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川复西归》音乐水果Joyce

5、第四章 求嫁不能

　　第四章求嫁不能

　　一手抱着西怜，另一手划着水，司徒百川在水面冒了头后，利索地跃到了岸边。
　　湿哒哒的衣衫贴在身上，寒风一吹，是很冷，却不及心寒。把西怜平放在地上，用力地摁压胸口片刻，直到水从她的嘴里吐出来，司徒百川才重新抱起她，疾步往主殿走去，沿路见到宫人就吩咐去烧热水。
　　至于过年，人都这样了，还过什么年！
　　宫人们吓了一跳，大小姐这是又干什么去了，宫主都盛怒了，完了完了，还是先去烧水吧。
　　皱着眉把西怜的衣服剥下来，看到小丫头全身皮肤的溃烂，司徒百川以指为刀，割破了自己的手腕，让血顺着手腕流下来，直接喂给西怜。
　　昏睡中的人当然不会张嘴，司徒百川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吞下了他的血，然后便将人丢进了热水中。
　　那身嫁衣火红得刺目，则被他用内力震成了碎片。
　　西怜，这一世，为师就让你求嫁不能，求死更不能！
　　热水里添加了草药，滚烫的水温让西怜从一个极端到了另一个极端，她在影湖里被冻得半死，到了热水里又被热得半死。她知道自己没有死，意识还在，就是不清醒，迷迷糊糊地感觉到了有人把自己捞出来，将胸腔里的水挤出来，然后就是用力地揉搓自己的身体，周身几处大穴有内力在游走，她努力睁开眼，想看看是谁。
　　不过，除了司徒百川，还能有谁。
　　隔着水汽，西怜注视着眼前的人，他们离得很近，实际上，他们比现在离得更近的时候也有，只是太久远了。现在这样的亲密，是她求之不得，可师父呢？会不会厌烦？毕竟昨天想去送秘籍和药时，师父让她站了两个时辰。上一世就没有这样的时候，师父很宠她，别说罚站了，什么都没有罚过，所谓恃宠而骄，说的就是她。
　　朦胧中，两世的师父重合了，师父喜欢她，那她呢？凡事都要用伦理道德束缚自己的西怜，第一次在头疼脑热时想这个让她更头疼的问题，别人的眼光师父不在乎，她有什么可在乎的？有了长生不老，年龄差就不是问题，那她喜欢师父吗？像是师徒那样的喜欢？还是恋人之间的喜欢？
　　感受到了那两道打量的目光，司徒百川停下了按摩的动作，手下的皮肤基本没法儿看，加上心急，让他没有半分多余的想法。抬眼就对上了西怜的双眼，安静中带着怜惜，正如他给她起的名字：西怜，反过来念就是“怜惜”。可怜惜他有什么用？死而复生，他需要的是改变，而不是被怜惜。
　　“百川。”
　　司徒百川挑眉，连“师父”都不叫了。
　　“你没事吧？”
　　“有事的是你。”司徒百川手下一用力，收了内力，西怜被他强劲的力道一冲，人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那声“百川”既不温柔，也不缠绵，却让司徒百川盯着晕过去的人出神，半响才将西怜捞出来，擦干后抱进他主殿后的寝殿，本来想将人扔到床上，最后还是轻轻地放下。
　　上一世爱闯祸，这一世爱自杀？西怜，有出息啊！
　　不过，两世以来，这是司徒百川第一次听西怜唤他的名字，不是师父，不是司徒百川，是百川。
　　这真是一个……司徒百川坐在床边，拿起长生不老秘籍读了起来。
　　西怜过目不忘，他也是，即使上一世知道自家徒弟有秘籍，他也没有主动要过，许是与长生不老没有缘分吧；可这一世，西怜把秘籍送到自己眼前，再不去练就是傻子了。这秘籍被他读了好几遍，有意外，也有意料之中，那几味罕见的药材他也陆续服用，不过一日，再照镜子时，眼角的细纹都淡了。
　　原来，长生不老真的存在，但无论是秘籍还是药，都只是辅助作用，主要作用需要什么？
　　想去问西怜，才发现小丫头投湖去了。要是没想去问，西怜岂不是又要死了？
　　有他在，她还真没那么容易死。
　　记住了秘籍里的所有内容，司徒百川走到寝殿外间，点燃烛火，烧了这本秘籍。再也不想看西怜那手烂字了，到底她小时候没有好好练字，他的字挥斥方遒，她的字像是蚯蚓爬，说出去自己是她的师父，简直丢了他的人。
　　武功，不怎么样；智谋，不怎么样；字迹，不怎么样。
　　一无所取，究竟是怎么喜欢上这个小丫头的？也许，司徒百川抿了抿薄唇，他活了小半辈子，都没弄清亲情和恋情。加上江湖关于影宫的传言，他的心早就不知道偏到哪里去了。
　　只是，两世加起来，他都不想让她死，无论处于什么感情。
　　【小剧场】西怜：师父，你不爱我了吗，可我爱你啊。
　　司徒百川：你随意。西怜：师父，要怎么你才能原谅我？
　　司徒百川：你唤我什么？西怜：师……哦不，相公。
　　司徒百川：乖，这套剑法掌握了？
　　西怜：没有。司徒百川：练会了为夫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