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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祭典的念想 ...

  •   九
      风晚出生的时候是战乱,前二十年都在不断的征伐中度过,直到现在才过上和平的生活,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参加过祭典。睦月在卖面具的摊子上挑了个面具往她脸上一扣:“那今天就好好玩儿吧。”
      风晚透过面具上两个黑洞看出去,睦月的脸好像都发着光。她抿着嘴笑:“嗯,一会儿可别嘲笑我是乡巴佬。”
      “怎么会。”他也挑了一个戴上,带着风晚融进人群。
      “他们现在都在往哪儿走?”风晚感觉怎么大家都走的一个方向。
      睦月为了防止风晚听不见,把面具拉到旁边:“往祭坛走,晚一点的时候会有祭舞。”
      “那我们也去?”
      “先慢慢逛,你不是没玩儿过吗。”睦月指了指周围的小摊,“有什么想吃的吗?我看你晚上也没吃什么东西,现在饿了吧?”
      “嗯,还真的有点儿。”
      睦月爽朗一笑,拉着她去了一个卖丸子的小摊:“多挑几串吧,先垫垫肚子。前面有一家卖饼的,超级好吃。”
      风晚没有被成串的丸子吸引,反倒指着水里泡着的团子:“这个是什么?”
      “这个是白玉丸子哦,浇上味道不一样的汁就可以吃了。”睦月在一旁解说。
      “那我想吃这个。”风晚指了指。
      摊主小哥大声道:“好嘞!姑娘要什么味道的?”
      睦月适时推荐:“青梅的好吃。”
      “那就要青梅的。”风晚低头想去掏钱,睦月已经把铜板递了过去,“诶,这怎么好意思?我带了钱过来的。”
      对方笑眯眯地回答:“怎么能让你付钱,当然是我请客啦。把面具先取下来吧,你慢慢吃。”
      风晚眨眨眼,最后学着睦月把面具推到一旁:“这样就可以啦。”她开心地接过了白玉丸子,迫不及待地舀一勺喂进嘴里,软糯冰凉的丸子带着青梅酸甜的味道,简直绝配,“好吃!”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风晚几乎泪流满面。
      “好吃就好。”睦月好像比她还要高兴。
      “这个怎么做的你知道吗?”但问了之后风晚又觉得有些傻,他可是堂堂世子,怎么会知道一道菜的做法?
      让她震惊的是睦月居然真的说出来了:“就把白玉粉加水揉成小团,放在沸水里煮熟后放在冰水里过一道,捞出来浇汁就是成品了,超简单。”
      “你居然知道?”
      “嗯,不用太惊讶,我可是有名的百科全书哦。”
      风晚大笑起来,但是笑着笑着她又很快地停了,停得都有些突兀。都不大记得自己到底多久没有这么笑过了,风晚想,也许是泉奈离开之后,也许是与千手达成和平协定之后……与哥哥相处的时光虽然也很快乐,可却总是笼着一层似有似无的阴霾——泉奈不在了,宇智波一族要走到穷途末路了。村子开建之后哥哥要么在出任务,要么就去南贺神社发呆,她忙于杂乱的事务,每天都在跟扉间吵架,脑子被各种各样的事情堆得满满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鸡飞狗跳。
      ——为什么这个时候还要想着那个家伙扫自己的兴啊!
      风晚抬头看着脑袋顶上牵着的亮丽风灯,把千手扉间从自己脑袋里甩出去。其实如果可以,她最希望的还是回到他们三兄妹在一起的时光,那时候多好啊。
      “风晚,怎么了?”睦月看她突然就发起了呆,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两晃。
      风晚回过神,扯着嘴角笑了笑:“想让哥哥也看看,不过可惜他来不了。”
      睦月噗嗤一笑:“我还以为什么事呢,祭典每年都有的啊,下次把他带来不就好了?”
      可,泉奈永远也看不到了啊。
      风晚看着睦月深棕色的眼睛,只见他眼里跳着灵动的光:“有什么想玩儿的吗?投标?”
      “……我可是忍者。”风晚笑。
      睦月一愣,也笑起来。他把她带到小摊之前:“我都忘了。那有什么想要的吗?我来投。”
      风晚看了看,指着第二排的一个发饰:“就要那个吧,那个带樱花的发绳。”
      睦月干劲满满地撸起袖子:“好,看我的!”
      风晚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睦月其实也修炼过武技,她看得出来,不过他第一次投还是失败了。“啊呀,失误失误!”他对着她抱歉一笑,拿起第二颗石子。这次一下就中了,老板把发绳拿过来交给风晚。
      “还有想要的吗?”睦月又问。
      再看了一圈儿,她看上了一个腰坠,睦月飞快地就拿到了。
      “换个游戏玩儿吧,你这一看就是在欺负人。”风晚指指旁边捞金鱼的小摊,“这次我要亲自上!”
      “好!”
      乡巴佬风晚感觉祭典上的一切都很新鲜,无论吃的还是玩儿的,一路吃个遍玩儿个遍,睦月就像没有自己在被宰的认知一样十分热情地付钱陪玩儿给她拿东西,她从来没觉得自己被伺候得如此之好,直到啃着苹果糖走在去看祭舞的路上才后知后觉地感觉自己是不是放肆过头了。她扭头望过去,睦月拎着她舀来的小金鱼,拿着她猜谜换来的编织小草人,肩上挂着她一时兴起画了图案的围巾,手头是鲷鱼烧棉花糖三色丸子和鲜榨橘子汁,而她只负责吃……呃,把一国世子当跟班儿的,她怕是独一份了。
      注意到风晚在看他,睦月笑着回望:“怎么了吗?人很多,小心别走散了哦。”
      风晚一愣,点头:“唔……嗯。”
      祭舞的台子大概有一米五,这样才方便所有人都看到。背景是五彩斑斓看不太出形状的图案,分外绚丽,上方挂着彩绘的璀璨灯笼,照得舞台一方亮如白昼。睦月和风晚挨挨挤挤地走在人群中,最后在斜右方的地方停下了。
      “这里应该能看得清。”睦月低头对她说,只顾着护着手中糖的风晚随口应了几句,引得睦月轻笑不止:“这个有这么好吃吗?”
      风晚有些不好意思:“毕竟第一次吃嘛。”
      两人说话间,盛装打扮的舞者鱼贯而上,摆好队形。她们身穿红白相间的袍子,手中举着摇铃,头上戴着金色的发箍,正前方是太阳的形状,在明亮的灯火下还真像发光的太阳。随后轻柔舒缓的声音响起,舞者们一边摇着摇铃一边踏出舞步。风晚嚼着糖,总觉得眼前的表演很有意思——比起表演,更像是什么仪式。带着一点神秘感,不太像是敬神。她这么想着,便把面具往脸上一扣,三枚勾玉在血红的眼底旋开,开启了写轮眼。谁知这一看把她实打实地吓了一跳——那是什么?怎么会有如此巨量的查克拉?风晚惊愕过后不由沉思起来,然后她忽然想起过来的时候睦月介绍说这里是个祭坛,那它到底是祭的什么呢?真的如他所说的是丰收之神吗?冒出了想一探究竟的想法,虽然手里还举着没有吃完的鲷鱼烧,身为忍者的风晚还是果断找机会开溜了。
      她一边啃着鲷鱼烧一边绕出层层叠叠的人群往祭台后方走去,想寻个人少的地方直接瞬身,却在查克拉刚凝在脚下的瞬间被人拉住了手腕。她立刻转头,谁知居然迎上了熟人的目光,千手扉间?他怎么也在这里?
      “别过去了,那边有结界。”
      风晚又扭头仔细看了看,发现的确如他所言。觉得有些可惜,但她还是收回想继续探究的心,抬起面具的同时抽出被扉间握着的手:“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叫我不要乱跑吗,你自己不也跑出来了?”
      扉间直直地迎着风晚的视线:“你如果安分地待着我还用出来吗?”
      “……这还能怪我咯?我又不是才三岁。”
      可能也就四岁吧。扉间毫无障碍地回答:“我得对你的头发负责。”
      “???”风晚一怔,半晌才反应过来,“说实话,你说一句你是来保护我的有这么难吗?”
      扉间还没来得及说啥,从他们身边路过的人便撞了风晚一下,让她直接把没吃完的鲷鱼烧直接糊到了自己身上。
      “我的新衣服!”风晚尖叫。
      谁知路人不仅不道歉还不满地嘟囔了一句:“谁叫你站在这儿挡路?”
      风晚立刻就炸了,眼看就要从腰里掏出手里剑,结果又被扉间抓住:“别冲动。”
      她又气又急又心疼:“这可是我的新衣服!那家伙不道歉就算了居然还敢凶我!?当我是吃素的?”
      “把你的写轮眼收回去,那只是个普通人。”扉间闭上眼睛叹口气,更加用力地捉住她几乎要挣脱的手,以前怎么没发现她力气这么大的。
      “普通人又怎么了!赔我的衣服!赔我的鲷鱼烧!”她好不容易才从哥哥那儿拿到的新衣服,就穿了三天!这糊了这么大一块酱汁,怎么洗得干净!怎么穿得出去!这该死的千手扉间还不准自己去追,凭什么!凭她好欺负吗!她看着就好欺负吗!为什么全都欺负她啊!比起愤怒,委屈忽然就席卷而来了:尼玛……怎么能这样……爹不疼娘不爱,疼爱自己的哥哥一个不在身边一个去跟爹妈汇合,天天处理一堆杂七杂八没完没了的事,跟千手扉间吵架不说,还要跟这个死对头千里迢迢跑到这鬼地方谈什么结盟,被欺负得不要不要的,委屈!太委屈了!
      结果本来还想说“不就衣服和鲷鱼烧嘛”的扉间都做好了跟她打一架的准备了,谁想他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风晚眼圈一红,眼泪哗啦啦地就下来了。
      “……”这、这什么情况?跟风晚吵架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理清思路、适时反击、一语中的、让她哑口无言的扉间面对她的眼泪……脑子一嗡。他实在没有想清楚她到底是为什么会因为这么点儿事就哭得这么惨烈,好像斑死了似的,不就衣服和鲷鱼烧吗?这两个在她心里跟斑是等价的?那他可真的要好好心疼斑一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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