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食人小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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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夏子鸢迷迷糊糊地醒来了，她发现自己被绑到半空中，手脚无法动弹，灵力也使不出，稍一动弹就会被绑着她的荆棘扎出血。
天哪，这是哪！
“嘀哩咕噜……”
那群小妖又冒了出来，拿着小钢叉嗷嗷叫着，似乎在欢迎着谁。
“呵呵……孩子们，明天再吃哦……别着急嘛……”
一个衣着裸露的女人缓缓走……不对，是爬了出来。
她上半身头发披散，胸部仅拿着一点叶子遮挡，身材妖娆火辣，脖子上、胳膊上却有道道伤疤。然而她下半身竟是一条虫身，还有密密麻麻的虫足！
“啊哈哈哈哈哈——今天也有肉吃了呢——”
“啊哈哈哈哈哈——这纯粹的灵力啊——”
那妖女不断地叫唤着，为夏子鸢的到来而兴奋无比。
她缠上了夏子鸢，双手拨撩着夏子鸢的头发，端起夏子鸢的脸蛋细细观察，喃喃道：“哎呀哎呀，这不是尊贵的小客人吗？这么久了……”。
“别碰我！恶心的东西！”夏子鸢啐了一句。
那妖女反而咯咯笑起来，身体贴着夏子鸢的胸脯，凑近她耳边道：“小妹妹，你不觉得你这句话很可笑吗？你除了嘴巴，哪里还能动得了？”
她将手绕过夏子鸢的头，将她的头埋进自己怀里。妖女将脸贴着夏子鸢的头上，慢慢说道：“我要慢慢地折磨你……折磨你到死……好久没有人类来了，之前那几批可让我过足了瘾呢，突然没有了人好不习惯啊……”
她又道：“因为啊……你是这近几年的第一个灵力这么旺盛的人，我怎么可以让你痛快地死去呢？”说完又吻了夏子鸢的头发。
夏子鸢无力挣扎，只能道：“之前那些人……都是你杀的？”
“是啊，你不知道啊，他们当时的神情有多好看……而你居然不害怕，可让我刮目相看了呢咯咯咯……不过也难怪，毕竟是你啊……”
夏子鸢看到黑暗的角落里的人头骨了，不免胆颤。
妖女放开了夏子鸢，爬到了地上仰望着她，做出沉思的动作：“报仇？太早了，这么久的恨啊，怎么说也说不清啊……要不然？呵呵呵……”
之后就有一把黑紫黑紫的刀飞到了她的手里。妖女舔了下刀锋，慢慢道：“哎呀，我这刀也可以尝尝鲜血了啊……这有毒哦……但是呢，你不会死的那么快的，我会控制好力度，让你疼几天再让你痛快地死去……”
妖女不断地挥舞着刀，刀锋割破了夏子鸢的衣服，割破了夏子鸢的血肉……
鲜血飞溅，小妖们躁动了。刀锋所过之处，全是黑紫的毒液和外溢的鲜血，这一鲜血的气味让无数小妖怪狂热。
“刷刷刷——”
黑紫的刀还在不断地切割，只能看见道道紫光和鲜血飞溅。
“啊啊啊啊啊啊——”
“疼！”
是啊！疼！刺骨的疼！钻心的疼！
夏子鸢疼的不断挣扎不断尖叫，一挣扎又被荆棘刺入了自己的皮肉，她的白衣彻底成了红衣了！
收割还在进行中，夏子鸢却无力叫喊了，最终不做声了。汗浸湿了她的衣服，头发凌乱，鲜血不断滴下来，惹得小妖们争相舔舐滴落在地上的鲜血——即使掺杂着剧毒。
“回来吧。”妖女收了刀，刀回到她手上后还在不停地颤抖，为刚刚的刀舞而兴奋。
妖女又贴上了夏子鸢的身体，捋顺了她的头发，轻声道：“哎呀呀，这就不行了吗……等你醒来，才是开始哦……”
不知哪来的风吹动了夏子鸢的衣服，摆了几下又回归平静。
血干涸了，留下了斑驳的污红。一片黑暗，没有尽头。
也不知过了多久，夏子鸢歪着头被叽叽喳喳声吵醒了。
她转了转自己的头，发觉脖子有点僵，然后全身上下早已对痛觉麻痹了，只有一星半点的刺痛。
整个头还是昏昏沉沉的，眼前模糊不清，一个踉跄又使她倒在地上。这时她才发觉自己靠在墙角里，双手双脚被荆棘绑着，趴在地上无能为力。
她闭上了眼睛，觉得闭目会让她好受点。浑身无力，饥饿无比。她艰难地翻过了身，就这么躺着了。
“吱呀——”
门被几个小妖打开了。他们叽里咕噜地商量着什么，解开了夏子鸢手腕脚腕上的荆棘结。
然而夏子鸢浑身无力，只得这么躺着，任他们举着自己走向不知名的地方。
“啊哈哈哈哈——”
又是那个妖女！她示意那几个小妖退下，又凑到了夏子鸢的面前，拖起她的下巴道：“哎呀呀，你看看你这狼狈样，真可笑啊。”
夏子鸢张嘴，想说话，却发不了声。
夏子鸢想道：我就是死也不会任你摆布！我呸！
妖女知晓她的心思，慢慢解释道：“你在流了大量血之后被我用我的毒充当了血。现在的你，没有力气，没法说话，更别说逃跑求助了。你啊，只能任我摆布了啊哈哈哈哈！！”
妖女顿了顿，又道：“我突然不想杀你了，看你长得还蛮可爱的，要不你做我的小丫鬟吧，供我消遣，供我调用——”
忽然妖女的声音昂扬起来：“啊哈哈哈！仇人！罪人！被我踩在脚底下！多么……多么美妙的感觉！”
夏子鸢厌恶地闭上了眼，不愿意再去看那妖女丑恶的嘴脸。
又想:恶心，死虫子，呕！！
妖女见状，扇了她一巴掌，一字一句地道：“死丫头！到死还不知好歹！”
她提着夏子鸢的衣领，将夏子鸢半吊在空中，扔到了一个小型洞穴。
随着噗通一声闷响，黑暗里突然开始躁动，爬出了一群又一群黑压压的小型虫子。摇头晃脑，尖叫不断。
它们迟疑着上前，看到妖女允许的神情之后疯一般地冲了上来。霎时间除了脸之外其他地方都被黑色覆盖。
虫子们开始噬咬夏子鸢的身体，不仅痛，而且很痒！
夏子鸢痛苦地扭转着身体，想好受一点，然而一切都是徒劳。
渐渐地，虫子变成了鲜红的血色，这才满意地退去。然而夏子鸢除了脸之外早已面目全非，身上全是坑坑洼洼的小口，要多可怕有多可怕。
夏子鸢非常痛苦，想死了一了百了。
然而妖女又上前来，从嘴里分泌出一些绿色的浓稠状的液，擦拭在夏子鸢的伤口上。
然而刚刚经历过一番啃噬的夏子鸢还没缓过劲，又被这粘稠的液体沾到，登时浑身火燎火燎的，像在火炉里，又感到无比寒冷。还伴有阵阵的刺痛，钻心的疼。
无声的呐喊仿佛已传遍了整个洞穴。妖女走了，只剩下夏子鸢一个人瞪着眼睛茫然地望向前方。
此时羽毛早已醒转，一醒来就问夏子鸢在哪。这举动惊醒了白鹿鸣。
“主人？主人呢！白鹿鸣！主人呢！”
“嗯……啊！阿鸢！”
“这什么东西啊！”羽毛显然被胸前的半翼银蝶链吓到了。
半翼银蝶链不断闪着红光，越来越快。颜色也越来越黯淡。
“这……”白鹿鸣开始心痛到差点说不出话了。他强撑着给羽毛简单的介绍一番后，说，“阿鸢她，有生命危险，就快死了。”
羽毛开始急了：“什么？！那还不快走啊！愣着干什么啊！”
之后就将白鹿鸣甩上了背。
此时的羽毛玩了命地飞行，见到妖怪就咬，要不就一巴掌扇走，怒吼道：“滚开！别挡道！”
“阿鸢！阿鸢！”
呼喊声不断在丛林里回荡，奈何只有野兽的吼叫，妖鸟的嘶鸣。
泪水不断在羽毛眼中流下，沾湿了它的胸毛，沾湿了它的脚爪。
半翼银蝶链不断摆动，然而红光越闪越快……
“杀了我吧……”夏子鸢绝望地做出了这个口型，眸里再无少女的那种轻巧与灵动。
自始至终，她都无法动弹，无法反抗也无法自尽。
没多久，毒性发作，竟然又疼的昏了过去。浑身无力，无法开口，精神竟也到了崩溃的边缘。
她蜷缩在那里，像一只娇小的幼虫，无助，绝望。
不知道多久，夏子鸢感觉到有人在擦拭着她的手臂，吃力地睁开了眼，竟是一只偌大的虫子在舔舐着她的伤口。
“你……你别过来！死虫妖，放开我！”
吼出来这一句话之后，她惊异地发现自己竟然可以开口说话了。夏子鸢想爬起来，又重重地摔倒。
那虫妖竟然开口说了话，婉言道：“孩子，你别怕。我……我是来救你的。”
“那个虫妖……是我妹妹，她还不懂事，请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它。你身上的毒已经被我解了，就是需要一点时间恢复……你……你先歇着啊，我再帮你看看……”
夏子鸢听这声音确实不像那妖女的声音，稍微放松了警惕，此时的她也无心去管其他了。这时她才发现自己早已饥肠辘辘，口干舌燥。
虫妖爬上了夏子鸢的身体，黏液不断泌出。它摆了摆头，又爬了下来。
它转头对夏子鸢道：“我溜出去帮你找点吃的，你乖乖躺着别动啊……”
夏子鸢无奈地笑着，她知道自己现在无法动弹，就这样看着虫妖爬出牢笼，隐入黑暗。
为了尽快恢复体力，夏子鸢选择闭目养神。黑暗中，只剩下微微的风声。
此时的羽毛发现半翼银蝶链闪烁得渐渐慢了下来，红色也越来越亮。它心知夏子鸢现在已经平安无事，松了口气。顺着林路又往山上飞了一小段，谁知闪得比之前更快更剧烈！白鹿鸣也皱紧了眉头，暗自念叨:阿鸢自小命大，她……她一点会没事的。
快睡着的夏子鸢突然被一阵吼声吵醒。小妖们说着“那只死虫子”“滔天大罪”之类的话。她暗道不好，却无奈头昏眼花，欲站起而不能。
“嘭——”
牢门被粗暴地退开了，那妖女提着虫妖蠕动着走了进来。
“该死的贱女人，动我的猎物，还敢救她？”那妖女叽叽喳喳地骂着，又指向了夏子鸢，“你知道她当年做了什么吗！”
虫妖身上滴着血，却很倔强，又有点悲哀地说道：“我知道，但是，妹妹，别再残害自己伤害别人了……”
“别叫我妹妹！你不是我姐姐！呵呵，残害别人？！她当年杀了我们的母亲就不是残害了吗！”
夏子鸢听得迷迷糊糊的，又不懂她们在说什么。她看到虫妖被扔在一边，被妖女用她的黑紫的刀刺穿，再也不动了。妖女做完这一切，又怨愤地爬向自己。
她被拎在手上，只觉得被妖女的怒吼震得难受。妖女道：“我要让你看看，我是怎么回报他们的！”
夏子鸢像个死尸一样被妖女甩到了一处小洞穴，在半空中就被从下往上迅速伸展的黑棱刺穿了心脏，手腕，脚腕，被挂在半空，血不断顺着黑棱流下，滴落。
黑棱还在不断灼烧着夏子鸢，夏子鸢痛的不停呐喊，而妖女却像是欣赏一番好戏似的看着夏子鸢被折磨。
毒性刚清，身体尚虚弱，又被这黑棱刺穿了身体，只觉得眼前模糊一片，对外界的感知逐渐丧失。
生命，快走到尽头了吗……
夏子鸢眼前似乎出现了白光，指引着她前去。
毕竟被刺穿了心脏啊，还能活得下来吗。
“嘣——”
又是什么东西爆炸的声音，似乎有一位黑衣人只身前来。而夏子鸢早就无法看清眼前事物了，眼眸缓缓地闭了上去。
黑衣人挥手将妖女甩到了一边，妖女登时吐了鲜血。
她颤抖地喊道：“你……你怎么过来的……”
黑衣人用低沉而带有磁性的声音道：“当然，是依靠你姐姐了……你也不想想，当年做错的到底是谁……我早已饶了你们一命，让你们苟且偷生，可你……呵！”
又是一掌，瞬间将妖女打回了原型。
随后摆手，黑棱缩了回去。黑衣人飞上去接住了夏子鸢，心疼地望着鲜血直流的她。
他道：“你不会死的。”
随后，他的额头抵上了她的额头。灵力源源不断地渡到了夏子鸢身体里，她肩上的凤印似乎也在发着光……
夏子鸢醒来时，已经是两天后了。
身上的伤口早已愈合了，也能起身了。
可能是躺的久了，也可能是起的太快了，夏子鸢一阵晕眩，眼前一阵黑。
“阿鸢！”
黑衣人扑向了夏子鸢，忙接住她，赌气道：“你这家伙，躺了这么久，就这么着急起来？”
夏子鸢扶额道：“你是谁……”
“我……”黑衣人垂眸，伤感道：“没事，你先吃饭，一会我告诉你……”
他端了一碗面给了夏子鸢。夏子鸢好几天没吃饭了，还受了这么多伤，身体早就撑不住了，抢过面条就狼吞虎咽起来。
“慢点，还有，真是的。”黑衣人的眼眸里绽出了些许神采。
不知为何，夏子鸢觉得这味道似曾相识，又说不出在哪吃过。而且……特别难吃啊喂！
“我还要！”夏子鸢还在扒着面条，却已经喊出了这一句话。明明很难吃，却很熟悉，夏子鸢三两下就吃完了。
黑衣人笑道：“好好好，我给你。”
等夏子鸢吃饱后，满足地躺靠在床上：“啊……好久没吃热的了。对了，你……到底是谁啊？怎么会来救我？”
夏子鸢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人：披着乌黑直发，上半部分的头发用发绳扎成高马尾，垂于肩后；身着玄色长袍，看着像真的古装；瞳仁是血红色，看似邪性却透着一股温柔；极白的脸上五官端正，棱角分明。
黑衣人的红瞳中绽着兴奋和哀伤交错的神采，小心翼翼道：“我……叫东方子夜……是你的……哥哥……”
“啊！？”
“是真的！你下的结界，只有你能随意进出……是那只虫妖不顾一切地跑过来告诉我……现在，它死了。”
“那只虫妖……对了，我还有哥哥吗？”
“你……想不起来了吗……阿鸢……”
东方子夜继而喃喃：“对哦，怎么可能会想起来呢？上辈子不也这样吗？都怪我，太激动了，忘了这茬了。”
东方子夜踟蹰片刻，挽住了夏子鸢的额头，凑近了夏子鸢。
“你要干什么！”夏子鸢瞪大了眼睛，想挣脱开来，却被东方子夜死死地按住了头。
东方子夜道：“别动。”
随后，又将额头和夏子鸢的额头触碰到了一起。
一股灵力如电一般刺入了夏子鸢的头，有点刺痛，又有一种舒适感。
夏子鸢的头开始剧痛起来，脑海里不断闪过各种各样的画面……一幕幕的画面如同万华镜一样在她的脑子里回转，大脑如同急速膨胀的气球，在不断容纳着这些记忆。
大脑简直要炸了！还晕的不行！双眸丧失了神采，不自觉地向一旁倒下。
一阵晕眩后，夏子鸢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东方子夜正握着自己的手发愁。乌黑的头发垂了下来，弄得夏子鸢有点痒。
“哥……”
夏子鸢试探着说出这一个字，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字眼。
她想起来了……
自己是谁，面前的这个人是谁，都有了答案……
她是东方子鸢，曾经的生神。他是东方子夜，曾经的死神，也是她的亲生哥哥。
虽然大部分记忆尚且想不起来，能想起来的也很混沌模糊，但是这不妨碍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及东方子夜的身份，甚至还有羽毛的身份。
羽毛原来不叫羽毛，叫枫啊……
大概是依据它额头上的那滴血滴状花纹起的名。
夏子鸢又叫了一声：“哥。”这一声变得无比坚定。
她看到东方子夜瞬间笑若夏花。太久太久的等待，就是为了这一刻重逢。
东方子夜喊道：“阿鸢！妹妹！你……这么多年了，你终于回来了……”
“嗯……哥，你还是一个样啊……”夏子鸢对东方子夜这般热情的回应感到有些不适。
东方子夜挠了挠头，关切地问道：“你身体还好吗？会不会不舒服？你饿不饿，我给你做点吃的？”
夏子鸢汗颜 ，因为真的很难吃！！！她定了定神道：“额……不用了，那只虫妖呢？就是最小的那只？”
夏子鸢内心：这家伙，妹控属性怕是改不过来了……
东方子夜心知她要干什么，扶着她走向了一间密室。
虫妖正躺在地方，察觉有光，微微动了下。
夏子鸢缓缓道：“小虫子，你报复我报复得很开心啊，还把你亲生姐姐杀了，真够歹毒的。”
虫妖嚷嚷着：“我呸！你个臭不要脸的狗女人！伤害我母亲！我不让你血债血偿，我……我誓死不屈！”
夏子鸢道：“你……其实不想变成这样的吧？”
虫妖突然愣住，道：“什……什么？”
东方子夜突然对眼前的这个人感觉很熟悉，有那么一刻，他感觉面前的夏子鸢短暂地变成了东方子鸢。从青春灵动，变得成熟稳重。
夏子鸢突然眸中迸出冷冽的光，道：“我问你，你对你的所作所为有过后悔吗？”
虫妖有些慌张了:“我……”
夏子鸢道：“你是怎么杀死你姐姐的，就怎么陪你姐姐去吧。”
说罢就随手拿起一根树枝，对着它的心脏刺了下去。
“这个，不仅仅是还你姐姐的，也是报复你的。”
虫妖嗷嗷叫了几声后，便不动了。
夏子鸢突然站不稳，欲要倒下。东方子夜连忙扶住她，问道：“怎么了？”
夏子鸢摆手道：“没事，只是这几天太劳累了，一时撑不住。”
东方子夜问道：“你……全都想起来了吗……”
夏子鸢苦笑道：“可能是我现在灵力太虚弱了……只有断断续续的片段记忆……哥，你……近来还好吗？”
东方子夜一听就来劲了，忙吹耀道：“我在这一千年里可是混上了帝王的地位，谁敢不听我的？除了这种不敢独自反抗只能偷鸡摸狗的杂碎。当然我才懒得管他们呢……”
夏子鸢皱了皱眉头，显然很不悦:“所以……那些人，你就纵容这群杂碎去吃咯？”
“我……”
夏子鸢道：“都多少次了！说了不要随便伤害别人的生命！更不能见死不救！虽然你是掌管死亡的！那也要救人！”
夏子鸢顿了顿，又道：“要不是时间太长了……他们……就可以活过来了……”
东方子夜将手搭在夏子鸢的肩上，摇头道：“不是你的错……就算刚刚死去，你灵力还这么弱，怎么让他们活过来……好了，告诉你吧，我把一些人的尸体安葬了。”
“真的？”夏子鸢抬头，望着东方子夜。
东方子夜信誓旦旦道：“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只不过，我赶到的时候太晚了，只能来得及救下一个人，可惜那个人好像还疯了。再后来有个老头子误入，还好没走太深，我给他送出去了……”
夏子鸢埋入东方子夜的怀里，道：“……行吧。你说你成了王，那些妖怪都听你的？”
东方子夜挑眉道：“嗯哼。”
夏子鸢道：“那你帮忙打听打听，羽毛……不对，是枫，和一个跟着他的男人的下落，就在这山里。”
“好。”
片刻后，便有了消息。
白鹿鸣和羽毛——也就是枫一起进入了东方子夜密洞的大厅里。
他们俩一开始蜗居在一个山洞里恢复灵力，被探查的小妖发现。小妖道是东方子夜派人来寻找的，羽毛二话不说就驮着白鹿鸣奔向了这里。
夏子鸢奔向羽毛，抱住它的脚，靠在它身上泣声道：“枫……我回来了……”
羽毛控制不住了，瞬间变小，扑入夏子鸢的怀里，眼泪止不住的流下道：“阿鸢……我等了你好久……你……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家伙！”
白鹿鸣疑惑道：“枫？”
羽毛擦拭眼泪道：“枫，是我原本的名字。”
这时东方子夜没忍住使坏的心，走过来按住羽毛的头就是一阵揉搓：“这都多久了？居然变小了？哈哈哈哈哈哈又变可爱了。”
羽毛疯狂甩头，挣脱出东方子夜的大手：“喂！东方子夜！能不能不要一见面就这样啊！”
东方子夜坏笑道：“嘻嘻嘻嘻，可以啊。不过你要喵喵叫两声，我才不会这样哦——”
白鹿鸣道：“好了好了，小羽毛，你俩别闹了。这位是叫东方子夜对吧？你好，我是白鹿鸣。”
东方子夜这才注意到这个一直没说话的人，他打量了好久，双瞳肉眼可见地发颤，似乎是终于确认了什么。
“鹿……鹿鸣？”
“你认识我？”白鹿鸣一脸懵逼。
东方子夜凑近了他的脸，盯着白鹿鸣的脸好久，声音轻了许多，甚至有颤音：“何止是认识……我没想到……”
东方子夜这个脑抽的家伙忽然冒出来没头没尾的一句：“要不然！你做我情人吧！”
白鹿鸣满头问号满脸震惊：“？？？？”哪有人上来就说这种话的！
谁料东方子夜盯着白鹿鸣的脸盯了半晌，最后还没忍住上手摸了一下。
白鹿鸣扒开了他的手：“干嘛啊？”
东方子夜这才放开他，道：“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挺好看的。”
“嗯？”三人道。
东方子夜耸肩道：“好看是好看，但是比不上我。”
“呕！”三人道。
东方子夜突然拍了白鹿鸣的肩，凑近了他的脸，轻声道：“要不你就答应我吧？”
“啊？！”三人道。
夏子鸢和羽毛顿时恍然：“哦——”他这是找到他的心上人了。
白鹿鸣顿时乱了，脸红并心跳加速，语无伦次道：“啊？！我？我我我我我……你？你你你你你……”他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东方子夜点头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啊！”
白鹿鸣道：“东方子夜……你……”你是什么流氓啊！
东方子夜笑得飞扬又欠揍：“叫什么东方子夜，叫阿夜。说的这么正经干什么？阿鸣啊……”
夏子鸢看不下去了，抱着羽毛就往外走，道：“你们……你们继续……我先解开封印，带你俩出去……”
东方子夜见状忙跑向夏子鸢，道：“哎哎哎，妹妹！快点啊！”
白鹿鸣又是另一种震惊：“？？？？她是你妹妹？”
东方子夜微微皱眉，似乎不解白鹿鸣的反应：“是啊，是我妹，她叫东方子鸢。”
白鹿鸣挠了挠头：“她不是叫夏子鸢吗？我是她哥啊……”
东方子夜疑惑道：“嗯？”
白鹿鸣道：“……我们出去，回家再说。”
此时夏子鸢早已骑着羽毛飞到了虚洞里的一处密室，她往一处发着光的石头滴了自己的血。
石头原本的蓝光顿时变红，光芒四起，看不见的结界现在正从他们上空缓缓开裂，最终化为碎片消散。
“好了，哥哥，管好那群小妖，别让他们祸害百姓了。”
东方子夜点头：“好。”
说罢，他们就带着东方子夜往原先的酒店飞去。
东方子夜突然道：“啊对啦！”
三人转头：“？”
东方子夜指着他们的衣服：“你们这是什么衣服，好奇怪哦。这么暴露的吗？还有你的头发，怎么这么短？身体之发肤受之父母，不能剪掉的啊……”
夏子鸢：“……”得！这货关在山里一千年了，不谙世事。近百年工业发展得实在让人大跌眼镜，东方子夜不清楚倒也难怪。
于是在下山的途中，他们废了好大的耐心给他一一解释了现代的发展历史和现代人的一些观念。
好在东方子夜接受极快，已经在点头认同了。时不时嗯嗯啊啊哇哇哦哦地附和称赞。
唯一改变不了的是……他坚决不剪头发！
算了，你开心就好。两人如是想道。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食人小妖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