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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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真选组屯所。
神乐一跃而起，翻过院墙，伸手拽过新八。贼兮兮探听情况，像间谍片里一样压低声音说道：“前方无人，赶快行动！”
“收到！”
今夜无风无月，天黑得像乌贼的墨囊。新八心脏砰砰直跳，猫腰潜伏进寂静的屯所，警察都睡了，万籁俱寂，唯有青草摩擦鞋底发出沙沙轻响。
“到达预定方位，请指示！”
“军曹，听得见吗？”
对讲机毫无反应，新八心里一紧。突然“啪”一声，一道光柱笔直射来，土方一脸无语地望着两人：“你们……搞什么？”
院墙上远远坐着一个剪影，银色天然卷在夜色中微微反光。银时抛着玩具对讲机，懒洋洋地说：“Cosplay啊cosplay。‘震惊！两百名警察一起睡觉竟发生这种事’，不觉得很吸引眼球吗？”
土方额头跳起青筋：“我怀疑你在搞黄色但没有证据……算了，跟我去总悟的房间。别惊动其他人。”
约好万事屋查松平片栗虎一案，由于附近布满见回组眼线，土方无法堂堂正正带领银时走正门。日常方便，副长和几名番队长居住的是独栋宿舍，正好避开其他队员。
据队员陈述，冲田总悟被逮捕前一切正常，只失联了半天，回来就获知岛田明日香的确切位置，似乎去见线人。土方颇感疑惑，身为副长，他熟知真选组所有情报源，倘若线人如此给力搜捕爆炸原料的行动根本不会这般困难，冲田似乎有法子独立获取情报。
但土方就住冲田隔壁，对这家伙了如指掌。冲田总悟天天跟组里队员一起巡逻，鲜少有空闲的时候，鲜少落单，不可能私下经营情报网。
他将这些情况描述给银时，后者不可置否。也许天天与冲田呆在一起，灯下黑，土方潜意识里觉得冲田总悟的生活单纯得像一张白纸，但以外人的眼光，阿波丸号上冲田异常的举动，足够说明他有些事情即使土方也瞒着了。
冲田的房间意外的整洁，在糙汉聚集的真选组独树一帜，角落甚至放着小小的熏香。神乐抽了抽鼻子，土方解释这是家里人养成的习惯——冲田三叶，总悟的姐姐，一年前死于肺病。
他说这话的语气带着淡淡的感伤，银时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房间摆设十分简单，床铺，游戏机，一些书，放刀的置物架，没了。整整齐齐的被褥上丢着一套常服，正是冲田惯常的穿着，照队员说法，冲田中途回来一趟换制服。查看一圈未果，土方道：“总悟买过的东西我都清楚，没什么特殊。疑点在于那份情报。我们必须找到岛田明日香。”
“那可说不准，”银时反驳，“难道他买小黄书也告诉你吗？青春期小鬼头的心思你别猜。”
新八忍不住制止：“银桑！”他完全无法想象冲田总悟看小黄书的样子。
“怎么啦新吧唧！”银时理直气壮地说，“黄色杂志是一个男人正常的生理需求，难道你没有偷看工口杂志吗？扉页上沾满了零食渣滓啊喂！”
“我不是我没有！当着警察的面讨论没问题吗！”
“啧，停止挣扎吧，阿银藏小黄书的地方可是只对员工开放，难道你还想诬赖神乐？”
“那么破烂的东西谁要看啊！”新八抵抗，忽然意识到，“等等，神乐居然看那种东西吗？”
神乐一脸嫌弃：“一股海鲜味，定春都吐了阿鲁。”
“什么？！你居然拿阿银的珍藏喂狗！”
“啊啊啊眼会瞎的啊！瞎了啊！”
“……你们够了——”土方终于受不了这歪楼的咸鱼讨论，“还要不要看了？是你说勘察现场对案情有帮助我才带你们来的啊！总悟讨厌别人进他房间，喜欢工口杂志我送你们去扫黄拘留所啊！”
“切，说不准就是买了猎奇的口味才拒绝的。”银时吹吹掏耳朵的尾指，猥琐地笑，“抖S王子喜欢哪种类型的小黄书？XX？OO？受过刑侦训练的人会把杂志藏在哪里——”
“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土方抓狂，“警察的训练不是用来藏黄书的，给我停下别到处乱闻了死变态！”
银时翻找动作不停，满不在乎地说：“多串君激动难道是因为自己欣赏水平不如冲田君吗？无论特战队员还是平民百姓，藏秘密的思路总有些相通，只要猜到对方害怕什么……”他拉开壁橱漫无目的地一阵摸索，忽然叫了一声，“——啊，找到了。”
银时从地板暗格里掏出一卷露骨的杂志，吹声口哨：“口味够重的，不愧是抖S王子。”
土方眼神都直了，新八第一时间捂住神乐的眼睛：“快住手！还有未成年人啊银桑！”
“阿银把奇怪的杂志藏起来就让你们误以为我是个好人了吗。”银时继续去摸暗格，“表里不一是常事，要透过现象看本子啊新吧唧。”
“什么本子！不要再污染我的心灵了！”
大约几十本杂志被扔在地上。厚度不菲，叠成一摞，花花绿绿。土方已经惊呆，差点自闭，估计冲田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已经破碎成渣。银时随手捡一本翻开，摊到土方面前：“表面越单纯的人越有秘密，看来你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的同僚啊，多串君。”
仿佛真选组副长的三观今天注定被洗礼，看到书里图片的一瞬间，土方脸色“唰”地变了。他伸出右手，想触碰杂志，忽而单膝跪地疯狂翻找起来。杂志混乱地被推开，扉页掉出，暗示意味强烈的女郎笑容苍白凄厉，鬼魅般在土方眼里渐渐扭曲。
“这是什么？！”
银时依旧死鱼眼，其中透露的意味却大不相同：“这要问你了。猩猩何时委派给冲田的秘密任务，叫他调查天之八咫鸟——不怕死吗？！”
令人难堪的杂志封皮当中夹的，并非不良读物，而是一沓沓证词和目击报告。私人收集，秘而不宣，来自江户及幅员辽阔的各地，生者的，死人的。大量照片辅佐报告，涵盖从战场到秘密集会各种场景，有些明显来自微缩胶卷反拓残片，有些甚至血迹斑斑。
内容很多，主题却仅仅一个。阴谋，暗杀，串联，内讧，都围绕同一个中心，胧。
幕府背后的古老天照院，天之八咫鸟，坂田银时的师兄。
看到照片的刹那银时说不清内心是什么感受，仿佛千百道念头同血液一起冲上头顶，给世界蒙上一层滤膜，扭曲失真。无形无质的思想，宛如真实的刀剑扑击他的心脏，银时躲闪，影子却钉在原地，额带飘扬，属于白夜叉的袍袖在风中飞舞。夕阳，救赎，悲愤中的反击，末路。
松阳老师。
意识到藏在和服中的那一只手紧紧握拳，银时赶忙松开。一切已经过去了。斯人已逝，来者犹可追。肌肉早已习惯懒散微笑的弧度，银时翘起嘴角，和平时一样，却发现神乐盯着他。湛蓝色瞳孔清晰地倒映出他现在的样子。除了头发短些，和白夜叉也无甚不同。
也许无意间泄露的一点气息引起神乐注意吧，夜兔对杀气总是无比敏锐。
好在完全没有引起土方注意，真选组副长跪在地上，不像银时那么惊愕，也不像神乐和新八一样大喊大叫，僵硬得像一尊雕像。银时可不会任他呆滞下去，强调道：“这究竟怎么回事？”
土方沉默片刻，道：“局长从没吩咐总悟去查这些东西。”
“调查明显持续很久了，猩猩不知情？”银时把沉甸甸的照片一丢，“真选组和天照院八竿子打不着，冲田干嘛调查天照院？从哪查到这些东西的？不，重点是你们怎么知道天照院的？”
这理应属于绝密，远远超过真选组所处的级别，何况精确到天照院具体头目。看反应，土方同样了解颇深，难不成真选组都清楚这个足够撼动幕府高层的大秘密？
“……”土方却不想回答，“局长大概被安全司扣了。”
但猩猩所知不多，倒不是十分叫人担心。
“冲田取得这些成果必然有人在背后支援，如果这个人是松平片栗虎，那就说得通了。”银时道，“事情泄露，松平被抓，牵出冲田，也许还有其他人。”
土方眼睛一亮：“你说松平老大可能还活着？”
银时努努嘴：“你抓了叛党，要不要斩草除根？证据还在呢。”
土方背着光跪在榻榻米上，脊背挺直，仿佛突然看到了希望，银时道：“想救那小子，最好说出真相。我不关心你们以往有什么过节，但现在事态已经超出真选组控制，没有余地藏着掖着。我不知道你对这个人了解多少……但衷心劝你一句，可能的话，别和他打交道。”他垂下眼睛，注视胧斑驳的影像，“同窗，同伴，兄长，他的危险，很多人切身体验过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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