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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祭典再遇 ...

  •   独孤秋缘走出鉴心殿,关上门。鉴心殿外头是一座小花园,要经过小花园才可以离开,因为小花园的尽头是一座垂花门,那垂花门是鉴心殿与外界相连的唯一通道。刚来的时候因为漫不经心,现在仔细一瞧,这才发现。独孤秋缘在小园中漫步,不得不承认法恩寺在南宫皇室中的地位。一个小小的鉴心殿,竟能让工匠煞费苦心,到底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随小径走,独孤秋缘第一次领悟到什么是禅房花木深。花草相映,使人心平气和。
      鉴心殿中的那把剑让独孤秋缘深感不安。“姑娘可是迷了路?”独孤秋缘被这句话惊醒,看着离自己不远处的男子。男子高高的个子,像一尊石像伫立在垂花门之下,男子面容英俊,表面上看起来平易近人,有点庸懒,可偏偏独孤秋缘就是能从这样一个人看出此人桀傲不驯。衣着华丽绸缎,右手持着一公子扇,文质彬彬的,俨然像个书生,可独孤秋缘偏觉得虚伪无比。“公子多虑了,小女子不过是四处溜达而已。”男子见独孤秋缘想打发他走,觉得有趣,照常理讲,自己女人缘算不错,怎么这女子好似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是欲擒故纵吗?“小姐若真是如此可愿和在下一同溜达?”独孤秋缘觉得莫名其妙,怎么这世上什么男子都有,要多不要脸就有多不要脸。“公子,小女子累了,失陪了。”独孤秋缘说完,就听到那男子的回话。“姑娘是有意的吗?本公子陪你是你的福气,莫要不知好歹。”这回独孤秋缘更郁闷了,怎么,陪他溜达成了她的福气。福气?晦气吧!“麻烦公子让开,小女子真的该回去了。”陌生男子依然是纠缠到底,“姑娘先别走,在下有话要说。”“那公子请讲。”独孤秋缘不耐烦了,“有话快说,本姑娘可没功夫陪你瞎磨蹭。”陌生男子可不是省油的灯,痞痞的笑道:“敢问姑娘今年芳龄,芳名,家中父母健在?看姑娘应是待字闺中,尚未许人吧!”独孤秋缘顿时目瞪口呆,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原来认为皇甫爵的行为够惊世骇俗,现在看来,真正惊世骇俗的可能不是他。“公子与我素不相识,问这些不太合适吧?”独孤秋缘越发的觉得他脸皮厚。“怎会?日后成了夫妻,还有什么不合适的。”这话让独孤秋缘怒发冲冠,“公子,请不要太放肆。东西可乱吃,话可不能乱讲。”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想收都难。“怎么会?我是真心诚意的,休要怪好人。小娘子莫要气,要不我舞剑给小娘子看一看,也好了解为夫的喜好。”独孤秋缘再也忍不下去了,士可杀,不可辱,再这样子下去,还不知他会说出什么伤风败俗的话。正准备大骂他时,“舞剑”这两字一下子拉回独孤秋缘的思绪。难道鉴心殿中那把剑是他的?毕竟他手头上无剑,“这四周也没剑,难道想进鉴心殿中变出一把?”独孤秋缘孤注一掷,想试探一下。果不其然,那名男子一听鉴心殿与剑便立刻翻脸,原先柔和的线条变僵硬,眼眸闪过几分阴晦,“姑娘可是进过鉴心殿?”不唤小娘子唤姑娘,看来是真的有文章。“那倒没有,只是平时某些公子不是爱玩这一套吗?先将剑藏好,再变法术似的将剑拿出来讨女子的欢心,不是吗?”保命要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那男子警惕地看着独孤秋缘,“姑娘应该好好待在厢房里,要知道这外面可危险着呢!”男子还故意加重危险二字。独孤秋缘愤怒,想反驳他,可却见他一个转身离开。就在那一瞬间,独孤秋缘明白了男子态度大起大落的原因,那把宝剑,恐怕不仅仅是一把宝剑而已吧!
      次日,独孤秋缘被喧闹的声音吵醒,手揉了揉眼。“小姐醒了,赶紧起来,过一会儿就要举行法事!”晓儿那股兴奋劲全放在嗓音上,不把独孤秋缘弄醒决不罢休。独孤秋缘刚醒,睡眼朦胧,感官知觉尚未完全觉醒。“晓儿,你能不能别吵,我想多睡一下。”独孤秋缘昨晚很晚才入睡,因为陌生男子身上有太多让独孤秋缘疑惑的东西。“小姐,这可是难得的呀!”晓儿等法恩寺举行法事的这一天等得可久了,那顾得上独孤秋缘是否愿意起床。一边把衣服拿来,一边又将洗脸盆拿来,忙这忙那的,还说了一堆有得没的的废话,独孤秋缘有浅眠的习惯,一旦醒便不容易睡,所以她便由晓儿摆弄。
      圣坛,是除皇宫之外,皇家祭祀唯一的场所,圣坛离法恩师寺并不远,也就几公里的路程。圣坛是完全按照天方地圆的规则建造的,有两层垣墙,垣墙里正中央便是三层大理石铺成的石台,一二层皆四方型,惟有第三层是圆型,围在周围的石栏全部雕刻上南宫皇室的象征——朱雀。由于大理石均是上品,因此朱雀看起来像白雀。石台上有一个青铜铸造的鼎,大概一米来高,除正面刻的是一只翱翔的朱雀,其他均刻着大大小小的文字。一般情况下,圣坛是十分安静,可由于今日是六王爷代朝廷祭祀,因此这里人潮澎湃。可又因为有垣墙隔着,人门只好在门边上看,独孤秋缘站在汹涌的人潮之中,两人差点被挤成肉饼。独孤秋缘皱了皱眉没说什么,但晓儿已经注意到主子开始发怒。晓儿此时又被旁边的大叔推了一把,一个不小心,居然撞到独孤秋缘的后脑勺。晓儿心想这回完了,小姐一定会发威。说时迟,那时快。一位少将带着一队人马到,将人群分开,分出一条大道来,独孤秋缘和晓儿各分到一边。士兵没走几步便留下几个,一便维护街道畅行。这回独孤秋缘更郁闷了,因为刚刚留下来的士兵阻止人群走动,偏偏银两全放在晓儿身上,一会儿找不到人,真要走回去吗?那不疯了。虽然不是很远,可对于身娇肉贵的独孤秋缘而言,那是一场灾难,独孤秋缘正寻思着怎么解决,旁边的人忽然一下子跪了下来,个个高喊:“六王爷千岁,六王爷千岁……”边喊还一边磕着头。独孤秋缘赶紧照做,双眼不停瞄着远处的人马。皇室就是皇室,不细看还以为六王爷要带兵打仗。独孤秋缘等队伍稍近之后,细看那么骑在前面一马当先的六王爷。六王爷常年身被执锐,只是今天换上朝服,看起来像文官不像武官。独孤秋缘暗自打量着这位王爷,听说当今皇室之人均是美人,这回要好好开眼界,于是独孤秋缘更加仔细的瞧着这位王爷。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看了这男子,独孤秋缘脑子一片空白……任谁都难以理解,当朝镇国将军,也是六王爷的南宫雷,他竟然是在鉴心殿调戏独孤秋缘的陌生男子。至此,独孤秋缘再也无心观看所谓的祭祀,心理也有了一些底,明白当天他为何如此狂妄。独孤秋缘浑浑噩噩的过了这个上午,还好找到晓儿,不然后果难料,晓儿不知道独孤秋缘被南宫雷调戏的事,因此她非常开心地描述着今天的祭祀大典。独孤秋缘本想打住她的话,只是在这马车之内,太安静了也会显得诡异,只好任由晓儿一个人没完没了的说。“小姐,你看到六王爷没有啊,天啊!原先就听说六王爷是美男子,今日一见,觉得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啊,是吧小姐。”晓儿的脸蛋红红的,她比独孤秋缘小一岁,但也是崇拜英雄的年纪了。“小姐,你说像六王爷这样的人,他会立那家女子为妃子呢?我光是想都想不出来啊”马车滴答滴答不停的走,晓儿的声音也因为马车的声音遮掩,显得时大时小,时重时轻。
      等回到法恩寺时,已快是用膳的时间了,晓儿正张罗着。独孤秋缘百无聊赖,便在法恩寺里走走。法恩寺种得最多的是梅树和无花果树,无花果树上的果实压得枝条都弯了腰;因为不是冬季,所以没能看到梅花盛开。走着走着竟然来到鉴心殿。鉴心殿依然冷清,只是偶尔有鸟儿停在无花果树上取食无花果。靠近垂花门的长春花也朵朵盛开,红艳艳的色彩,似乎是在为美丽的春天添上几笔秒句。独孤秋缘嘴角扬起一丝微笑,心情好多了。“独孤姑娘,真有缘啊。”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独孤秋缘向声源的地方看了一下,是他,南宫雷。“六王爷吉祥。”独孤秋缘边说边行万福之礼。南宫雷依旧风流公子好雅兴,说道:“那日见了姑娘之后,便让人查了查你的底,果然未许人。”说完,还向独孤秋缘邪气的看了两眼,独孤秋缘不禁毛骨悚然。“独孤姑娘觉得本王如何,愿不愿成为本王的侧妃?”这一问,让独孤秋缘心跳漏了半拍,他身份又尊贵,实在是敢怒而不敢言。“王爷说笑了,民女蒲柳之姿,怎配得上王爷呢?”南宫雷听独孤秋缘想拒绝,“独孤姑娘说得是,只是独孤姑娘乃当今第一庄聚德山庄庄主之女,又是一位美人,这不是佳人了吗?你与本王为夫妻在合适不过。”独孤秋缘听罢心里真不是个滋味,都明摆着拒绝,他怎么不退反进。“王爷言重,若说是佳人,丞相之女宋潇潇才是真正的佳人,王爷将来要是见着了,恐怕都不得不嫌弃我了。”南宫雷听了也觉得可笑,我提我和你之间的事,你拉宋潇潇来干嘛,我可是六王爷,与宋府不知来回多少回,你当我从未见过宋潇潇吗?“独孤姑娘是否太过于轻视自己了。宋潇潇虽被人称为朱雀一枝花,可本王偏不喜欢那种女子,相反,本王钟情于像独孤姑娘这样的女子,有骨气。”独孤秋缘并不愿意再无意义的对话,跟南宫雷道别就要离开。南宫雷却不想就这样让她走,“独孤姑娘是聪明人,你我联姻,有利无害。独孤姑娘应该明白,聚德山庄固然家大业大,但毕竟在朝中缺乏有利的支持,不是吗?”南宫雷自信满满的说,毕竟为查得聚德山庄的独孤秋缘的一切,可花了他不少的心思。独孤秋缘头也不回,一个劲的往前走,只是每走一步都非常的费劲。
      南宫雷的眼睛在独孤秋缘身影消失的那一刻起,由笑意盈盈变为火热的欲望,那是对权利的欲望。南宫雷如今虽然是镇国将军,掌握南宫皇室多半的兵权,但有兵权无财权,确实难得让他登上九重天,于是他想到独孤家。只要独孤秋缘点头,那一切就好,将来铲除南宫雳就轻松多了,不管怎么说,他到底还是当今圣上。南宫雷得意的笑,然后走进鉴心殿。南宫雷直接来到书架面前,将后面那把剑拿出来。它的使命已经完成了,成功的将独孤秋缘的好奇心挑起,放这已经没意义了,南宫雷将他拿出来带走。南宫雷原先吊儿郎当的表情没有了,只有那种让人窒息的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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