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二十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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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关心则乱，风无涯原本可以唤柳圣学前来，不必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却一着急忘了这点。虽说柳圣学一钻进他那一堆药里头，就能两耳不闻窗外事。若有人找他，多半不会得到他的回应。要是你敢硬闯，后果绝对终生难忘。
然而对象换成风无涯，那就不一样了。这倒不是风无涯对于柳圣学有什么特别，实在是在风无涯受伤后，把柳圣学折腾怕了，他要是不想累死气死，最好时刻关注着他那边。所以现在的柳圣学，不管做什么都会留一只耳朵放在风无涯那里。
本来风无涯所住之处就在柳圣学隔壁，再加上柳圣学又特意关注他那边，只要风无涯喊上一句，柳圣学就能立马过去。可惜见到自家师兄突如其来的变化，风无涯一时慌乱，倒忘了自己就在柳圣学隔壁。哪怕不用内力吼出声，也能把人唤过来。
虽然自己正忍受着难以形容的痛楚，但风无涯那边的动静齐无悔还是在时刻关注着。在自家师弟摔下床时，他本想帮扶一把，然而他自己都自顾不暇，又哪里管得了风无涯？这才让师弟再次受伤。
见他伤口裂开，却仍不自知地挣扎着，齐无悔攒了些力气，一把把人拉起，禁锢在自己怀里，不让他乱动。他现在这状态可不好给师弟重新包扎，但又不能放任不管，于是只好扯着嗓子叫旁边的闲人，“柳圣学！柳圣学！……赶紧死过来！”
柳圣学确实留一只耳朵给风无涯，但这不包括齐无悔。所以任凭齐无悔喊了数声，柳圣学一点反应都没给。直到后来伴随着齐无悔的怒吼，他才觉得不对，赶紧赶了过去。
原以为是风无涯出了什么意外，虽然柳圣学不认为在华山内，还在他的关注下会出什么意外，然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再加上还有齐无悔那个混蛋在，每次风无涯受伤都是在他在的情况下，柳圣学就更不放心了。
哪想到等柳圣学急急忙忙赶到隔壁，一脚踹开门，还不待说话，就惊得忘了想说的。指着抱在一起的两个人，柳圣学话没经过大脑就吼出声，“你们两个在做什么？”要他来看他们亲亲我我？是不是觉得他太闲了？
“我们在做什么你看不出来？”没好气地反问一句，齐无悔真觉得柳圣学眼睛有问题，这么明显的事还要问？本来来得就够慢了，也不知在磨蹭什么。三催四催地才把人吼来，还一来就问这么白痴的问题。
“你，你们……”指着那两人，柳圣学一直没好意思跨进门。他不是古板的人，也不关心别人的私事。尽管柳圣学不清楚这两人是怎么搞上了，但想想也没什么好奇怪的。然而！让他来观摩就不对了！想要个见证人也不必找他吧？
“柳师弟？”疑惑柳圣学的反应，风无涯从被自家师兄禁锢的状态中挣脱出来，抬头望向还待在门口的柳圣学，见他一脸震惊的表情，心中满是不解。不过风无涯没空多想，赶紧唤人进来，“柳师弟，你快来看看师兄。”
看齐无悔？干什么？难道齐无悔这混蛋不行？所以才急着找他来治疗？才怪！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太诡异了，柳圣学惊悚地把它从脑中摘除。自己是傻了才会有这种离奇的想法，看来也得给自己整点药喝喝了。
来到近前，柳圣学才发现到不对劲。毕竟刚进门时两人抱在一起，一个脑袋在另一个怀里，而另一个背对着他，他也无从观察他们的状况。现在却是看得一清二楚，齐无悔这混蛋脸色奇差，眉头紧皱，嘴唇都咬破了，身子虽在竭力控制，却仍能看出微微的颤抖，显然在忍受极大的痛楚。
柳圣学什么想法都没了，立马抓着齐无悔的手腕诊脉。他虽是看齐无悔不顺眼，又恼怒他质疑自己最擅长的医术，但也不能见人难受着却不理会。身为医者，柳圣学的素养无法做到见死不救。
齐无悔的脉象十分紊乱，柳圣学一时查不出到底如何，只能大概猜测是中了毒。至于是何种毒，怎么解，柳圣学毫无头绪。如果能知道中了何毒，还有可能尝试着配置解药，然而现在他对这毒一无所知，自然无从下手。目前能做的只是先减轻齐无悔的痛楚。
放下探脉的手，柳圣学从随身口袋里拿出银针，直接一针把人扎晕，省得齐无悔痛得死去活来，他也省心。趁着齐无悔没了意识，柳圣学扒了他的衣服，更为仔细地检查起来。
这一次的检查所费的时间久了点，但结果还是如先前诊脉一样，看不出所以然。最后柳圣学没办法，又拿起银针，取了齐无悔一点血，准备带回去好好研究一下。
风无涯一直在等柳圣学诊断的结果，哪怕见他扎晕了自家师兄也未出言打扰。此时见柳圣学似乎有了答案，便开口询问：“柳师弟，你可有法子治好师兄？”
之前柳圣学一心扑在齐无悔身上，直到此时才有空理会风无涯。一转头就看到他左袖洇透的鲜血，眉头紧皱，柳圣学收起取出的血，转而为他包扎。
没耐心小心地一层层往上撸袖子，柳圣学干脆地用剪刀断了那截衣袖。一边消毒上药，一边回道：“具体我还要再研究一下，不过……”没有直接回答，柳圣学犹豫一下还是没打算隐瞒，“恐怕我也束手无策。”
闻言风无涯的眉头也拧得死紧。果然万圣阁的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解的，否则也不会被他们奉为圣药，用来控制手下。难道要解此毒，非得去万圣阁一趟？
“柳师弟，你对万圣阁了解多少？”如果要与万圣阁打交道，必须把对方的底细摸清楚。就算不能全部了解，也得尽量多知道一些。柳圣学痴迷医术，对万圣阁的秘药该是有所闻。
“万圣阁？”打上最后一个结，柳圣学听到风无涯有此一问，内心了然。原来齐无悔所中之毒出自万圣阁，那他探查不出，也不算自己学艺不精。
柳圣学猜测齐无悔是上次万圣阁攻上华山时中了此毒——包括柳圣学在内，所有华山弟子依然不知齐无悔曾加入万圣阁——当时齐无悔外表没伤，柳圣学注意力也没在他身上，自然不晓得他到底有没有受伤中毒。
虽然知道毒的来源，但万圣阁奇药怪药甚多，柳圣学还是不知齐无悔所中何毒。他知道风无涯有此一问的目的，可他并不赞同，“我所了解的恐怕还不如你们多，我只知道他们拥有很多罕见的毒，尤其是他们用来控制人的圣药。”
听柳圣学提起圣药，风无涯明知柳圣学不一定就了解它，却还是充满期待。没办法，目前风无涯再没别的方法可想，只能寄希望于柳圣学，“你知道圣药？”
“知道，却也不知道。”给了风无涯一句废话，柳圣学大概也觉得说得不明不白，于是又解释道，“有关圣药的作用我还是知道的，不过再具体的，比如药的成分，怎么解药性等，我就不知道了。说白了就是只闻其名不知其详。”说完见风无涯垂眸不语，柳圣学突然反应过来，“你别告诉我齐无悔这混蛋中的便是圣药？”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二十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