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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   周日早上陆秋差点没起来。
      后背太他妈疼了。
      其实晚上也没睡好,他一翻身就压着,一压着就疼醒。
      用手摸着那一条的肉像是鼓起来了。

      很烦。

      他把喻白的衣服脱下来放在床上,换上件自己的,准备晚上回来洗了衣服再给他带过去。

      老姐没动静,卧室的门关着,这俩人昨天快十点了才一起回家,估计又是干什么去了。
      今天起不来了吧。

      陆秋习惯性地去冰箱里翻面包,才发现没了。
      存粮基本都空了,只有两小盒连在一起的草莓酸奶。
      他掰下来一盒,开盖舔了舔。

      仰头喝完,空盒扔进垃圾桶,拿着笔袋下楼。

      考场里那哥们果然来了。
      喻白说的还挺准。

      今天他桌边立着个黑色的琴包,看外形像是吉他那类的。
      陆秋不懂音乐,搞不太懂,觉得但凡长一个把手加一个葫芦的基本都是吉他。
      不是也差不多,弹着都是一个声,没区别。

      可能这就是为什么他唱歌会跑调吧。

      陆尧也跑调,天生的,唱国歌都跑调。
      最可怕的是还是个麦霸。

      像程潜他哥和陆珉那样的傻子真的不多,以前大部分男的看见老姐都是躲着走的。

      上午的监考老师是个女的。
      来得很准时,发卷也很准时,一切都按程序走,甚至按照惯例没给陆秋好脸色。
      “别以为这考场只有两个人我就不管你们了,”她一边巡视一边说,高跟鞋戳得地砖“噔噔”直响,“别耍那些小聪明,都老老实实答卷。”

      陆秋已经开始审题了,懒得理她。
      但另一个哥们可能是狂放不羁爱自由,居然举手了:“老师,你影响我答卷了。”

      女监考老师有点尴尬,动了动嘴,好像还想说他几句,但最终哑了火。

      下午的监考老师是个光头。
      很光,很亮,站在灯下头顶一片聚光。

      要是放在去年,陆秋可能会拿他做个速写。
      但是今年不行,忙着做题,没时间。

      刚开考老侯就把喻白的卷子送来了,还没说话,陆秋已经开始点头:“嗯,好,老师你放心吧,我一定把这份心意好好交到我同桌手里。”
      老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留下一句:“就你最皮,明天上来做题 。”

      但文综答得不怎么顺手,地理连出三道计算题,历史分析也没跟知识点对上号。
      政治勉强算好的,好歹理论点都找齐了。
      另外那哥们睡了一个小时就交了卷。
      连文综都懒得蒙,是个狠人。

      答完之后还剩下二十分钟。

      陆秋又检查了一会儿,安静地坐到了打铃才交卷。

      他跟监考老师一起出了教室,教室锁门之后又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

      没人来。
      也没有脚步声。
      陆秋沿着这层楼转了一圈,每个教室的门都锁着,厕所里也没人。

      看来今天孙子不来了。
      走了。

      先去了趟喻白家,把卷子带过去,然后去找程潜。

      程潜家的烧烤店在城北,正好绕了这个城市的大半圈。
      店面不大,黑牌子,如果不是常来的人第一眼基本找不到。
      但他家在这开了很多年,他哥的爹和大伯传给了他哥和他。来的基本都是老顾客,或者老顾客带来的新顾客。

      陆秋到的时候外边天还没黑,远处的云很厚,被夕阳晒成了饱和度不高的粉红色。
      他找个棵小杨树,把车锁好,掏出手机对着天边拍了一张。

      可以,很美。
      晚上回家练练色彩。

      店里还空着几桌,陆秋转了一圈,没看见眼熟的人。
      疑似眼熟的也没看到。
      杨秋实,宋豪,还有他们的小弟,都没看到。

      他走到前台,程潜正在低头聊天,根本没注意自己来了。
      “狗哥,”陆秋用关节敲了敲他的头,“人呢?”
      程潜比他大两届,陆秋高一那年他高三,在二高算是混得挺好,刺头身边的得力干将。
      人称狗哥。

      可能是因为他怕狗吧。

      二哥是个叫法是他毕业以后的事儿了,他家店里那位叫大哥,所以他叫二哥。纯是为了叫着方便,区分他们哥俩。

      “哎哟卧槽,你他妈来了给个声啊,”程潜一个激灵,把手机翻过去捂上了,“宋豪不来,我没办法。”
      陆秋看着他:“我从城南骑车来你们城北,你告诉我人没来?”
      程潜一边扒拉手机一边解释:“我是真给你约了,人也是真的不来,我也不能把他给绑来吧,撕票犯法啊兄弟。”

      陆秋皱了皱眉:“谁让你干到撕票那步了?”
      程潜:“那不然干到哪步?脱裤子?”
      “别跟我贫,”陆秋拖了个凳子在他身边坐下,现在站久了都觉得后背的肉扯着疼,“我见不着他人,这事就完不了。”

      程潜终于把聊天记录翻出来了。
      宋豪:“看他不顺眼。”
      宋豪:“告诉他,滚,再有下次,哥找人捅死他。”
      宋豪:“别做梦,我不去。”

      “这是我让李鸿来问的,宋豪算你们四高立棍儿的老大,就是牛|逼,没办法。”程潜说。

      立棍这说法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流行起来的。
      大概就是高一的时候打架牛|逼的人要是有想当最牛|逼的那个,就叫立棍。
      能立住是个本事,因为对手不止是别的爱打架的同学,还有哪有事哪到的教导主任。

      “他哥你认识吗,宋桥?”程潜继续嘚吧,“李鸿来毕业那年让他给打了,所以你这事儿,不好办。”

      李鸿来是程潜他老大,游手好闲无所事事,据说现在专业闹事,副业帮人上门讨债。
      还听说只要给钱,大部分的事都能干。

      “你要是约个什么别的人,人不愿意,我都能先打一顿再带过来,”程潜说,“但这真的没招啊哥!”

      “别人?”陆秋想了想,“那把他小伙伴弄来,让他来,不来就撕票。”
      程潜问:“人要是报警呢?”
      陆秋:“……”

      真他|妈烦。

      “那怎么办?宋豪你约不来,别人你怕报警,这事你到底能不能办?”陆秋问。
      程潜摆了摆手:“急什么,你不是跟你同桌关系不错吗,人跟宋豪是亲戚,找他就完事了呗。”

      陆秋愣了:“喻白跟宋豪是亲戚?操?”

      这他真没看出来。
      原来他同桌是个演员?
      不对,这年头亲戚都开始欺负亲戚了?
      这么狠的吗?

      程潜也愣了:“喻白是谁啊?”

      陆秋才反应过来:“你是说郑杨?”
      “要不然呢?”程潜也反应过来了,“哦对,你现在不在一高了。”
      陆秋点点头:“行。”

      但是突然就没想法了。

      他之前也没想到居然还有郑杨这么一层关系。
      看在郑杨的面子上,陆秋拼命安慰自己,这笔账先记着。
      以后要是宋豪道个歉,也勉强能原谅他。

      程潜在一边看着陆秋,试探性问了一句:“你想去玩主题吗?”
      陆秋:“你现在问这个合适吗?”
      “那要不我晚上再问?”程潜说。
      “别了,晚上我还得画画,没空。什么主题?”陆秋问。

      他对这东西没什么概念,没玩过,总觉得听着像是情侣开房。

      “还没定,逃生或者鬼屋那种的,恐怖的,”程潜说,“市中心大船那边新开了家店,给了我哥十张体验票,不要钱。”
      “没时间,”陆秋说,“而且那玩意我也不爱玩。”
      不就是一大群人在一个假布景的屋里挤来挤去的,感觉没什么意思。

      “到国庆假期结束都行,”程潜说,“得七个人才能玩,你不来人不够啊。”
      “那就国庆再看。”陆秋说。
      程潜给他拿了一瓶可乐:“别再看了,现在就定了吧。”

      陆秋接过来,很无奈:“你不去卖保险真是可惜了。”
      “还真去过,”程潜自己也开了一听,“人说了,最次也得专科毕业,高中毕业的不行。”
      陆秋灌了一口:“再考一回呗,专科随便都能上。”
      “那是你们这种学霸,我就算了,”程潜说,“我哥研究在新区开分店呢,估计到时候我过去,学习还是算了吧,太折磨人了。”

      程潜他|妈曾经望子成龙过。
      后果就是程潜每天肿着脸上学,老师差点报警。
      没什么用,不管脸有多肿,程潜的成绩就是稳定在倒数十名内,从来没变过。

      可能他|妈后来也放弃了吧。

      “大哥,”陆秋冲着后厨来了一嗓子,“给我来个板筋小肥瘦。”
      一个脑袋从满是油渍的门帘子中间探出来,看了陆秋一眼:“你啊,打八折,老二记着点啊。”
      程潜应了一声:“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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