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Chapter7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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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方文那样选是有问题的。”
“哪里有问题？我就问你们哪里有问题？张洵多适合方文，你们懂什么？”
“张洵……呵呵，资质平庸，能拿第四全是运气。”
“教练组应该一视同仁，不要挑三拣四，我们还要尊重队员的意见。”
“刘子曜要进方导组。”
“你们问过刘子曜的意见了吗？问过方导的意见了吗？”
方文听到这句，马上表明态度：“我不一定非要前三，但我想要张洵。”
“听听方导的意思，前三都可以不要，你们刘子曜还是另请高明吧。”
“张洵有什么好？”
“还真没什么好。”
“有有有，他省队教练是韩峰。”
“我去，徐祎同门师弟。”
“这么一看，有戏。”
“方文想要他，肯定有私心，张洵不可以去方文那里。”
“方文，你是不想要徐祎了，所以才想要张洵？”
“你是不满徐祎抢了许知霖的全能金吧？啧啧，亲儿子就是不一样。”
“你们是没看到，徐祎那脸拉的都快到地底了。”
“徐祎这么难教，谁想要他？”
许知霖强忍着没翻白眼，拿起麦克风高声道：“不要议论跟分组无关的内容，你们是不想自己的队员进国家队了吗？十一到二十名还有机会呢。”
苏洛文也拿过麦克风，提醒了两句：“理性讨论，专注自己的队员。”
A队的张主任拍了拍桌子，大喊道：“要确定就赶紧确定，吵什么吵？等你们的队员有徐祎的成绩再来叭叭徐祎。”
“好了好了。”林威出来圆场，这些人也真是的，逮着徐祎不放，徐祎现在金贵着呢，“先确定没有异议的。”
苏洛文对着名单说：“A队钱灏，陈梓良周明松组，各位有没有异议？”
林威环顾全场，大致看了大家的表情，得出结论：“没有就下一个。”
苏洛文：“F队陈文博，张耀李浩平组。”
台下众人静默。
见无人提出反对意见，苏洛文继续道：“由于大家对张洵和张思予进哪个组有争议，而除了钱灏和陈文博以外，剩下的六名队员，教练组和省队的双向选择不一致。林主任，需要进行第三轮讨论吗？”
台下有几十张嘴，而林威只有一张嘴，这名单不是他拍拍脑袋就能定下来的，他说：“大家再讨论一下吧。”
“谈不拢啊，教练组都想要成绩好的。”
“排名靠后一点的就没有话语权了吗？”
“本来就是教学好的教练组有优先选择权。”
“他们选的都是好苗子，当然快出成绩。”
“当年许知霖不也是没人要，出成绩了才觉得他有天赋。”
“那是他们不识货，许知霖少赛青赛成绩这么好都不要，现在才后悔？”
一边的话题转到了许知霖身上，另一边的人却在讲正事：
“我们要不要换个教练？”
“有教练肯要算不错了，不要挑来拣去了。”
“换吧。”
“我们换不换？”
“唉，进了还要看他努不努力，现在没得选，换吧。”
……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讨论，一个官员举手了，会议室顿时安静不少。
那个官员说：“G队李诚，选周导和范导。”
“确定吗？”林威问，“不会再改了？”
官员很干脆地说：“确定。”哪里轮得到他们不确定？有教练组愿意选李诚就很不错了，又不是人人都是刘子曜，一堆教练抢着要。
“周导和范导，你们的意思是？”林威看向周远和范子辰。
周远说：“可以。”
范子辰也道：“可以。”
李诚排在第六，中规中矩，好好培养是有机会的——这是周远和范子辰商量过后达成的意见。
“还有七名队员。”林威说，“我先说说我的观点，如果方导确确实实想要张洵，而他组里已经有了许知霖和徐祎这两个A队的，作为平衡，就不能再要陈凯南、张思予和刘子曜。方导，你和陈导能接受吗？”
“我们可以接受。”方文早就和陈敬琢磨好了，哪知道这样也有那么多人阻扰，“我们会选其他队员。”
“我们不接受！”L队的领导咋咋呼呼地打断方文的话，“凭什么只听方导的意见不听我们的意见？子曜清清楚楚地说明了，他想去方导的组。怎么？第三名还比不上第四名了？国家队就是这样安排队员的？”
“上周期方导教出来的成绩最好，他有优先选择权。”林威说，虽然他也不想差别对待，但方文教得好是不争的事实，总不能连个第四名的队员都不给，况且，选与被选，本来就存在诸多不公平，无论怎样都会有人不满意。
“你能保证他这周期也成绩好吗？”L队领导说，“林主任，成绩好就可以不顾小队员的感受了？”
“怎么不能保证？”A队刘主任朝L队领导大吼，“你没看见知霖就站在这儿吗？你是眼瞎吗？”
“话不要说得这么满，你们许知霖一到冬训就养伤，徐祎更搞笑，全锦赛比得跟神游太空一样。”
刘主任说：“无论徐祎是神游还是梦游，他都是全锦赛成绩最好的那个，你管得着吗？”
“没，想知道你们会不会把好牌打烂而已，真以为能靠许知霖和徐祎撑一辈子？”
“你们队从建队到现在，没有人的成绩比许知霖和徐祎更好吧？还不是靠沈天麒给你们长脸？得意什么？许知霖和徐祎都已经是奥运冠军了，沈天麒连世界冠军都不是。”
“你……”L队领导被刘主任的一番话气得手抖嘴也抖，颤巍巍地指着刘主任，“天麒早晚会是奥运冠军！”
刘主任：“早晚是多晚？我们知霖成年组第一年就上榜了，还是三金王呢！”
许知霖冷眼看着这一切，现在知道维护他了？全锦赛全运会的时候是怎么讨好怎么求他和徐祎的？有了第一次，接下去的每次都非团体冠军不可，比打世锦赛还累。
张主任：“要选赶紧选，别妨碍我们张洵选方导。”
林威：“前四名待定，先确定其他队员，教练组再讨论讨论。”
*
下午训练结束，大家准备去吃饭。
元捷左顾右盼：“洛文和知霖怎么还不回来？”
“没吵完吧？”沈天麒说，“不知道还要吵多久。”
严旭彬：“我们要不要先走？”
沈天麒说：“我在群里说一声，免得他们待会儿找我们。”
元捷朝徐祎喊了一声：“徐祎，走了。”
徐祎收拾好物品，三两步跟上元捷。
“又吵得这么激烈？”严旭彬说，“会议室不知道被拆了没有？”
“抢人呗。”沈天麒见怪不怪，“刘子曜应该是被抢那个。”
“刘子曜被吹得这么厉害，综测才第三。”元捷不屑道，“雷声大雨点小，我看还没张洵好。”
“他么……训练比较懒，没人看着就划水。”沈天麒说，周锋不止一次跟他说过，刘子曜训练没他自觉没他勤奋，“周导骂过很多遍了。”
“等他们回来听八卦。”元捷说，“绝对很精彩。”
严旭彬：“啧……”
“要给他们打包吗？”吃过饭后，元捷问，“不知道吵到几点。”
严旭彬说：“打吧，到时候叫洛文来拿。”
沈天麒说：“我再跟他们说一下。”
元捷先打包了苏洛文那份，再打包许知霖那份。
“不要给他夹这个。”久久没有开口的徐祎突然出声道，“他不吃草菇。”
“你来你来。”元捷把饭盒和勺子递给徐祎，“我见知霖平时不挑吃，以为他什么都吃。”
徐祎一边给许知霖夹菜，一边嘟囔道：“臭师兄，吃什么吃？少吃一顿又不会饿死……”
元捷和沈天麒你看我我看你，这、这……所以他们是闹哪门子别扭？一个比一个口是心非。
经过教练组的讨论，又有三名队员有了安排，何光明涂宇挑了赵子轩，方文陈敬挑了江正豪，张耀李浩平挑了冼明杰。
方文非要张洵不可，但L队又非要刘子曜去方文组不可，林威一个头两个大：“还是前四名，张主任刘主任，你们除了方导，不考虑别的教练了？你们想让张洵去方导组，L队也想让刘子曜去方导组，一个组是不能既要第三名又要第四名的。”
方文是真心不想要刘子曜：“我已经选了江正豪了，把张洵要到我组里，不过分吧？”
“绝对不可以！”曾纪才猛地站起来，强烈反对道，“方文，你跟A队的姜城韩峰这么熟，谁知道你们是不是私下商量好的，这对其他队员不公平。”
即刻有一堆人点头附和：“就是，就是……”
姜城既是A队男队的总教练，又是许知霖在省队的教练；韩峰则是徐祎和张洵在省队的教练。两位教练年轻时就是国家队队员兼A队的主力队员，教出来的队员更是青出于蓝，说他们不是一伙的，傻子才信。
L队领导走到许知霖面前，古里古怪地看着他：“许知霖，你应该不想张洵成为下一个徐祎吧？”
许知霖冷言冷语回道：“我不是教练，我不知道。”
“我怎么听说你会教徐祎动作？”L队领导说，这是周锋说的，许知霖和徐祎在冬训时一起学新动作、一起拿命名，“徐祎的势头很猛，难道你就不怕他威胁你的地位？他可比你年轻。”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许知霖说，有张主任和刘主任在，他不怕被欺负了没人撑腰，“我和徐祎的关系如何，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
刘主任说：“我说王主任，你们这么喜欢我们知霖和徐祎，赶紧培养几个成绩这么好的呀，酸什么酸？陈醋喝多了？还是你家种的柠檬滞销吃撑了？”
苏洛文维持着良好的素养，不动声色地看着省队领导们针锋相对，实际上他快憋不住了，想回去和元捷他们分享。
王主任见挑拨离间不成，又看向方文：“方导，我们子曜这么诚心想去你的组，你就收下他吧。”
方文搪塞道：“人太多，我和陈导带不过来。”
王主任：“徐祎你都不打算管了，让陈导带了，那你亲自带子曜，不是很合适吗？”
方文：“我还有其他组员要带，不是只围着他刘子曜转。”
曾纪才火了，方文仗着自己有点资历有点成绩，在这儿挑三拣四推三阻四，话里话外就是不想刘子曜进他的组，刘子曜好歹是青赛全能冠军，哪里不比张洵那个半吊子强？
但周锋和刘子曜来求过他，就算用尽千方百计，也要进方文的组——方文技术全面，不愁学不到东西；方文组比赛机会多，不愁拿不到好成绩；更重要的是，如果许知霖下周期退役，刘子曜可以马上补他的位置。
加上曾纪才和刘子曜有那层关系，曾纪才铁了心要满足刘子曜的愿望，还提前做了些准备，不怕方文不要刘子曜。
曾纪才说：“你不收下刘子曜，就别想要张洵！”
方文没有因曾纪才的威胁而退缩：“给个理由？”
曾纪才说：“一组不能三个同省队的。”
刘主任觉得很可笑：“呵，搞笑，哪里有这条规定？”
王主任说：“你倒是给个不要刘子曜的理由？他哪点不比张洵强？”
方文把话说得很死：“我选人的标准，就是只要张洵不要刘子曜。”
王主任：“方导，你选人没有标准吧？我想想，全组都是自由操高手，子曜的自由操不差吧？张洵的自由操很好吗？我怎么记得他排在子曜后面？”
刘主任说：“嘿嘿，肯定是你们刘子曜长得丑。”
王主任怒斥道：“去你妈的，子曜长得不比张洵好看？你们敢说方导没有私心？”
曾纪才说：“方文，你越想要张洵，越证明张洵有问题。”
方文说：“能有什么问题？他集训的表现你们都看到了。”
“说了你们刘子曜长得丑，不讨方导喜欢。”刘主任说，“死缠烂打干什么？何导陈导也很好，你们怎么不选？何导陈导可是选了你们刘子曜的，多的是人想去这两组呢。”
王主任说：“天麒已经在陈导组了，我们给子曜选方导组不行吗？许知霖和徐祎都在同一个组了，你们还想让张洵进去，真是贪心又恶心。”
张主任直接跟王主任对骂：“没你们恶心，方导都说了要张洵，你们还死皮赖脸地跟我们抢。就是因为你们臭不要脸，所以沈天麒到现在都出不了成绩，活该！”
天麒出不了成绩的原因是队内竞争大而他没有明显优势，又有伤病，加之前几年没有好好把握机会啊……陈梓良心道，怪只能怪你们的周锋教练，差点把天麒练废，这都什么跟什么？天麒根本不差好吗？刘子曜有第一的实力却比成第三，那才叫活该。
“都不要吵了！”林威喝止道，“教练组留下，A队和L队有关人员留下，其他人先去吃饭，至于Z队和Y队的领导……也先回去，我们会给陈凯南和张思予安排合适的教练组的。”
“林主任，我们已经定了陈文博和冼明杰，就不留在这儿了，你们慢慢斟酌。”张耀说，前四名是轮不到他们组的，这个热闹他看够了。那个张洵到底有什么魅力？能吸引方文和陈敬要他不要刘子曜？闻所未闻。
“嗯。”林威点头，“大家都辛苦了。”
作者有话说
第75章 Chapter7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