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杀破

6、第六章 警察局

　　我打量了一下我所在的病房；这里有空调，有电视，有独立的卫生间，有沙发；我很好奇住在这里的花销。父亲摇摇头：“你能治好就值！”从他的表情看，我估计，每天一百元左右吧！
　　不知不觉到了中午，我们从食堂那里打来了饭菜；吃过后，我和父亲躺在床上睡了。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住在六院的一个集体病房里，而我正穿着一身红色的衣服；我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就在我喘着气定下神来的时候，我发现周围有很多病床，上面躺满了人；他们都在熟睡，但是从他们病号服下露出的肢体都想小象的腿一样粗。
　　“你是刚来的吧，”一个人突然睁开了眼睛对他说：“这里有一种药，叫奥氮平，人吃了之后就会发胖，而且会昏昏欲睡。他们就是吃了这样的药，才会变得面目全非！我劝你做好心理准备，因为你也会有这一天，迟早都会有！”
　　说完，我周围的一切全都扭曲了，而他的声音也越来越远，我在扭曲的头晕目眩；空间扭曲之后，声音也跟着扭曲了，我似乎把那个人的声音也听成了老人的笑声，就在我打着哆嗦、浑身颤抖的时候，梦醒了。
　　醒来后，我一下仰起，我发现我全身都湿透了，而我的父亲正坐着等我清醒。他的目光囧囧，似乎体察了一切。他把手里的毛巾递给我。原来这是一根湿毛巾，他早就准备拧好了他。“做噩梦了吧！”父亲缓缓地说道。“是,”我解过毛巾，展开它，然后用它擦干了我的脸。
　　梦一醒来，到了下午一点30分。“爸，我刚才做梦~”我刚要说，一阵敲门声打断了。“进来！”父亲说道。门从外面开了，是一位护士。
　　“吃药。”护士的声音小小的。我把刚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药一共四粒，都是胶囊，却不见奥氮平。“奥氮平呢？”我不解地问道，似乎行刑场上刚被抽调牌子就被救下的囚犯。“奥氮平晚上给，早上也有，中午没有。中午吃的是愈心痛！吃吧。”等我咽下胶囊，护士示意了一下。我张开嘴，护士点点头就回去了。
　　“怎么样？挺好的？”一位女医生这时候在门即将关上的时候走了进来。“这是孙医生！”父亲对我说。“感觉怎么样？”孙医生发问了。“挺好的，”我只能这样说。“思维还有中断吗？比如有没有感觉自己受到来自外界的控制，或者觉得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维？”孙医生说。她的话不紧不慢，给人一种十分舒服的感觉。“没有，”我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位非常特别的医生，跟她的交流的体验应该是令人愉快的。我心理的戒备完全放松，感觉整个人坐上了一个海绵床，整个人都舒服了。
　　我不禁主动了许多。
　　“他母亲呢？”孙医生问。
　　“他母亲还在家里，她身体也不好，不方便来。”父亲长叹了一口气：“哎，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啊？！”
　　“他在前一段时间还有什么出格的行为吗？”孙医生问。
　　“确实有！比如，他前一段时间曾经跟人打过架，当时是在一个餐厅，叫“牛肉汤”，他当时嫌餐厅里的服务员上菜慢，于是就捶了一下桌子，踢了一脚椅子，结果跟那里的人就发生冲突了。结果后来还动起手。”父亲十分深沉地说。
　　“还有呢？”孙医生突然间有些不屑——她微微清咳，然后耐心细致地继续问下去。
　　“还有一次，我在一个商城也打过架，当时我把一个小女孩给吓哭了——那是对方的女儿，但是我一开始根本没看到，而且我当时是因为刚毕业时找不到工作，受了打击才会出现那样的情况；后来在x市B大学也有过一次，然后就没有了！真的！”我坦诚地说。
　　“好，行~那我就知道；那有什么事儿就到办公室里找我！”孙医生似乎很满意；父亲送着孙医生：“您慢走！”
　　父亲出去了，我却陷入了回忆中：那天是一个上午，我在家里吃了少许早餐，就到附近的一家医院去。折腾了很长时间才出来，结果就饿了。正好医院附近有一个餐厅，叫牛肉汤，所以我就去了。结果等了半天还是没有上菜，我一生气就踢翻了一把椅子。
　　我刚要出门，一个人就拦住了我：“不许走！”他把我往后一推，随后其他店里的人发现了异常，于是就一起围拢起来。
　　说实话，他的手劲儿是很大，但是我腿上的功夫要比他深。如果只有他一个人，我完全可以脱身，可他们是一群人。
　　其中一人说：“你可以打电话报警。但是你不道歉，别想离开！”
　　很诡异地，当时说了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了。我只记得后来我逃到店外却仍然被抓住了衣服。警察来到前我已经很他们动起了手来。等警察来到之后，地上已经有了很多从我的鼻子里流出来地血。其中一名警察问我：“你的鼻子经常流鼻血吗？！”我说：“不是，是被打的。然后，我和那个店的店主就一起被带到了警察局。
　　警是他们报的。负责处理这件事的是一个姓李的警察。他在听完我们两边的人的叙述后，沉思片刻，就对我说：“黄瞳，有些人是很复杂的，你不能随便去接触他们；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说完，又转向那个人：“以后如果还有人到你的店里闹事，你就来找我！”
　　在安抚好双方的情绪后，那名警察走进我对我说：“听说你想要创业，以后你如果在创业的过程中有什么苦难，你就来找我，知道了吗？就这样吧！”
　　其实刚进警察局的时候，有其他警察痛心疾首地训斥过我：“你这年轻人法律意识太淡薄了！好，如果你一拳砸在桌子上，是不小心的，那踢椅子呢？！就凭这个，我完全可以给你判一个寻衅滋事！”
　　那名警察也说了我：“我是看在你是一个大学生才帮你！如果你是个流氓，我早就抓你了！”
　　然后，他对那个牛肉汤地店长说：“你是店主，他是客户，你给他倒一下歉！”
　　那人听了，表情复杂地伸手作揖，然后朝我鞠了一躬。
　　从此，我再也没有去过牛肉汤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