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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15章 国家机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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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话说得没错,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黑猫同志不愧是搞地下工作的谍报人员,对付我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纯朴女性,他还真有一套:“你既然想不起来了,不如我帮你回忆回忆?”他这么一说,吓得我背脊骨发寒,我记得日本鬼子就常常用这种语气审问被捕的囚犯。谁让咱没经验呢,调戏谁不好,去调戏了个敌方特务。昨天翻柜子的时候,好像有看到半包烟,也不知道还顶不顶用,急匆匆取来香烟递上:“参谋长,烟不好,请抽一支呀!”
我心头全本阿庆嫂的唱段还未开张,他那里就直接揪住领子拖到墙角。压低了声音威吓:“昨晚多亏你把监视器给砸了,要不然我可能就暴露了。你说我要怎么谢你呢?”
“不用了,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我很想对他三鞠躬,但是以我们现在的姿势,估计是不行了。
“噢?当然我忘记说,那个让我暴露的人,也正是阁下。”他贴着我的耳朵垂喘气,态度不卑不亢不阴不阳,我手心都潮了。
“我那是酒后乱性算不得真,再说了,既然监视器都被我砸了,我也算将功补过。您大人有大量饶过我鼠目又寸光吧。”虽然我对于昨晚的记忆还停留在砸镜子之前,但是主动示弱总比以卵击石强。
“现在说好听的,可不顶用。你昨晚不是很得意么,说——小妞,来给大爷笑一个。”
耍流氓是不对的行为,我发自内心地深深感到懊悔,为啥以前跟我喝过酒的男性同胞,都主动地与我保持800米的距离,我自己都知道我有酒后耍流氓的恶习。我呲开牙笑脸相对:“大爷,我现在给你笑一个可以了吗?或者笑两个你还赚一个。”
“哦?你昨天对我做的事情,我都可以双倍讨回?”他将我翻转过来压在墙上。
我急了:“你要干什么,我可喊非礼了,我是咱们里弄里出了名的大嗓门儿。”
“你闭嘴,闭眼。”他的声音很不耐烦。
□□就□□嘛,还要人家默默享受还是咋地,嘴不能说还得闭眼。闭眼就闭眼,我还怕闭眼么。不情不愿地闭眼,却发现眼前正在放小电影。慢点再慢点,定格,从砸镜子这个场景开始。我提溜着两个酒瓶子,抛物线扔出去,砰砰二声镜子碎了,我拍拍手上的灰,一幅自满的样子:“好,碎了好!”当时说话还挺利索。
梅西惊恐地问我:“宝贝,你还好吗?你醉了。”
我伸手如爪直接在梅西脸上来了这么一道,梅西嗷地叫起来,捂住脸:“不!我的脸!!我的脸!!”然后他都没有来得及走门,直接穿墙而出。
我倚在墙角歇了几秒,色迷迷冲着黑猫说:“小妞,来给大爷笑一个。”
黑猫不紧不慢地往外走,绅士地说:“你醉了,休息吧。”
我多么盼望昨晚的我能在这个时候罢手,可是下面的镜头让我欲哭无泪。我一下子扑上去用体重压倒黑猫,在我看来,他这个姿势就是摔了一个狗吃屎。我紧接着拳打脚踢轮番攻击:“让你跑,我让你跑,看我不打断你的腿。今晚不伺候大爷你就是死路一条。”其实我不太明白为啥我喝酒之后动作反而更敏捷,拳头也看上去硬了不少。
黑猫怒,刚要反击却被我从背后骑住,我现在怪爹怪妈都没得用,谁把我生成个女娃娃,那真是毁灭性的错误,骨子里头原来我这么有攻击性和占有欲。他发力直起身体,我重心不稳,整个人要飞出去。情急之下顺手一抓,这一抓不要紧,逮住他后脑勺几根头发,凭良心说,我不重,但是我再轻全身的分量都挂在他几根头发上,可能重了一些些。若只是揪掉了几根头发,我觉得我还不会诧异,但是奇迹真的就在那么一瞬。所有的头发,后脑皮儿甚至是脸皮都一起被我带下来,我结结实实地摔了了一个后脑着地,正当我嗷嗷乱叫的时候。黑猫非常紧张,贴着墙听外面的动静。
我研究手中的脸皮,然后嘿嘿地笑,毫不顾及地嚷嚷:“我明白了!你是易容的。”这一嗓子虽然含糊,音量可真不是盖的。
黑猫闪电般窜过来,从正面捂住我的嘴:“不许出声,听到了没有!”镜头里面的他面容很模糊,好像是打了马赛克效应,看不清脸,但是头发却是我喜欢的浅棕色天然卷。我很厚道地拍着他的胸脯:“不怕不怕,有我在!姐姐保护你!”
他伸手来抢那张皮,我先他一步从领口塞进内衣里面去,那东西太大,明显看出胸口鼓出一大截,我继而捧着他的脸贴着他的唇胡言乱语:“小妞儿你还是从了我吧,现在开始,我只对你一个人好,宠你,不骗你。别人欺负你的时候,我会在第一时间出来踹飞他们。”说着还配合了动作,不太利索的腿象征性地往外踢:“怎么样,姐姐我够仗义吧。”
正在这个时候,梅西和白猫的谈话声从走廊处传来:“黑猫老大还在里面吗?不会被那个女人怎么样了吧。”
“呃——”我得胜般直指他的脸,意思是你马上要穿帮了。然后说了一句让我自己都无法理解的话:“我想知道,你那里还是两弹一星吗?会不会过了那么多年都退化了,让我摸摸核实一下。”然后我还真伸手了。
看得出黑猫真急了,他出手如电将我击倒,然后在最短的时间里把那个头套从我内衣里取出迅速套上。当白猫和梅西进屋子的时候,我领口大开,黑猫的一只手还拽着我的脖子,景象非常的不雅观。
然后黑猫连句话都没有交代,直接我把扔到床上。梅西和白猫面面相觑,只得替我掩上被子。
小电影就此告一段落,我的脸涨成番茄色并向茄子色进发,黑猫嘴角上扬:“你说我现在会怎么做?你不愿意配合的话,只有杀了你。”
我说这话的时候根本不过脑子:“我配合,什么都配合,上床都配合。”
黑猫无奈地叹气:“你跟上一位复活人的确很不一样。”
我也叹气:“原来你不是黑猫,你叫什么?”
“黑猫。”
“那么真正的黑猫被你杀了么?”我以电视剧的逻辑继续询问。
“我就是真正的黑猫。”
人类都进化一千多年了,特务的嘴风还是那么紧。
“把这个吃下去,塔你的思维暂时封闭起来,白猫不再能读到你真实的想法。”他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变出一颗药丸来。
我害怕地挣扎:“我不要吃这么恐怖的药片,万一有副作用怎么办?”
“不吃?”他的嘴角又慢慢地扬起。
“哼!”你等着,老子会报复的。我接过来一口含下,咽了一口口水吞下去。
我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那么你会不会杀了白猫?”
“万不得已的话。。。”他没有再说下去。
我气血上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这个死特务,亏白猫还把你当好兄弟,最后的遗言都留给你,你恩将仇报。”
“你只要管好你的事情。”黑猫连哄带骗地抚摸我的头发。
我厌恶地别过头去,头可断血可流,出卖朋友的人最无耻。明天的计划是这么长这么短,他把偷画的一揽子行动方案都给我详细地解释了一遍。
我却只有一声连一声的长吁短叹。
黑猫十分不满:“你这是在消极抵抗?”
我摇头:“我的小命在您手里还有什么消极不消极的呢。”
“怎么才能让你心甘情愿地配合我?”
“除非你发誓不杀白猫他们——在任何情况下!”我得先替小白猫要一块免死金牌。
“任何情况下?嗬嗬,换成他,他也未必肯答应你。”黑猫轻蔑地摇头。
“不会的,他把你当唯一的亲人。”我替小白猫反驳。
“那好,我答应。”黑猫似乎不想过多地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我明显感到他在敷衍,怎么算都心有不甘,不过死特务们向来残忍,我对他的了解也仅限于泛泛的接触,要是他老人家一不乐意给我小鞋穿,那我不很冤枉。转念又一想,林一一啊林一一,你好歹活了这么多年,怎么没长一丁点儿的出息。死特务你怕他啥,他还有求于你,不如把干办得都办了,免得自己心痒。
我活动了活动刚才被他捏麻了的四肢,深深地吐气,说出不怕死的心声:“如果要我真心配合你,你必须做到两样,第一件,你答应还不算,你得发毒誓不伤害小白猫他们。第二件么。。。”红着脸咽了一口唾沫:“我还是想要知道两弹一星的问题。”
黑猫睁大了眼睛,经过了昨晚,他可能想到我的本质是无耻的,但是他还没有预计到我会有这般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