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21章 钱的诱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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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 Darling，早上好！”他对我的起床欣喜若狂，眼睛眯成一条弯渠，不知道从哪部老片里头学来的恶心对白正好用上。
“死一边去——”我甩手。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好心想带你去看海景。”梅西不依不饶地挠着被子。
这里哪有什么海景可以看？所谓的基地，大多是隐蔽的小屋，地下的仓库，甭提是有山有水，就连太阳都难见一面。正当我无动于衷的时候，梅西的手伸过去摸墙，用指尖画了一个大大的圈。
呃——
昨天晚上就是栽在这招上，今天还能不记着。随着空间的扭曲，外头的景象一点一点明朗。鱼群，真的是鱼群，简直看不到它们的边际，顺着暗流与暖流交融，这些带刺的鱼聚群甩尾如落叶般层层叠叠。水母在另一边慢慢腾腾一吸一放，我们在海下，在海下！
我指着这种鱼群问梅西：“这是什么，什么鱼啊，长这么怪。”
“Oh，这是水中的魔鬼，蝠鲼鱼。”
“魔鬼鱼？就是带毒刺的那种？”我的嘴张成了O型，这东西可不是吃素的，连鲨鱼都不敢袭击它们。原来最安全的隐蔽屋就是魔鬼鱼的领地。煞风景大煞风景，我蔫蔫地躺了回去，从旱牢改成水牢任谁都不会高兴。
我跟博士下棋，跟梅西看老片儿，对着黑猫就是发呆发窘发神经，我实在不明白他到底还会什么，反正白猫和梅西的那点儿特长他都会的。智力开发要从婴幼儿做起，既然错过了那个时段，开发起来会有些难度。
我捏准了机会试探：“比方说我砍你一刀，你的伤口是不是马上就愈和？”
“胡说。”
“那么你打个响指时间就会停住？”我还怕他不明白什么叫响指，一个劲地用手指示范。
“乱来。”
“那么你是不是耳朵特别灵敏，能听见任何细微的响动？”我还是没有放弃希望。
“不可能”
哎，原来他就是个梅西和白猫的集合体，我掩盖不住内心的失望，双手握紧向上帝祷告：“主啊！我想要个会让机器源源不断地吐钱的男人当老公。”
“这个倒是可以。”他嗫嚅着说。
我差一些些从床上掉下来：“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次！”
“这个不是什么难题。”他又说了一次。
我从小就知道钱和美色不可兼得，你看看那个陈世美，也算是一大帅哥，结果怎么样？叛变了！再看看21世纪满大街吃软饭的男人们，哪一个不觉得自己风流倜傥万人迷。没钱不要紧，只要够酸够得瑟自然会有女人把把地送钱。我抓过黑猫的金手紧紧握住，社会果然进步了，千年等一回，可算是等到一个能赚钱的帅哥。不靠父母不啃老，活活地能变钱。不容易啊不容易，有钱途啊有钱途。
为了证实黑猫的这种灵异能力，我从床头抓了只闹钟，塞到他手里，用世界上最嗲的声音说：“亲爱的，变吧。”
黑猫拿着绿色闹钟整整愣了三分钟，才告诉我这个噩耗：“常识问题：并不是所有的机器都能出钱。”
我切了一声悻悻地把闹钟放回原处继续祷告：“主啊，以后说大话的男人千万不能宽恕，让他们上街被水淹，吃饭被车碾，洗澡被火烤，最主要的让他们便秘而死，大活人被尿给憋死才好。”
黑猫提起闹钟砸到我手里：“这东西是出钱的吗？它哪有这个口？”
我看了半天发现也是冤枉他了，谁让闹钟四周都封闭呢。我知错就改是个好孩子。立马把梅西送给我的粉色肥猪储蓄罐高高举起：“这东西有口，虽然不太大，但是可以凑合。”
黑猫根本不接过去，看了我半晌，人家一声不吭地走了。
“主啊，说大话的男人不可取。”这是我最后一次祷告的内容。
皮糙肉厚胫骨好，身上的伤一天强过一天，这中间黑猫常常不在，去执行几次任务。有的时候是一天，有的时候一走就是四五天。走的时候不会打招呼回来才来露个脸儿，有几天我跟博士玩万智牌玩得太high，一抬头发现他还未脱去AS的驾驶服站在门口。
还有一次我缠着梅西看海景，恰好目睹他离开，基地舱门骤然开启，小范围引出大的漩涡，那些魔鬼鱼就像是被吸盘吸附了一样，鱼与鱼之间原本保持好的距离立刻不复存在，碰撞！翻滚！白色的AS发出淡荧光，瞬间就消失在茫茫大海中。
我拽着梅西的衣角说：“帅啊！稀帅啊！”
想不到这样的赞美伤了梅西的自尊，他还真生气了，足足有三天零十个小时没来看我。博士看我苦瓜似地好几天都眉心打结，好心地慰问我说：“你不要担心，他会回来的。”
我摇头：“支付宝没钱了等着梅西冲值呢，有一条看中了的彩条三角裤被人买走了。”
博士轰然倒地，推了推眼镜说：“我去喝水。”
这一次黑猫去了很久，我算过的到今天足有一周，我已经可以一整天坐在桌子旁与博士搭金字塔模型，只是我拿小镜子照过，后背的伤疤很吓人。博士很变态地拿了一把小蚂蚁的尸体来，放在我们搭好的金字塔模型下，看看是不是有干尸的效果。我每次路过都觉得阴森森，问他为什么不放在他房间而是我的房间，他推说我这里通风好。我就不明白了同样在海底靠着循环系统，凭什么我这里就通风好。于是我只有半个桌子可以用，还不能碰到这鬼老子的玩意。
黑猫回来之前，我们的第二座金字塔正在紧锣密鼓地建造，只是我故意拖慢了速度，我很怕我的另外一半桌子也没法用。
他穿驾驶服的样子真的很帅，特别是手里托的那顶金属头盔，大有英雄归来的气势。我习惯性地打招呼：“回来啦，吃饭了米？”
这一次他并没有淡淡地走掉，说：“走啊，带你出去。”
我立刻眼冒红心：“你要学《微微一笑》里头的大神带我出去看风景吗？”
他以一种不知道你在说啥的表情答：“你不是要去看出钱的机器么？”
哎，既然浪漫不成，那么就用钱砸死我吧，我可不介意。
这些日子没少在基地里走动，从东到西两百八十四步半，南北一百九十七步。每走一步心里头就开出一朵金色小桃花，我总觉得必须利用走路的这间歇增进一下彼此的感情，取钱嘛太露骨，总要有点铺垫来些前奏，我仿佛看见淘宝上那些金灿灿的奢侈品在向我挥手，最新款的MP888、五亿万像素的迷你相机，所有一口价的下方飘动着振奋人心的红色VIP标志。火爆一折！直降三折！限量套餐！在第一百四十九步的时候我重重地撞到前面的黑猫，他走在我前头忽地紧急刹车也没有亮个尾灯打声招呼，我当然不生气，我态度比中秋兜售月饼票的黄牛还好上七八成，他现在就是我的衣食父母，我陪着笑脸问：“忘记带东西了？”
“没。”
“那为什么停下？想喝水还是肚子饿？”我姥姥当年是响当当一把手的裁缝大师，她老人家说了，我们服务行业最注重态度，客人一厥屁股咱就该把刷得能照出人脸的痰盂递上，顺道还要准备热手巾、报纸、如果可以的话来个三角架替客人把腿肚子固定住那就再好不过了。
我知道我笑得很傻很天真，我就这么微微躬着身子看他，我不是势利眼，我真的是崇拜，从心底每根微血管开始。
“没事，走。”
要搁了平常，他犯这种失心风似地抽抽，我会立马掉头就走。可现在时局不同，谁不想拥有美妙的身姿，动人的妆容，这一切的一切，皆因一个钱字。而你看看我的脑袋上方，离地三尺的地方，是不是标着“没——有——钱”三个绿莹莹的大字。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么咱就走吧，我要不要帮你提包？”
殷勤过了头似乎也憋屈，他老人家还真心安理得地把手里的那顶头盔交到我手上，这东西看他拿着一点份量都没有，到了我手里，好家伙！这跟铁皮块有什么差别，怎么就那么沉，开头走走还好，姿势很标准，捧在胸口花痴造型。越到后头越觉得两臂酸疼，索性耷拉下来提住。雅不雅观就不去管了，最重要的是顺利完成溜须拍马的任务。
基地里房间数目很少，余下的是冷冰冰的钢壁和循环氧舱，黑猫那台AS就孤立地收在地下机械库内。AS用十几根软钢钎牵引，半跪着仿若是关在牢房中的巨型困兽。
黑猫取回头盔套上，三两下就窜了上去打开驾驶舱，松开牵引绳，AS绅士般弯腰，探出手掌邀请我爬上去，我看着AS的巴掌心里发憷，哪怕是爬这个，也有半层多高。这要怎么爬啊，我在公园里骑马骑驴连骑电动牛都需要帮手，现在有没有人来屁股上托一把呀。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21章 钱的诱惑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