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chapter 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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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文彦看着吊儿郎当的韩逸风，只觉得太阳穴上两根筋跳着疼。
“你最近是怎么回事？放着郭导好莱坞班底的电影不去拍，非要跟罗阳抢一个小电视剧的男二号，弄得杨雨晴现在看见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韩逸风从手机里的美剧中抬了头，“她还敢给你脸色看？”
“她是不敢甩我脸子，但自己带的艺人被同公司师兄抢了角，人家能舒服吗？好歹是自己人，你这件事做得确实不地道了。”
韩逸风懒洋洋地抻了抻腰，“我不是让了一个代言给她吗？她自己没抓住，那就不能怪我了。”
肖文彦两道眉毛绞在了一处，“TRG的代言是你想让就随随便便让了的？你又不是不了解杨雨晴，初出茅庐的小丫头，她手底下那帮虾兵蟹将哪个能入得了TRG的眼，现在TRG已经签了季静山，算是白白让华悦捡了个便宜，逸风，你有时候做事也要为公司考虑考虑。”
“我给公司赚的钱已经够多了。”韩逸风哼了两声，“说到底还是杨雨晴自己没用，你看梁丹，她资历也不算深，顾寻不照样拍了《Pretty Devil》的封面，签了Bestless的合同。”
肖文彦看着他的痞样，只觉得一股无名火蹭蹭往上冒，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顾寻身后那是梁丹吗？是欧可忱！梁丹名义上是她的经纪人，其实就是个高级助理，能相提并论吗？”
“怎么不能？”韩逸风坐直了身子，摆出一副要辩论的样子，“罗阳跟顾寻同期出道，顾寻现在已经红透半边天了，你觉得就只是因为欧可忱？《逆光而行》的选角视频我给你看过了，她的表演张力十个罗阳绑在一起够看吗？再说罗阳，娱影给他的资源比华悦给顾寻的差？去年《隐幕山》的男主不是他？那么完美的人设被他演完渣渣都没剩下，大热题材的仙侠剧，出场才几个镜头的男N号都小火了一把，他一个男主连水花都没激起来，这也是经纪人的问题？自己不中用就别怨天尤人，他要实在气不过，就找几个记者写两篇文章，明说我韩逸风抢了他的角色，我肯定大大方方承认，要是他真能靠这个炒火了，就算我日行一善了。”
肖文彦张了张嘴，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这娱乐圈的风啊，你永远都不知道下一阵往哪儿吹。
罗阳最初进公司的时候，因为外形俊朗气质阳光，的确被列为重点培养对象，接连参演了多部热题材电视剧，搭档合作了许多实力派演员，但就是怎么捧都不火。
公司给他配备的团队从积极向上的宣传到各种绯闻炒作，浑身解数使尽，他却是越来越糊，最惨的时候一个多月都接不到工作，全靠底端的代言广告维持曝光量。
杨雨晴走投无路，只能厚着脸皮去拜访昔日的同窗高博，几乎是零片酬为罗阳求来了田沐秋一角，指望着能借着学爷的东风扶他一把，却没想到戏还没拍，就被韩逸风半路截胡。
韩逸风和学爷的叔侄关系，在圈里早就是公开的秘密，就算没有学爷，韩逸风自身的人气和地位也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撼动的，杨雨晴再气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除了见面递几个白眼，半点招数也不敢乱用。
菜是原罪，什么圈子都适用。
肖文彦长长地叹了口气，对罗阳和杨雨晴除了同情，也没什么可说的，“你当初跟我说看中了《逆光而行》，我还以为你想跟高导要何遇，没想到你去要了个田沐秋。”
“田沐秋怎么了？”韩逸风一挑眉，又仰躺了回去，“我开始是想要何遇来着，但是高博死活不肯放，我也没什么办法，后来是叔叔说我更适合田沐秋一点，其实只要他能让我进《逆光而行》的组，男一男二我也不太在乎。”
“你就这么喜欢《逆光而行》？”肖文彦十分不解，“那个本子我看过，质量是还不错，可学爷手底下的大片多了去了，你怎么就偏偏选中这个？”
“再好难换我愿意啊。”韩逸风眨眨眼，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肖文彦眉头锁得更紧了一些，“从前我让你去跟学爷要角色，就跟要你命一样，你左一个不靠关系，右一个自己发展，白白错失了多少机会，现在你能想通了也好，以后……”
“别。”韩逸风一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只一个《逆光而行》，再没有以后。”
他真正中意的从来不是电视剧本身，也不是其他能给他带来多高声誉利益的人。
而是顾寻。
***
一天半的假期眨眼就飞了过去，休息足够的顾寻元气满满地开工，一项项工作平稳有序地进行，日子一天天安稳顺遂地过，很快就到了喵爪首播的时候。
“Kelley，我今天要全妆，越全越好，胳膊腿也别放过，全给我扑上粉。”一大早就到公司化妆的顾寻死死盯着化妆镜，表情像是个要上战场的勇士。
“哟，今天这是什么日子，顾大小姐居然主动要求全妆，我没听错吧。”Kelly握着一手化妆刷，挑眉看着顾寻。
梁丹摊摊肩膀，“你今天就只管化吧，越精致越好，她半个不字都不会说的。”
“什么场合？”Kelley问。
“喵爪首播。”
一脸严肃准备上妆的Kelley两只手一起停在了半空，“我还当是什么国际舞台，就一场直播，你这不是浪费我表情嘛。”
顾寻扭头一眼瞪了过去，“拿出你的看家本事，就照着奥斯卡颁奖礼的标准来。”
“好好好，我的小祖宗。”Kelley招呼了两个助手进门，拖了凳子坐在顾寻旁边，“我保证你今天一出场，就能亮瞎观众的眼。”
顾寻满意地点了点头，能不能亮瞎观众的眼她不是很在乎，但这场直播唐觅肯定会看，能让他惊艳才是最重要的。
喵爪总部在西桐路31号，A市很著名的工业园区。
直播的时间只有两个小时，但一系列流程走下来却差不多要五六个小时，顾寻索性就压缩了其他工作的时间，将周三一整天完全空了出来，喵爪平台得知之后很是感谢，专门为顾寻布置了新的直播间，并由高管林立信亲自全程陪同顾寻的直播。
“顾小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吗？”半个小时，林立信给顾寻完整演示了直播软件的使用，详详细细无一丝遗漏。
“没有了，多谢林总。”顾寻端端正正坐在电脑前，两手略有不安地轻轻搓着。
“因为是首播，平台为显重视，将您请到了公司，真是辛苦您了。”
“应该的。”
“喵爪直播是国内最大的综合性直播网站，与各大平台也都是友好合作关系，今天您的直播会在全网转播，您的粉丝可以自由选择观看平台，当然了，以后你的直播就只能在喵爪独家进行了。”
顾寻点头，心中默默给这个不断重复合同的主管打了个差评。
“顾小姐真是和善。”林立信微微笑了笑，搬过个凳子坐在了顾寻旁边，“签合同时我们将您的首播时间定在周末，但因为顾小姐的档期问题，不得不提前到了今天，平台考虑到工作日流量，把开播时间定为11点到1点，您的午餐是肯定要耽误了，所以领导安排我在直播结束后请您到楼下酒店吃个便饭，您看可否赏光？”
“当然可以。”顾寻很自然地点头同意。
梁丹早就给她报备过来喵爪的行程，吃饭也是其中的一项，所以林立信只是例行公事地询问，她也就顺水推舟地答。
“顾小姐不必紧张。”林立信眼梢瞥见她绕成渔网的手，紧板着的面上肌肉松弛了几分，挤出了个笑容，“以您的号召力，相信直播过程会非常愉快。”
顾寻尴尬地笑了笑，这主管人呆板就算了，笑起来的杀伤力跟梁丹有的一拼，又瘆人又可怕。
离直播还有十五分钟，顾寻的紧张感上升到极点，喵爪三天前就在首页挂出了顾寻的直播通告，华悦和她的团队也在微博上进行了宣传，直播间的人数如今已经到了八位数。
林立信一次次翻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为直播间扩容，顾寻掌心渐渐冒出一层薄薄的汗。
“寻姐，手机。”颜乐从房间外探了个头，喊了顾寻一声。
顾寻在重要场合手机都会交给颜乐保管，以免私人电话打扰工作，平时一般也没什么动静，今天却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响个不停，颜乐不敢私自处理，看直播还未开始，就递交给了顾寻。
顾寻伸手接了过来，屏幕上‘游戏主播’四个字不断闪烁。
已经紧张得有些发蒙的顾寻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个‘游戏主播’就是唐觅，赶忙把电话接了起来，“喂。”
“嗯……你到喵爪了？”嘟嘟的等待声音一直响着时，唐觅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但等顾寻接了电话，他准备好的一番说辞却忘得一干二净。
“到了。”
“还有10分钟就直播了。”
“嗯。”
“紧张吗？”
“紧张。”
“那别紧张了。”
“好。”
“……没什么了，我挂了。”
“好。”
极为精简的一段对话，唐觅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但对顾寻而言却像是一剂良药，很好地抚平了她毛躁的情绪，让她整个人都安定下来。
手机屏幕还在亮着，这房间的暖气烧得温度有点高，她舔了舔自己微微发干的嘴唇，不知道唐觅有没有等在电脑屏幕前。
“可以开始了。”林立信正了正摆在顾寻身前的摄像头，微微倾了倾身。
顾寻点点头，打开了直播界面。
很短暂的缓冲过后，她在屏幕上清楚地看到了自己，不到一秒钟，成山的弹幕刷屏而过，密密麻麻堆叠在一处，只有【顾寻】两个字还能清晰可辨。
“大家好，我是顾寻，很高兴能跟大家在喵爪直播见面。”
公司准备好的公式化开场白说完，顾寻就没了下文，然后自己也觉得很尴尬，抬手挠了挠头。
【我女神！！好萌！！！】
【为了顾寻下载了喵爪，以后每个周就蹲女神。】
【我要把寻寻的声音录下来当铃声！！】
【魔鬼身材御姐脸萝莉音，搭配在一起居然毫无违和感，寻寻简直是上帝的艺术品。】
弹幕跳得飞快，顾寻很努力也看不清楚几条，完全不知道该怎么互动，屏幕上不时地跳出横屏礼物，她终于想起了个话题。
“大家来看直播就好了，不用刷礼物了。”顾寻对着屏幕，言语无比真诚，“真的不用。”
靠墙抱着笔记本盯数据的林立信听到这话，险些呕出一口82年的老血，平台全靠礼物支撑收益，不刷礼物他吃什么？
好在观众没受什么影响，大小礼物完全没断过，林立信也就松了口气。
“那我开游戏了？”顾寻回头瞥了一眼林立信，得到点头后，用喵爪给她准备好的ID登录了游戏，点了开始匹配。
四人组排模式，素质广场的界面读取完毕后，顾寻开麦打了个招呼，“听得到吗？”
队友沉默了3秒钟，然后是爆炸兴奋，“是不是顾寻？”
“是顾寻，是顾寻，我在看直播的，是这个ID。”
“哇哇哇！！我老早就看到喵爪的宣传片了，特地重新买了个电脑就为了匹配顾寻，皇天不负有心人啊。”
顾寻听着队友七嘴八舌的讨论，好像完全插不上话，弹幕却沸腾了起来。
【这是攒了多久的运气才能匹配到一队啊。】
【我现在去买电脑来得及不？】
【下午还要上班的我现在已经在网吧了。】
【不求一队只求一个地图，让我能拍个照就行啊。】
很快，飞机轰隆隆起飞，队友却仍沉浸在匹配到顾寻的快乐气氛中。
“那个，我们跳哪里？”顾寻弱弱地开口问了一句。
“都行都行啊，你标点我们跟，你放心，我们豁出命去也尽量保你吃鸡。”1号队友难掩兴奋。
2号队友迅速附和，“对对对，直播间好几百万人盯着呢，谁敢打死你，我们全网追杀他。”
“现在已经破千万了。”3号小小地纠正了一下，声音微微颤抖，好像比顾寻还紧张，“我觉得我现在心跳已经快200了。”
顾寻无奈地笑了笑，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个移动外挂。
她打开地图研究了下航线，是她最熟悉的海岛地图，飞的是常规的右侧垂直线。
“要不去核电站？”飞机已经飞过大半，队友似乎都在等她标点，她尽量选择了唐觅经常带她飞的位置。
三个队友立时落了三个标记在核电站位置上，连连应声，“好好好。”
四顶降落伞同时落下，顾寻有唐觅的培训，表现的完全不像一个新手，精准地落在了小电厂楼顶。
“我靠，我没飞到，丢人了丢人了。”落在地面上的2号队友满满的尴尬，跑了几步才进了一楼。
“没关系，电站好像只落了我们一队，你们别紧张。”顾寻一边安慰队友，一边开始搜寻物资。
【没想到没想到，我女神居然是个吃鸡高手。】
【绝壁高手，你就看她搜楼的顺序和捡东西的速度，职业战队的手法。】
【本来打算来看娱乐局的我，感觉好像被打脸了。】
【圈粉圈粉，实力圈粉。】
车上用手机看直播的唐觅也没漏看弹幕上的夸奖，由内而外生出一股自豪感，他亲自调/教出来的学生，必须优秀。
“我这边有脚步声。”刚刚下到二楼的顾寻突然听到了咚咚咚的声音，她立刻闪进掩体后，谨慎地向外观察。
“女神你别害怕，我在你直播间的，我就是过来看看你。”稚嫩的学生音，不属于她的队友，顾寻探了个头，看到一个小丑装的女角色在空地上欢快地蹦跶。
“你好。”顾寻站到窗口，收起枪摆了个打招呼的动作。
“真的是我女神。”女孩的声音变得兴奋起来，“我能上来合个照吗？让你队友别打我呀，我就合个照就走。”
“好。”顾寻很快答应了下来，也没格外招呼队友，响彻在直播间的声音，只要不是耳聋都能听见。
“你喜欢什么动作？”顾寻操作人物站到了女孩面前。
“飞吻或者鼓掌吧。”女孩略有些羞涩。
顾寻莞尔一笑，站到女孩对面，抛了一个飞吻，又站到女孩身边选了鼓掌的动作，“都截到图了吗？”
“截到了，截到了。”女孩喜笑颜开，朝天放了两枪，“鸣枪庆祝，我走啦，女神，祝你吃鸡。”
顾寻冲她挥了挥手，屏幕上依旧是笑眯眯的模样。
【好羡慕，我也想照相。】
【有没有什么外挂能100%匹配顾寻啊，多少钱我都买。】
【跪求天降正义炸死顾寻，然后就能开第二把，说不定能匹配到。】
【天降正义那个你别走，我也是这么想的。】
等顾寻一队开车从核电站出来时，大概接待了三批到访的粉丝，还得到了粉丝赠送的一把AWM，顾寻背在身上感觉沉甸甸的，这样传说级的武器她跟唐觅一起一个月，只见过几次，也都是在唐觅身上，她摸都没摸过。
“女神，我们现在去哪儿？”1号开车，询问顾寻。
顾寻开了地图看着安全区，犹豫了一下，“要不绕边去靶场吧。”
“不用，咱们直接走R城去安全区中心。”2号语调轻松，“让咱们女神看看她的魅力，1号你让一下，我来开。”
两人很快交换了位置，2号按着喇叭一路开进了R城，瞬间引来一片枪声。
“我刚刚这叫鸣笛示警，下一步……嘿嘿。”2号开了全部语音，大声喊了起来，“城里的，有什么好东西就快交出来，顾寻在我车上，重复一遍，顾寻在我车上。”
顾寻一挑眉，默默地低了低头，感觉有点丢人。
【我要加2号的好友，简直是个活宝，以后一起打游戏肯定贼欢乐。】
【这2号是喵爪请来的托吧，太逗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各位，要丰富弹幕，不要只会哈哈哈。】
“好了好了，别闹了。”顾寻一听那2号准备喊第二遍，连忙打断。
“我就装个逼，女神你可别生气啊。”2号有些慌，很听话地开车跑出了R城。
“不会不会。”顾寻摆了摆手，“我就是有点不好意思，感觉打扰大家正常游戏了。”
“怎么会，玩游戏本来就是图个乐。”
“就是，平常普通人谁有机会跟明星这么近距离说话啊，我不知道他们，反正我今天玩游戏就是冲着偶遇顾寻来的。”
三个人叽叽喳喳说着，顾寻偶尔插上一两句，直播气氛竟就这么被带动了起来。
“前面房区有人。”一直在开车的2号队友把车停在山脚，率先跳下了车，“我们过去就行，女神你山顶架枪给我们掩护。”
说是架枪掩护，其实就是保护她，顾寻心里明白。
她没多话，掉头就往山上跑了去，按着之前唐觅教过她的，找到反斜坡的制高点趴了下来，开镜对准了坡下房区。
三个队友已经跑到了围墙外，试探性地往窗内丢了两颗雷，顾寻运气不错，匹配到的队友不如唐觅那么强悍，但很有灵性枪法也不算赖。
并不精准的两颗雷没炸倒对手，却让里面的人有了小小的骚动，顾寻透过倍镜隐隐约约看到了一顶晃动的原谅帽。
瞄准，预判，压枪。
“轰——”AWM特有的沉重枪声响过，右上角跳出一条击倒信息：
【mzhguxun 使用 AWM爆头击倒了88zhaoyang。】
观众被这一枪惊呆，顾寻的队友却很快反应了过来，端起枪就冲进了房间中。
窝在房区的是一整支队伍，六个人瞬间就打成了一团，激烈的枪声不断传来。
顾寻屏息，冷静地看着两边的人影交替在窗口闪过，抓住敌人换子弹的间隙，稳稳的一枪破膛而出，右上角再次滚出击倒信息：
【mzhguxun 使用 AWM爆头击倒了88mengxiang。】
弹幕一瞬炸裂。
【卧槽？？？！！！】
【这是个女演员打出来的枪？】
【两枪全是爆头，我要是有这操作，我做梦都能笑醒。】
【第一枪如果是蒙的，那第二枪呢？？？】
【我真的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思来的，现在脸好疼。】
平稳驾驶中的唐觅轻轻按了退出键，笑意融融，小丫头的性格就像弹簧，压力越大，反弹越强，有了这么亮眼的开场，即使后面的表现不尽如人意，也足能盖过了。
而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准备。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chapter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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