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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Chapter60 ...

  •   袁以桐回了省队养伤,李德和刘绍芳被林威私下教育了一顿,这事算是告一段落。
      尽管袁以桐暂时不在国家队,但元捷并未忘记当时答应她的事情,每天除了训练,就是认真学习女子规则。

      闲聊时,徐祎调侃元捷:“只要功夫深,菜鸟变大神。”
      严旭彬也打趣道:“只要功夫深,美女抱回家。”
      “你们说什么鬼话?”元捷知道徐祎和严旭彬是故意夸大其词,“我只是学习,又没有手把手教袁妹妹。”
      沈天麒很在行地说:“想亲自指导吗?胆子挺大啊元老师。”

      元捷没想这么多:“我是有备无患,你们不要大惊小怪。”
      苏洛文用指尖敲了敲桌面:“你加了袁以桐微信吗?有没有跟她多多交流、增进感情?”
      元捷费了一些周折才拿到袁以桐的微信号,忍不住叹气:“加了,没说上几句。袁妹妹回的很简单,都是‘嗯’、‘是’、‘噢’。”
      苏洛文听着没什么感觉,万事开头难:“男追女隔座山,急不来,你看我现在多自在。”

      元捷不敢苟同:“你怎么不看知霖和徐祎多恩爱?我们这儿六个人,就数他俩甜甜蜜蜜。”
      徐祎无聊地摆弄着许知霖的手指,两人的指甲缝里都是没洗干净的镁粉,且许知霖的手背不知何时多了一块淤青。
      看着徐祎略显困倦的面容,严旭彬说:“上次那事过了后,徐祎好像静了不少,动作练得差不多了?”

      “还行吧。”徐祎说,他练着贝尔转体540,也练着下法后团两周540,“没拉下成套之前,不好说。”
      “上难度上得挺密的。”作为朋友,严旭彬心怀担忧,也有些许歆羡。
      苏洛文微微点头:“徐祎和知霖一起练的那个,看着挺危险的,找到方法没有?”
      “始终感觉差一点。”许知霖说,他专注这个动作有一段时间了,“方导也在想办法。”

      “胆子大就是不一样。”元捷说,“不过你们这个难度太大了。”
      “一开始打算试试,现在有些眉目,就坚持下去。”许知霖说,这是他的希望,“找到方法我可以资源共享。”
      “你这……”元捷听得扶额,“我们学不来。”
      “我还以为是你和徐祎专属呢。”苏洛文说笑道,“旁人学不来。”

      “你们要是想学,我不会吝啬的。”许知霖说,一个动作而已,只要他和徐祎愿意,就能练出第二个、第三个、甚至更多。
      “你们真顺下成套了,给我们开开眼界呗。”元捷说,“展示一下你们的默契。”
      “可以啊。”徐祎说,“不过没这么快,你们还要再等等。”
      元捷非常理解:“等算什么?慢工出细活。”

      一转眼,又到了新一年。
      元旦那天正好是周六,六人组结束训练后,回公寓打火锅。打完火锅,大家围在一起玩斗地主,老规矩,输的发红包。
      毫无疑问地,严旭彬和元捷喜提发红包达人奖前两名,许知霖和徐祎喜提手气最佳奖前两名。

      “我的老婆本啊……”元捷对着微信里的零钱仰天长叹,“为什么这么对我!”
      “因为你有钱。”沈天麒看着增加了不少的零钱,满意道,“今天运气不错。”
      “你别再刺激我了行吗?”元捷欲哭无泪,“可怜可怜我吧。”
      “还有我。”严旭彬默默举起手,“太惨了。”
      “好的。”沈天麒按熄手机屏幕,“我很有同情心的。”

      “来尝尝新鲜出炉的焦糖布丁和桃胶炖奶。”打了一个多小时斗地主,徐祎就去做小甜点,留了手机给许知霖抢红包。
      “有口福。”元捷立刻换了情绪,“看得我都舍不得吃了。”
      “你不是说学吗?学哪儿去了。”许知霖接过徐祎递来的焦糖布丁,给他喂了一口,“快两个月没做这个了。”

      “味道刚刚好。”徐祎抿了抿唇,拿起自己那份焦糖布丁,“元捷规则还没看懂,还想学做甜品?”
      “袁妹妹不在的第N天,元捷的积极性和主动性有所下降。”许知霖凑到徐祎身旁,有意跟他吃同一份,“哪还有心思学?”
      “知霖,你好意思说我?”元捷说,在他看来,很多事情都是徐祎做的,许知霖看似很清闲,“你看徐祎把你惯的……”

      “这你就错了。”徐祎严肃指出元捷的错误,“师兄只做给我一个人吃,我最喜欢他做的双色抹茶布丁。”
      “啧,看把你得意的。”元捷既羡慕又嫉妒,“还双色?你对着他他对着你,就是双色。”
      徐祎:“……”
      “元捷,你别大晚上开车行不行?”苏洛文皱眉道,“很破坏气氛你知不知道?”

      “大哥,是你自己想多了。”元捷说,他只是随口说说,“还能听出话外音。”
      “你不觉得你的话很有歧义很容易误导人吗?”苏洛文说,元捷肯定是寂寞得太久了,“你要是用这种语气跟袁以桐聊天,她该删你好友了。”
      “哈哈哈哈哈……”沈天麒咽下一口布丁,笑出声,“他还知道在袁妹妹面前收敛?”

      “袁妹妹都不理他。”严旭彬说,元捷隔三差五就跟他们抱怨“怎么还没进展”,“冷漠凄清又惆怅。”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许知霖带着感情色彩念起了古词,“说的是元捷吧。”
      “徐祎给你弄这么多吃的,没喂饱你吗?”元捷没好气道,“话真多。”
      许知霖轻轻地笑了笑。

      苏洛文说徐祎和许知霖的新动作看起来危险,并非全无道理。
      徐祎练动作时,由于翻转高度不足、没找准握杠时机,半边脸剐蹭在杠上,额头顿时划出一道口子,脸颊也擦破皮。
      鲜血沿着徐祎的额头滑到眼角,他捂着额头,走回场边找急救箱。

      方文很快发现徐祎脸上挂彩了,找了队医给他清理伤口。
      “怎么弄成这样?”赵锐给徐祎清创,“破相了。”
      “磕双杠上了。”徐祎说,他正纳闷是哪里出错了。
      “是不是分心了?”方文眉头紧皱,抱臂问道,“还是技术错了?”
      徐祎回忆着一些细节,慢慢道:“翻得比前几个低了些,位置有点偏,就撞上了。”

      方文轻托着徐祎的下巴,观察他的伤:“还好没伤到眼睛,手臂有磕到吗?”
      徐祎说:“没有。”
      徐祎额头的伤口距离眼角不到半厘米,赵锐细细擦拭尚未干涸的血迹,又帮他消毒:“洗脸别太用力,当心伤口和脸上的擦伤。”
      “好。”徐祎应道。

      赵锐用胶布帮徐祎固定好纱布,纯白的纱布上还有点点血迹渗出。
      “好了。”赵锐在胶布上多按了按,“等伤口稍微愈合些,再把纱布撕下来。”
      徐祎说:“好,谢谢赵医生。”
      “不客气。”赵锐说,“自己多小心。”
      徐祎走回双杠旁,打算把蹭上血的杠子和垫子清理一下。
      刚好许知霖休息,从场馆的另一边走来找徐祎。

      许知霖一看到徐祎的脸,先是惊讶,而后心疼得不得了:“磕上了?”
      “嗯。”徐祎点点头,“我都懵了。”
      许知霖摸着那块纱布,怜惜道:“疼不疼?有没有伤到眼睛?”
      “没有,就是有点疼。”徐祎总忍不住想把纱布撕下来,“你训练的时候小心点。”
      “我会的。”
      两人绕着动作聊起来。

      然而祸不单行,几天后,许知霖又栽在同一个动作上。
      许知霖伤的是颈椎,他双手没抓住杠,右脚又勾到杠,脑袋往后一仰,便整个人摔在垫子上,需要戴护颈固定几天。
      方文逐渐意识到这个动作有问题,徐祎伤的是脸,许知霖伤的是颈椎,后者比前者更严重。

      “要放弃吗?”许知霖摸着徐祎额上的伤疤,而脸上的擦伤已经开始结痂了,“你看你额头还没好。”
      “我快练成了……”徐祎心有不甘,“就差一点。”
      “是就差一点。”方文看着许知霖的脖子,又想起医生的诊断,仍心有余悸,“你师兄差一点就要躺着跟你说话了。”

      徐祎的神色瞬时落寞,当初他和许知霖说好,大家一起练、一起申请命名,若是许知霖要放弃,他也没有坚持的必要。
      “方导,你别吓徐祎。”许知霖尽量淡化自己的伤情,“这只是个意外。”
      方文这两日很头疼:“都这样了,我怎么放心让你们继续练?”
      “方导,给我最后一次机会,我一定能拉下成套。”徐祎眼巴巴地看着方文,哀求道,“保证不会再出状况。”

      “你再出状况就要毁容了。”徐祎的脸实在叫方文于心不忍,“你还有下法可以拼。”
      “可是师兄没有。”徐祎的双眼都急红了,仍是固执:“方导……”
      “不行,你得让我想想。”方文摇头,“知霖这几天先养伤,刚拆石膏不久,又弄到脖子,你说你是不是流年不利?”
      许知霖的脖子被固定着,不能大幅度做头部动作,只眨了眨眼:“到时候再说。”

      伤了颈椎,许知霖吃饭很费劲,端着饭碗小口小口地吃,眼神不时直对着坐在他对面的元捷。
      “知霖的脖子能动吗?”元捷问,许知霖一直保持一个姿势,他看着都觉得累,“怎么弄成这样?”
      “不能太大动作。”许知霖的目光无处可放,只好直视元捷,“从双杠上掉下来,扭到了。”
      “吃这个。”徐祎把一小盘剔干净鱼刺的鱼肉倒到许知霖碗里,“慢点。”

      “徐祎的脸还没好。”苏洛文说,两人伤成这样,着实叫他们这些做朋友的担心,“能行吗?方导怎么说?”
      “不知道,方导还在想。”徐祎说,他很想坚持,“我看悬。”
      “安全最重要。”严旭彬劝道,尤其是许知霖弄到颈椎,不是闹着玩的,“别太执着。”

      回公寓的路上,徐祎时不时地盯着许知霖的脖子看,好几次差点摔跤。
      徐祎摸着许知霖的脸,心中阵阵刺痛:“难受吗?”
      “好僵,又不能经常动。” 许知霖眉毛都皱起来了,“待会儿我想洗头。”
      “我帮你洗。”
      许知霖握住徐祎的手:“嗯。”

      “衣服脱了。”徐祎搬了张板凳进浴室,“你坐着。”
      徐祎用保鲜袋把许知霖的护颈围好,将毛巾沾上温水,一点点把许知霖的头发打湿。待许知霖的头发完全湿水后,徐祎往自己掌心倒了些洗发水。
      “这样行吗?”徐祎不敢太用力挠,怕弄疼许知霖,“你别动哦。”
      “嗯。”许知霖挺直身子坐着,“泡沫滴到眼睛了。”

      徐祎给许知霖递了洗脸巾:“自己擦擦。”
      徐祎长这么大,还没给人洗过头,他一要顾着不弄疼许知霖,二要防着泡沫滑落到许知霖的护颈里,一时折腾得有点热。
      “我觉得你有时候挺贤惠的。”许知霖享受着独一无二的待遇,感叹道——尽管他现在的情况比较糟糕。

      “你是在夸我吗?”徐祎说,“这不是指妇女吗?”
      “就是夸你能干。”许知霖扬起嘴角,笑了,“但又想不出别的词。”
      徐祎帮许知霖挠了一会儿头发,说:“弯腰,头别动。”
      “过水吗?”许知霖问。
      “嗯,再低点儿。”

      许知霖尝试配合徐祎:“弯不下了,这几天腰疼。”
      是练鞍马练的,徐祎也知道:“你稍微忍一会儿,累了跟我说。”
      “好。”许知霖闭上眼,等徐祎帮他冲水。
      徐祎快速地把许知霖头上的泡沫冲洗干净,替他擦了头发,便拿吹风机进来。
      “对不起啊。”吹风机的响声中,夹杂着许知霖愧疚的声音,“又让你累着了。”

      “没事。”徐祎把许知霖的刘海吹干,转而站到他身后,“别说这些,好好养伤,快点好起来。”
      “好了。”徐祎把吹风机关掉,拔掉插头,“你洗澡吧。”
      许知霖一把抱住徐祎:“我以后会更加小心的。”
      徐祎把吹风机放在洗手台上,回抱许知霖:“好了,别说丧气话。”
      许知霖只是觉得,徐祎跟他在一起后,似乎很多事情没有以前顺利,是不是他影响了徐祎?

      徐祎仰头亲了亲许知霖的嘴,拍拍他后腰:“快点洗澡。”
      “你好香啊。”许知霖搂着徐祎,磨磨蹭蹭不肯撒手,“再让我抱抱。”
      “什么呀?就洗发水的味道,还有一股汗味,脏死了。”徐祎很嫌弃自己,“你鼻塞吗?”
      “不是。”许知霖缓缓松开手,食指却还勾着徐祎的小指。
      “门别反锁,有事叫我。”
      “好。”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0章 Chapter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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