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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不速之客 ...

  •   “稍等下,我给你找双拖鞋。”我家很少来客人,加上我很不喜欢家里有别人用过的东西,所以根本没有备用拖鞋,我只好把我的拖鞋借给陶息,自己赤着脚。
      陶息见状连忙摆手说:“不用麻烦了,我不穿拖鞋就行…都这么麻烦你了。”
      “好人做到底嘛,你不用有负担,”我看着陶息穿好拖鞋说,“进来吧。”

      我把陶息安顿在客厅沙发,自己去厨房弄了两碗鸡蛋面。
      “不用客气啊,你随便转转都行,面下好了告诉你。”我扭头冲着客厅喊。
      这话其实是随便客套的,压根就不会有人把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带到家里头还特别信任的叫对方“随便逛啊,很方便的”。我悄悄瞥了一眼客厅额动静,陶息果然呆呆的坐在沙发上没动。
      “老实孩子。”我心想。

      面快煮好了,我在切葱花的时候,身后传来陶息敲打门框的声音。
      “怎么了?”我问到。
      “嗯…我可以叫你杨大哥嘛?”陶息呆呆的问。
      这一下把我弄得叫个措手不及,我还是第一次碰见连称呼都要请示的乖孩子,心里跟蚂蚁爬似的那么痒痒。
      “可以,当然可以啊。”
      “杨大哥你一个人住呀?”陶息问。
      “嗯,一直都是一个人住的。”我一边打蛋回答。
      陶息低头想了一会又说:“那你没想过找个男朋友和你一块住嘛?“
      我估摸他自己都不知道这话在成年人耳朵里是什么意思,故意逗他:“听你这意思,是挺想搬过来陪我了?”
      “没没没,我不是那个意思!”陶息连连摆手,耳朵都红了。
      小孩脸皮太薄了,我没好意思再逗他,不然显得我像个禽兽似的,就换了个话头。
      “你平常不学习的时候都干嘛啊?玩球吗?”陶息的个头得快一米八,但并不魁梧,有种青春期少年特有的纤细,加上皮肤很好没近视眼估摸不玩游戏,所以我才这么问。
      “我不玩球……玩球要有人和你玩才行啊,所以我平时就看看书什么的。”
      来了来了。青春期男孩才会有的人际关系烦恼。一般这种情况下,聊起这个话题只会让对方回忆起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我绕过这个话题问:“爱读书好啊,你平时都读什么书?”
      陶息这下来劲了。
      “你说到这我想起来了,刚才看到你电视机上放的书,好多都是悬疑类啊,我最喜欢读悬疑小说了,你也是悬疑小说迷吗?”陶扒在门框上伸出个脑袋跟卖萌似的,我看一眼就要忍不住把他揉进怀里一顿搓了。
      我掩饰性咳嗽下才说:“对,对。但我买那么多悬疑小说呢,主要吧,是职业需求使然。”
      快快!就等着他问我是什么职业,然后我再潇洒的说出……
      陶息侧头想了一下说:“哦我知道了。你是侦探”
      “……”
      “呃…不是。”
      “??”

      吃饭的时候难免聊起点话题,不然一身不吭光听见吸面的声音就有点尴尬了,我突然想起来他在车里说的宿舍有鬼,就顺口问他。
      陶息原本吃面吃得好好的一下子就停了,搞的我有点尴尬的说:“没事,我就随便问问,你不想说不要紧。”
      他摇摇头说:“我不是不想说,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没人会相信我的。”
      我想了想也对,因为我本人就是一个非常坚定的无神论者,除非让我亲眼看见,不然任何逻辑都没法说服我。
      “没事多出去和朋友走走,散散心什么的,越是窝在寝室里越容易胡思乱想。”我吃完了,抹抹嘴说。
      陶息没说话,埋着头露出一个很无奈的笑。

      晚饭过后,我把卧室腾给了陶息,自己睡客厅。
      第二天虽然是周末但陶息说他有补习班要上,我俩没说上两句就各自睡觉了。临睡前陶息还穿着我的T恤跟我道谢。
      “杨大哥你真的是个好人,今天要是没碰见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连连摆手做出一副深藏功与名的样子逗得他笑出声来。
      “这还是今晚第一次见你笑呢,这样才像个祖国花朵嘛,快睡吧。”
      陶息立马又变成狗狗眼,让我深深怀疑是不是我再说两句他就能哭出来。
      当夜我很久都没入睡,可能是不习惯在沙发上吧,我在黑暗里瞪着俩眼珠子来回看,连一点闭目养神的兴致都没有,耳朵里传来挂钟清晰的“滴答”声,我心想如果数到一百下我还没有困意就看会电视。
      我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钟声上,专心数着。
      “42、43、44……”
      静谧的夜里,我突然听到两下脚步声混杂在钟声里。
      我的第一反应是“陶息起夜了”,就没在意。然而没过多久,我又听到了脚步声,我辨认了一下脚步声的方向并不是卧室的方向,反而更像是从大门口传出来的。
      家里进贼了?不可能啊,如果是从大门进来的,不可能没点动静的。我已经有点紧张了,身体僵硬的倚在沙发上,等着再听见脚步声就起来一探究竟。
      “哒。”我听到了!这一声比之前都要响一些,我可以确定有人进了我家。我刚想站起来,发现全身像麻痹了一样动弹不等,甚至抬下手都做不到。
      这是什么情况?!
      没等我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脚步声又响起了,那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显得缓慢而清晰,好像一步比一步更加靠近客厅。我又试着动了一下身体,还是动弹不得,而那个脚步声明显靠近我来了,情急之下我闭上眼睛假装熟睡。
      “哒、哒”又是两声。
      从声音来判断,这个脚步声的主人已经到了鞋柜的位置,估计他已经发现沙发上睡了人。我祈祷这个小偷不要在靠近我了,一般人的客厅里是绝对不会放值钱的东西的,如果有大额现金什么的也应该放在卧室吧。
      卧室!糟了,卧室里现在睡着的是陶息,如果这个小偷真的进了卧室,陶息岂不是很危险?!
      想到这,我倒是盼着这个贼能笨一点,在客厅里转悠一圈就得了,趁早收工回家吧。

      “哒、哒”脚步声靠近了!我汗毛都竖起来了,这臭傻逼还真来客厅转悠啊,真当自己家啦?心里虽然调侃,但其实我已经紧张的不行了,因为根据很多入室抢劫的案例来看,很多作案者都会对户主进行伤害。
      而我又动弹不得,如果他要对我造成威胁,我真的很难自保。
      脚步声一声比一声接近沙发,我屏住呼吸努力保持眼珠子不要因为紧张而乱转悠。然后我听到那脚步声停下了。
      没错,我百分百确定,那人现在停下的地方就是我沙发前面茶几的位置。
      他是在观察我有没有睡着吗?
      我告诉自己这个时候一定要镇定,如果我没装睡被发现了估摸就要被灭口啥的,而且我不敢保证这个贼手里有没有利器,凭我现在全身麻痹的战斗力来看,我只可能被单方面蹂躏。
      我闭着眼数了约莫二十来下钟声,还是没有听到任何脚步声。这说明那人还站在我跟前。
      我心里暗叫不妙,怎么遇上这么个疑心病重的贼了。
      快走吧快走吧,这位神仙大哥,你看好啥都拿走就得了。
      可能是我的祈祷被哪路熬夜的仙女姐姐听见了吧,那贼慢慢往客厅里面走去。我松了一口气,但转念一想不对劲啊,客厅最里面就是阳台了,他往里面走干嘛?跳楼啊。
      仗着贼已经离开眼前了,我决定把眼睛眯个缝看看这贼到底想干嘛。
      当我看到眼前所见的时候,差点喊出声来:从背影来看,贼估计得有一米八五以上,很高大的样子,他穿着一件拖到脚踝的黑色袍子,全身都捂得严严实实,除了身高以外看不出别的个人特征了。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他穿过了客厅窗户,走到阳台上消失了。
      我回味了一下刚才所见的,那个“穿过”是字面上的“穿过”,意思是:他甚至没把窗户打开就到了阳台。
      我彻底搞不懂状况了,这算什么玩意儿?是我撞了邪还是这贼大半夜跑别人家练杂耍来了?
      我想起身一探究竟来着,奈何身体没法动弹,只只能够紧紧盯着阳台以防再生事端。
      后来我盯着盯着就困了,迷迷糊糊的状态下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看见陶息坐在餐桌前喝水。
      我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的怪事,问陶息,“醒啦,昨晚睡得怎么样,没别的动静吧?”
      陶息把头点得跟车载摇头娃娃似的,说“我不认床的,所以睡得很好,呃,房间隔音好像挺好的,杨大哥就算打呼噜我也听不到啦,”他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
      那估计昨晚上看见那个怪人的只有我了,我点了点头,简单洗漱一下,就去厨房弄早餐去了。陶息趿拉着拖鞋吧嗒吧嗒跟过来了,说:“杨大哥,不用麻烦了。我就是想等你起床了跟你道个谢,谢谢你昨晚帮我解围,还收留我过夜,我改天一定请你吃饭!”
      “别啊,你妈从小没告诉你啊,一天之计在于晨,最重要的饭就是早饭了,不吃早饭脑子会变笨,个子也会变矮。”
      “真的不用了,已经够麻烦你了,我现在收拾一下就去上课了,不然该晚了。”
      “你几点的课?”我问。
      “九点半。”
      我一拍大腿,都怪我起晚了,让陶息等我到九点,这下早饭也吃不成了,必须立刻出发了。
      我解开围裙,边把面板放回去边说:“估计这早饭是吃不成了,你收拾好了哥开车带你去。”说完,无视陶息各种花式推脱,不由分说的推他上了车。

      在车上陶息告诉我他要上的补习班在武昌街道的希望大厦,那是在离我家挺远的一个区,但却是中学生补习班挺集中的一个地区,偶尔我开车经过的时候都能看到批大批的学子们背着书包穿梭在各个大厦里,像是深海里游拽着的沙丁鱼群。
      今天虽然是周末,但对正在上学的孩子来说可一点也不轻松,相反他们面对的是更加繁重的补习,很多家长都会开车接送孩子。
      我看了眼表,暗叹这个时候正是堵车高峰期。想了下,我选择走更绕路但是相对车少一些的盘山路。
      一路这上我开得像个赶着交班的出租车司机,但还是花了快半个钟头,等到了希望大厦正好九点二十八分。
      我把车停在了路边,虽然时间紧张,但我还是坚持去便利店买了个细卷寿司交给他说:“别忘了跟老师解释一下迟到原因,随便编一个也行,哦对了,早饭不能不吃不然没法集中注意力,老师要是同意课上吃东西最好,不同意也没事,你就在底下偷偷吃,我特地挑的好下嘴的,你看就这样拨开他……”
      “杨大哥,你真是好人。”陶息打断了我的滔滔不绝,用那种垂怜中带着感激的眼神看着我。
      那眼神都有点让我怀疑他是不是爱上我了。
      陶息又说:“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你对我的好却胜过了很多人,我会记一辈子的杨大哥!”
      我揉了揉他的头说:“嗯,加油学习,别再跟昨晚一样做危险的事,爸妈不在身边,一个人要照顾好自己,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也可以找我商量的。我很闲。”
      陶息一下子笑了。
      那笑一下子暖到我心里去,我也跟着傻乐起来。
      临进楼前,我突然想起忘记问对方要联系方式了,叫住陶息说:“能问下你的手机号是多少吗?”
      陶息停住步伐,回头朝我走来:“不能哦。”
      我有点吃瘪的笑着挠了挠头,顿时有点尴尬。
      下一秒,陶息把手机屏幕怼到我面前,我低头一下看,是微信的二维码。
      “我们年轻人都用微信的,大—叔—”陶息俏皮的说。
      “呃,嗯,我忘了。”我连忙掏出手机扫了扫。
      就这样交换了微信号,我目送陶息一步步走进了大厦。

      3.第三章咖啡馆的约见
      刚回到家,一晚没休息好的困倦就回到身体了,我侧卧在沙发上突然想起晚上的怪事,就用手机百度了一下。
      我搜索“睡觉动弹不了”,页面立刻跳出一堆“鬼压床”的相关解释。老实说,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被鬼压床过,对“鬼压床”的概念也比较模糊。不过当年我读高中的时候,隔壁班级爆发过大规模鬼压床事件,在同一晚有二十几名同学都遭遇了鬼压床,一时间整个年级的同学都在议论这件事,传到后来什么花样都出来了,诸如“集体被诅咒了”、“春游的时候吃了门口那家煎饼的都会被鬼缠身”之类。再后来这件事情闹大到校方都知道了,在一个星期一的早晨,校长亲自在升国旗后做了警告,说是班级集体鬼压床的事情纯属高考前压力大的小概率事件,并希望学生们能够把精力放在学习上,不要搞迷信封建的那一套。
      这件事情直到多年后同学聚会都会拿出来一番调侃,可见当年的影响有多大。不过我个人还是偏向科学解释的。

      其实关于鬼压床流传了很多的坊间传说,把这种现象说得像中邪了一样玄乎,其实说白了“鬼压床”是一种睡眠瘫痪,指的就是人在睡眠过程中的大脑神经中枢苏醒了,而支配肌肉的神经中枢还未醒来。而再这当口出现一些幻觉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比如看见有人站在身边或者听到一些声音之类的,这种现象也称为“梦魇”。一般来说,睡觉姿势不当或者压力过大都有可能是形成“鬼压床”和“梦魇”的原因。
      我摸着下巴回忆了一下昨晚所经历的,其实就相当于鬼压床和梦魇了呗。的确,最近新书没思路加上生理上得不到慰籍……嗯,我压力是挺大的。
      我换了个坐姿,好让自己能看到阳台。午时的阳光正好,顺着那块没被窗帘遮住的间隙洒落在瓷砖上,留下了暖金色的光晕。我习惯于眯眼享受这短短的平静,看着空气中的粉尘在光柱里飞舞,会让我感觉活着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无法感受到这种美好该是多么遗憾的一件事啊。
      我靠在沙发上想着,移开目光的时候瞥到那盒被我塞在窗帘夹缝里的茶叶盒子被阳光照射到一个角,想着茶叶不宜阳光直射,就过去把它往里面挪一挪。
      等我蹲下来整理茶叶盒的时候,我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劲。这盒茶叶是上次端午的时候雯姐送的,我因为还有别的茶没喝完所以一直没动这盒,这半年里都是放在角落的。
      而且这盒子的摆放位置我记得很清楚,因为挂窗帘的那面墙和储物箱有一个空隙,正好可以放储存的干粮和一些不太常用的东西,所以我就顺手把茶叶盒放进去,但谁料里面放的东西有点多,把空间占掉了,所以茶叶盒只能被我怼在最外面,即使再往里按也不能做到和储物柜的外缘水平线一边齐,为此我还强迫症发作想着把所有东西清出来再整理一次,最后还是因为懒而作罢。
      我看着脚前的茶叶盒,用手轻轻摩挲起盖子来,那被阳光照射的一角有些暖了,它脱离原先的轨道,正呈一个向外倾斜的姿态,看起来就像被什么人踢到了一样……
      我用手轻轻拨弄了一下遮光窗帘,总觉得窗帘的摆放也不对劲。于是起身看了看窗帘后头的玻璃门,近距离观察那玻璃门上是不是有指纹什么的,看了一圈都没有后,我才把茶叶盒子整理好。
      突然手机突然震了两下,在瓷砖上发出发动机般的轰鸣,狠狠吓了我一跳。
      真是的,整个人都变得神经质了,我走过去拿起电话一看。
      “杨大哥我下课了,谢谢你的寿司细卷,很好吃哦!比心”
      我嘴角禁不住的往上翘,谁让这孩子这么可爱呢。
      “嗯。以后也要按时吃早饭,加油学习!”我回复。
      陶息没有秒回,估计是正在往宿舍走或者忙别的什么,我放下手机到厨房去弄点吃的。
      做米饭时间太长了,所以厨房的储物柜里有好多袋刀削面和挂面之类的供我做速食面条,以至于我到外面点餐从来不会点面食,因为在家里都要吃吐了。
      我下了碗葱花面里头加了俩蛋,端到电视机跟前,边看新闻联播边吃起来。
      手机在口袋里嗡鸣了两下,我掏出来一看,陶息发来的。
      “刚回寝室了(爱心)。”
      我回了一个:“知道。”
      “我一个人还有点害怕哈哈。”
      我看着陶息这句像撒娇一样的话,心里居然还有点酸酸甜甜的,想说点安慰的话,但又觉得不注意措辞会显得我像一个色急的怪蜀黍,正当搜肠刮肚的想着该怎么回复的时候,对话框最上面变成“对方正在输入”,我饶有趣味的等着对面说完,等了好一会也没看到他输入完,我又低头吃了两口面。
      再看手机的时候看到一长串白框:“杨大哥,有一件事情我早就想跟你说了,这件事一直憋在我心里好久,我从来都没和别人说过,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知道该和谁说。说实话,因为这件事情,我在学校里没有朋友,应该说我从小到大也没有朋友。你是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了,从你在酒吧里救了我的那一刻,我就觉得你像我的哥哥一样,所以我很想把这件事说给你听,听一听你的看法。但我很害怕你知道这件事以后就会疏远我,和别人一样觉得我是个疯子。嗯,就是这样。”
      我记得那晚从酒吧出来的时候,本来我是想送陶息回寝室的,但是陶息说了一句“那里有鬼”之类的,我还以为是隐喻或者什么的就没追问下去。
      难不成他说的事和这个有关?
      我输入:“没事,我抗击打能力很强的,你说说看,别都憋在心里,我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嗯!谢谢杨大哥,我下午两点还有一个数学班,就在你家楼下的商场附近,我四点下课顺便请你喝咖啡啊~”外加一个耷拉着眼的小柯基表情包。
      我看着手边没吃完的面条,想着下午的写作时光又泡汤了,哭笑不得。
      “那就这么定了。”我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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