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Chapter3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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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丹麦是童话王国，许知霖和徐祎，也在哥本哈根创造了属于他们的童话，两人披金戴银、载誉而归。
许知霖和徐祎在北京休息了一天，做了个旅游计划，隔天便去了云南。
就在两人离开北京的那个下午，队里紧急召开了集体大会，大部分队员和教练都到场了，而最关键的两位人物，却不在场。
上台发言的是一个很少出现在体操馆的领导，他是今年全锦赛后才进入体操中心担任要职的，也是他提出要开会的。
曾纪才扫视了面前的一群人，沉声问：“许知霖和徐祎呢？”
馆内本就冷淡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大家纷纷低头，无人回应曾纪才。
世锦赛结束后，参赛队员本该有几天假期，但他们却临时接到通知，说休假取消，必须每天到馆活动，他们是到馆了，而成绩最好的那两位……
也对，人家有玩耍的资本、有任性的资本。
站在中后方的方文开口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去玩了。”
“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曾纪才不悦，大声道。
方文提高了语调：“许知霖和徐祎，去旅游了，不在北京。”
“谁给他们放假的？” 曾纪才的语气听上去有些恼怒，“队里批准了吗？”
“我给的。”方文不带半分迟疑地说。
许知霖在回京那天，就跟方文说，他要和徐祎出去玩，方文立刻答应不说，还包了两人的机票、住宿和一日三餐。
现在突然闹了这么一出，方文可能又要替许知霖和徐祎“擦屁股”了，人是他放跑的，他支持他们俩赛后放松，顺便过二人世界。
休假这件事，本来只是口头告知，没有发正式的书面通知，没人能想到，许知霖和徐祎，昨天还在北京，今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场下众人，都在等曾纪才大发雷霆。
不过，曾纪才要批评的对象不是许知霖和徐祎，他很不耐烦地说了句：“知道了。”
然后，曾纪才将目标对准场下众人，大声斥问：“看看你们这次世锦赛拿的什么成绩？”
男队五金五银、女队两银一铜，共十三块奖牌，位列金牌榜和奖牌榜第一，苏洛文心说，不过问题就在于，男队的奖牌都来自许知霖和徐祎，而这对夫夫，现在还“不知所踪”，可能在逍遥自在、快活无边。
“是不是觉得成绩很好，可以松懈了？看看你们的训练，都练成什么样？要是没有许知霖和徐祎，你们男队就得吃鸡蛋了！你们平时练的难度去哪儿了？用出来了吗？比出来了吗？你们有什么贡献？是不是要靠许知霖和徐祎比一辈子？”曾纪才怒不可遏，这账面看上去很威风，但倘若没了许知霖和徐祎，就是一笔烂账。
其实，要是没了许知霖和徐祎，这笔账也烂不透。沈天麒的双杠，是可以进单项决赛的；苏洛文的自由操和单杠，也可以擦边进决赛。只不过，他们能不能站上领奖台，除了自身的发挥，还要看裁判的给分和其他对手的状态。
苏洛文和沈天麒能不能拿牌、拿什么颜色的牌，要看别人的脸色。
许知霖和徐祎要拿多少牌、会剩下什么牌，是别人看他们的脸色。
此时，苏洛文和沈天麒的想法，意外地一致，他们就算进了决赛，也不一定能拿到奖牌，就算能拿到奖牌，也不一定是金牌。
能不能“捞金”这种事，还得看许知霖和徐祎，他们才是“金主”……
但更多人在内心叹息，又不是每个人都有许知霖和徐祎那样的天赋跟能力，哪能轻易强求好成绩？
没等男队队员喘过气，曾纪才又炮轰女队：“还有女队！世界第一的难度拿了世界第二？赛前你们是怎么说的？是怎么承诺的？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学学许知霖和徐祎，谦虚些不行吗？”
哪用得着夸？不少人心想，许知霖和徐祎一站到场上，能拿多少奖牌他们自己心里没点数吗？不过就是他们二人谁金谁银的细小区别。
曾纪才一腔火四处喷，跟喷火/枪似的：“难度上不去就算了，质量还糙！别以为我没留意你们训练，很多人，有难度的没质量！有质量的没难度！拿什么跟外国运动员竞争？幻想自己是许知霖和徐祎吗？别以为他们俩成绩好就显得我们队成绩有多好，多反省反省自己、多提高提高自己，为国争光不是他们俩的事，是这里所有人的事！要打团体的就继续发展全能，别给队友拖后腿！要争单项的就自己努力，别想着让别人帮你争名额！”
上周期，男队“+2”中的全能名额，就是派许知霖和苏洛文比了四站世界杯拿到的。第一站派的是许知霖，拿了冠军；第二站派的是苏洛文，拿了铜牌；后两站直接派许知霖，又拿了两个分站冠军。这样，男队赶在2020年亚锦赛之前拿到了全能名额，以防亚锦赛没比好，丢失名额。
许知霖任劳任怨，只能私下跟徐祎发牢骚，说他连轴转、好累，又不能不比。
曾纪才训斥一通后，转了话题：“这个月月底，我们将从各省队选调一些青年队员到国家队集训，你们这些大队员要做好榜样，把心思放回训练上，别整天顾着玩！”
元捷心想，顾着玩又如何？知霖和徐祎还不是训练恋爱两不误？幸好他们俩不在，不然这里几十双眼睛，像利箭一样扎在他们身上，他们就成箭靶了。
正当大家都以为曾纪才快讲完时，他又道：“其他教练，也要积极分享组内的教学技术，尤其是方文！”
方文无端被指名道姓，心跳骤然加快，脑壳一阵一阵地疼。某些教学技术，他是有的，教学总结，他也经常写。但并不是说，方文把技术分享出来，其他人就一定能学会，万一其他人学不会，说不定他要背锅。
还有一个最关键的原因——队员，方文用在许知霖和徐祎身上那套，放到别人身上，未必行得通。
许知霖和徐祎有时候能一点即通，也能互相指点，方文总不能让他们俩去教别人，更不能说这是爱情的力量……
方文感觉自己愁得要一夜白头了。
曾纪才没完没了地讲了十几分钟，才叫散会，但队员们必须立刻开始训练，一周后进行队测。
馆内一阵哭天喊地声。
曾纪才吼了一声：“谁有意见？有成绩才有发言权，没成绩都给我闭嘴！”
哀嚎声戛然而止。
元捷连忙扯了沈天麒，跟陈梓良去训练。
“知霖和徐祎躲得好。”元捷小声对沈天麒说，他还不忘往身后看了几眼，以免被曾纪才发现。
“简直了。”沈天麒点头道，“先训练，下课再说，晚点告诉知霖和徐祎。”
“嗯，动作快点，小心被抓。”
同一时刻，许知霖和徐祎在大理古城里闲逛，到夜幕降临时，找了家饭店吃饭。
许知霖坐定，拿出手机打开微信，被群里两百多条消息轰炸了，他和徐祎将每条信息看完、每段语音听完，徐祎一脸疑问地看着许知霖。
许知霖写道：找死……
元捷：出来了？我们在吃饭，你们在干嘛？
许知霖：看菜单，准备点菜。
苏洛文：徐祎呢？不发表意见？
许知霖：他在，他懵了……
严旭彬：方导太无辜了，居然被当场点名。
许知霖：怎么会突然发作？精神病犯了吗？
沈天麒：不知道……可能是看我们不顺眼？或者是整体成绩不理想？
苏洛文：他应该是不想拿知霖和徐祎当遮羞布。
许知霖：徐祎说，他觉得还好，就算没有我和他，洛文和天麒也能进决赛，只不过名次可能没有这么理想。
苏洛文：我是这么想的。
沈天麒：我也是，现在反而弄得大家尴尬，压力也大。
严旭彬：对了，一周后队测，你们来得及准备吗？
许知霖：一周后我们还没回来，我要了十天假。
元捷：大哥，你心真大，你真的不怕中心的人发作到你和徐祎身上？
许知霖：爱发作发作，都出来了总不能认怂回去吧？不过，方导怎么办？
苏洛文：［皱眉］应该没事，只是让教练们分享技术，又不是分享了就能学会。
许知霖：不用方导，我和徐祎现在就可以给你们说，我们会。
沈天麒：果然是该跪下叫爸爸。
许知霖：？？？
苏洛文：我和天麒那天解说单杠的时候，天麒说知霖的单杠是跪下叫爸爸的级别，然后我说，知霖是叫爷爷的级别，徐祎才是叫爸爸的级别。
元捷：靠！我那天听到了！你们真敢说！居然还敢再说一遍！
苏洛文：有什么不能说的？
严旭彬：那徐祎就该叫知霖……［阴险］
许知霖：你滚吧叫什么爸爸，叫师兄！
苏洛文：不是叫老公？［坏笑］［坏笑］［坏笑］
沈天麒：我帮你@徐祎。
许知霖：叫你个鬼@苏洛文。@沈天麒不用你@，徐祎就在我边上。
元捷：出来玩的感觉是不是很爽？
许知霖：早上出来的，现在有点累。对了，有给你们加训练量吗？
苏洛文：暂时没有，但要是他再发作几次，估计就要了。
沈天麒：陈导跟我们说，先不用急，过了队测那关再说。
许知霖：突然闹这一出也是有毛病。
苏洛文：今年新来的，不知道他想弄什么新花样。
元捷：每个周期都有精神病……他们事先没有商量的吗？
严旭彬：可能是跟鬼商量的［微笑］为什么要拿我们出气？他们自己有没有问题，心里没点逼数吗？
沈天麒：烦。
许知霖：被你们说得没什么心情玩了……
严旭彬：你们要不要快点滚回来？一起同甘共苦［坏笑］
许知霖：拒绝！同甘可以，共苦就免了。你们要是烦，自觉凑桌麻将解闷吧。
沈天麒：我不会打麻将。
许知霖：徐祎说，你们可以给我们直播打麻将。
苏洛文：斗地主吧，可以斗地主。
沈天麒：羡慕你们。
许知霖：你们蠢啊，怎么不跑快点？
苏洛文：刚打算跑，就接到通知说不能跑了。
许知霖：没事，我和徐祎给你们带慰问品。
苏洛文：慰问四位可怜、弱小、又无助的留守儿童。
许知霖：不跟你们说了，我们先吃饭。
苏洛文：嗯。
许知霖：［图片］晚餐。
沈天麒：看起来不错。
许知霖：徐祎点的。
元捷：你吃饭吧，不想再听你说话。［再见］［再见］
许知霖：……［疑问］
严旭彬：你下一句肯定是夸徐祎的。
许知霖：［捂脸］想象力真丰富。
吃过晚饭，许知霖和徐祎直接回客栈，给方文打电话。
方文忙着把之前的训练总结找出来，一时间，桌面有些凌乱。
“方导。”许知霖开口道。
“知霖呐，这么晚了吃饭了吗？”
“刚吃完回来。”
“哦……”
许知霖沉默了几秒，说：“方导，我听洛文他们说下午的事了，您还好吗？”
方文的语气像平常一样：“还好，我在找之前的训练总结，打算重新整理一份。”
“需要我和徐祎帮忙吗？”许知霖问，有不少训练总结，是他和徐祎写给方文的。
“可能要你们完善一下，毕竟要交上去。”方文说，许知霖和徐祎主动帮忙，是再好不过的。
“等我们回来再弄行吗？”
“可以。”
许知霖看着惬意的自己和徐祎，再想想方文，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方导，又让您收拾烂摊子了。”
方文觉得这就是一件小事：“嗨，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们吃好住好，别替我省钱，这次表现这么好，就该大力表扬、好好奖励。”
“谢谢方导。”
“有什么事等你们回来再说，玩得开心点。”
“嗯，您忙吧。”
许知霖挂了电话，继续跟徐祎谈论这个话题。
徐祎边整理床铺边问：“师兄，省队队员要来集训，国家队会不会进新人？”
“不知道，我们组已经没位置了，可能安排给别的组吧。”许知霖从来都不会深究这种问题，方文最疼他和徐祎。
徐祎下一句就是：“那方导还能继续疼我们。”
“就你小心眼。”许知霖好笑地摇了摇头。
“哼，我乐意，方导也乐意。”
许知霖在徐祎腰上揉了一把，说：“行，你说了算。”
“又摸我……”徐祎嘟囔道。
许知霖明人不做暗事，直接把徐祎按倒在床上亲吻……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Chapter3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