格沃兹，以后有时间再喊他过来玩。尼尔转头微笑着看向卫兵。“没事，他回去了，谢谢你告诉我。”
第二天下午，尼尔才找到莱戈拉斯。他正骑着一匹白马，跟在阿拉贡身边返回白城，埃尔拉丹也埃洛希尔也在。尼尔站在大平台上，远远地看到他，冲他招招手，结果莱戈拉斯只是笑笑，倒是埃尔拉丹挥着手大力回应她。等莱戈拉斯上到达大平台，她迎了上去。
“午好，小女巫，要去美丽的平野上骑马吗？”埃尔拉丹移动到她身前，拦住她的去路。
“我不喜欢骑马，而且现在的平野没什么好游玩的。”尼尔探出头，看向埃尔拉丹身后，喊住要走回白塔的莱戈拉斯。“莱戈拉斯，我有点事情想问你，有时间吗？”
“好吧，既然你选择了小莱，那我只好伤心地离开。”埃尔拉丹捂着心口，脸上摆出受伤的神情。他悲戚地回头，经过莱戈拉斯身边时还伏在他的肩膀上假哭起来，看得埃洛希尔是满脸嫌弃，最后还是被阿拉贡和埃洛希尔联手拖走。
“密林有没有跟我差不多的精灵？”尼尔开门见山，她的母亲说她遗传了父亲的样貌，甘道夫也说她长得像父亲，那父亲应该跟她有挺多相似的地方吧。“像是我这种发色还有眼睛的？”
莱戈拉斯本来还想着尼尔要问什么，等她问起时却被问住了。他在幽暗密林住了那么久，见到的精灵基本都是深发色瞳色的西尔凡精灵，银发的精灵他只知道罗斯洛立安的领主凯勒鹏，可是凯勒鹏领主跟密林无关。说实话，Nana离开之前的事情他没什么印象，也许他在那之前见过，只是不记得了。
“森林精灵大多发色深，眼睛颜色也深，很少会出现银发。”他皱起眉头，脑海中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很久之前倒是见过一些灰色头发的精灵，有浅灰色的，更浅的颜色真的没什么印象。之后倒是没见过了，可能他们搬离密林，也有可能西渡了。你问这个做什么？难道……”
“应该是你想的那样。不管怎么说，回孤山的路上我也得经过密林，到时再去找找。在密林逗留的时候，我能用上密林王子的朋友这个身份吗？”尼尔转移话题，浅笑着对上莱戈拉斯的双眼。葛罗音时不时讲起以前的事，每次讲到密林精灵把他抓起来关在洞穴时都会升起不满的情绪来。如果她闯进密林，会不会像在瑞文戴尔一样被一群森林精灵围起来呢？到时搬出莱戈拉斯之友的身份，管用不管用？
“当然，你是我的朋友，密林精灵欢迎你。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能够回来，我答应了吉姆利要陪他去看晶辉洞，他也答应我会跟我去法贡森林，到时一起去？之后北上回到密林，我再跟你一起去找。”莱戈拉斯状似无意地问起，内心小小地期待着，他觉得尼尔会答应，毕竟吉姆利是她的老哥，他们应该会一起回家。
“他都没跟我提起你们的约定。”尼尔有些不可置信地说，今天早上也不是没跟吉姆利一起吃饭，可吉姆利竟然一个字也没提到，难道是害怕她进了晶辉洞走不出来？她对洞穴的执着没有吉姆利那么深，要走不出来的也是吉姆利。“谢谢你的邀请，我很高兴你会邀请我，还打算帮助我找人。现在我要去找老哥算账，问问他为什么没跟我提到晶辉洞。”
“他还在第一层的大门附近！”莱戈拉斯冲着跑开的尼尔大喊，尼尔头也不回地比了个手势表示收到，便跑下通往下一层的隧道。莱戈拉斯目视她离去后又陷入深思之中，银发银灰色眼睛的精灵，他真的没见过吗？
作者有话说
第85章 做个约定（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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