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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发育不良的钟点工 ...

  •   养蛙场里的灰姑娘
      
      前言
      每一段文字,记录的都是一段生活,尽管它不太真实,却是唯一可以记忆我那琐碎又平凡的生活的方式。
      这篇文章,送给一个叫磊的男孩,有一天,希望我可以把我的文字,亲手拿给你看。
      你已经走进了我的心里,而我却无法走到你身边。
      
      楔子
      
      生命就这样轻轻流逝,我们还没来得及缅怀,就已经到了回忆的边缘。总想用一些特别的方式,来记录我们曾经那么传奇的一段生命。如此璀璨,让我们在多年后,还是要如此深深地想起。
      用这样简单甚至于拙劣的方式,来记忆我们的生命里永远都不会掉色的光阴。
      一段传奇。
      
      第一章
      
      “学士路学士楼。”我看着薄薄的地纸片上的地址,走进着小区,门口年轻的警卫防备地瞪了我一眼,估计是在我身上寻找是否有非典的可能性。他是个典型的北京郊区的男孩,有着一张很容易红的可以看得到毛细血管的脸,本来没什么文化的脸还要挂着一副很吊的表情,想到可能未来还要经常进出此门来换取我可怜的生活费,要和这个年轻的保安有很多打照面的机会,我还是很虚伪的努力冲他笑了笑,笑完后自己都觉得好恶心。
      小区里各个大楼的名字不知道是应该说文雅呢,还是哗众取宠,什么研究生楼,博士楼,硕士生楼……居然还这样三六九等地分开,而这个什么学士楼,就板着一张脸孔树立在群楼之中。
      大院里一群群从小乡村里来的保姆正带着一群群的小孩子在追逐打闹,在这样拥拥挤挤的楼房里,哪里会有我的安身之处呢?
      B城,是所有大学生都向往的地方,不过如愿以偿地上了大学后,想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考上了理想的大学,却失去了全部的方向。
      哎,这些穷酸书生的牢骚暂且抛到脑后吧,放下什么可卑的自尊,先填饱肚子才是比金刚石还要硬的硬道理。
      楼道很狭小,守电梯的老奶奶带着一种怪异的表情看着我这个陌生的来客,好象我会对本楼居民的人身财产造成威胁一样。我向来不会回击陌生的敌意,怯生生地说了一句:你好,16楼。
      她从高倍度的老花镜上方的空隙里瞟着我,用那种北方人特有的冷峻说道:“不许推销啊。”
      我吃了当头一棒,闷闷地嘟哝着。
      哎,和推销有什么区别呢?居然跑到所谓的大户人家来做钟点工,这是好听的说法,其实就是来打扫卫生收拾房间。亏得我堂堂的一个贸大经济系的大学生,居然沦落到这个地步,真是……
      哎,谁叫自己这么不小心。一想到自己进入大学校园这半个学期以来的悲惨史,就不禁自我唏嘘。
      军训前,放在床上的100元不翼而飞了。我的床靠近着该死的窗,大概是哪一股看我很不爽的风把我红彤彤的钞票给刮走了吧,无论过程如何,结果都只有一个,就是钱没了,少了去西单和王府井逍遥的机会。
      军训后,刚买了一部MOTOe360的手机,没用两天,放在床头的手机充电器居然不见了?!室友一致分析说肯定是推销什么电话卡啊信纸信封啊之类的人干的!小乖更深入分析,怨就怨在你睡下铺,你看看,人家一推门进来就先看到你的床,顺手拿了你的东西很正常的,哎,你自己太不当心了。
      可是我真搞不懂那个聪明的贼拿我的充电器干嘛,还不如去盥洗室偷两条女生内裤算了。
      还是小乖心细,你的充电器就放在手机盒子里,小偷肯定是以为手机在里面了,打开一看没有,自然就顺手拿了些东西,匆匆忙忙的,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吧。
      我说小乖你好厉害怎么分析得这么深刻透彻。
      她笑笑说她老爸是学习犯罪心理学的,这点,她很懂。她是个笑起来很甜美的女孩,让人很有亲近感,从这次她提纲挈领地为我深刻分析后,我们就自然而然地成为了最好的朋友。
      好日子没有持续多长,我的黑霉日就象一个大富翁里的衰神一样紧紧地跟着我。
      去听了一场讲座回来,第二天发现放在书包里的钱包居然不见了。
      如果不不是21世纪的大学生,我真的以为我活见鬼了。
      我实在想不通我那拉链那么多的书包怎么会让一个肥大的钱包神不知鬼不觉地掉出来。估计是在混乱的会场弄丢的吧,我真的一点头绪都没有,天啊,你为什么这么对待我?!
      这次我的损失就无法用具体的数字来衡量了,我丢失了所有的证件,小到饭卡大到身份证。如果我现在拿着一瓶可乐到天安门广场逗一圈,是铁定会被临检送回老家的。我已经没有任何证件来证明我是人是鬼。
      小乖帮我写了份遗失启示。先痛斥小偷者极其卑劣的行径,然后意正严明地勒令小偷者出于人道主义精神把证件归还给我,钱包里那三四百元就忽略不计了。后来考虑到现在我是处于哀求小偷的身份,把内容改得声具泪下,重现悲惨世界。
      为了安全起见,我又买了一个零钱包,只在里面装些小零钱。
      可是,可是……那天从澡堂回来后,装在书包里的小钱包又不见了。里面的一百元也人间蒸发了。
      寝室里的人对我已经完全没有语言了,而且我的霉运开始波及,小乖的50元放在钱包里居然也活生生地不见了,就在她把钱包放在桌子上出去上个厕所的间隙,就有不明人士流窜入屋偷走了我们的心爱的生活费。而小乖的DISCMAN当时就放在桌子上却纹丝不动,小乖的犯罪心理学的理论又派上用场:DISCMAN体积太大他(她)肯定不方便带在身上,而现金是最安全的。而且根据我们隔壁寝室的线索提供,在丢钱的那个时段有推销的来走动过。这个可恶的推销,怎么可以这样嚣张地偷天换日。
      我想我是不是该去跳大神了。
      和我关系很死的表弟的女朋友不小心中招了,借他一千块,后来想想人家女孩子的身体要紧,又个了他一千块要他好好地买些补品什么的。
      然后稀哩糊涂地,银行卡上的钱从4位数狂降到3位数,我的DEADLINE到了。
      …… ……
      “16层到啦。”电梯奶奶扯着嗓子喊道,把我从痛苦的回忆里拉回来。
      “哦,谢谢。”我认真地说着。哎,如果自己当心一点,不至于损失这么惨重,几乎把生活费弄丢了一半,又不想和家里人讲,上次就是和老妈抱怨了一下下食堂的东西不好吃,老妈居然在电话那头呜呜呜地哭了起来,吓得我只好报喜不报忧,打碎的牙尽管往肚子里吞。所以,才会沦落到拉帮忙做钟点工的地步。
      突然觉得自己好伟大。
      “1616。”没错,就是这间了。厚重的防盗门上的狮子头狠狠地盯着我,我不禁有些发憷。秀姨说这家兄弟从小娇生惯养的,现在在外面租房住,不会照顾自己,而且和我也差不多一样大,应该很好相处才是。
      很好相处吗?据说已经有五个菲佣被辞退了。
      五个啊?!这是什么概念?!
      听秀姨说,这两兄弟一个是我们学校国贸专业的大三的师兄,另一个是搞画画的。
      对于大一的我,大三是个充满传奇色彩的年级,似乎有很多我憧憬却又触摸不到的东西。而搞画画的,大概是个有些小愤青的街头艺人吧。这种巨有钱人家的小孩子,应该什么都看得透,什么都不缺的时候就开始愤世嫉俗了。
      我尽力地踮起脚跟才够得到门铃,真是的,有钱了不起啊,门铃干嘛安装得那么高啊?!不过,我那点可怜兮兮的身高还真是没有资格去抱怨什么——1米54,我想我尽量不让我人误以为我是初中生就很欣慰了。
      门铃响了三声后,便是长久的沉默,奇怪,秀姨通知我今天正式上岗的啊,先认识下这两兄弟,然后帮他们作顿午饭。现在差一刻到12点,做午饭应该还来得及吧。
      可是,我怎么象一个傻子似的愣在这里,没有人理我呢?!喂?!有没有搞错,第一天就放我鸽子?!我开始使劲地拍打着防盗门,把门环摇得哗啦哗啦地作响,好象声讨陈世美一样。
      雕刻精良的木门突然哐地一声打开了,那急促的声音听得出开门人的不耐烦和些须的愤怒,我下意识地后退,果然,防盗门被粗鲁地“撞”开了,可惜我的反应速度还是不够快,额头被门环撞到,“啊!!”我一声惨叫,比秦香莲还凄惨。
      我捂着被撞出一个大包的额头,慢慢地抬起头,苦笑不得。
      只是,看到的却是一条有着流苏的漂亮的系在腰间的银兰色的缎子,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睡衣的腰带,那么——
      我仰起头,然后,看到了一张这一生都不能忘记的脸。多年后回想起这个情节,都忍不住嘲笑自己傻乎乎的行径。这一眼,决定了一个故事的开始,或许,从我抬头的这个瞬间开始,你开始走进了我的世界。
      好高啊,以我1米54的身高来衡量,我真的觉得我和眼前这个有着精致五官的男生和我是两个世界的人。凌乱的头发有一种特别的味道,特别在哪里?如果真要找一个词形容,就是香槟吧,不羁中留着一份高贵;惺忪的睡眼,看出你有些疲倦;英挺的鼻梁侧面应该很好看;精致的嘴角,有些女生的特质,象加在LATTE里的牛奶糖。我竭尽全力搜索脑海中的华丽辞藻来形容,这张如同美女般精细的脸庞,以致我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在你面前,居然毫无反应。
      但是很快我神游的思绪就彻彻底底地收回来了,因为你脸部抽动的表情反应出一个讯系:你觉得眼前这个女生有点讨厌,她打扰了你的一场好梦。
      “我,我是周渝,是秀姨介绍来的钟……钟点工。”我咽着口水说,我想我的脸一定很红,这是我看到帅哥后很丢脸的一个反应,手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摆,就象一个笨拙的木偶。
      你的表情扭曲得更厉害了,象是看到了一个丑陋的外太空生物,确实,很长一段时间里在你们那俊美的外表下我是自愧不如的。
      “你走错门了,这里不是幼稚园。”你的口气不太耐烦,因为高度的落差,声音就在我的头顶上砸下来。
      我还以为你在开玩笑,当你真的走进去要关上门时,我急了,“我真的是秀姨介绍过来的钟点工啊。我叫周渝呀,你应该知道的啊。”我强调了自己的无辜,完全不明白怎么这中间会出现了误差。
      “我们这里不收童工。”
      “喂,我是大学生,好不好?!”我听出了他口气里的不屑和嘲笑,很严肃地反击他。
      “你哪里大了?”他脸上出现了一种嘲讽般的笑容,或者说,那根本就是一种调戏般的神情。
      “我……”我被羞得无地自容,脸上热乎乎的,一定比刚才更红了,一定很象猴子屁股,可以当红绿灯使用了,我愣愣地站着,找不到捍卫自己尊严的话。
      你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好象是冷笑,“你是周渝啊,那我就是黄盖了,呃,不行,我是诸葛亮,知道吗?诸葛小亮就是我。”
      我开始怀疑你睡醒了没有,我脸上一定是一副完全找不着北的傻样,因为你又笑了。
      我正怵在原地进退两难的时候,一只大手伸过来拦住我的脖子,我就象一个可怜的玩具熊,被你的大掌一扫,就被扫进了门。那股突如其来的力量让我一个趔趄,脚下一抖就跪倒在了你们家的鞋台边,然后你就象撒旦似的走过我的身边,我才发现你穿的是睡裙,下摆还有蕾丝花边。说实话,当时我真的很想吐,因为我抬起头看你的背影的时候,还发现你齐肩的长发很飘逸。那一瞬间,我怀疑你的性别。
      你突然转过身来,怒视着我,走过来,象老鹰抓小鸡似的,一把把我拎起来,长手挎过我的肩膀,用你身体的力量推着战战兢兢的我向里走。
      这是我第一次,不太正规意义地在你的怀里,ADIDAS香□□的味道很强烈,再一次让我想吐,由衷地想吐。
      在你臂弯的周旋里,我第一次走进你们的家。
      “这里是客厅。”你象一个悲愤的老师,在教着一个愚蠢得要死的白痴。只有在韩剧里才看得到的33寸的超薄电视机,我吓了一跳;漂亮的真皮沙发,但是四个抱枕横七竖八的样子让我汗毛立起;巨大的藏青声的窗幔有一种威廉古堡的气度;窗帘闭合着,客厅阴气沉沉,晌午的阳光在厚重的窗幔外徘徊。
      “这是厨房。”你很虚无地说,我觉得自己还是象一个傻子。废话,是人都看得出这是个厨房。
      “这是喝红酒用的高脚杯,这是喝威世忌的琉璃杯,这是喝龙舌兰用的水晶杯,这是……”我头晕脑胀地看着你打开一个个柜子,看着里面七凌八落的杯子,我对未来突然间失去了信心。
      “为什么要用这么多杯?”我怯生生地问道,只要是杯子就可以盛任何液体,还要分三教九流吗??
      “这你就不懂了,土包子。”
      “你,你说什么?!”我在他宽宽地怀抱里却无处可逃,简直就是一个称职的小丑。
      “废话少说,这是浴室,必要的时候你要替我们放好热水;这个洗衣机是全自动的,但是我的毛衣和小磊的衬衫都必须手洗,特别是CUCCI的毛衣,你如果洗坏了,在这里干十年都还不清。”
      “你?!”我真的快要抓狂了,要不是碍于一张勉强还可以仔细观赏的脸蛋,我早就象猴子一样扑上去先乱抓一把再畏罪潜逃算了。
      狗眼看人低的家伙!
      “这间是小磊的房间,他的东西,你少碰,”你带着严肃的表情看着我,是威胁,“因为,你赔不起。”
      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干嘛拽得没个人样啊?!我压制着怒气,脸色一定很不好看。
      这就是游小磊的房间,那么,你就是游小综了,名字都取得这么怪里怪气的,看来你是有童年的阴影吧。
      还没等我看两眼小磊的房间,你就一把把我扯到前面,“这两间是客房,周末我的朋友来开PARTY之前,一定要打扫干净。”
      漂亮的檀木门打开了,我的双腿差点又软了下去,这是房间吗?不过是两个猪窝而已吧,还有一股强烈的酒精味和塑料套的味道。我开始知道,每一分钱后面都是血泪的付出。
      “不过,”你的脸突然阴沉下来,声音变得低调,一把把我扯回走廊里,看着楼道最后的一间房间说,“那是我们游家的禁地,无论是谁,都不可以进入,明白吗?这么说会勾起你的好奇心,可是,万一你打开了那个房间的门,那么,对不起,你只能被扫地出游家,并且一分工钱都拿不到。”
      我的鸡皮疙瘩顿时林立,呆呆的看着你,你的头发有点象超级赛亚人,在我眼里,又多了一点狰狞的面目。
      “那里隐藏着我们游家巨大的秘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游家的自己人。因为知道,或许意味着血光之灾。”你的目光突然锐利起来,然后散发出一点我说不清楚的光芒,因为你开始在笑,是忍俊不禁的笑。大概我吓怀了的表情让你很得意吧,我是个胆小的孩子,从来不听恐怖故事,因为我自己就能平白无故地想象出一些丰富的恐怖画面,不需要去听什么故事来刺激自己的神经。
      想想以后在扫地洗碗洗衣服的时候,还要面对一扇诡异的门,为什么这种发生在希区科克小说情节里的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我没有办法不害怕,即使在光天化日之下。
      我微一侧目看到你的搭在我肩膀上的手在抖,那是因为我的整个身体,都在不住地哆嗦。
      你突然放声狂笑,笑得让我觉得你是个碎尸案的最后指使者,没有人看得清你的真面目。我呆呆地看着你疯狂地笑,不知道你中了什么邪。
      你拉着我走到走廊里这最后一扇门前,一把打开,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这是我的房间。我诸葛小亮的房间。”你强调着你的诸葛小亮,来显示你的聪明才智。
      我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这个所谓的神秘房间——漂亮的欧式风格的兰色格子被单有一半掉落在地上,还剩半瓶的红酒歪在灯价上,可怜的高脚杯砸落在一边,好象昨晚刚经历了一场浩劫;而那有着古希腊人物刻绣的古朴玻璃屏风的灯罩上,挂着一条女人的蕾丝边的猩红色内裤;落地窗边的藤椅歪倒在地毯上,衬衫挂在椅把边,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水晶茶几上是数不清的酒瓶。
      正午的阳光从宽大的落地窗里透进来,和屋里的萎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里……”我还摸不找头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窥视到了游家所谓的天机。
      “刚才是骗你的,你居然真的相信了,笨!就一个字。”你完全不在乎地说着,把我当成一个十足的傻瓜。
      如果是当年的周渝,一定狠狠地先揣你的小腿肚一脚,然后趾高气昂地走出这个乱得一塌糊涂的屋子。不过现在穷巴巴的周渝,只能很坚贞不屈地把一切的屈辱都暂时地吞下肚。
      我的脸应该是一阵红一阵白的,因为我使劲地咽着口水,压制我膨胀的怒气。
      你把我揪到洗衣房,(我就象玩具一样被你抓来抓去)一看到那堆着象小山一样的形色各异的衬衫和裤子时,我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心脏,看看它是否还在健康的跳动。
      “这些都是绵制和麻布的,用手洗吧。”你用一种极其稀松平常的口气说着,好象我只是一部冷冰冰的机器,只要一个指令一个按钮,就可以不知疲倦地运作。
      你只顾埋头翻着洗衣栏里的衣服,一件件丢给我,“这件是CUCCI的,这件是SMITH’S的,这条裤子,KAMA的……都不可以机洗。”还说了很多我不知道牌子的衣服,大概有法文日语和蹩脚的意大利语,是从世界各地进口过来的吗?你这个花瓶一样的男生。
      最后一件水蓝色碎花的宽大衬衫抛到我的脑门上,我的眼前顿时一片漆黑,我想,我的打工生活,这才真正开始了。
      道路太曲折,我几乎看不到光明了。我是辨证唯物主义的忠实维护者,这点可以从我高考的政治分数里看得出来。不过,现在我有点动摇对真理的认识了。
      我的长相和身材,在你完美主义般的审美观里,大概是上帝很失败的作品吧。所以你才要这么整蛊我,让上帝多施舍一些怜悯。
      这就是我们第一次的照面,小综,不知道你是不是象我这样清晰地记得每一个细节,充满了暴力色彩。
      我想,我们都开始走进彼此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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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NGEL的唇热似乎还在我的耳边厮摸,感受得到她那辣得灼灼燃烧的身体,我的脑袋有点疼,昨晚的确HIGH过头了,红酒,美女,朋友,还有放纵。
      讨厌的铃声不知道从哪里传来,把我从温柔乡里活生生地拽起,翻了个身,摸到一个软绵绵的枕头,有ANGLE劣质香水的味道,不过,我还是挺喜欢的。
      那真铃声仍然不依不饶,我的头痛加剧了,多半是因为这个可恶的铃声,是送奶的大婶还是送报纸的乡下妹?
      ANGEL已经走了吧,这个女人,大概也把我钱包里的银行卡都拿走了,看她昨晚卖力的表现,是想证明自己有被男人告诉她银行帐号的能力吧。
      ANGEL,虽然很俗套的名字,不过这种女人,也就只配这种名字啦,咂摸起来,她的身体,真的很有诱惑力,而且她叫起来,倒是可以和我有的一拼,和经验丰富的女人走旋,让她们折服,是一种无法形容快感,快乐到你觉得自己快要死掉。
      这个可恶的铃声!早就和明姨说过把门铃个换掉,它就象鬼叫一样。
      我甩掉被子,把全部的愤怒都发泄在它身上。穿上睡裙,上面有ALITA 的唇印。最近我怎么总和A开头的女生搞不清楚关系。
      不过,我似乎也没和哪个女生搞清楚过,反正培君也不会在意。她知道我最终,还是会乖乖地回到她身边,她是我的死穴。
      好啦好啦,不要乱按啦,再按待会就直接把你按到床上。反正女人都会愿意。
      打开门,我吓了一跳,哪里来的初中生?!不过初中生也没有关系,没有开荤的才有独特的味道。
      她看我的表情有点呆,我知道女生看到我的表情都会有点呆,这是我的优点,还是致命的缺点,我不知道。不过现在我还是很享受这个感觉,享受我的这张脸,它让我可以很轻松地完成某些事情,比如把ANGLE搬上床。
      看她一副纯情的打扮,应该是学生吧。对了,明姨说今天中午的时候新的钟点工会过来。不会是她吧?!这个没前没后瘦得象竹竿一样的青苹果?!明姨,你果然狠。那五个菲佣都被你辞掉,看来你是下定决心让我一心吃素了。
      她怯生生地介绍着自己,我的头还是很疼,包括对明姨的愤怒,没好气地反击了她。“你走错门了,这里不是幼稚园。”
      她显然是着急了,把着我的门把急急地解释着,看她还不及我的胸口的身高,都不知道她爸妈是不是当年姿势不对,祸害到了下一代。“我们这里不收童工。”
      “喂,我是大学生,好不好?!”她有些小小的愤怒了,脸开始从耳根开始泛红,大概在学校里也没和几个异性说过几句话的吧。
      “你哪里大了?”我看着她的飞机场,想想明姨真是有够狠的。
      她的反应有些激烈,想想以后要看着一只小恐龙为你洗衣做饭,我还是觉得明姨很狠,虽然狠这个词已不足以代表我的愤怒。
      她的回话倒让我稍微正眼看了下她,这种纯情的小妹妹,大概是会动真感情的那种吧,我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好啦,看在她一副营养不良的苦瓜样上,暂时不和她计较,不过她也不会做太久的啦,不是肺痨就是吐血吧,反正这个小小的身体能干些什么呢?!反正,我肯定会等到第六个菲佣的。
      对不起,小妹妹,谁叫你在这个关键时刻出现呢,而且还是明姨派来的眼线,不然,我倒是可以发挥下我的同情心。
      可惜,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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