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不曾被爱过》时年一页

5、不想回忆的片段

　　晚饭做好的时候，父亲拉着大姐回来了。母亲又来了精神，对着大姐好一通教训，说着说着就哭上了。大姐毕竟还不到20岁，见了母亲一哭二闹的架势，也没了气势，也坐那哭了起来。她们母女俩虽然没有抱头痛哭，但还是相应着呜咽了许久，终于惹烦了父亲，院里响起了不经常出现的怒吼声，一时间哭声顿停。只剩下了父亲不住地训斥之声，等到一切都消停下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们一家四口沉默的坐在院子里吃着晚饭，开着一盏昏黄的白炽灯。不过大部分人都没有心思吃，父亲扒了两口饭就放下碗筷离开了，母亲也随即离开，跟着父亲走进了堂屋，关上上了门。大姐看到他们都离去了，抹了抹眼角，跟二哥说了两句话也回屋了。诺大的院子里只剩下二哥还在无忧无虑的吃着饭，因为这样一闹，父亲母亲就不再关注他的事情。关屋子也就可以免除了。所以我从小棚子里的缝隙里看着他欢快的吃着母亲用我今天抓到地鳝鱼做得炸鱼肉圈。不由得咽了口口水，但是我不敢出去，这个小棚子才是我最好的安身之处。许久二哥才吃完饭，不知是不是得意忘形，哼了几句小曲儿。父亲的怒斥生从堂屋传了出来，吓得二哥赶紧闭上了嘴。我有些忍不住笑，传出了几声笑意，被二哥听到了。他急匆匆走到我的小棚子，大力推了推我。对着我说：“笑什么？在笑小心你的腿。去，出去把碗筷收拾了洗干净。”说着走了出去。
　　我愣了愣，垂着头走下床，挪到桌子旁边开始收拾。已经没有什么饭了，但是我肚子却咕噜咕噜叫了起来，刚刚还忍得住的啊。于是加快速度，赶紧收拾好这些碗筷，免得问道香味之后更加饥饿。不一会儿我就弄好了，息了院里的灯，跑到小棚子里喝了一大口白水。躺在了床上，睡着就不饿了，虽然有的时候会被饿醒。但是大部分时候这招还是很管用的。外面响起的了蛐蛐儿的叫声，悠闲又宁静，夜还很长，安然入眠。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我想我大概是被饿醒的。于是窸窸窣窣爬起来，准备做早饭，这样我就可以早点吃一些了。不然等到母亲起床了在帮着做的话，我只能坐在小角落里扒两口稀粥喝了。于是我就麻利的淘米洗菜，从柜子里拿馒头。一切准备就绪，开始生火做饭，呆呆的坐在灶台前，看着跃动的火苗，等待着食物的煮熟和太阳的升起。今天大概可以去上学了，那样就可以避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免去不必要的麻烦和伤痛。想着这些，心里更加轻快。当太阳升起的时候，锅也冒出了浓浓的白色雾气，一切都是那样刚刚好。我把面糊调好，倒进锅里，等着他再一次沸腾，就将火熄灭了。把稀饭和馒头盛好，翻出咸菜切成片，就摆上了桌子。自己先偷偷吃了半块馒头，喝了一小碗儿稀饭。饥饿的感觉终于得到了缓解。我开始叫父亲母亲，哥哥姐姐起来吃饭。等到各个屋里传来了起床的声音，我背起小书包对着堂屋喊了一声要去上学了，得到父亲的回复。我一溜烟儿跑得没影了，生怕父亲反悔。我不是多爱学习的人，即使学得好也没有用。但是现在我很急切的的来到了学校。这是在学校还没有几个人，但是却刚好碰到了班主任，我低着头想绕过去。但是却被发现了，他走过来问我：“昨天怎么没有来上学？”
　　我站定在他面前，低着头小声说：“哥哥受伤了，我爸妈忙着农活没法照顾，所以我就留家里照顾他了。”
　　班主任听罢过了一会儿才有动作，摸摸我的头，轻轻的说：“嗯，不是跑出去乱玩就好，下次记得提前跟老师说一声，去教室吧！”
　　我赶紧大声的答道：“好，我下次一定注意。”然后大步跑向了自己的班级，临了还不忘摸摸自己的头。一年级的课没什么意思，老师也和对待幼儿园的孩子一样，哄着我们玩。一上午就这样不知不觉得结束了。我坐在教室里，看着大家背着书包陆陆续续的走出班级的门口。直到只剩下我自己，我才慢吞吞的收拾东西，走出教室锁门离开。走在路上的时候我还想着要走慢一点儿，但是又想到做午饭的事情，不得已只能加快速度。走在半道上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碰上了昨天大姐带回来的那个男人，他跟了上来，我低下头装作不认识，匆匆的加快速度。但是他好像不打算放过我，也加快了速度，还叫了我一声儿：“李民儿，你走那么快干嘛？等我一下，我跟你一块去家里。找你姐有事儿。”
　　我只得停下，脸色变得有些苍白。我如果走开的话，大姐一定不会放过我。但是他跟着我回家，父亲母亲看到了，我轻则被训，重则被打。真是左右为难呢。如果知道后来的事情，我宁愿被所谓的大姐讨厌，被全家讨厌，也不想让他跟着我回家。他走到我身边，仔细打量了我一下，边走边说：“你长得还真漂亮，都不像你们家人了”。说着伸手捏了捏我的脸，有意无意的蹭了蹭我的脖子。我不自在的离他远了一点儿，但是他又靠了过来。要牵我的手，我挣开了，低着头加快脚步，希望早点到家。他在后面急急地追了过来：“哟，还挺有脾气，怎么在家被欺负的时候不说话啊，不摆脸色啊，我想疼你你还不知好歹，活该都被家里人厌弃。”
　　我回头瞪了他一眼，心里很酸瑟，呵呵，谁都可以来踩我一脚了。原先是家人，现在是他这个外人，我在家里不受待见是被大姐告诉他的吧，真的是我的好大姐啊！不一会到了家里，我开门进去，他跟在后面。家里竟然没与人，想来大姐跟二哥应该在的啊。他看到家里没人，就自顾自的坐在了院子里的凳子上，看着我在一个个屋里转悠。等我在堂屋溜达一圈后，发现大桌子上放了一个纸条，写着：“李民儿，别做饭了，爸妈不在家吃，我跟大姐出去，你自己看着办。”我拿着这张纸出去给那个男人看，告诉他大姐不在，他伸手接过去。看了一遍，说了一句：“操，这就出去了，也不跟我说一声。”说罢，随手将纸条撕碎扔在了地上，站了起来走向门口。我以为他要走了，就跟着到门口准备一会把门从里面插上。谁知道他走到门口没有开门，反而做了我想的事情，我纳闷的看向他，谁知道他笑着走向我。我看着那笑容有些害怕，就往后退，谁知道他一大步冲了过来一把将我抱起。带进了屋里仍扔在了床上，我吓坏了。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之间他脱了上衣压了上来，就开始亲我，我的脑子嗡一下就当机了，不知道这到底在在干什么。他见我不动，越发的猖狂，这是外面响起了敲门声，但是我们俩都没有听到。我是吓傻了，他我就不知道了。正在他要脱我衣服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看是咬他，胡乱挣扎，他扬起巴掌准备打我。突然门口传来一声尖利的叫声：“你们在干什么？！”我们都闻声看了过去，只见大姐二哥站在堂屋门口，呆呆地看着。那个男人赶紧从我身上下来，我随之掉到了地上，一言不发，也没有想哭，只是傻傻的，脑子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直到大姐冲上来撕打那个男人，顺手给了我几巴掌，骂声不绝于耳。那个男人狼狈逃开，窜了出去，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他。那个男人逃出去以后，大姐回到屋子里，一屁股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边哭边诅咒我。二哥站在旁边劝着。我到这时才傻乎乎的站起来，捂着脸跑了出去，躲进自己的小屋子。
　　耳边的哭声好久才停息，但是我心里变得泪水却不会停止。我知道，这次事情过后，我的日子更加不会好过。之后父亲母亲回来了，大姐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他们，只说愿意和那个男人分手。父亲母亲这才一改原来的愁闷的苦脸，有了些笑颜色。于是晚饭就张罗了几个好菜，也就是加了点肉末而已，但是在那时已经是非常好了。他们难得高兴，我也不敢不出来，只是看到大姐的时候低着头不敢直视。她看到我哼了一声，不在瞅我，但是那怨毒的眼神儿，却让我心惊。我坐在角落，但是似乎离二哥人有点近，他像避瘟疫一样儿躲开了我。母亲看了我一眼，说：“去，回你屋吃去。”我没有说话，低着头端着自己的碗走了回去。我进去之后，气氛才好像有些活跃，但是由于下午的事情，大姐二哥都有些不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