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时代[西幻]》莫名之名

12、炮击

　　克利克斯今天早早地就搬着画板来到了街道上，伦敦的主街道上即将上演宏大的花车游行，每一个家族都把此视为展现自己的财力和物力的绝佳机会。克利克斯的父亲和女王一起在天上巡游，而克利克斯以死相逼终于让他的父亲答应，让他在下面观看花车巡游。
　　克利克斯找到了一个好位置，周围街道上人慢慢多了起来，人们穿着崭新的衣服来到街道上，相互聊着天，说着一些最近的趣事。有一两个提着篮子，装着松饼的老妪在人群之间穿梭，兜售着篮子里的食物。
　　今天没有人不会不开心，今天没有人会吝啬，所以提着篮子的老妪还有抱着花束的少女都可以趁此大捞一笔。
　　“先生，要花吗？送给情人包今晚上床，送给太太今夜肯定入房，插在屋里也神清气爽。”克利克斯看着面前讲着荤段子面不改色的少女，嘴角抽动着，最后还是说了一句：“那给我来一支吧。”
　　少女从花束中抽出一支来，递给克利克斯，然后摊着手说：“15英镑。”
　　“这花怎么这么……高贵？”克利克斯拿着花，听着这个翻了十倍的价钱问。
　　“是吗？”少女一脸不屑地盯了他一眼，然后踮起脚尖大声喊道：“这位帅哥买了花了！”
　　一群富家女立刻提着裙摆，匆匆忙忙地跑上前来。“多少钱？”“20英镑。”
　　“来两支！”
　　“来三支！”
　　少女手中的一大束玫瑰花分分钟就被疯狂的富家小姐们抢完了。然后少女心满意足地数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钞票，对着克利克斯来了一个华丽的白眼。
　　克利克斯根本无暇回应这个白眼，他面前是一群故作高雅但是眼神如狼似虎的富家小姐。
　　少女撇撇嘴，准备向着人群的另一边走去，女王的巡游还没有开始，自己还可以趁这段时间再赚一笔。“艾薇儿，人这么多，你往哪跑？”凯恩一下子出现在艾薇儿的身后。
　　艾薇儿拍拍胸脯说：“凯恩？哦！还有莫顿，吓死我了。”
　　“哼！又跑出来赚钱了？”凯恩健壮的身躯占领了人群中的一小块地方，“杜特要是知道你把他的存货卖了的话……”
　　艾薇儿的眼珠一转，低着头小声地说：“马斯让我卖的，说他用不上了……”
　　莫顿还有凯恩无言以对。凯恩思考了良久说：“下次带上我。”
　　艾薇儿嫌弃地上下打量了一遍凯恩，说：“不带，你这个样子花怎么卖得出去？”
　　“那什么样子……”
　　“喂！刚才那个小姐！”克利克斯艰难地从人群中穿梭过来。
　　“先生你好，请问有什么不满意吗？”艾薇儿向着凯恩和莫顿的地方退后一步，看起来就像是凯恩和莫顿是她的保镖一样。
　　克利克斯看着在高大威猛的凯恩还有不苟言笑的莫顿的阴影下的我艾薇儿，他吞了一口口水，说：“我记得你的样子，你好像是……”
　　“哎！我还以为是什么，我不记得你了，不要想和我套近乎！”艾薇儿一脸骄傲地对着莫顿说，“那个老头还怕我嫁不出去，看，卖个花都有人搭讪。”
　　克利克斯一脸黑线。
　　凯恩则悄悄地凑到艾薇儿的耳边说：“要想那个样子，花才卖得出去吗？”
　　艾薇儿盯着克利克斯看了一会儿，头脑里有点对于这张脸的印象，克利克斯英俊帅气，在人群中十分出众。她骄傲地点点头：“嗯。”
　　凯恩掩面哭泣。
　　远处的大本钟激昂地嗡鸣一声。
　　人群沸腾了。
　　……
　　乔头疼欲裂。昨晚实在是没有睡好，在空中的时候飞艇的稳定性不够，睡在地上的时候就感觉左摇右晃。还可以听见下面齿轮转动的声音。
　　为什么乔要睡在地上？乔也不知道，他真是觉得昨晚自己发了疯，才会让威廉没有滚回自己的房间，在自己的床上睡了一晚，然后乔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毅然决然地在地上打了地铺。
　　没有想到威廉真是享受不来，大半夜地放着床不睡，转进了自己的被窝。乔当时真是快要被地板下面的咔咔作响的齿轮逼疯，所以也没有力气一脚把威廉踹回床上。
　　乔被大本钟的这声嗡鸣彻底给弄醒了，他看见旁边睡着跟死猪一样的威廉，使劲地摇摇头。威廉睡觉很安静，甚至昨晚基本上就没有动静，只有凑近的时候才可以听见他细小的呼吸声，凑近的时候还可以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
　　想来还真是可爱。乔的脑子里蹦出来这样一个想法。
　　乔给了自己一掌，算是彻底把自己给弄醒了。
　　迅速地穿上自己的衣服，乔站到窗前伸了一个懒腰，看着外面的碧蓝的天空。今天老天也算是给面子，数月不见消散的伦敦大雾今天居然销声匿迹，露出来独属于大不列颠群岛的碧蓝而清澈的天空，眼前是若有若无的缕缕云雾，脚下是繁华的机械之城。
　　乔准备开门出去的时候，开始思考要不要一脚把威廉踹醒。乔的身体仿佛在一瞬间着了魔，他走过去看着威廉熟睡的侧脸，他的睫毛舀了一瓢清晨的阳光，看上去美丽而神圣。
　　乔兀自笑了起来。
　　最怕那惊世一瞥，竟无语流连。
　　乔轻轻地把门关上了。
　　乔轻分别敲了敲马斯和杜特的房门，想叫两个人一起起来，去完成今天应做的检修任务。可是无论怎么敲门里面也没有半点动静，想来又是去厨房偷吃东西了。于是乔悻悻地走开了。
　　其实就在杜特的房门里，马斯和杜特互相看了一眼，马斯用眼神问：“走了吗？”杜特看看天花板：“别问我。”马斯把杜特一脚踹下床，用眼神说：“都怪你。”杜特从床板边上露出来半张脸，一脸无辜，用眼神说：“怪我啰。”
　　乔经过弗里克房前的时候，听见里面传来弗里克豪爽的笑声，于是就敲敲门，走了进去。弗里克光着上半身，他健壮的脊背露在乔的面前。他双手支着他的上半身，伏在文森的头上，看见乔来了，就说：“喂，乔，快来看，文森小朋友作不来纸牌青蛙。”
　　“闭嘴。”文森反手一拐子，打在弗里克的腹肌上，弗里克没有觉得痛，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文森不高兴地说：“我再学两分钟就会了。”
　　“弗里克，怎么不把衣服穿上？”乔看着这两个人，眼角抽动着。
　　乔想起来威廉，威廉的身材和弗里克差不多，健壮而富有男性的美感，不过深入骨髓的绅士教育让他不会不穿衣服就到处活动。这一点上弗里克就显得随意多了。
　　弗里克闻言，就把丢在床上的衬衫套在了身上，说：“有些热，反正是自己的房间。”然后乔就侧身去看了看文森做的纸牌青蛙，发现确实不够好看，看样子也跳不起来。
　　“乔，你怎么来这里了？威廉呢？”弗里克问。
　　“在房里睡着，恐怕不到九十点是起不来了。”乔摊手说。弗里克哦了一声，然后一脸坏笑地看着乔说：“他……昨晚和你睡的？”
　　“你怎么知道？”
　　“我把他丢在你门口的。”弗里克一脸自豪。
　　乔压制住了自己杀人灭口的冲动。
　　“他自己说的要睡你房间，昨晚他去应酬了几个老家伙，确实喝多了一些。”文森听见这些话，竟然一脸深意地转过头来，莫名其妙地给了乔一个眼神。
　　乔只是觉得他要杀人灭口的准备恐怕要多做一些。
　　弗里克和文森呆在房间里，如果不出什么事情的话，他们可以在房间里玩一天。乔一个人去了餐厅，这艘飞艇的稳定性不算强，所以走起来也可以感觉到轻微的摇晃感。
　　乔知道为什么，当时父亲交出去的图纸中，省去了两件东西，一件是两侧稳定气流的侧翼，一样是可以和飞艇完美搭配的炮台。现在的皇家学院正在为此发愁，如果没有侧翼强行安装炮台的话，飞艇会因为受不了后坐力而侧翻。
　　来到餐厅，乐师们拉着小提琴，在悠扬的音乐中，绅士和淑女们优雅地用着他们的早餐。乔放眼望过去，没有什么他认识的人，所以只好独自一人去取用了早餐，来到了餐桌旁坐下，慢慢地享受着自己的早餐。
　　第一声钟响代表着先行的飞艇巡游队出发，而他们是压轴好戏，要等待第二声钟响。
　　“嘿！乔，怎么一个人？”伊克走过来。
　　“嗨！伊克，你怎么来了？”乔没有想到伊克会登上女王的飞艇。伊克说：“我代表皇家学院来的。”
　　“哦，我是代表机械师公会。”乔说着，把旁边的位置留给伊克。
　　“那么说我们可是竞争对手啰。”伊克说。
　　“哈哈，那你可比不过我。”乔笑了两声。
　　“那可不是，我还是没有想清楚为什么学院要派我来，也许他们是觉得应该补助贫困生？”伊克说着，也开始用他的早餐。
　　伊克的家族虽然落没，不过好歹也是贵族，在礼仪上还是没有缺陷的。
　　“跟你来的还有谁？”
　　“好像是两位董事，奥珀尔董事还有另一位，我不太清楚。”伊克说着。
　　正好此时打扮地极端华丽的奥珀尔出现在餐厅的门口，她的脸色一如既往地苍白，在化妆品的效果下显得更加苍白，几乎像是一位死去的女子，毫无血色。
　　一位青年走过去，向着奥珀尔打招呼。奥珀尔明显不想理他，眼神就像是看一只嗡嗡作响的苍蝇。乔向着那边盯了一眼，发现那只“苍蝇”正好是加西亚公子。乔摇摇头，想来自己的眼神也和奥珀尔差不多。
　　加西亚可真是倒霉，前几天在宴会上丢尽了脸面。为了培养这个孩子，加西亚公爵还专门请来了参加女王巡游的机会，希望这个孩子可以多和其他公子们交往。可是没有想到这个几天没有碰过脂粉的加西亚公子，看到餐厅门口出现一位冰山美人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地像是见了那啥的苍蝇一样飞了过去。
　　然后加西亚公子就被奥珀尔用“嗯。”“真好。”“您还有事吗？”给打发了。加西亚公子眼见着又要丢一次脸面，于是横下心来说：“奥珀尔小姐，飞艇即将下行将女王的光辉带给女王的臣民，我们何不走上甲板，去看看？”
　　奥珀尔笑着说：“好主意，真是好主意。”然后她大大方方地走过加西亚公子，来到了乔这一桌，无视了给她打招呼的伊克，眼神勾勾地看着乔说：“我和乔公子有缘，不妨去甲板上看看帝国胜景？”
　　乔居然想不出来什么拒绝的理由。按理说都是绅士邀请淑女，却没有想到奥珀尔这么主动。乔保持着尴尬且不失礼貌的微笑，不知道该怎么答复。
　　“奥珀尔，先把我们该做的事做完，再去享用你的帝国胜景吧。”马斯冷冷地走到乔的身边，说，“还有半个小时，女王的飞艇就要下行在公众面前露相了，不能出意外。”
　　奥珀尔甜美地笑着，脸上的表情非常怪异，她说：“那还真是我疏忽了，不过没有想到这么风流倜傥的马斯，还会想要办正事呢。”说完便自顾自地走了，留下来一脸无语的马斯。
　　“蛇蝎般恶毒的心肠。”杜特也出现在乔的身边。
　　乔无奈地耸耸肩，毕竟奥珀尔裙子下面的枪械让他记忆犹新。
　　“我们先去检查操控系统了，今天多半要出事。”马斯被杜特拉着走了。
　　伊克瑟瑟发抖地观摩了刚才大佬们的斗争。
　　乔和伊克随便聊了一些小笑话。这个时候，一位彬彬有礼的中年绅士来到了乔的身边，他仔细地端详着乔，然后说了一句：“贝克还是要你来了，不过这段时间乱地很，也不知道他怎么安排。”
　　“您是？”乔问。
　　“小子，就和我分开了六年，你就不认识我了？”帕尔蒂·埃文斯露出来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让他的大胡子看起来十分滑稽。乔一拍脑袋便想了起来，连忙说：“埃文斯叔叔，你好，你好。”
　　“哎，就过了几年，就老啰。”
　　“没有没有，埃文斯叔叔你还是那么风华正茂。”
　　“就是你会说话，想起你以前还是挺木纳的，威廉怎么欺负你，你也不吭声，也不还手。”
　　乔瞬间无语。他很想还手的好吧，就是每一次为了他的绅士风度，他都忍了下来。好像是每一次都忍了。
　　我……怎么每一次都忍了。乔的内心无比后悔，当时威廉伏在他的身上叫朱丽叶的时候他就该一脚把他踹开。
　　“对了，你还叫我埃文斯叔叔吗？”埃文斯先生一下子放低了音调，说：“我看到了你给威廉行礼哦……”
　　乔的内心瞬间爆炸，脸涨成一团，两个脸颊通红，说不出话来。
　　埃文斯先生看着乔这副样子，哈哈大笑说：“开玩笑的，开玩笑的，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开不起玩笑。”
　　乔很有礼貌地哈哈笑了两句。
　　伊克在一旁安静地吃着他的早餐，看着的乔的脸瞬间涨红又马上开始笑着应和埃文斯先生，最后两个人一起哈哈大笑。
　　“乔，你说话真是越来越风趣了。我问你个事，上次威廉说在朋友家住了几天，你知道不？”埃文斯先生一边用着早餐，一边笑着问。
　　“不知道不知道。”乔斩钉截铁没有半分迟疑地说。埃文斯先生狐疑地盯了他一眼，乔做出坦坦荡荡毫无畏惧的样子。
　　埃文斯先生又一次大笑起来。旁边餐桌上的人纷纷侧目，不过埃文斯先生狠狠地盯了两眼，就没有人再来看他们了。“看，乔，人们说着礼仪，其实只要你的身份足够高，礼仪这东西就是由你决定的。”
　　“乔，你说你，回来这么久也不过来看看我们，来，我带你去看看威廉。”埃文斯先生拉上乔就准备去往生活区。乔欲哭无泪，向着伊克作了一个眼神。而伊克的脑袋里还想着乔怎么跟这种有头有脸的人物搭上关系。所以呆呆的伊克忽视了乔的求救的眼神。
　　埃文斯先生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了威廉的房间，威廉的房门上用漂亮的英文写着：威廉·埃文斯。乔心虚地看了一眼隔壁自己的房间。
　　埃文斯先生敲了敲门，喊道：“威廉！”
　　毫无动静。
　　乔心虚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门。
　　“威廉！”
　　“埃文斯先生先回去吧，女王马上就要开始巡游了，您还要去甲板上。”乔连忙说。
　　“睡着了？不过他昨晚是喝酒了，他也是个三杯醉啊。”埃文斯先生摇摇头说。
　　看来酒量不好的不只自己一个啊，威廉的酒量最多比自己好一点。
　　“不过就凭他那个酒量，昨晚他还和那些贵族商量，要把一些生意交给机械师公会。”埃文斯先生盯了一眼乔。
　　乔有些心虚，不敢看埃文斯先生。
　　这时候，乔房间的门一开。
　　乔就像是触电一般跳到自己的房间门口，手向着把手一拉，活生生让门停了下来。
　　“嗯？”房门里传来一声低低的询问。
　　“别说话。”乔低声说。
　　“怎么了？”埃文斯先生已经准备离开了，不过他看见乔一下子跳到门口，担心发生了什么事，他又转身回来了。
　　“没事，没事。就是太想回去休息了。”
　　埃文斯先生混了多少年了，他虽然识破了这是一个谎言，但是他也只是微笑着说：“等会儿可以去甲板上看看，可以和女王说会儿话最好。”
　　埃文斯先生走远了。
　　乔靠在房门上擦擦自己头上的汗。然后门突然开了，乔一个重心不稳跌了进去。
　　好巧不巧，他跌进了威廉的怀抱，威廉跌到了床上，两个人都没有受伤。
　　“乔，刚才是我爸？”
　　“对。”
　　“他怎么在这？”
　　“这不该问你吗？”乔站起来
　　“可爱的乔绅士，刚才你的样子好可爱啊，你是怕我爸发现吗？”威廉站起来，慢慢地靠近乔，“这种像是偷情一样的滋味好爽。”
　　乔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给我一个早安吻。”威廉敞开他的怀抱。
　　乔冷冰冰地把门给关上了。
　　乔直接来到了最下面的那一层，他开始检查动力装置和燃料填装的问题。这是一个链接房间，里面有些昏暗，头顶上的昏暗的煤油灯没有办法照亮角落，所以乔只好用灯照亮每一个齿轮，然后检查它们的转动情况，看每一个表盘上所显示的压力情况。
　　乔很惊讶于这些设计，想来父亲也不是一个人可以完成这些研究，一定有一帮可以信得过的同事们在帮助父亲。
　　第二声钟声敲响了。飞艇颤抖了一下，慢慢地开始倾斜，破开云雾，向着下方开去。
　　乔吹熄了灯，走出这个房间，来到一扇圆形的窗户面前向外望去，伦敦城在自己的眼前铺开，尖顶建筑群就像是森林一般，街道上全是欢呼的人群，他们的手上拿着花束还有英格兰的旗帜，他们不停地挥舞，希望维多利亚女王可以感受到她的人民对她的爱戴。
　　乔开始明白女王的意义，女王只要在那里，哪怕是一句话也不说，她也是这个国家的象征，她象征了这个国家的美好和团结，更象征了一种荣耀。人民心中几乎已经把女王和英国划上等号。
　　“嘿！我又找到你了，平民！”一个稚气声音在乔背后响起来。乔回头，发现趾高气扬的爱德华王子就站在自己的背后。
　　乔不由得想起来昨晚上的尴尬场面，于是他恭敬地说：“王子殿下，有什么我可以为你效劳的吗？”
　　“哼！我的头发今天还乱糟糟的。”爱德华向着走廊的另一边看去说，“快点，我带你们去看好东西。”
　　“哥哥。”“哥哥。”“哥哥。”三个小天使一样小女孩手牵手慢慢地走到爱德华的身边，她们低着头，互相依偎着站在一块。
　　“哥哥给你们说，那个人是坏人。”
　　三个小女孩抬头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乔，说：“坏人。”
　　“哥哥。”
　　“妈妈说。”
　　“让我们呆在屋子里。”
　　“不要乱跑的。”
　　三个小女孩心有灵犀，每个人说上半句。爱德华还是一位很好的兄长，他的眼中流露出对这几个妹妹的疼爱说：“妈妈在甲板上，我们来看看新的东西，我给你们说，那个锅炉，有那么大呢！”说着，爱德华用手比出来一个大圈。
　　爱德华看着乔，问：“喂！平民，你有去动力室的钥匙吗？”
　　乔装作无辜地说：“没有。”
　　爱德华指了指乔，说“上！”
　　于是那三个小公主就一下子围到乔的身边，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乔，说：“钥匙。”“钥匙。”“钥匙。”
　　乔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正在这个时候，飞艇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然后摇晃了两下。乔一把抱住了三个小女孩，爱德华摔在了地上。
　　“怎么了？”爱德华大喊。
　　“这种震动不应该啊……”乔摸摸自己的后脑勺，刚刚摔下去的时候撞到了墙壁上。
　　“别站起来。”乔冲着爱德华大喊。
　　紧接着，飞艇又开始了剧烈地震动。
　　走廊尽头的门开了，威廉急急忙忙地跑进来，看见了几人。
　　“你们怎么在这？”
　　“威廉哥哥！”爱德华兴奋地大喊。
　　“臣保护来迟。”威廉对着爱德华行了一个简单的礼，然后看向被三个小公主包围着的乔。乔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发出嘶的一声，刚才的摇晃又让他撞上了墙壁。
　　“乔，你没事吧。”
　　“外面怎么了？”
　　“我们被炮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