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再次结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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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如果柱间能对当初的斑和泉奈说出这句话就好了。
耳边的声音消失之前，风晚的脑海里只剩下这个念头。
如果那时候能是这样的结果，今天的一切大概就不会发生了。
带着这样的念头，她的世界陷入了一片死寂，但她并没有失去意识。与真正的昏迷所不同的，她似乎是陷入了幻术一般的一场梦境，宛如她施展“丰云野”之时所看到的世界，只剩下黑白灰三色的空间里一片荒芜，白色的原野从她脚下铺开，延伸到远方与层层叠叠的楼阁宫殿相连接，顶上的漆黑天空仿佛要侵蚀这些白色一般沉沉地压下来，无比的压抑。
这难道是自己的精神世界么？她曾经听过每个人都有一块内化的世界，这个世界只能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进入，就如同人濒死前才会看到走马灯一样。不过……她的世界会不会太荒凉了点儿？
柱间费了一番功夫替风晚做了最简单的包扎，几乎贯穿了她半身的伤口好不容易才止住血，而等这些最基础的工作做完，风晚的脸早就白得像纸一样，毫无血色。柱间立刻往她体内注入了些查克拉，发现有点奇怪：“她怎么像是几天几夜没睡一样的？一点查克拉都没了。”
斑和泉奈面面相觑，最后斑道：“少废话！赶紧救人！”
柱间咂咂嘴：“情况有点严重，还是带回千手族地吧。”
泉奈反射性地把风晚抢过来：“怎么可能让你带回去？！”风晚那点儿战斗力能往宇智波忍者里排个倒数的，到了千手那边纯粹的羊入虎口。让他们把她带回去，做梦去吧！
斑的脸色也不太好看：“风晚这个样子要怎么去？你就不能来宇智波这边么？”
柱间叹口气：“不是我不想去，而是你们那边的医疗条件有我们好么？”
泉奈把扉间一指：“他不是会飞雷神么？你要什么让他回去拿不就好了？”
扉间冷声道：“我又不可能在宇智波族地里做个标记，一来一去她怕是尸体都凉了。更何况你们不想宇智波风晚来千手，我也不想大哥孤身犯险去你们的狼窝！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别吵，都好好说话……”
泉奈丝毫没有理会柱间的劝架之词，怒道：“你什么意思？你大哥和我们风晚能一样？说白了你就是不想救呗？我就知道你们没安好心！”
“是你们有求于我们，难道你不该注意下口气么？”
斑被搞得太阳穴突突地疼，他按住想提刀上去的泉奈：“别吵了！”阴沉地盯了扉间一眼，目光最后还是落到柱间脸上：“我相信你的诚意，但也仅限于你。两天之后我会亲自去一趟你们那里，如果那时候我看到什么不好的结果，那么‘和平’这两个字就永远别在我面前提了。”
言下之意就是救不回来就要继续搞事情咯？扉间觉得斑的话有些不讲道理：“我们医病不医命，命不该绝的才救得回来。”
泉奈气得脸发青：“你这个人怎么一点也不会说话？什么命不该绝，难道风晚该死吗？”
斑手中的刀往地上一戳：“有没有尽力我当然看得出来，要是风晚真的命中注定就该死在这里，那也很好解决——你就准备好偿命吧！”
柱间见这狠话放得扎他的心了，连忙道：“你们怎么都不相信我的医术呢？只要她还有一口气，我都给你救回来。放心吧，斑，两天之后你来，看到的一定是脱离危险的风晚。”
既然两位大哥都放了话，两个弟弟也就不再说什么，泉奈就只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脆弱得下一秒都可能断气的妹妹被死敌带走了。
“哥哥，你真的放心吗？”
把一步一回头的泉奈拉走，斑叹了口气：“放心？当然不放心。但是又有什么办法，那是风晚最后的希望。”想想她的伤，斑自己都觉得后背发凉，如果那一刀是砍在泉奈身上……他不敢想下去。其实还是有一瞬间庆幸挨了这一下的是风晚而不是泉奈，他和泉奈是现在宇智波一族里唯二开启万花筒写轮眼的人，如果实在救不回风晚，那一定还有人能代替她的位置，至少能撑下去，但失去了泉奈……宇智波在战争中处于劣势，这很明显了，失去泉奈就是雪上加霜，局势会彻底一面倒。虽然斑的心情对于风晚来说很残忍，但事实就是如此——作为族长，他不能仅仅从亲情出发去看待这一切。斑扭头看着泉奈焦虑的脸，暗暗藏起了心头的一丝丝松快和接踵而来的愧疚，反手拍了拍他的肩：“如果担心那就赶紧把事情处理好，隔天去看她吧。”
泉奈有些消沉地点点头：“嗯。”
风晚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确认，她所处的这个世界是全然静止的。没有声音，没有风，没有时间的流动，这里就像个牢笼，但看着宏伟的建筑的话，说是一座孤城更加确切。对于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她也有了一些猜测，毕竟逆流溯回了时光，不可能不付出些代价，那她所需要支付的代价可能就与这里有关。
她完全没能想到自己的万花筒写轮眼竟然有这么强大逆天的能力——掌控时间，多么让人羡慕。因为没有想过自己的写轮眼还能进阶，所以根本没有肖想过开启了这双眼睛之后要如何用，但命运已经替她做出了选择。如果自己没办法做出选择，妥协于现状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其实就算就此被困在这里，她也没什么懊恼的，泉奈活下来了，她很开心，为此付出代价她心甘情愿，只是有些遗憾罢了……不知他会如何，和哥哥的命运会不会有好的变化，宇智波一族又会怎样。
在最短的时间内处理完了族务，泉奈拽着斑急吼吼地就去了千手族地。
“你们来啦。”柱间带着身怀六甲的水户前来迎接。
斑担心了好几天，此刻也不想多寒暄些没用的，轻轻点头后便问：“风晚怎么样？”
柱间露出些为难的表情：“情况是稳住了，但是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知道对方的担心，柱间也不磨叽，让开身子将他们迎进去：“跟我来吧，看看再说。”
泉奈早就耐不住了，恨不得是用跑的，被斑瞪了一眼。
柱间一边带路一边把这两天的情况告诉斑和泉奈：“回来的当天就已经渡过了最艰难的时期，伤口缝合之后就基本没问题了，很庆幸没有发烧。这两天都是我亲自照料，药也都是水户现制的。唯一的问题是恢复得很慢，风晚的恢复能力是比一般人要差么？而且她之前体力精力消耗得太厉害，还得昏睡几天。”
泉奈捏着下巴：“是因为小时候重伤的那次吗？留下后遗症了？”
“可能是吧，你们应该比我清楚。”
斑并不太想探讨陈年旧事，重要的问题是：“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柱间挠了挠下巴：“这个就得隔两天再看了，现在不好估计。”
说白了还是不知道。斑在心底下了个定论，随即又问：“那我们这次能接她回去么？”
“这个我还是不太建议的，还是继续留在这里为好，这样一旦有什么情况我们能立刻处理。我派了人二十四小时看护呢，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你不用担心。”柱间的脸和他的语气搭着倒是十分诚恳，很容易给人以“能够信任”的感觉，但斑和泉奈还是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试图确认各自的想法。
千手族地里到处都是树，而且造型颇为奇葩，也不知道是怎么扭出来的，总让斑有种“他们是有森林情结迫切想活在树里头吧”的想法。绕过树形成的拱门，柱间指着扉间坐的位置道：“到啦。”
穿着常服的扉间抬起头：“大哥，大嫂。”
水户笑着上前去接过他手中的蒲扇，看了看药罐：“辛苦你了。”
扉间点点头，与斑和泉奈分别四目相对算是打了招呼，错开身走了。
泉奈捏着鼻子走到药罐边，浓郁的药味让他觉得有点恶心。他低头看了眼汩汩翻腾的草药，嫌弃道：“噫，让他来熬药，谁知道会不会趁着没人下个毒？”
柱间抽抽嘴角，笑得颇为无奈：“不会啦。”说罢拉开纸门，示意他们进去，“来吧。”
确认了风晚的情况没有异常，斑和泉奈也没有要坚持带她回去，默许了她继续在这边静养。水户和族里的一对姐妹给风晚换药，柱间便带着两人出去了：“怎么样，要不要趁这个时间商量一下结盟的事情？”
泉奈看向斑，见他点头，便冲柱间笑了笑：“虽然完全不想听你在这个时候提这件事，但既然提都出来了，就顺便说说吧。”结束那场战斗之后他们回去就已经向族人们通报了这个消息，不管他们是愿意还是不愿意，这事都势在必行。无论是出于两人的私心还是对局势的预判，终归要走到那一步。但其实并不是所有人都在那个时候就接受了这个结果，毕竟任何一族都难免会有激进派和保守派，反对的声音也有，还是长老居多。不过宇智波啊，大多数时候服从的不是理智而是力量：有不服的打服就可以了，先冷静下来才能思考啊，思考过后大家就能达成一致了——泉奈经常为他们一族这样的属性感到头疼，但也多亏了这样的属性，宇智波花了一天就搞定了柱间花了几乎整个千手族长任职时间来为族人“洗脑”所达到的结果。
傍晚两人从千手族地出来的时候，结盟的事情基本都谈得差不多了，剩下需要商量的就是各种各样的细节。
“比起我们，风晚对这些的把握更加准确。”斑耸耸肩，拒绝了柱间抓紧时间赶紧谈完的建议，并表示自己已经尽力了。
柱间有些消沉：“你们别找借口，风晚最后一定会重新活蹦地回宇智波去，你们不用担心我不好好治她，真的。”
斑抽抽嘴角：“木已成舟，我也没必要在这个时候防备你，我说的是实话。”
柱间看看斑，又看看斑身后显得有点心虚的泉奈：“……风晚有你们两个哥哥，过得一定很辛苦。”
斑毫不客气地指着屋子里安排事情的扉间：“你又能好到哪里去一样！”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再次结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