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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28章 ...
玩了小半晌助雅牵着北居回来,博雅和弟弟说该走了不好打扰人家晴明做功课,便告辞出来,却没走平常的西面偏门。
博雅让弟弟先上车去然后叫车到正门等着他一会儿出来,自己却绕去了另外一个阴阳生的房间。他想晴明不想说的抠他嘴巴也不大可能抠得出半个字,小安阿衡的房间虽然在隔壁,但一问话就会被邻居听得清清楚楚,所以他转到稍远的地方,把美福门的事打听了个明白。
眉毛立刻就拧起来。
不利用背景是不行的了。
他领助雅直接去了将介父亲的府上,把前后一说,也不很气恼的样子,甚至带着些笑,令公子秀雅彬彬,向来为人亲切温良,甚得天皇陛下欣赏,依在下拙见恐怕是沾上了不洁之物,还望大人为令公子净神以安啊。
没说你儿子仗势欺负人家小孩儿,也没说胡乱丢个乞丐一样的老头子去教训人而且是堵在人来人往的皇宫门口,还主动的给人家找台阶搭棚子。
将介的父亲岂是像他儿子一般不明事理,顺着杆子就过河了,这么严重啊那我赶紧找法师来念经。
将介以物忌的名义被他父亲关了大半个月,三不五时的被提着耳朵念叨,还天天都有一群僧人在他耳朵边诵经,可他如此初生牛犊的执坳着,坚决不低头。
最后孩子的问题还是孩子解决了。
过程之简单出乎大人的预料,助雅很惦记这个朋友,一有空就上门来看望他,少年间进行了典型少年式对话交流,将介瘪着嘴不说话,助雅找各种话题和他说话,一来二去扯到北居,扯到那个劲爆的三方会面。助雅从他哥哥身上学到说话要转弯,转来转去将介就晕了,暂时答应不理会那个小孩子。
但是你不准老往他那里跑,我找你去骑马不准推脱,还有不准总说那人好。
行,行。助雅猛点头。
于是这件事就解决了。
北居丝毫不知道自己从斗争的中心脱出来了——他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曾经是争斗的焦点——依旧每天跟着晴明帮他料理着杂七杂八的事情,早上送他去讲堂,下午接他回未坤邸,博雅来了端水递果子,其余时间自己照晴明教的修习纳气固元法,或者邻居很无聊叫他他就过去配合铃姬姐姐做奇怪的事。
时间转眼就又到了夏天,公卿们最难过的季节,早早的就开始商量今年去哪里消暑。
五月半的夜里大概亥时的时候发生了月蚀。天皇陛下已经睡了,被请起来说要请僧正守护,还有那些正在殿上的都统一聚集到东庭,略有些吵闹。天皇陛下没睡醒,揉着眼睛打着哈欠问,都有谁在?
腔调十分像梦话。
左近女房说有谁谁还有谁和谁,天皇陛下趴在肋息上又问,将介和助雅呢?
今日不该这二位当值。
唉,真无聊……
一边的年轻藏人在聊天,说的是上月东国叛首平将门的首级被送回京城的路途中产生的传闻,天皇陛下打些精神问,什么传闻?
将门的首级在途中曾经突然失踪过,因为他死不瞑目的样子很骇人,没人敢靠近,盛放的匣子就用马驮着,那日行到某处山野匣子蓦然碎裂开来,将门的头颅飞上半空,依旧是眦目切齿的模样,阴风中盘旋了一阵,嗖的就往东而去了,兵士们慌忙去追赶,几天后路遇一位游僧,游僧拿出一个包裹,里面正是将门首级,此僧说是前一日夜晚他望空中不祥,急诵伽蓝楞心经,想是佛法加持的缘故,七彩佛光大盛,须臾间那团不祥被打落于地,游僧默念心经靠近,却发现是人之头颅,其时有佛音传言道,“此乃平氏罪首”云云,于是游僧便在那里等待追赶而来的兵士并将之交还。兵士们开包验证,确实是将门首级,然而——
什么?
眼睛合上了,面容也显出平静,大概是佛法无边的缘故,驱除了怨愤之气。
哎呀呀,这是佛祖庇佑我朝呀。
天皇陛下当时只遥远的望了眼那所谓的罪将首级,模糊的一团啥都看不清,也没有人和他说过中途这段变故,想了想,越发觉得人生苦闷。
晴明坐在板廊上打了个喷嚏,小安斜他一眼,不会又感冒了吧?
唔,鼻子不大舒服。
阿衡凑过来说,有小鬼钻进去了哟,看我来给你揪出来。
他伸手去捏晴明的鼻子,晴明拍他的手,没动手动脚的,还得记录呢。
阿衡笑嘻嘻坐回去,你认真记就好啦,一会儿借我抄。
嘿,什么张口就是抄啊,你会不会自己用脑子。
小安隔着晴明去推阿衡,阿衡一歪身子躲开,你还不是在等着抄。
我不是白抄,没见我在给他剥杏子嘛——山里的杏子小是小点就是香。
所谓山里的通常就是铃姬拿来的,也不知道她哪里来那么多山里货,水果啊,蘑菇啊,野鸡啊……她泡茶用的水也是专门从山里运来的清泉。
邸里至今只有晴明知道她的来历,依他个性又绝不会有事没事去宣扬,她占据着未坤邸小小一隅居然太平过日子。在这个对她来说太过拥挤窄小的地方,住得乐而忘返,她说是有放不下的人舍不得的心,晴明说她是甘心耽于无缘的妖缘。
在保宪来说,就是女子难养女人难缠:她爱走不走,我再不管她了。——颇有破罐破摔的无奈。
他现在心思都放在儿子光荣身上,三天两头往油小路跑,一副有子天下足的模样,但该有的交陪还是没放下。
博雅对他的态度从最初的敬而远之到最近的在晴明面前有说有笑,进步了不少,他还从母上那里刮来长命锁送保宪,说给你儿子戴。
保宪掂在手里有点份量,说太贵重在下担不起。
母上原来想再添个儿子正好戴,她现在没那心了,白放着也是浪费。
大人可留着给自己的公子嘛。
我?博雅一口水赶紧咽下去,瞟了眼晴明,含糊着说,用不上……
怎么会呢?保宪说着,虽然心动但有点不敢收,照样用丝帕包好推给博雅,大人美意在下心领,心领就好了。
博雅把长命锁又推回去,咳,你是晴明师兄,我和他朋友,你便不是外人,收着吧。
晴明帮着腔说,中将大人一番心意,诚挚得很,师兄何必再推辞。
既然都这样说了保宪不好落得个不近人情的口实,安安心心揣到怀里,但下来还是和晴明说,我觉得博雅大人送这个,目的不单纯。
怎么不单纯?
瞧他以前见了我,不躲也绕着走,近来主动来搭话寻交情,你说他是不是还在为和你闹绝交的事悔过呢,怕你不是真心原谅他,便想从我这里找援助。
晴明略笑道,那他也该是送我东西。
保宪看他一眼,你呀,人际上还得学。他压低了声音又对晴明说,我听交好的女房说,天皇陛下有意将博雅大人遣去外地某国,不知道他是不是得罪了谁。
晴明想了想,不会吧,表面他对人憨厚得高水平,心里明白得很,又有说话先不说重点把人绕晕了自己钻洞里的本事,还加上素来不惹事生非就怕是非沾上身的个性,说他被得罪我会信。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保宪瞥了晴明一眼,摇摇头,你对他真是太放心了。
晴明自己没觉得,说,是师兄你多心了。
但愿吧——
因为保宪说了这些,晴明想办法去打听情况,助雅口风最松,又是在御前侍侯,没多大工夫就套出来,他说,哥哥那天去左大臣府上,和谁起了些争执,左大臣担心他就和天皇陛下商量先将哥哥调出去一段时间,风平浪静了再回来。
晴明叫北居带他去铃姬那里玩双六,自己坐在文台前面发呆。
熟悉的人看见他这般模样,都蹑手蹑脚溜开,免得打扰他想主意,若是考试前还会有人送水送点心,盼他押出题了福泽大众。
过几天博雅再来,晴明和他聊天问他去左大臣府赏花的时候有没见到谁。
博雅很奇怪,你怎么问起这个人?
阴阳寮里说最近他府上不安生。
他呀,他本人就不安生。博雅哼笑了一声,以为自己能耐堪比太政大人,却屈居人下,老想要今上给他正名啥的,真是王八不照镜子。
博雅少有刻薄对人的时候,可见那次遭受的刺激之深。
晴明给他倒了杯水,我听说与他牵连深厚的几位大人都在朝中很有威望。
那又怎样?我难道是吃素的?
你有背景他动不了你,但你走了助雅怎么办?他在朝中就你一个哥哥照应。
呃——博雅沉默了会儿,啧,一时疏忽了。
后来助雅来玩时说,哥哥居然亲自到那谁的府上去了,带着天皇陛下刚赏他的一只翡翠掐金镂花瓶。
保宪也转女房的话说,博雅大人被调的事压下来了。
世上的事就是这么奇怪的变化着。
晴明揉着鼻子写完月蚀记录,阿衡和小安相互挤搡着趴在板廊上抄,北居吃完铃姬给的杏子擦擦手去给晴明铺床。晴明对两个抄得不亦乐乎的同期说,抄完了谁帮我收着,明天早上一定要给我。
嗯嗯,你去睡吧。
晴明回到屋里又打了个喷嚏,连北居都怀疑他是又感冒了。
从春天到现在,你每个月都在感冒,怎么回事呀?
不知道。晴明擦了脸躺上寝台。
最近也没东西乱飘啊。北居四处看了看,他虽然不能逮着那些东西教训,目光还是很敏锐的。
唔,可能不是那些的缘故……晴明想着,师尊早和他说过要注意,于是他很注意保暖避风了,怎么还是老受寒气。
但他可不知道忠行大人要他注意的不是外在的保护。
第二天一醒来,晴明就觉得身上略有些发懒,比平日多躺了会才坐起来,眼前东西转了两圈。
北居帮他收拾今天要用的书册的时候,他说别忘了找阿衡他们把昨晚的月蚀记录拿回来,阿衡揉着眼睛说回来随手丢,得找找。
找了大半会儿,心里惊了一下,阿衡怯怯地对晴明说,好像依稀仿佛,不见了。
晴明眉头一皱,小安那里呢?
小安也怯怯地说,没见着。
只觉得一股血冲上头顶,晴明扶着壁障晃了一下,我去昨晚那儿找。
那两个抄客非常过意不去,跟着一起去找,却翻遍了都没有找到。
这……这……阿衡搓着手,小安抓着脸。
我先抄完,然后你说你还有两行。阿衡回忆起来,应该是在你那里。
我是后抄完,但是你说你在晴明隔壁好给他,就拿走了。
可我那里没有啊。
我那里也没有啊。
都别说了。晴明摸着额头,我再写一份。
本来想中秋假更,结果,木有,然后事情很多,没空到这边来,于是,努力更两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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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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