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一个普通审神者的成长日记》帆过十洲

21、21

　　那次热闹非凡的宴会之后，除了麻衣和泠每天都会通一次电话之外，好像没什么变化。
　　两家各自出阵、远征，慢吞吞地囤积着资源，迎接新的成员。
　　泠因为家族里有任职审神者的前辈，知道的东西比麻衣多得多，帮她走了不少弯路；麻衣则直接把自己家的排班表发了一份过去给泠做参考，顺便共享一些现世的新鲜事。
　　这天麻衣正在电话里给泠安利现世刚刚火起来的项链，两边的狐之助就都来找自家的审神者了，她们只好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
　　“紧急通知吗？”麻衣放下电话，一边插上充电器一边问。
　　“是的，溯行军的‘埋藏金’所在地已经探明，您的本丸符合第三批进入探索的条件，请您决定是否要参加。”狐之助说，“正式的纸质文件陆奥守大人正在整理。”
　　“就来了！”陆奥守在外间喊着。
　　“别着急！”麻衣扬声和陆奥守交代了，又问狐之助，“报酬和敌军情况呢？”
　　“埋藏金位于大阪城的地下，越深的地下，负责守卫的溯行军越强力，但就目前的情报来看，最强的守军没有强过厚樫山的溯行军。”狐之助说，“获取的埋藏金可以自己留存一半、上交政府一半，同时有情报称，在大阪城地下发现了粟田口刀派博多藤四郎的踪迹。”
　　“去，必须去！”麻衣立刻拍板了，“大阪城战斗环境的情报有吗？”
　　“暂时没有特别通告，应该就是通常战。”狐之助说，“前两批的审神者会设置好路径照明。”
　　“那太刀下去恐怕也不太好吧。”麻衣思索着，陆奥守拿了整理好的文件走了进来。麻衣伸手接过，扫了一眼，情况和狐之助说得差不多，于是直接填了回函，交给了狐之助，说：“陆奥守，喊大家晚饭前提前半个时辰到大广间，咱们集思广益一下。”
　　“好的，俺去通知大家。”陆奥守当即去跑腿了。
　　麻衣给泠发了个消息，拿起了本丸的刀帐琢磨起了探索大阪城的人员配置。
　　她的付丧神们是第一次进入完全由溯行军掌握的时空间隙，尽管据说如果不走太深的话即使是普通的短刀也能应付，但这种来源不可靠的、完全没有出现在官方通告里的情报麻衣暂时不想采信。
　　最后，她按练度圈出了人选：打刀陆奥守吉行、山姥切国广、和泉守兼定、大俱利伽罗和同田贯正国，胁差鲶尾藤四郎。另外太刀鹤丸国永、江雪左文字以及胁差骨喰藤四郎作为“预备队”。
　　但这种完全按练度排序的方式又让她有点忐忑，非常想问问泠的安排。
　　好在泠大概也很想在做决定之前和麻衣讨论一下，很快就来了电话。
　　“政府说我是第二轮清扫的成员。”泠说，“家族前辈说，大阪城地下十层之前是可以带短刀提升练度的。”
　　“我是第三轮，应该比你面对的情况简单吧……不过我还是打算一开始就派练度最高的队伍去。”麻衣说，“我很怕出现意外。”
　　“那你可以让几振练度高的刀剑带上几振练度比较低的。”泠说，“只要不在战斗状态，大阪城的出阵队伍是可以随时返回本丸进行补给的，灵子转移的消耗比平时还要小。”
　　“是说让我借着这个机会，提高本丸的平均战斗力吗？”麻衣问，“发生什么了吗？”
　　“不，只是感觉这是一个好机会，尤其是对短刀来说。”泠说，“厚樫山的任务结束之后你就可以申请脱离实习期了，到时候随机任务下来派不出足够的刀剑可不行。”
　　“……是的，这就是为什么我还没有提交转正申请。”麻衣说，“短刀们什么时候出阵我什么时候提心吊胆的，别说厚樫山了，战国时代我都不敢让他们去，也就是定期派他们去江户时代练练手。不管怎么说，现在他们还是本丸练度最低的一群。不过这点担心我只敢和你说，当面和他们说他们是要闹脾气的。”
　　泠在电话那头笑了起来，说：“没事的，他们是刀剑，受伤是难免的，只要你在本丸及时替他们打开灵子通道、及时手入，就不会有事的。”
　　“唉，我的小心脏受不了嘛。”麻衣叹气道，“打针我都嫌血多，还让他们挨刀子？我可受不了，有点轻伤就叫回来了。”她顿了顿，继续道，“不过你说得对，他们是刀剑，我觉得我是对他们好，说不准他们还觉得没打爽呢——尤其是同田贯那样的。”
　　“同田贯确实热衷于战斗。”泠说，“大概除了江雪，没人明确地表示不喜欢战斗吧？”
　　“……是吗？我家也有江雪左文字了，我感觉他来了之后左文字家在的地方低气压得更厉害了。”麻衣叹了口气，说，“虽然我得说，他真的很能打。”
　　“上天和他开了个玩笑，他偏偏是一振锋利之极的太刀。”泠听起来也有点慨叹的意思，“我打算让他专职带远征了。”
　　“……我家专职带远征的是蜂须贺，不要问我事情是怎么变成这样的，总之已经是了！”麻衣十分头疼，“说实话，我也觉得让江雪出阵不是很合适，但是我家又没有其他靠谱的战斗力了。唉，你家为什么人丁这么兴旺，我很想求分享的好不好！”
　　“这个……政府大概不允许的吧？”泠不是很确定的样子。
　　麻衣“噗”地笑了，说：“别当真别当真，政府当然是不允许的啦。嘛，不过我家确实是可以胜任大阪城地下城探索任务的吧？”
　　“当然，没有问题的！”泠说，“加油哦！”
　　“你也是！”麻衣说，“我打算晚上就和大家开会讨论一下这个事情呢。”
　　“嗯……那，我也去！”泠说，“我现在就去！下次再聊！”
　　“诶？！泠——”麻衣还没说出话来，电话就变做了忙音。她哭笑不得地摇头自语道：“要不要这么着急啊。”
　　虽然和泠的对话结束得有点突兀，但麻衣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这次任务是个提高本丸战斗力的好机会，转正以后对战斗力的需求会更高，没什么机会让她可以像现在这样按部就班地安排出阵、远征了。
　　泠提到过短刀和胁差们擅长夜战，日后要是有什么发生在夜晚的历史事件被溯行军盯上了少不得要靠他们。胁差跟着打刀编队出阵还算经验丰富，但麻衣家的短刀们练度都惨不忍睹，派他们出去独当一面，即使有胁差带着麻衣也还是不放心。
　　她拿着名单看了一会，重新找了一张纸，开始列短刀的名字了。
　　晚餐前开会，麻衣把大阪城的事情和大家讲了，又把自己原本的安排和泠的建议说了，最后说：“我想听听短刀们的意见。”
　　短刀们互相看了看，最后一致看向了药研藤四郎。他也不推辞，站起来说：“大将，我们都是刀剑的付丧神，并不惧怕战场。或者说，像我这样在战场上成长的，对于战斗还算喜爱。您只需要按照您的任务需求安排就好了。”
　　麻衣点了一下头，说：“那么这次大阪城地下探索的任务这样安排，队长陆奥守，队员和泉守兼定、同田贯正国，短刀药研、乱和厚一同出阵。不做固定编队，阵容随时调整，有任何一名队员受伤立刻返回本丸调整编队。”
　　“只带三振短刀吗？”鹤丸问，“泠殿的意思是六振短刀也可以应付吧？”
　　“她已经转正了，家里的练度也比咱们高，咱们家还是不要冒险了。”麻衣说，“先去看看难度，如果溯行军的守备确实松懈的话再换全短刀的队伍也来得及。嗯……还有什么问题？”
　　“让俺们三振打刀照看短刀没关系吗？”陆奥守举起了手，“鹤丸烛台切他们可确实更能打啊。”
　　“但是地下城这种场合，听起来空间就很小，太刀不够灵活。”麻衣说，“所以说先去看看情况，他们随时轮换。”
　　大家互相看了看，鹤丸说：“没有见到战场，很多事情都不能确定，现在再说也说不出什么新鲜的了。”
　　麻衣点了点头，拍着手说：“那就这样！开饭啦！”
　　大广间里立刻热闹了起来，有从柜子里拿餐具的，有和烛台切去厨房端饭菜的，生活气息十分浓厚。
　　麻衣托着下巴坐在原位，脑子里全是御守和刀装，想得入神极了。
　　“主人，张嘴，啊——”有人在她耳边说。
　　她下意识地张开了嘴，立刻被辣得回过了神：有人给她喂了一大口芥末。
　　“呸、呸！”麻衣赶紧低头吐掉了嘴里的东西，眼前被生理性的泪水糊得一片模糊，只能大叫着求救，“水杯！水！”
　　付丧神们七手八脚地帮麻衣倒了茶水，结果她喝了两口丝毫没有缓解，只能哭丧着一张脸摆了摆手：“我、我缓一会儿——鹤丸是不是你干的！”
　　“是我是我。”鹤丸拿了一条手帕凑了过来，“抱歉抱歉，看您太担心了，想要调节一下气氛。”
　　麻衣抓过他的白手帕糊在了自己脸上，报复一样地蹭了满手，咬牙切齿地说：“气氛调节得很好！我现在一点都不担心地下城任务了，我只想和你单挑！”
　　“不、不要吧？这可真是吓到我了。”鹤丸瞪大了眼睛，“您也会有想和人动手的时候吗？”
　　“现在我就非常想动手！”麻衣说着，抬手就拍了他头顶一下。
　　“喂喂喂，不要这么用力啊，拍傻了怎么办！”鹤丸装模作样地捂住了头顶。
　　“拍傻了才好呢。”麻衣哼哼唧唧地说，“省得你跟熊孩子一样，不好好吃饭，就知道到处搞事。”
　　“熊……吗？”鹤丸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我明明是鹤啊！”
　　“说你熊是说你能惹事啦！”麻衣哭笑不得地把手帕丢了过去，“吃你的饭去！”
　　付丧神们见麻衣不仅没被芥末“攻击”得失去意识，眨眼间就有了精力“追打”鹤丸，纷纷松了一口气，笑着闹做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