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二十一上 ...
-
来到鸣剑堂，不意外地看到柳圣学根本没挪动地方，而齐风二人也还在。林墨淡然地向齐风二人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直接走到柳圣学身后，却没敢靠太近，然后假模假样地问：“你们怎么没去饭堂？”
柳圣学原本不想理他，但感觉林墨就站在自己身后说话，明显是有事找自己，只不过没有明说而已，柳圣学这才勉为其难地开口，“解药明日才能制好，到时我会去找你。”知道林墨想问什么，柳圣学没心情跟他打太极，直接把他想知道的告诉他，免得一次次打扰自己，再露馅了。
被猜中了心思，林墨也不尴尬。嘻嘻笑着表示自己没有催促的意思，见冷了场，没人搭理自己，他也不多说什么，连没有得到作为借口来此询问三人没去饭堂的问题的答案，也不介意，反正他也不是真的想知道。得到自己要的结果，林墨不再墨迹，干脆地退出鸣剑堂，往回走。
全程没插一句话的苗剑，直到此时才对三位师兄打了招呼，然后赶紧追上林墨，防止他再作妖。直到盯着人回了房间，看着他洗漱睡下，这才放了心。
林墨因为过于疲累，睡下的时候时间其实还早。苗剑无法，也只能陪着。他们这边倒是相安无事了，反观鸣剑堂就没那么“和谐”了。
柳圣学对于齐无悔本就存着一股气，能容忍他在这里完全是因为风无涯。最开始赶走林墨后，柳圣学的注意力放在怎么制作所谓的解药上。以柳圣学所知，从华山现有的药材中研制出能忽悠林墨的解药，颇有些难度。想到风无涯用麻药骗过林墨，柳圣学便打算以此入手。
柳圣学一忙活起来便有些忘了时辰，也顾不上周围的情况。等到林墨去而复返，柳圣学才意识到，齐无悔跟风无涯都还在。风无涯也就算了，他养伤期间也经常来他这里，但齐无悔凭什么还赖着不走？
要说原因，柳圣学也不是不知道，无非是因为他那个师弟。但就因为知道他才嗤之以鼻，你齐无悔早干什么去了？现在装模作样地陪在人身边算什么？做给谁看？给他的话完全没必要。给别人？呵呵，没人知道你来了华山，除了苗剑那个傻小子，而苗剑可不会过多注意这个。
既然发觉那两人还没走，尽管柳圣学不介意风无涯的存在，却不能忽视齐无悔这么个大活人。所以在林墨跟苗剑离去后，柳圣学又开始赶人，“你们怎么还在这里？赶紧都走，别给我添乱，让我分心。”
其实齐风二人中间离开过，只不过不放心又回来了，可惜柳圣学过于专注，没有发现而已。两人这次来是有别的目的，不然也不会前来打扰。
柳圣学有什么习惯他们自是清楚，所以这次过来是特意提醒他用饭。两人本想等着柳圣学忙过一阵再叫他与他们同吃，晚饭已经用小火温着了。结果还没来得及唤人，却被对方又一次赶走。对此风无涯能忍齐无悔是知道的，然而他却不想一声不吭就走。
虽然想说柳圣学点什么，不过齐无悔并不打算跟他有逞口舌之争。又不是吃饱了撑的，何况他跟师弟为了等柳圣学，都没先吃。既然被人赶了，齐无悔也不会多待，更不会让风无涯留下。推起风无涯的轮椅，齐无悔边往外走边道：“我们走吧，别因为某些庸医无能，而牵连怪罪到我们头上。”
风无涯本还想趁着这个机会劝柳圣学先去用饭，冷不丁听到这句，明智地闭口不言，避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在面对柳圣学的怒火上，风无涯根据以往的经验，选择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尽管对不起师兄，但他也顾不得这么多了。相信柳师弟还是会有分寸的……吧。
“庸医”一词对于医者来说，可是极大的否定。柳圣学别的能不能忍得看情况，然而把这词按他身上，那就绝对不能忍。柳圣学也不配药了，转身就要开骂。没办法，谁叫自己打不过呢。但是刚转身，就发现两人已经走远了，只好冲到门口怒吼：“齐无悔！你最好别犯到我手里！”
不管柳圣学吼得声音多大，齐无悔都当没听到。倒是风无涯有些担心，但想到惹怒柳圣学的后果无非就是在吃药上受点罪，他也就安心了。
两人回到风无涯暂住之处，齐无悔去取温着的饭食。拿过两人份的，装在食盒里放好。看都没看留出的另一份，齐无悔没打算管留给柳圣学的那份，也不打算再帮他温着，直接关了火。
用完饭洗漱过后，齐无悔端来药，督促风无涯喝下。这碗药，不应该说一堆药是齐无悔在门口发现的，估计是柳圣学送来的，却不知为何没直接送进门。齐无悔才懒得去思考这个原因，无非就是抽空罢了。
一一看着风无涯把药喝过，齐无悔帮人躺到床上，嘱咐他赶紧休息，然后便要离去，却被风无涯拽住手腕。准备迈步的动作一顿，齐无悔转头看向没有松手意思的师弟，“还有事？”
“师兄你要去哪里？”把自己所有的内力都集中在抓住齐无悔手腕的那只手上，风无涯就算知道这样只是徒劳，但也没撤回内力，以及松手的打算。
“自然是去找个地方休息。”明知风无涯现在内力几乎全无，齐无悔也没挣脱。对于师弟会有这么一问，齐无悔倒是颇为奇怪。他能去哪里？既然都说了会解决林墨之事，他自然不会言而无信地偷偷离开。
“既是休息，那在哪里都是一样，师兄不如留下来。”风无涯松开抓着齐无悔手腕的那只手，往里挪了挪，给齐无悔留出空位。
齐无悔望了眼不大的床铺，这床铺本就只能睡得下一个人，即使风无涯尽可能往里面靠，也不足以让他们两人都躺下，除非全侧着身，空间还能大些。他是离开了华山，现在回来不方便出现在别人面前，可也不至于连让他独自居住的屋子也没有吧？师弟这是……
“两个人同睡一张床过于拥挤，我去隔壁睡。”从没想过自家师弟有一天会这么患得患失，就怕自己不声不响地离去。齐无悔反思了一下，两次的不告而别是不是给他造成了心理阴影。然而，他的师弟这么脆弱吗？
“隔壁不是供住宿的客房，而且还没经过打扫。”没有过多的劝阻和挽留，风无涯只说了事实。鸣剑堂是柳圣学的地盘，他并不需要谁来打扰，自然不会留什么房间让人住下。
柳圣学把鸣剑堂所有的房间全都用来装药材或是相关的用具，风无涯住进来还是特别收拾了一间给他。现在上哪儿再给齐无悔收拾一间？确实，齐无悔可以自己动手，但柳圣学安放的那些药材工具，也不能随便找个地方挪过去吧？
风无涯所说不无道理，但齐无悔也没必要一定留下。华山这么大，还能没他住的地方？哪怕没打扫，他又不是什么讲究的人，在外奔波时随便找个地方都能将就到天明，何况现在还有屋子。
齐无悔如此与风无涯说了，可惜风无涯依然不改变想法，“时间已经不早，师兄不用如此折腾。反正我们又不是没挤在一张床上睡过，况且你我睡觉都不会有什么大动作，凑合一夜也没问题。”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二十一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