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埃尔拉丹 ...
-
阿拉贡转向尼尔，认真地问。
“他还是她？”
尼尔轻扯一下嘴角，向着阿拉贡露出抱歉的神情。
甘道夫笑着拍打阿拉贡的肩膀，朝着尼尔挤挤眼睛。“别担心，我相信尼尔有办法与阿尔玟好好相处，阿尔玟也会喜欢这位女性朋友的。”
尼尔想起之前与阿尔玟接触的场景，脸上浮起柔和的笑容。她小声念叨一句。
“她是位温柔可亲的女性。”
“你见过她？”阿拉贡略带疑惑的眼神扫过来。他没有从阿尔玟那里听说过，阿尔玟也明确告诉过他，她挺想跟尼尔聊聊药草、药剂方面的知识。
尼尔皱紧眉头，大力摇摆脑袋。她双手抱紧怀里的书本。“不，我只是远远见过她一眼。那是她给我的呃，第一感觉。她会是位温柔的女性，对吧？”
“嗯，她对别人很友好，她挺想与你接触的。我会跟她说的，最快明天早上就能得到回复。”阿拉贡的表情变得柔和，眼神也充满了柔情。“”
尼尔从他眼中看到了属于爱情的光芒。这就是爱情，一种尼尔还没能体会到的感情。她站起来，向甘道夫和阿拉贡道谢，将书返回原位后，这才离开爱隆的屋子。
结果当天晚上，尼尔就在吃饭的餐桌上遇到了阿尔玟。阿尔玟朝着她笑笑，还给她递了一道甜品。
第二天，尼尔在侍女的带领下，来到了阿尔玟的房间。这是她第一次正正经经地走进这间房间，而不是被当成一只可怜的小猫咪抱进来的。
房间里的装饰与她之前看到的差不多，除了花瓶里的花朵换了品种，屋内的香气从微甜变成清冽的香，其他的还保持原样。
阿尔玟亲自招待她，两人一开始还有些放不开，一个话题终了就陷入沉默，直到尼尔提起花瓶里的花，阿尔玟仿佛打开了话匣子，说起了花的药用效果。而尼尔在这方面恰好比较熟悉，两人的谈话这才火热起来。
每天早上，尼尔会和吉姆利切磋，教授皮聘一些小窍门，与皮聘对练，偶尔梅里也会加进来；下午，尼尔回去找阿尔玟，向她请教精灵语，两人有时候还研究起某些药草，阿尔玟也从尼尔这里了解到一些不一样的知识；晚上，尼尔会在房间里捣鼓药草，为之后的摩瑞亚之行做好准备。
阿尔玟赞叹过尼尔的学习能力，她教尼尔常用的精灵语，教她读音、单词、语法和句法，这些尼尔学得都很快。同时，尼尔关于药草的见解也有很多独特的一面，这些可能是矮人族的知识，但是还是让阿尔玟赞叹。
她想，她在面对这位特殊的女性时，时常会忘记矮人与精灵的纠葛。
阿尔玟的兄长们回来了，尼尔不好意思去打扰他们家人团聚，她盘算起她的计划。这天下午，她变成猫咪的模样，悄悄溜进爱隆的专用书房。
尼尔喵从房顶上溜下来，溜进半开的窗子，轻巧地落到地面，脚底的肉垫确保落地时基本没有声音，守在门口的侍卫并没有发觉有只小动物跑了进去。
专用书房里藏了很多书，放在书架上排得满满的。尼尔喵迈着轻盈的脚步，在书架中间穿梭。她仰着脑袋，铜铃大的眼睛扫过每一排书的书脊，靠着还不是很熟练的精灵语辨别每本书的名字。
「大多数都是远古时候的传说，他们真的很喜欢各种传说。」
尼尔喵借着两个书架之间的空隙，反复斜跳，跳到书架顶端，那里有一道不大的空隔，刚好能让她通过。她在书架顶上来回走着，时不时探下头去看看书籍的名称。
「天际，天际……」
尼尔喵念叨着这个词语，脑海中响起小时候看过的故事说，很多书里都提到天际这个地方。尼尔所知道的天际，是个寒冷的地方，有很多高山，中间夹杂着一些平原。天际是塔姆瑞尔大陆的一个省份，处于大陆的最北端。
「阿门州、努门诺尔、中洲，就没有一本书是跟塔姆瑞尔大陆有关的。」
尼尔喵跳到另一头的书架上，低下头去时看到一串字眼。
「北方荒原佛洛德地区？」
这本书放在书架高处的第二层，尼尔喵要想拿到这本书，要费点脑筋。直接变回人形拿倒是可行，只不过那太冒险，她只能在封闭的房间里，确保没人看见的时候变形。
她的眼珠子咕噜噜转着，左右看了看。紧接着她跳向下一层，落在书架空出来的细小边缘上。她小心翼翼地走到，移到那本书上方。
她伸出爪子，颤巍巍地将这本书勾出来一点。她朝成功迈进一小步，马上收回爪子稳住身形。她再次伸出爪子，想要将书本推出来，推下书架。
这时，书架的边上传来低沉的笑声。尼尔喵吓得身子一晃，从书架上摔了下去。她控制着身体，稳稳落地。
「你只是一只猫！别发现了也别慌！」
尼尔喵在心里给自己吃下一颗不怎么有效的定心丸，扭过脖子望向身后。
黑色头发灰色眼睛的男性精灵靠在书架上，手里还拿着一本书。他看上去还很年轻，容貌俊美，眼神里还带着朝气。此刻，更多的是笑意。
尼尔喵扭头就跑。她大概猜到这精灵是谁了。黑色头发灰色眼睛与阿尔玟的如出一辙，面相看上去与爱隆有些相似，这肯定是爱隆两个儿子中的一个，也就是阿尔玟的哥哥。
喵呜，她可不想被精灵们抓住，虽然知道好心的精灵们不会对一只可怜可爱的猫咪做什么，但是她才不是一只纯粹的猫咪。她的脑海中浮现阿尔玟抱着她想要给她洗白白的场景。
呜，她讨厌一身皮毛湿哒哒的！
然而，等她加速冲到拐角，靠着猫咪身体的柔韧度强行转弯，准备继续加速跑到窗前时，她就被一双干净白皙修长的手叉起。
原谅她用叉这个字眼，但是情况就是这样。她发出一声悲惨的叫声，大大的湿漉漉的眼睛与一双清澈的灰色眼眸对视。
“我抓到了这只小偷。”叉着尼尔喵的精灵，同样是阿尔玟的哥哥，调整姿势将尼尔喵抱在怀中，还伸出手揉揉耸立着的猫耳。
“这身皮毛感觉不错。”他感叹着，手从猫咪的脑袋沿着背脊而下。
「几个意思啊？剥、剥皮？冬天到了，做成围脖吗？噫！」
尼尔喵越想越可怕，身子忍不住颤抖一下。她挣扎着伸出爪子，想要威胁抱着她的精灵。
结果，精灵只是一抬手，就将尼尔喵的爪子镇压了。他转向他的双胞胎兄弟。
“埃洛希尔，看，她的皮毛颜色真奇特，幽谷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品种。”
“你说得对，我从来都没见过一只猫会对书产生别样的想法。”被称为埃洛希尔的精灵走过来，将尼尔喵推出来的书从书架上抽下来。他翻开来随意看了看，鼻尖轻轻嗅着。
“并没有鱼腥味，这只猫咪到底是被什么吸引的？”
“不可能是书里的传说吧，佛洛德地区那里可没什么人，也没什么壮观的传说。”
抱着尼尔喵的精灵轻笑着，伸手挠挠猫咪的脖子。尼尔喵摇着脑袋，张开口，龇着小小的尖牙。
“埃尔拉丹，她看上不不是很喜欢你，这很神奇，动物们与你一向都很亲近。”
埃洛希尔将书放回原处，举起他原先就拿着的书。
“我拿到书了，趁着Ada还没过来看到这只猫咪之前，我们走吧。”
“你说得对，Ada不会想要知道这只猫咪觊觎他宝贵的书籍。”
埃尔拉丹说着，抱着猫咪走在前头，走了出去。他盯着怀里闹腾的猫咪，心里也觉得奇怪，这只猫咪竟然会不喜欢他。他摸摸怀里装着的东西，产生了一个念头。
尼尔喵很生气，她太过专注于那本书，以至于没有发现这两只精灵。现在她还没其中一只抓在怀里，怎么挣也逃不掉。尼尔喵安静下来，她就不相信这只精灵会一直抱着她，总有松手的时候，倒是她就会找到逃跑的机会。
埃尔拉丹和埃洛希尔两兄弟一路走，走的道路在尼尔喵看来越来越熟悉。尼尔喵抬头，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眼熟的人。
「阿尔玟！救命！我想回到你的怀抱！」尼尔喵抬起爪子，伸向阿尔玟的方向，却被埃尔拉丹捏住了肉垫。尼尔喵可怜兮兮的表情立马转变成凶神恶煞，恶狠狠地瞪着埃尔拉丹，爪子也亮了出来。
“真是一只脾气大的猫咪。”埃尔拉丹收回手，不怕死地又摸了一把猫头。他身材高大，步伐快且大，很快就来到阿尔玟面前。
“噢，埃尔拉丹，你抱着什么？”阿尔玟的眼睛盯紧埃尔拉丹怀里的小家伙，露出大大的笑容。“我好久没见到她了。”
“你见过这只猫咪？”埃尔拉丹将猫咪递向阿尔玟，猫咪嫌弃地用尾巴甩了他的手，麻利地钻到阿尔玟怀中，还眯起了眼睛。
埃洛希尔哈哈大笑起来。“看来这只猫真的不喜欢你，埃尔拉丹。”他走上前去，亲昵地摸摸阿尔玟头顶，与亲爱的妹妹打了个招呼。
“上次我在给她清理身体，却被她跑了。”阿尔玟轻柔地挠着猫咪的下巴处，看着猫咪在她怀里放松下来。“这回她总算没有弄得一身泥。”
“阿尔玟你什么时候养了一只猫？”埃尔拉丹跟在他们身后，一同进入阿尔玟的房间。
“不，她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我是在会议那天见到她的。”她看着猫咪透亮的金色眼睛，表情十分温柔 。“她的举动很可爱，要是能养她我会很开心的。”
“我觉得奇怪比可爱要多……”埃尔拉丹瞥了一眼猫咪，咕哝一句。但是，这只猫咪长相确实好，很能俘获喜欢毛绒绒小动物的阿尔玟的心。
“阿尔玟，你想养的话，那你应该需要这个东西。”埃尔拉丹从怀里拿出一个绒布抱着的小包裹，递给阿尔玟。“对于喜欢到处跑的小家伙来说，这个东西很适合。”
尼尔喵听着他们的对话，从阿尔玟柔软香甜的怀里抬起头来，正好对上埃尔拉丹不怀好意的笑容。
「可怕的精灵，该不会看清我的伪装了吧？我要谨慎一点，我是一只猫咪！不能表现得太有人性……小布包里的是什么？」
这时，阿尔玟已经打开小布包，一个银白色的铃铛躺在绒布上。
“很好看的铃铛，我喜欢，谢谢你，埃尔拉丹。”
尼尔喵在内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地狂喊着，嗖地一下站起来，刚要窜到地面，却被埃尔拉丹按住，强行抱了起来。阿尔玟拿着铃铛，慢慢靠近。尼尔喵的瞳孔紧缩起来。
“不行，这样很容易掉的。”埃尔拉丹将猫咪塞到阿尔玟手里，双手飞快，换了一个更牢固的绳结。“这样就不怕被她弄掉……嗷！”
“嗷呜！”从阿尔玟的房间传出一声凄惨的猫叫，同时响起的，还有埃尔拉丹的惊呼声。
埃尔拉丹看着大开的窗户，听着渐渐远处的铃铛声，不由得露出苦笑。阿尔玟慌忙举起他的手，上面有几道明显的爪印，鲜血从伤口里渗出。
“我说了她不喜欢你。”只有埃洛希尔哈哈大笑，幸灾乐祸地看着一脸苦恼的兄弟。
“别担心，铃铛会带我找到她的。”
“不，哥哥。”阿尔玟取来干净的水，为他清洗着伤口，“刚才我们吓到她了，你不应该再给她惊吓。”
埃尔拉丹看着猫咪逃跑的方向，不甘心地撇嘴，隔了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回复一句。
“……好吧。”
ｘｘＸｘｘ
冬日里少有地出了个大太阳。莱戈拉斯爬到树上，靠着树干，闭上眼睛享受着这并不刺眼却很暖和的阳光。
“叮铃铃，叮叮当……”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埃尔拉丹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