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孤城》纪辞微

68、祸起

　　六十八
　　“温泉？”风晚听到水户的提议有点心动，“今天就去吗？”
　　水户点点头：“嗯！我还想把孩子们也一起带上，晚上就不回来了，这个季节就是应该多放松放松。”
　　“好啊。”风晚立刻就同意了。
　　水户高兴地回去收拾东西，风晚也回家去了。
　　扉间到家的时候风晚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好了，虽然知道她要去干什么，但他还是要演一波：“你要去哪儿吗？”
　　风晚瞥他一眼：“嗯，水户姐约我去泡温泉。”
　　“……哦。晚上还回来么？”
　　“不回来了。”
　　“嗯，那注意安全。”
　　风晚淡淡地应了一声就急急忙忙地出门了，扉间在门口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关上门掏出卷轴看了两遍，也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出发。他估了估时间，短册街离木叶也不算太远，中夜之前应该能赶过去，回程用飞雷神那在一天之内跑个来回都绰绰有余。想到这里，扉间也不太担心自己的行程。
　　脚程快如扉间也兢兢业业地赶了大半晚上的路才到了短册城，比起其他城镇，短册城的夜晚比白天还要热闹很多，分明是最容易困倦的中夜，却还是灯火辉煌，人声嘈杂。扉间整了整包，往城中走去。短册街最为著名的花楼在整条街最为繁华的地带，或者说是因为这座楼，才让这个地方如此繁华。高大的五层阁楼每一层都挂着精美的风灯，飘着香粉的空气里还夹杂着酒香，夹缠着笑声的丝竹声隐约可闻，此时正门已少有人进出，倒是旁边的赌场来来往往的人不少。
　　根据情报，花魁所住的就是顶楼最豪华的一间。扉间按了按兜帽，想着自己还是悄悄进去为妙，便绕到旁边的巷子，翻上了楼顶。靠近了些之后，乐声和笑声自然也更近了，扉间轻手轻脚地掀开一片瓦片，柔和的光映到他的脸上，一股竟然还有点清新的香气冲了出来，他定睛一看，室内摆着残余的酒菜散乱放置的乐器，分明是宴饮之后的景象。
　　扉间思索着自己是不是得到天亮才能拿到情报，便寻思着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不过瓦还没盖上，就听娇娇柔柔的一声问：“今年的夏祭是不是推迟了？”
　　他稍微一愣，压低了声音流利答道：“夏祭已过一月有余。”
　　“那明年的夏祭赶得上吗？”
　　“明年没有夏祭。”
　　一问一答之余，从屏风后面绕出一个极其符合那道声音的女子，她虽然妆面尽褪，却仍难掩精致，头发半批在圆润的肩头，外袍松松垮垮地笼着她，直拖到地上，她抬头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盈盈的笑意看得人如沐春风。
　　暗号都对上了，扉间把瓦片放回去，从打开的窗户翻进了屋。花魁已经重新走回了桌案边，把先前的残羹冷炙移到一边，收拾了一张干净桌子出来，示意扉间就座。待她看清脱下兜帽落座的人时，不禁愣了一下：“我记得来接头的不是宇智波家的吗？您看起来……？”
　　看来这一线果然是宇智波的暗线，这事儿不该他来出面的……扉间叹了口气，还好之前叮嘱了小镜不要把这件事随便往外说，希望到时候能糊弄过去。他从怀里摸出信物递给花魁，那是一片雕刻着纹路的叶子。花魁接过仔细看了看，确认无误之后递回给他：“东西倒是没错了。”她本来也就是传递情报的，宇智波和她也只是合作关系，她只认接头的暗号和信物，至于来的人是谁她没有必要管。这次冒出疑惑不过是因为之前来的那些黑发黑眼的宇智波小哥都好看得很，这次来的虽然也不差，但相当于让她猛然换了个口味，是有些不太习惯的。“我是映姬。”她从袖袋里取出一个两指粗的竹筒递给他。
　　扉间接过，一眼就望见盖子上面是宇智波的家徽。他点点头：“多谢。”
　　“不客气。”映姬笑盈盈地望着他，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旁边有间客房，不介意的话就睡一晚吧。”
　　扉间把竹筒收好，垂下眼睛沉默了一小会儿：“多谢，不过……我还有些事情想请教一下映姬小姐。”
　　“请说？”
　　听完扉间的“诉求”，映姬一口水喷了出来。她放下杯子，一边咳一边拍着胸口，脸都涨成了红色：“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想确认自己有没有听错……您能再说一遍吗？”
　　“……”扉间阴着涨成猪肝色的脸，没好意思再看笑得花枝乱颤的花魁映姬。等映姬笑够了，她取出帕子擦了擦眼泪，飘飘然站起来，在扉间身旁落座。她伸出白皙柔软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整个人就偎了过去。扉间不自在地往旁边挪了挪，但映姬却蛇一样软绵绵地黏住了他，香风一动，惹得他险些打喷嚏。映姬抬手挑了挑他的下巴：“这位忍者大人，没有关系，做我们这一行的，见得也多了，忍者嘛，正常正常。”
　　扉间又往旁边挪了挪，映姬顺势就躺到了他的膝盖上，媚眼如丝：“这种事，用嘴巴说当然没有意思了，不如……嗯？”
　　风晚回木叶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了，她想了想，家里应该是没人开火的，索性去林檎那儿蹭点儿吃的。
　　“林檎！今天你们吃什么呀？”风晚熟门熟路地拐进从云和林檎的院子，结果迎面撞上了小镜。
　　“风、风晚大人！”小镜被吓了一跳。
　　风晚被他一撞，往后趔趄了几步：“你小心点儿！”
　　小镜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对不起。”
　　风晚挥挥手：“走吧走吧。你妈妈呢？在里面？”
　　小镜忙不迭地点头，脚步不停：“嗯嗯嗯，做饭呢！”飞快地就脱离了风晚的视线。
　　风晚笑他：“不知道的当有人在催命呢，跑这么快。”然后脚步轻快地继续往里走，刚到门口，忽然顿住——等等！明明派他去短册城了，按他的脚程怎么可能这会儿就在木叶！于是她猛地转身：“宇智波镜！给我回来！”
　　屋里的林檎听到，举着锅铲就打开了门：“风晚大人？”谁知连衣角都没看到。
　　被用飞雷神的风晚抓到，小镜差点儿吓得心脏停跳：“风风风、风晚大人！”
　　“我不是派你去做任务了吗？你怎么会在这儿？你没去？我不是跟你说让你立刻行动吗？”风晚连珠炮一样的诘问把小镜轰得头晕目眩。
　　一被长辈吓就想说老实话的小镜腿一软，差点儿和盘托出，还好他想起扉间临走前千叮万嘱千万不要告诉风晚，这才磕磕巴巴地道：“我我我、我怕晚上迷路，就、就打算白天走。”
　　风晚怒道：“那你不该天亮就走吗？这都几点了，还在这儿？！”
　　小镜吓得卷毛都直了：“我马上就走！正出门！真的！”
　　风晚瞪了他一眼：“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呢！走吧。”
　　小镜的手哆哆嗦嗦地抚了抚被风晚抓得皱巴巴的衣领：“那我走了！”
　　“赶紧走！”她赶苍蝇似的推了他一把，他就果断地跑了。
　　风晚还纳闷儿了小镜怎么做任务都偷懒了，那头林檎也找了来，她拉住风晚：“风晚大人您刚刚不是还在院子里吗，怎么又走了？我都快做好饭了，中午一块儿吃吧。”
　　然后她的注意力就被完美分散：“嗯嗯，我正好饿了呢，想找你蹭点儿。”
　　那头小镜从墙后面探出个头，看风晚和林檎回去了，这才像脱水的鱼一样滑到地上，这可吓死他了，要是风晚大人知道自己把任务交给老师了，他不得被削脱一层皮，看来回头老师回来了他也得出去躲两天才行……
　　“小镜。”
　　宇智波镜表示他从来没有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连续两次受到如此大的冲击，他捂着嘴看着面前的千手扉间，险些哭出来。
　　扉间疑惑地看着自己宛如惊弓之鸟的学生：“怎么了？”
　　小镜连忙爬起来，拽着他往外走：“老师，您别在这儿，风晚大人在我家。”
　　扉间一凛，和小镜一块儿瞬身走了。到了自家的竹林外，扉间才把拿回来的情报递给小镜：“收好了。按照普通脚程，一来一回少说要两天，你这两天不能待在木叶，免得惹风晚怀疑。”
　　小镜郑重地接过情报装进贴身的包里，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刚刚我在家门口撞见了风晚大人，我得赶紧走了。老师，您快去洗个澡换个衣服吧，味道有点大。”
　　扉间抬手闻了闻，倒没闻出什么味道，可能是闻太久了吧。
　　等风晚从林檎家回来，发现扉间正要洗衣服，她奇道：“你加班加到现在？这会儿才洗澡换衣服？”
　　头发还在滴水的扉间瞳孔地震，他含糊点头，想赶紧走：“有个临时的事情处理。”
　　“那要不把我换的也洗了吧。”她把包递过去，里头是她在温泉的时候换下的衣服。扉间只得硬着头皮去接，风晚却没有放手，她皱着眉，仔细地闻了闻，“什么味道？”有点甜，有点侵略性，不是平常用的东西的香味。
　　扉间后背一凉，拿包的手微微用力，风晚被他这么一拽，就松了手。她由下自上地乜了他一眼：“干嘛啊，着什么急？”
　　扉间轻轻抿了抿唇。
　　风晚见他没什么反应，便自顾自地喃喃：“温泉旅店也没用这种熏香啊？”这种很明显的脂粉的味道她能从哪儿蹭过来呢？衣服跟其他人的放混了么？
　　“反正都要洗了，就别管了吧。”扉间抱着两团衣服，走得比平常快了不少，几秒钟就去到了后院。
　　风晚挑挑眉，这一个个都怎么回事，着急得跟火烧屁股了似的。
　　到这时风晚都没有怀疑什么，两天之后小镜也卡着正常的时间点把情报带回给了她，她也就没有过多深究那天的事，直到某一天她听到了一个流言，情报所的忍者们在悄悄说，桃月屋的花魁与千手扉间春宵一度后对他念念不忘。
　　风晚一愣，桃月屋的花魁？等等，这不是短册城负责接头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