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逼我吼你[综魔戒]》墨崖零柒

68、哈尔迪尔

　　“很久以前听说过，密林王族与另一族群的精灵有婚约。”
　　“哈？”

　　罗尔达小心翼翼地瞥了后方的尼尔一眼，她正在擦拭手里的剑，剑身闪过一道寒光。罗尔达身子一抖，手臂却被米璐尔摇晃着。他拉着米璐尔的手，两人朝前方走远一点，避开身后的大部队。
　　“我也是在很久以前听萝林的精灵说的。他告诉我，很久很久以前，瑟兰迪尔这一族还没到大绿林定居之前，跟另一个族群的精灵有过婚约，好像是居住在哪个湖边上的精灵。可现在都没有听说过哪个族群生活在湖边，可能那些精灵都离开中土去了西方。”

　　米璐尔微微皱起眉头，她从罗尔达话中感受到了太多不确定性。“谁告诉你的？他怎么知道这个消息？”
　　罗尔达耸耸肩。“他已经不在中土了。至于这件事，他是听人说的吧，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是很久远的事。”

　　米璐尔不赞同地看着他。那么久远的事，还是道听途说的，谁知道这个消息的真正来源与真实性。说不定本来就是假的，也有可能在互相传达信息的中间说错了。
　　“那算不得真啊。再说了就算是真的，那么久以前的事，说不定那婚约早就由密林国王瑟兰迪尔履行了，跟妮芙瑞迪尔喜欢的王子没关系吧。”

　　“……也对，这种事情现在没法确认，应该只有密林的王族才知道内情吧 。”罗尔达踢踢脚下的石头。他很少跟密林的精灵来往，也不太喜欢密林的国王。

　　米璐尔回头，视线扫过尼尔那头银色的长发。她轻叹了一口气。“不知道真假的事还是埋在心里就好，你可别跑到妮芙瑞迪尔面前说漏了嘴。她那么喜欢她的王子，要是知道王子可能有婚约，不得伤心到心碎了。”
　　罗尔达微不可见地点点头，这点道理他还是懂的。“说的也是，都听你的，我会注意着点。”

　　天还没有亮的时候，米璐尔就把大家都喊起来，吃过简单的早餐后，她和罗尔达整顿队伍，继续向圣盔谷推进。按照他们的计算，快的话能在中午时分赶上哈尔迪尔带领的精灵队伍。这一次换做罗尔达在前面带路，米璐尔在后方警戒。尼尔还是跟在米璐尔身边，她有很多事情要问她。

　　“你能跟我讲讲莱戈拉斯的队友吗？我听说跟他一起的，有矮人、人类、霍比特人，还有甘道夫。”尼尔缓慢地开口，她现在说话都要经过深思熟路才能开口。
　　“甘道夫，没错。”米璐尔跟着前面的精灵跳上石头，转过身来想要给尼尔搭把手。尼尔轻巧地跳上来，这才发现米璐尔伸过来的手。两人相视一笑，继续往前走，米璐尔接着说。

　　“他们从瑞文戴尔出发时，队伍一共有十人，除了密林王子莱戈拉斯，还有米斯兰迪尔，阿拉贡，刚铎的波罗莫，四名霍比特人、两名矮人，外加一匹小马，但在经过摩瑞亚后只剩下八人。米斯兰迪尔和一名矮人没能走出摩瑞亚。但是，”她快速换了一口气，语气轻快起来。“爱隆领主在我们出发前说，米斯兰迪尔活着回来了。他应该也在洛汗，说不定我们会跟他在圣盔谷里相遇。”

　　尼尔的双眼闪着欣喜，甘道夫活着回来了。看样子，从瑞文戴尔出来的队伍还好好的。她开心极了，不由得感慨她和甘道夫的好运还没到头，米璐尔的下一句话却让她如坠冰窟。

　　“可惜的是，除了之前那名矮人，还有一人死去了。”米璐尔声音有些沉重。“萝林那边传来的消息，他们在阿蒙汉山上遭遇乌鲁克族的奥克，来自刚铎的波罗莫没能与他们继续前行。”

　　“波罗莫……”尼尔喃喃着他的名字，她还记得那个长得高高壮壮的人类，身上带着一个大大的号角。他是个英勇的人，在旅途中不曾退缩，在摩瑞亚的时候也奋勇战斗。可没想到竟然……她发出沉重的叹息，眼前仿佛出现波罗莫持盾挡住敌人奋力挥动长剑杀敌的场景。

　　“你认识他，那个骄傲却勇敢的波罗莫？”米璐尔好奇地问。
　　尼尔抿紧双唇，敛起眼皮，眼睛紧盯着脚下的路。“我听说过他的英勇事迹，他值得尊敬。”
　　之后她不再说话，米璐尔感受到沉重的气氛，也没有开口，专注于赶路。

　　微弱的阳光渐渐西斜，直到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他们才追赶上哈尔迪尔的队伍。队伍停了下来，米璐尔跑到队伍前面，和罗尔达一起与萝林的精灵交流。尼尔缀在队伍后面，听不太懂他们的话语，伸长了脖子也没能看到前面的情况。她身前站着很多比她要高的男性精灵，挡住了她的视线。这时，精灵们纷纷半转过身来看她，中间露出一条小道。

　　她也半转过头看向身后，没人没精灵没矮人没奥克。尼尔的眼珠子左转右转，从精灵们脸上划过，就是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她还在疑惑着，米璐尔就喊了“妮芙瑞迪尔”这个名字。尼尔愣了一下，视线转向她，看到了站在她身后的高个子精灵。一头淡金色长发，眼睛是浅浅的蓝色，穿着一身金色精灵轻甲，披着灰色的斗篷。他身后是他的萝林同胞，各个穿着轻甲，带着头盔，手里抓着长弓，身后背着羽箭。

　　这位应该就是哈尔迪尔，他正上上下下打量着尼尔。尼尔快步走上去，朝罗尔达和米璐尔点点头。
　　“我是哈尔迪尔。”哈尔迪尔用略显怪异却算流畅的通用语与她交流，他刚刚从罗尔达那里听说了这位名为“妮芙瑞迪尔”的密林精灵的事迹，也了解这位是凯兰崔尔夫人认定的客人，他说话的语气没有平时那么僵硬。

　　他打了个手势，又给了罗尔达一个眼神。罗尔达领会了，跑到队伍前头，带领着萝林和幽谷的精灵联军继续往圣盔谷前进。哈尔迪尔落在队伍末端，尼尔跟在他身边。

　　“我从罗尔达那里听说了，你要去圣盔谷找莱戈拉斯。圣盔谷现在局势很紧张，我们是去帮助他们抵抗萨鲁曼的大军，战争在所难免。”哈尔迪尔目视前方，说起战争时，坚毅的脸庞带着不惧果敢的颜色。

　　还没等尼尔开口，他继续说。“你不是我们萝林的精灵，也不是瑞文戴尔的，你是夫人想要招待的客人，我们会护送你到圣盔谷。到了之后，你就去找莱戈拉斯。战争打响前，他应该会给你安排好。圣盔谷会有躲避的地方。”

　　尼尔听懂了他说的话，却摸不透这精灵说着话背后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含义，尤其是最后一句。“我可以战斗。”
　　她晃了晃腰间的剑，昨晚擦得锃光瓦亮的剑可不是用来当摆设的。她把自己的骨杖藏起来，现在挂在小包外侧的是一支魔杖。山梨木，龙心弦，十二又四分之一英寸，这是母亲后来使用的魔杖。早些年母亲的魔杖是乌木制成的，后来母亲换了一根山梨木魔杖，只因山梨木魔杖发出的防御魔法威力强大，适合用来加强高塔的防御工事。这一次从巫师界回来，她带上腰间挂着的剑，其他几件武器和法杖，还把母亲的魔杖带上了。

　　她想好了，她要先跟吉姆利打好关系，再找个机会告诉他她没死，她就是尼尔。可莱戈拉斯见过她的魔杖，要是被他发现这支眼熟的骨杖，他肯定会告诉吉姆利，到时候她的计划就凉了。这时，母亲的魔杖就派上了用场，虽然没有她自己的魔杖好使，但她跟这把魔杖还是挺合拍的。

　　只不过，在中土会魔法法术的很少，用魔杖施法的可能就她一个。她还是有很大风险被认出来。她抬头看着前面大约两百人的精灵，脑海中闪过一个想法。“我能跟着你们一起战斗吗？”

　　哈尔迪尔十分细微地转动脑袋，瞥了她一眼。他心里在犯嘀咕，不找莱戈拉斯却像跟他们凑一块杀敌，这是什么奇怪的想法。
　　尼尔注意到他微妙的表情变化，急忙轻咳一声。“我惹莱戈拉斯生气了，在没确定他原谅我之前，我不能出现在他面前。你们也不用照看我，我就在你们边上，躲着他就行，不会妨碍到你们的。”

　　哈尔迪尔几不可闻地轻叹一声，在他看来这完全没必要。“这是战斗，是战争。”战争是残酷的，是无情的，谁能料到战争会否夺去彼此的性命。有什么话最好早点开口，那样最稳妥。他的视线微微下移，看了一眼轻咬着下唇时不时瞥他一眼的银发精灵，想起了很久以前还很年幼的弟弟。
　　“你是夫人的客人，我不能约束你的行为。”

　　尼尔嘴角扬起，眼睛盛满了夕阳的光辉，银灰色的眼睛染上了金色，与脸上的笑意一起点亮了哈尔迪尔的双眸。
　　“你跟在米璐尔身边，要是莱戈拉斯知道你在这边，到时候找不到人，我无法交代，也无法向夫人交代。”说完这句话，他加快脚步，向队伍前头走去。

　　“知道了，谢谢你。”尼尔对着他的背影轻声道谢，她知道精灵灵敏的耳朵肯定听得到。很快，米璐尔从前面下来，她朝着尼尔露出笑容，站到她的身边。

作者有话说

　　昨天的我切开是苦涩的，字数少，也没有小剧场。下一章放瑟爹，还有新人物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