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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偶遇 ...


  •   自己回到酒店,盯着泛着浑黄灯光的南京城,还有那再也没有星星点缀的天空,发着呆。夜幕越是深了,我张着嘴巴打着哈气,眼泪都跑出来了。
      对自己脱口而出的女王国突然显得力不从心般,说到要做到,这个念想一直压在我的心里,怎么每次都是这样,开口说了一个自己没准备好的事情,让自己被动尴尬。
      也许,换个角度,人不是都要给自己树立方向目标的嘛,我如果尝试着去做了,努力了,那结果不管怎么样,也不会比现在差;退一亿步,没有成效,我总会得到很多不一样的经验,对我来说也是宝贵的。
      失衡的心里天平再次平稳起来,吐出口气,便欣然入睡。
      哎,自己就是一个喜欢在心里较量的人,可能别人没那么多的注意力在你的话上,这个世界每天得有多少人说话就是说说而已,何必较真呢。
      几乎成了定性,等自己再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日影偏西。记得自己手机是有闹钟的,怎么也没叫我呢,再找到手机一看,怎么也打不开了,这斯又是断电饿死了。我赶紧用酒店的电话给大君打了个电话,扬州想找我的人就是知道我的行踪了。但大君姐平静的口音也让我知道了,我也就是到南京出差两天般,还没到那种让人担忧全城搜索的地步。
      赶紧解决肚子的饥饿问题吧。我赶紧收拾下去餐厅,这个时间,胃子也沉睡了,也不适合消化过油过腻过硬的食物,觉得喝点小米粥,吃点小菜就好了。哎,这下午过得跟大清早一样,晚上还有的睡吗?
      “孙心玥。”
      “嗯?!”抬头一看,这不是我的学长嘛!
      “这么巧,就吃这点?”话一出,我便禁不住掩面笑了,哎,以前为了学司法考司法,没少跟着这个学长,法学院的院长说,人家吃饭你也吃饭,人家学习你也学□□不会过不了司法吧,当时我们宿舍四个人被法学院年轻幽默的院长点播了下,立刻开了窍,院长也是好人做到底,直接透露了个法学院学霸的名字给我们,自此以后,这位学长后面便多了四个美女保驾护航,从此形影不离。
      经常,学长吃饭我们也去吃饭,那时候学习真的累,用脑多,吃得特别多,有时候饭卡里会忘记充钱,这位很内敛低调而又帅气的学长就会帮我们刷个卡,那时候法学院女生就盛传:本院才子已被会院审计的四个女生拐走了。
      这也是我们宿舍最喜欢聊得话题,跨学科学习知识,我们是出了名的。并且逢考必过,不管是四六级还是中级口译,或是资格证,年龄经验不够,万能的校门口的复印店里的店老板就是万能的PS高手,当在考场中与身材发福、手拿公文包的大叔一起考试的时候,那种按捺不住的欣喜和自豪感,是没有谁能体会到的!
      “学长!”我赶紧打着招呼,脸上露出害羞的样子,“这么巧——你怎么在这?”
      “我出差经过南京,好久不见。”学长其实没变,在学校的时候就是这么的沉着冷静,黑眼镜,白衬衫,牛仔裤,现在就是完全的深色西装,显得更社会化,老道!
      “哎,是好久不见,现在看到你我有点不好意思~”我还像在学校一样,用手遮着眼睛,不看学长,毕竟我们扰得他连名义上的女朋友也气走了;
      “我坐坐就走,这是我的名片,有需要联系我。”学长说着直接递了一张名片给我,我一看,这个不凡的人已经自己开工作室了,厉害!
      “好,一定。”心里愧疚万分,要是能弥补当时我们的不羁,我愿意。
      “你号码给我,有事我们互相联系。”他掏出手机询问我,我也有名片,但是没带啊,就直接报着号码,学长直接就拨过来了,然后皱着眉头,笑着,“噢,你不会跟在学校里一样,给了我个假号码吧,害得我打电话喊你们去图书馆做练习都找不到人!”
      我赶紧低下头,捂着嘴笑,万万不能犯那个错误,那时候学长太严厉了,周末还得早起早读,去图书馆做练习,太变态了!
      “不是,真的,”噗嗤,自己都忍不住笑了,“我手机没电了,忘记冲了,你看,关机了吧。”
      学长也不可思议地摇头笑着,学司法的都是谨慎的人,在他的推理中,我们四个简直太不可思议了,既然想考司法热爱法律,照学长的意思就是不分寒来暑往,更不要谈周末什么的懒觉什么的,估计也是被我们戏弄怕了,脸上挂满的都是“不会吧”;
      “你在哪里工作,以后出差到那可以看看你。”
      “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学长笑了下,便挥手告别,步履匆匆,阿弥陀佛,也是在学校造孽多了,一下子解开来还真受不了,大姑娘家家的,我们怎么做了那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呢。
      吃完就直回扬州,见到大君,我跟大君说自己有多么的悲惨,遇到了学长。大君说自作孽不可活。我怎么这么十恶不赦呢,以前屁颠屁颠跟着学长去看他参加的辩论会啊研讨班啊,挤着要坐他旁边,抄他笔记,让他讲题,那学长真是烦死了气死了,就是仗着性子还好,也就容忍了。
      187.愈是前进愈是分歧
      有时候开玩笑,跟苏洵说,你知道我有事要开会,要出差;我也知道你有事要开会,要出差。咱们的默契度也太大了吧,连个电话短信什么的都不需要,都在心里通了。
      或许,就是从彼此第一个晚上没回家,继而就是两晚三晚,而后就不再论时间的短长了。
      这些都是不变的。苏洵的总结多少会让人失落。就算是不变的,为什么我们都不想联系对方呢。
      “好久没跟你那的大师兄二师兄吃饭了,找个时间一起吃个饭玩玩呗~”我建议着,也借个机会,了解下他们,知道点他们公司的进度,总不能像审犯人那样去问苏洵吧,而且他对我问这些话题特别的敏感;
      “也行,不过最近估计难办了。”苏洵坐在侧卧,眼睛盯着电脑,胳膊抬起,伸着懒腰,“现在大家都紧张,风头不愿意这么多管理者,估计最终也就留下一个人。说了你也不明白。”
      “接受风投,你们怎么就跟兄弟离散一样。”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风投要紧的是收益啊,怎么要求这么多;
      “哎,没办法,最后不管谁不在,都会有丰厚的补偿。”苏洵这话说的,极其的不符合常态,他故意张大嘴巴继续打着哈欠,但我还是捕捉到他眼神里的那一丝迷茫,那一丝心虚,那一丝无奈,那一丝犹豫;
      “你们可以跟那个金贝谈下,以你们三个人的份量,都留下来应该不是问题。怎么这么被动,决策都这么受制约。”
      “这些都想过,要是最终没有达到收益,我们是有制约的,现在能留下一个,看着我们创建的工作室就不错了。”
      “我们找敬叔谈谈——”话还未说完,苏洵便无奈地耸拉下双手,直接摔落在桌子上,敲得我听着心都跟着颤动;
      “行了,别说了,这事我自己会解决。”我最不喜欢他这种拒我千里的状态,尽管此时彼此都是生着气,但是心里又是后悔的,我为什么不忍忍,他是男人,有自己的主见,他最不喜欢的就是我提的这些。
      我默默地回卧室,关上房门,打开电脑,处理着自己的事情。不时地抬头看着门,侧耳倾听,希望那咚咚的敲门声会传来,但是等了许久都没有。
      邮箱里多了几封信,其中一封是老严发来的。跟以前工作完全不是一样,少了一行行的抄送,心下便条件反射,这总不是通报批评了;从因为一个批评抽鼻子,到现在拥有画展公司,学会了忍耐,也学会了攻击。
      老严竟把我对他说的句子记录下来了,我上下翻动着,多少,在自己的身上是看到希望的。刚才的那乌云便也消散的差不多了。做一个女王,就得活得骄傲,最起码骄傲,可以压抑住所有的苦痛;活得骄傲,还得学会自保,不能等别人伤了你,你才惊醒去反抗;那得在别人刚见到你的时候,就让他看到那明晃晃不容侵犯的盔甲尖刺。
      亦是花香扑鼻,亦是亵玩不得;站在那里任尔风雨雷电,我仍娇美坚毅如初。
      “一朵带刺的玫瑰。”
      看着这个批语,我一笑而过。有多少精力去较真别人说的话,也没什么意思。
      我起身,拉开门,想看到有个人儿能站在我的面前。可能是以前韩剧看多了,幻想多了,那个人儿已经睡了,既留得自己的尊严,又顾及你的面子吧。我拿着厚毛毯,给他盖着,暖和些。
      很多,都是从不适应到适应。
      借着敬叔,我和吴总拓展了不少条走画的路径,就连心海,也将我们推荐给了她的总公司。我以前担心的水墨画仅限于装饰而不是欣赏和珍藏,现在也不用担心了,随着回报的提高,不少供画的画家已经开始奔着高质量探求了,画风多了自我的塑造,自我内心情感的流露,看着画,会多一份心灵的交流;那么在高档家装中,已不单单是装饰物,而逐渐提升为欣赏与收藏,格调与品位。
      与各色人聊得多了,渐渐觉得自己成了艺术的宣传者。这时,不再对画没有底气,而是逐渐,每幅画都自带气场,亦或小家碧玉,值得玩赏;亦或,大家闺秀,稀世珍藏。
      销售,真是一个嘴皮跟灵魂完美合二为一的事。

      之前答应大设计师引荐心海,我也得说到做到。但是心里也不确定,那个伪富二代到底能不能给心海想要的。
      珠宝这些是心海所热衷的,我只要一说,心海必然起劲,就连准备月中旬出去旅游的,都继续往后面推了。
      大设计师说,真可惜,这一趟可是专门为我跑的,但是聊到最后,我也丝毫看不出来他有什么遗憾;心海载着童先生很快就到了,童先生一如既往地肥美着,特别不长记性,跟个小孩子一样,见到我就开始嘻嘻哈哈,旁边的心海挎着他的臂弯,恩爱有加。
      “你看,你妹在那边!”童先生手一指,让处于迷糊中的孙心海有了方向。
      “心玥,你们都到了啊,”心海是最识时务的,一眼便看到了大设计师,点头微笑致敬,
      “您好!”
      “你好,”大设计师赶紧站起来,跟心海握着手,心海旁边那二傻般的童先生,仍旧傻傻地笑着,也不知道基本的礼仪什么;
      心海选择标准很直接,就是最大的,排列最紧密的。童先生呵呵地看着,陪着笑,也参与其中,应和着心海,就跟这钱是心海自己出一样。
      “心玥,这个地方就是你常说的书吧,你们几个合开的?”小旺端上饮料甜点,看到心海跟我很像,便傻傻地看着我笑着,心海立刻就察觉到了;
      “我没有,是苏洵他们,在我来扬州他们已经开了。”
      “对啊,说到你那位苏洵,我总共也就见了几面,人呢,今天怎么没陪你?”心海一边喝着茶,一边问道,旁边的童先生竟和大设计师聊得不亦乐乎;
      “忙。”本来是周末放松的,但是这个忙人怎么可能有时间呢;
      “忙点也好,你们热恋期也过了,”心海揶揄我,我也无所谓,“哎呦,比我速度都快,咱们说好,按顺序啊,就算你婚礼先办,那我们也得比你先领证!”
      心海耍无赖还真有意思,这么大把年纪装这么嫩,连这个都要商量,
      “直接,你们先领证生子,办酒;我不着急,我现在就盼着你们结婚了,当面给我一个惊吓,好让我仔细思考我的人生。”
      “少来,你现在不得了,也是稍有事业,这以后路还长着呢。”我与心海一母同胞,但是彼此却不把对方看做是一样的,“我就不信老爷子不能把你喊回去。”
      “那一起吧。”我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一个锅咱们两个人背,一人一半。”
      “没兴趣,我现在自由自在的,什么都不缺,也不需要求他。”
      “我是你妹,你得护我周全。”
      “自保,没人能保护你。”
      “铁石心肠老巫婆。”我不禁斜着眼看孙心海,没有人性;
      “快来吃又红又大的苹果……免费的……”
      心海很配合地立刻变成邪恶的巫婆,开始切切丝丝起来,太可怕了!我真想告诉她,在我的噩梦里,她比现在凶残多了,就不能改改!
      “那个不是苏洵,你看看!”我立刻顺着心海手指的方向,条件反射地扭头看着,但是没有啊,“看到没?”
      “你眼花了吧,”真的没有啊,“吓唬谁呢~”
      “哎,真的呢!特别像,就从那边路口一转,旁边还有个女的!”心海立刻较真起来,我的脸色立刻不好看了,本来就是一个会生疑多疑的人,肯定立刻我就往不好的方向想;但如果是客户什么的,也是正常的;
      “行了,别说了。”我打断心海的话,自己心里紧张起来。我并没有预想中的那样淡定。
      “不管跟谁,你得给自己留一手,否则到撕破脸的时候,没人帮你。”心海认真而严肃地对我说,精确地讲是警告我。
      “知道了。”我便无法放开自己,开始局促起来,我根本没想过,万一撕破脸,怎么自保自己。
      行军安营扎寨,在别方远离驻扎地,怎么能安心?我找个借口,先走了,已最快的速度回到了自己的大本营。在这里,我要让自己迅速忘掉刚刚的事情,不能让这些影响我的情绪,我不能去质疑,也不能去诉求。
      但是如何抑制内心的汹涌澎湃激流暗涌?!
      我也成了自己厌恶的加班狂人,把明天的计划后天的计划下个星期的,下半年的,明年的,通通再顺一遍,能提前的,就提前,只有专注,才能抑制私人情感的侵扰。我不是最坚强的那种,从小嘻妹大民小旺他们的聊天中,我也能感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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