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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甜掉牙的三明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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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煜鸿问清了医院地址,匆匆一路走到大门口,才回过神来看到身后跟着女孩和狗。
商淼淼只听了个医院,便想到是不好的事情,心也跟着紧张起来,本能地跟在他身后。
“不用担心,我有事出去一趟,你好好吃饭。”
“小叔,你晚上不回来了吗?”
小锋的情况还不能确定,周煜鸿知道如果情况不好他很可能今晚要守在医院,但想到淼淼一个人在家,也有些不放心,踟蹰的片刻,看到她笑着对自己说:“小叔你放心吧,我会和黑子一起好好看家的!”
周煜鸿欣慰地摸摸她柔软的脸蛋,“锁好门窗,不用等我,早点休息。”
“嗯!小叔拜拜!”
大门关上后,商淼淼小心地上了锁,跟黑子对视两秒,开心地坐到沙发上吃了一口小馄饨。
还是热乎乎的。
商淼淼把小馄饨吃得干干净净,看着碗底,她才想到周煜鸿还没吃晚饭。
他看起来很着急,现在应该很忙吧?
商淼淼摸着黑子的头,望着窗外的大雨发呆。
这么着急……去看谁了?
半个小时后,周煜鸿开车赶到了医院急救室。
小锋的脑袋上缠着绷带,面色青白,但看起来睡得很安稳。
医生告诉他,小锋只是受了外伤,心脏病并没有发作。一个小时后,小锋缓缓睁开眼睛。
“怎么样了?”
周煜鸿连忙俯身问。
小锋眼神茫然了片刻,才笑道:“我还以为这次死定了呢……”
语气甚至有些惋惜。
周煜鸿蹙眉,又不能训斥他,叹了一口气,“被谁弄成这样的?”
“没看清脸,”周浩锋冷冷地哼笑两声,补充,“胸很大。”
“……”周煜鸿扯起嘴角,“被女人打了?”
“哦。”
“为什么?”
“……喝多了记不清了。”
周煜鸿沉默了五六秒,才说:“听说你出事后有人叫了救护车,却没有人陪你来医院……以后不要和今天出去的人一起玩了。”
听了他的话,小锋也只是笑了笑,毫不在意的样子。
周煜鸿凝眉。他很了解小锋,就算小锋总换女朋友,也不会对女人用强的。
不能让他无缘无故地挨打。
他找到小锋发给他的夜店地址,找到了他们的电话打了过去要监控录像的视频。
接电话的总经理:“我们也看过了,案发在厕所……并没有监控。”
“请把周围的监控录像都发给我。”
周煜鸿挂断电话,匪夷所思地打量周浩锋。
小锋脑袋上缝了三针。
周煜鸿替他掖了掖被子:“在医院休息一晚吧!明天我送你回去。”
“不!我不要在医院待着!”周浩锋直起身,“我想吃你做的小馄饨!”
“好好呆着吧!”
“你要是不给我做饭我就绝食!我要饿死!让奶奶知道你重色轻侄子!”
看着二十多岁的娇弱侄子跟自己一哭二闹三上吊……一点也不可爱。
周煜鸿的拳头重起轻落地怼在他脸上,“出息。”
“嘿嘿嘿……”
办好出院手续,周煜鸿载着周浩锋一路开回家,到了停车场,握住周浩锋的肩膀,“醒醒。”
周浩锋懒洋洋地睁开眼,“到了?”
“到了。”周煜鸿拍了拍他消瘦的肩膀,也有些心疼,“淼淼来这住一段时间,你们不要打架。”
周浩锋不以为意地撇撇嘴,“我还以为是嫂子呢!小不点啊!”
以前一听到“小不点”,淼淼就会像只炸毛的小奶猫挥着小爪子凶他,但小锋下次还会这么叫,好像看她生气就会开心一样。
这两个活宝,周煜鸿拿哪个都没办法。
听到开锁的声音,商淼淼从沙发上跳起来,跑到玄关打开大门:
“小叔你回来啦!”
周煜鸿还以为她睡了,想悄悄开门,没想到她就这样冲到面前,有点惊讶:“哦、小锋来了……”
“呦!小不点!好久不见!”
周浩锋挤到他面前,一手摸着黑子的头,一手摸着淼淼的脑袋。
“疯子!”商淼淼最讨厌别人弄乱她的头发,翩翩周浩锋每次都要惹她,商淼淼想反击,举起手却吃惊地张大嘴巴,指着他的脑袋问:“你怎么受伤了?”
周浩锋耸耸肩膀,自来熟地瘫在了沙发上,打开电视,喊愣在门口的周煜鸿:“小叔!我要饿死啦!”
黑子似乎很熟悉周浩锋,倚在他腿边痴痴地望着他,尾巴摇来摇去,拍在茶几上啪啪响。
头上一黑,商淼淼抬起头。
周煜鸿一点点把她被周浩锋揉乱的头发捋顺,“不早了,回屋休息吧!”说完,周煜鸿也换上拖鞋,走进客厅。
头上似乎还残留着周煜鸿手指轻柔的触感,商淼淼摸摸脑袋,跑去找周煜鸿。
“跟屁虫。”
身后传来周浩锋的讥讽,商淼淼转身,朝他做了个鬼脸,追着周煜鸿进了厨房。
听见身后吧嗒吧嗒的脚步声,周煜鸿笑着指了指蒙着保鲜膜的三明治问她:“你做的?”
“嗯……”
“没吃饱吗?”
“吃饱了……给你做的。”
虽然周煜鸿说他可能不回来了,商淼淼还是想做点什么,他不回来吃,也可以留着当明天的早饭嘛!
当然啦,跟周煜鸿的手艺比起来自己肯定是班门弄斧……
斧头都太大了,弄小刀吧……
商淼淼偷偷打量周煜鸿拆开保鲜膜咬了一大口三明治,好像上学的时候等待老师发试卷公布成绩时候的紧张。
但周煜鸿咽下去,又咬了一口……三口下去,一个三明治全都进了肚。
周煜鸿平时饭量就大,吃饭速度也快。
商淼淼无法从他的表情中分辨出三明治好不好吃。
周煜鸿咽下最后一口后,擦擦嘴角,低头静静地望着她。
商淼淼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小声问:“不好吃吗?”
“……好吃。”
“真的?”
她的眼睛里掉进了小星星,一闪一闪亮晶晶。
“真的。”
“谢谢你。”周煜鸿俯身,问她:“小锋在,你会不会不方便?”
“不会啊!”商淼淼摇头。她和周浩锋太熟悉了。以前去夏令营,还一起住过帐篷……真的比较起来,她和周浩锋在一起,比和周煜鸿在一起更随意。
“他的身体不好,心情也不会太好,说话也不好听。你不要生气,等我回来告诉我,我替你教训他。”
商淼淼认识周浩锋许多年,也见过两次他犯病,知道能抢救回来有多不容易……
周家给他最好的治疗和生活,但是周浩锋典型的打肿脸充胖子,从来不在其它不知道他心脏病的人面前表现出来身体不好,即使不舒服也强忍着,甚至有时候为了证明他身体跟正常人一样,会做一些正常人都不会做的极端的事情,冬泳,蹦极,赛车……疯子似的,什么危险做什么,好像一点都不把他这条命看在眼里。
“小叔,我知道。”
商淼淼用力点头。
虽然周浩锋是她前男友,但她也不想他死。
他并不坏……
“去睡吧,时候不早了。”
“嗯,小叔晚安!”
“晚安。”
小小的白色身影闪出了厨房。周煜鸿待了片刻,倒了一大杯凉白开。
“小叔……还没好吗?呦,三明治哎——”
小锋走进厨房,伸手抓起一个三明治,咬了一口,表情僵了一秒,哇地吐进水池,夺过周煜鸿手里的水杯漱口。
“操!怎么这么甜!”
周煜鸿笑了。
甜啊。
跟主人一样,甜掉牙了。
周煜鸿笑着倒了一杯水,拿起被小锋丢回盘子里的三明治,“锅里有馄饨,自己盛。”
这天晚上,商淼淼日常更新后,继续上次写上次错发给周煜鸿的那篇叔叔和侄子的小黄/文。
她越写越激动,后半夜的时候偷偷溜出房间,想看看他们睡在一张床上真实情况是什么样子。
最好能偷拍下来……
发给段翩翩画出来……
黑子听到声响,竖起耳朵,警惕地望着她。淼淼连忙比了个嘘的手势,蹑手蹑脚地凑到狗窝旁摸摸黑子。
客厅里很暗,一开始她什么都看不见,慢慢地她看清了沙发上的人。
细细长长一条,是周浩锋。
小叔去哪了?
商淼淼蹑手蹑脚地来到侧卧门口。
家里这么点地方,周煜鸿那么大个子应该很好找的。
他睡在书房了吗?
书房没有床啊……
而且,门下缝隙里透出来的光线也说明屋里还亮着灯呢!
商淼淼站在门口发呆的时候,书房的门打开。明亮的光线刺激下,她紧紧地闭上眼睛。
温柔的手掌覆在额前,商淼淼缓缓睁开眼,透过指缝看到周煜鸿端着马克杯朝她笑。
“不睡觉干嘛呢?”
肯定不能说自己还在以他和周浩锋为原型写肉/文啊!
商淼淼眨眨眼,“上、上厕所……小叔,你怎么还不睡啊?”
“看点东西。”
监控来来回回看了大半天,大概事故时间前有五六十个女人上厕所……
卫生间不分男女。
光凭胸大胸小,实在不能锁定嫌疑犯。
明天等小锋醒了让他找找吧!
周煜鸿看胸看到麻木,想出来续杯茶,没想到一开门就看到吓到石化的她。
不知道是不是看视频习惯了,周煜鸿放开手,条件反射般盯着她的胸呆了片刻。
跟眼前的人比起来,刚才看到的都很大。
但是棉质的白色睡裙包裹着少女青涩的身躯,小小的起伏格外可爱……
商淼淼已经适应了灯光,终于清楚了背光的周煜鸿。
为什么……
他好像……
在盯着自己的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