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德容班和戒律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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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发生过什么，但是有人清理了现场，没留下任何明显的证据。同时他们撤退的一定很匆忙，并不是所有的痕迹都被打扫干净。
厨房的灶台留有余温，铁锅里是半生不熟的米饭。
霍白闻了闻：“好香。”
“当然香，这些可是上等的灵米，有灵力的。蕴含灵力的谷物对生长环境格外挑剔，生长过程中需要大量的灵气，难伺候的很，但味道是真的好，用来补充灵力效果明显，所以价钱也不便宜。煮这么一大锅，真是奢侈啊。”
霍白对灵米不灵米的没有丝毫的兴趣：“快点看完走了。”
离大厨房不远还有一个小厨房，灶上也放着锅，但锅里装着的是黏糊糊一团不明物的冷食，霍白闻着都馊了，嫌恶：“猪食吗？”
“霍姑娘，看那边。”裴度示意霍白看厨房的另半边。
一只长桌子上分组摆放着上百只粗瓷碗，在桌子上对应的位置分别写着“德容班”、“戒律班”，并且每一只碗上都写了姓名。一少半碗中已经盛了霍白以为的“猪食”。
霍白盯着桌子看了几秒，笃定道：“给人吃的。”
一大一小两个厨房线索有限，二人继续探索。后面还有几排房屋，大殿后的房屋占地不大，却十分拥挤，屋顶和墙都远超一般高度，彼此间隔距离短，空间狭小，采光困难，显得逼仄又压抑。
在这里，霍白见到了类似于教室的屋子，也看到了只有门没窗户的“小黑屋”，还有墙上挂着鞭子、荆条，放置了十字木架、棍棒等污迹斑驳刑讯工具的刑讯室……最后，是一间光线昏暗、气味混杂，设置了三排长长的大通铺的屋子。
门口写的是：弟子居所。
裴度走在前面，霍白随后进门。
“灵空门是个好地方，能让榆木变良才，凡人变修士。”霍白站在门内，沉默了一会儿才突然说了句，“灵空门的掌门怕不是姓杨。”
裴度低头，盯着霍白楞了一下才回神：“霍姑娘认识这里的掌门？”
“不认识。”霍白望着满室狼藉，声音平缓的逐字说道，“非常想认识认识。”
裴度奇怪的打量她。
霍白的侧脸显得严肃又郑重，圆眼睛里露出思索的神情，像是在确认什么，她就像一只发现了某种蛛丝马迹的猫，小心的步入室内，警惕而谨慎的观察和研究每一处可疑的细节。
裴度忽然发现，霍白走路没声音，不光如此，从他们进了屋子之后，如果不是刻意去看，裴度都没察觉到身边还站着一个大活人。
霍白的存在感弱到没有。
“找到了，裴度，你来看。”
裴度跳过地上扔的乱七八糟的被子、木盆等物，艰难的来到大通铺最角落的位置。并不是每一个位置上都有床铺，有些位置是空着的，角落的这个就是，上面只铺了一个陈旧破烂落着灰尘的竹席，裴度来来回回看了几遍都没瞧出异常，虚心求教：
“霍姑娘，看什么？”
“砖。”
“砖？”
“砖被动过，下面藏有东西。”霍白掀开破席子，指着某个位置，“就在这儿。”
裴度使劲儿盯着看半天，霍白信誓旦旦的模样令他自我怀疑起来，他一个修士的眼神还不如个凡人好？不能吧？
“缝……缝隙？”裴度不确定的问。
“对，顺着缝隙把这块砖撬开，你会法术的吧？变个锤子出来。”霍白盯着他的手，有点期待。
裴度好笑，他是修士又不是神仙，哪里有这种无中生有的法术：“锤子没有。”他两指并拢，在虚空划了两道，别说霍白指定的砖了，铺位整个都塌了下去。
霍白炸了，张口蹦出一句带着奇怪地方口音的大荒通用语（普通话）：“啥东西，你咋不听指挥哩！东西搁我弄木啦。”
裴度：“？？？”
霍白黑着脸在废墟里翻找，嘀嘀咕咕：“都说藏东西了，还一刀切，又拖后腿又捣乱，毫无组织纪律性。”
裴度：“在下错了，霍姑娘你快别念叨了。”他有点不好意思，连忙蹲下来帮着一起找，“我来我来，你歇着，怎么能让女孩子做这种脏活累活呢，就由在下代劳吧。”
霍白：“叽歪啥，快找！”
“……”
真凶。
本来很简单的事情，因为裴度的无组织无纪律自作主张，致使两个人直到屋内的光线完全变黑才把废墟一点点的清理干净，找到了被埋藏其中的一块紧紧卷起来的油纸卷。
太阳落山。
前殿方向的天空隐约有电光闪烁，嗷嗷的叫声远远传来，片刻后黑狗车狂飙而至，追在后面放电全身发光的白毛球欢欢喜喜的飘向霍白的脑袋。
霍白头发全部竖起，脑袋变成了炸毛球，裴度忍了忍，“噗嗤”一声，哈哈大笑。
霍白一把抓起白毛球，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动作迅猛的在裴度头发上猛擦七八下，裴度服帖柔顺的长发登时根根飘起，在白毛球一阵一阵闪烁电光的照耀下，整颗脑袋的剪影也变得和霍白一样毛躁滑稽。
裴度：“……噶。”
英俊的笑容瞬间消失。
黑狗车：“嗤！”
最终霍白裴度握手言和，相互为自己伤害对方自尊心和形象的言行道歉，就着发光的白毛球，在灵空门阴森寂静的院子里打开了油纸内包裹的秘密——由那张床位曾经的主人们记录下来的“真实”。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德容班和戒律班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