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同体》一只老尸

15、【兄弟同体·十五·宁母】

　　“刘医生，据我所知，精神分裂症是可遗传的，而且像宁光宁远这样的同卵双胞胎的患病率为97.3％，但人格分裂症实际上并不能算作是精神疾病，而是心理疾病，和后天的环境有关，并没有确实的证据证明人格分裂症是可遗传的。就算他们的母亲有人格分裂，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吧。”何彦问。

　　“但是，你刚才所说的道理并不是每个人都懂，这才是问题的关键。当一个人的父母或是其他亲人有人格分裂时，这个人也会怀疑自己身上是否带有这样的基因，这样，这个人格分裂症就变成了环境因素。久而久之，会比一般人更容易因刺激诱发心理或精神上的疾病”刘医生答。

　　…………

　　“沈静怡！沈静怡女士！该吃药了！”何彦闻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病服的女人一路小跑，身后跟着一名气喘吁吁的护士，不停地喊着：“沈静怡！沈静怡！”

　　而这个名叫“沈静怡”女人正是宁光宁远的母亲。

　　她一路跑一路问：“喂！你有没有见过我的孩子？”

　　被问的人一脸不耐烦，说：“没见过，没见过，别妨碍我和嫦娥姐姐说话！”

　　终于，她跑到了何彦面前，一把抓住何彦的手臂，问道：“喂！你有没有见过我的孩子？”

　　何彦看着这个四十多岁却神态一点不显老的女人，笑了笑，说：“见过”，又补了一句“不过，您说的是哪一个呢？”

　　话刚说完，女人就跪了下来，痛哭流涕，抽噎着说：“小远！是弟弟！如果你再见到他，告诉他，妈妈错了，妈妈对不起小远……”突然又面目狰狞道“……都是那个女人！都是那个女人害的！不过没关系，妈妈已经杀死她了，杀死她了！哈哈哈哈……”

　　再然后，女人突然倒了下去，何彦一看，女人的手臂上插着一支针筒，里面应该是镇定剂之类的能让人平静下来的药剂。

　　原来是之前的护士赶到了，不好意思地笑着说：“实在对不起，都是我没看好她，没伤着你吧？”何彦摆了摆手，说：“没事。”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护士赶紧拿出对讲机，没过多久就来了几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用担架把沈静怡抬走了，动作和路线都很熟练，看样子这样的事经常发生。

　　当天下午，沈静怡醒了，何彦也提前得到了和她单独对话的许可。

　　“沈静怡女士，您好，听说您有两个孩子，是这样吗？”何彦尽可能地让自己的语气温和一些。

　　从宁母的行为举止来看，她记得自己有两个孩子，却并不清楚自己究竟有多大，有时候像成人，有时候又像个孩子，疯疯癫癫的，看起来精神上确实出了不小的毛病。

　　一般情况下，如果只是人格分裂是很难被人察觉到的，甚至有时候连本人也察觉不到。

　　宁母听到有关孩子的问题，用手摸着自己的肚子，就像是一个怀孕的母亲，开心地回答道：“是呀！我有两个好可爱好可爱的孩子，一个像太阳一样开朗，一个像向日葵一样微笑。而且，这样一人一个刚刚好！”

　　何彦记下她有些不知所谓的话语，又说：“能不能跟我讲讲他们的故事呢？”

　　“……”没有回应。

　　刚刚还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和何彦说话的宁母此时已经闭上了眼睛，应该是睡着了。

　　何彦看宁母睡着了，打算用催眠的方法了解情况，毕竟一个疯疯癫癫的人说的话实在难懂。刚数到三，就听见宁母的声音变得低沉了些，说到：“别数了，她睡着了，有什么问题问我就行了，不要再来打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