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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   七月,王仁十五岁的王仁,迎娶了十八岁的新娘,据说新嫁娘并不十分貌美,嫁妆却很丰厚,母家和薛家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虽碍于长嫂,嫁妆没超一百台,确实抬抬实诚,插不进手,更不用说私下的压箱底了。王仁虽说通房已有好几个,却对妻子还是有期待的,进了洞房才知是个无盐,转头就想走,却想起母亲薛氏的耳提面命,捏着鼻子洞了房,第二日见亲都没缓过来,垂头丧气的。
      “什么样子!仁儿也成家了,好好对你媳妇。”王爵爷勉强被抬了出来,接受新人见礼,喝了媳妇茶,“孙氏,进了王家门,就是王家妇,早日开枝散叶,你大仁儿三岁,帮父亲看好仁儿,不令他继续纨绔下去了。”
      “父亲放心,儿媳定当谨记父亲教诲,看好二爷。”孙氏本来长得就颇有威严,一旁跪着的王仁一听,脸都绿了。二奶奶孙氏据说原在山西娘家是守灶女出身,后来有了小弟弟,才临时决定出嫁,确实年纪大了,不好找人家,还是王爵爷看重了这个儿媳,为二儿子娶进了门。
      “请太太喝茶。”小夫妻二人又跪在史氏跟前行礼,薛氏再是得宠,也只能委屈的站在史氏身后,假装是受了儿子儿媳的礼了。
      “嗯,好,成家立业,仁儿也是大人了,以后都改了吧?孙氏是个好孩子,有什么需要的,别面嫩,只管跟你大嫂说,你们妯娌好好相处。”史氏也没为难,虽对王仁话不好听,倒是干脆的喝了媳妇茶,和王爵爷一样,命身后周氏给了新媳妇一个盖着红布的托盘。
      接下来见过旁边的王子腾夫妇,和牛氏进门时一样,只是这次多了哥哥嫂嫂要见礼,牛氏已怀孕八个月多,挺着肚子扶起这个比她还大两岁的弟妹,脸上是一片欢喜,还有些钦佩之意。
      熙鸾得了二嫂的礼物,也是荷包,里边硬硬的,也不知是什么。这位二嫂很有几分女强人之感,熙鸾私心里比牛氏都喜欢这位二嫂,只可惜嫁给了二哥王仁这么一个纨绔浪荡子,也是命不好。
      八月开始,兄长王俟参加乡试,连续三场,八月九日、十二日和十五日,王俟考完基本已经要虚脱了,还是从小养的底子好,否则还不知如何。月底发榜,王俟榜上有名,中了乡试第十名,在勋贵人家里,也是很好的名次了,王俟成了举人,若是王老爷能熬过严冬,明年春闱,王俟还是有希望榜上有名的。
      九月,王家嫡长孙出世,连身体不好的王爵爷都在长孙满月时,抱去看了看,送了很多古董礼物进大房。
      只是老天爷可能不想给王俟春闱的机会,王老爷感觉到自己时日无多,从金陵叫来祖老,叫上二弟王子腾,一起主持了分家仪式。
      “祭田不能动,永业田不能动,鸾儿凤儿还没出阁,给她们留笔嫁妆,余下的长孙留二分,俟儿四分,仁儿四分,我去后,薛氏跟着仁儿过,史氏跟着俟儿。爵位自然是俟儿的,我去后给仁儿求个小官,也就是了。俟儿、仁儿,你们对分家有异议吗?”
      “儿子没有异议,父母在,不分家,爹是怕儿子会亏待二弟吗?”王俟对王老爷坚持分家是有微词的,只是作为儿子,只能听话。
      “爹不是怕你亏待你二弟,是怕他拖累你,也是怕你们自小就相处不来,将来兄弟阋墙,就不好了。仁儿,你呢?”王爵爷,其实是有些心虚的,只能转头问小儿子。
      “爹,儿子没有异议,爹说怎么分,就怎么分,儿子舍不得爹。”王仁已是眼含热泪了。
      “勿作小儿女态,这三份账册,你们分一分,你们母亲的嫁妆将来就看她的,我去后,的私房物件,均分给你们兄弟姐妹,留个念想。等守完孝,仁儿你们再搬家。分家不能生分了,上阵父子兵,不管在家如何,出门都是王家人,仁儿,多听叔父的话。我去后,老大老二扶灵回金陵不要多待,回京守孝。”王爵爷吩咐了这些,已经有些力不从心,看着族老和二弟签字为证,总算了放下了心,又被抬回了床上,吩咐老大招待族老。

      分家三天后,王爵爷便在这个冬天的初雪夜,离开了人世。王家顿时一片缟素,亲戚友人吩咐前来祭奠,孝子灵前还礼。

      到了王爵爷出殡的日子,贾府、史府、冯府这些亲友人家,纷纷路祭,王爵爷也算死的风光,官家下旨王俟降爵成了二品男爵,这样到下一代,基本就没有爵位了。王仁封了一个从七品典仪,一个虚职武官品级,守孝结束后,倒是可以走二叔王子腾的路子,弄个实职,就不知,王仁能不能担的起来了。

      王家守孝的日子开启,基本人情往来处于停滞状态,熙鸾不能出门,遂与玉莹写信聊天,偶尔夹带一些明显不是玉莹风格的东西,信中玉莹的口气跃然纸上,今日去东家宴会,明日见到一个美貌少年,可惜没有哥哥美。。。。。。让熙鸾不出门也没有寂寞感,熙鸾在现代也没有这么一个美好的闺蜜呢,就冲着这小姑子,嫁给冯紫英都是赚的。

      史氏自从守夫孝以来,也不耐烦跟薛氏打交道,索性免了她请安,虽原来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现今可有些王不见王的意思了。倒是孙氏,坚持每五天都来正院请安,和熙鸾也是经常碰面,颇为投缘。牛氏专心带儿子博文,小名宇哥儿的,天天来上房请安,哄史氏开怀。史氏见了宇哥儿,就心肝肉的叫,其实丈夫去世半年多,也没什么可伤心的了,就是娘家老父和大弟弟都缠绵病榻,哥哥还没个后,史氏的心,是一刻难安,好在大奶奶终于怀上,也就这两个月就该生了,史氏天天许愿弟妹一举得男,否则,依据大弟弟的身子骨,和弟妹的年纪,怕是难了。好在二弟三弟都有子,史家并未绝后。

      八月刚过了冷清的中秋,史侯府来报,嫡长孙女出生,足有八斤,是个白胖闺女,因史氏未出孝,只命下人回去探看,送上洗三礼,心里也就只有暗叹了。

      谁知嫡长孙女刚满月,史侯之子病逝,史侯老年丧子,也没挨过去,跟着去了。史侯府一下发丧两个人还没结束,刚出月子的长媳,也随着丈夫去了。临终为刚满月的小女取名湘云。
      史侯家里也开始守孝,王家出嫁女史氏,还没出丈夫的孝,就又重叠了父孝一年。

      史氏对于娘家巨变也是心有戚戚,官家怜惜史侯府连逝三人,命次子史鼐不降等袭爵,三子史鼎夺情,仍回西北任将军值,带军抵抗匈奴入侵。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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