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三十二章 病名为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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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江启灵光一闪，自己什么时候处于这么被动的位置了。“九公子，在问江某这些问题前，你好像忘了什么事。”江启突然如何回光返照一般，开始玩起了套路。
“江兄请说。”韩非一脸认真，眉头到现在都没舒展开。
“请问韩非对颜姑娘又是何意呢？”江启一脸探究。
“非，别无他意。只是觉得颜姑娘许给你，实属可惜了。”韩非微愣，回过神来，刚刚自己确实太激动了，狡辩道。
江启一口老血，这话……不是明摆着说懿颜要是嫁给自己就是一朵鲜花插在xx上吗，这么耿直的吗韩非？你一会等着的。叫你心口不一。
江启一脸怨念。别无他意？别逗了，我的眼睛是雪亮的，还没到老眼昏花看错的地步。韩非，你的眼神早就出卖了你。
“颜姑娘如今尚未及笄，婚事还是来日方长吧，就连子房也没有这么激动，最多也只是对江某怒目而视罢了，而且作为哥哥也实属正常，”江启话锋一转，“那么请问，九公子方才是以什么立场，认为江某不配做颜姑娘的夫婿呢？再次，方才为何公子如此激动呢？”这次大家仿佛反应过来了，齐刷刷地看相了韩非。
的确，江启说得也在理，那么韩兄方才的反应……又是何意？张良探究的眼光也转移到了韩非身上。莫非韩兄……
沉吟良久，韩非无言了，平时滔滔不绝把对手辩论得恨不得直接教对方如何做人的韩非，竟然被简单的寥寥几个问题给问住了。
韩非眨巴了一下桃花眼，锋芒尽收。坐下，拿起茶水当做酒一饮而尽，随后用衣袖擦了擦唇上的水，又抬起头，只道：“没错。非心悦颜姑娘。江兄说的没错。”
接下来该换大家都目瞪狗呆了。甚至连刚才起哄的声音都没有。因为这两个人，情况真的不一样。
“韩兄，你当真……”张良并不反感韩非，甚至敬重他，视他为知己。只是隐隐觉得，这两个人，也是真要携手，真的实非易事。还真别说江启如何，江启作为武将，甚至江启能给的安定，韩非都不一定能给。
不过这是属于纯理性的分析，真正的选择，还是看自家妹妹的意思，因为她才有资格做出选择。而自己无论如何都尊重她的选择。
“颜姑娘，非……”韩非一个心机boy，居然……很实诚地脸红了，懿颜被韩非罕见的可爱之处给惊呆了。
“非，喜欢颜姑娘。也知道颜姑娘也心悦韩非。”
其他人也是一时感觉信息量很大。
这气氛有些瘆人的，大家都屏息不敢说话了。这样的气氛，仿佛连江面上吹拂过来的风都吹散疏解不了。
“我该怎么办才好……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懿颜有些哽咽了，内心很复杂。感觉有什么液体冲到了眼眶。
“请公子别说什么玩笑话了……公子不是有心跟我保持距离吗，现在又说这些话，又是什么意思。”懿颜音调都有些变了味。执意侧过脸不看韩非。
看到这里，大家早就都不约而同地作鸟兽散状离开了，都选择去了画舫的甲板去吹吹微凉的风。再想看热闹，也该知道不是时候。这气氛，明显就不对了，当电灯泡不管结果如何，罕见的一幕看见了虽然当时爽，但事后有风险。毕竟以后见了面说不定都会有些尴尬。
江启也走了，做完这一切，深藏功与名一般，深深地望了懿颜和韩非一眼，就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懿颜，我就只能帮你到这来了。之后的就看你们两人的机缘如何了。
红莲被张良拽走的时候，仍有些依依不舍地看向韩非和懿颜的那个方向。其实心中想的其实另有其他……红莲觉得懿颜当嫂子也不是不可以……而且两人站在一起也挺有夫妻相的。比起那些父王给哥哥找的大家闺秀，懿颜比她们好太多了。每次见面都只会问红莲琴棋书画学的如何，女红如何之类的话，然后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得意神色，而且红莲早就厌倦了她们的假笑。她们那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就好像已经成了韩非的妻子了一般，说不讨厌才是假的。懿颜不仅没有给她厌烦的感觉，更何况还是自己的朋友。
只是卫庄看了这么多信息量很大的东西仍不觉有什么，仍面不改色在远远的看着，就像执勤的保安一样敬业。韩非，你可知，剑最该远离的就是感情。送到你手中的逆鳞，还不得以让你明白这个道理么。
“我试过和你保持距离你，”沉默良久，懿颜定了定神，尽量用冷冽的声音传进韩非的耳朵“可是你知道吗，我还是放不下你。明明知道你追求者众多，明明知道你对我好只是因为你本身就是一个温柔的人，你的温柔不只对我一个人如此，尽管如此我还是会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此言差矣。非……并非对每个人如此。”韩非叹了一口气，看来懿颜还是对自己有误会。
“我本多情。多情只在于不忍与不愿摘。我自己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也知道自己身体的情况，所以格外珍惜当下的每一天。但是纵然再多情也只会钟情一人，我只愿把所有的温柔给她一人。”韩非看着懿颜，缓慢地走到懿颜面前。
“那你又为何突然刻意疏远我。”懿颜眼睛有点红。仍是不看韩非。
韩非在临近懿颜一步之遥的时候顿住了，开口道：“其实若不是江启，这些话可能非一辈子都不会说出口。”韩非有些黯然，“非是短寿之人，身体羸弱甚至都不能保护你，而江启可以。非不能给颜姑娘什么承诺，更没有未来，而这些江启也可以给你。非只能保证，在有生之年任何人都不能伤害姑娘，如是而已。这样的我，自然不能耽误连累姑娘的大好青春。”
“公子此言差矣……你知不知道，从你一踏进紫兰轩拦住江启的那一刻，你就做错了。我在紫兰轩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惹了大麻烦了，因为我们注定了要纠缠不清。”懿颜拽过韩非的腰带，眼睛湿漉漉地看着韩非，像一头受伤的小鹿。
懿颜继续自顾自地说着，“公子你不懂……你这样做于我又是怎样的煎熬。你根本不知道，要是我是真的喜欢你，无论遭受什么痛苦我都甘之如饴。”懿颜眼泪止不住地汹涌而出，连擦都来不及擦，有如火山爆发的趋势一般。
“嗯，都是非的错。”韩非内心充满自责，声音也开始低沉沙哑了。韩非就这么静静地听着懿颜说着话，也不辩解，只是一直用自己的衣袖自然地帮懿颜擦去眼角的泪水。
“还有韩非，我再也不想听你说自己是短寿之人这样的话。”懿颜略有些霸道地说。声音仍是哑的。
“嗯，非都依你。”韩非格外乖巧道。
“韩非，”懿颜再次直呼其名，韩非只是轻声应了一声“我在。”
“若终其一生不能与你共往通天浮屠，懿颜愿意陪公子下九尺寒渊。”懿颜一脸倔强的决绝。
“你这又是何苦。”韩非苦笑道。“非希望懿颜一世无忧。”
“不需要。”懿颜斩钉截铁地反驳，仍是一脸执着。若是万人非你，一世无忧与我又有何意义。韩非一脸错愕，眼中满是山崩地裂一般的震动。
“韩非你知道吗，”懿颜顿了一下擦了擦脸上未干的泪痕，哽咽道，“你没有想过那样的日子对于我来说又有何意义。”
“公子可曾听说过令江湖人闻风丧胆的‘四大毒香’？”
“非略有耳闻。四香齐名，江湖人都只道‘世间大恶皆于此无处循行’。”
“公子博学。”懿颜惊愕于韩非对古今涉猎范围之广。转而开口道：“但公子可能不甚了解，世上最毒的香料并不是四大毒香的任意一种，而是‘生亦何欢，死亦不甘’。”
“让我停止爱你，离开你的身边，就是让我身处这种最毒的诅咒。”懿颜说不下去了，因为她已是哭到颤抖。
“懿颜，你……”韩非眼中满是不忍。韩非一把把懿颜抱进了怀里，像安抚一个孩子一般一下一下地顺着她的背。
感觉到懿颜渐渐地停止了抽噎，韩非渐渐松开了懿颜，心疼地看着她红肿的眼睛。只是懿颜的眼神看着有点不对劲，她不说话，只是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看。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病名为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