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苇草动》路转

5、快乐的日子

　　自打上次的饭局归来，徐牧云主动公布了他的地址，原来他就住在离三人团一个地铁站之远的乐山园里。工作时，他是个程序员。
　　叶新雨和谭长风开始孜孜不倦组织着四人活动：唱K，看电影，密室逃脱，夜跑......四人群“欢乐满人间”时不时传出动态。
　　只要涉及到某些老歌，徐牧云总能自觉担任周丽珍的和音天使，两人唱得不亦乐乎。叶新雨和谭长风也耳濡目染，感受其中魅力，久之，也学多了一些老歌。与此相应，徐牧云也主动要求同伴们分别给出一张推荐的电影清单，取其交集，积极补片，看着看着，也成了个入门级影迷。在得闲日子，也继续逐一将剩余的片子看完。
　　徐牧云融入这个集体的速度之快，令人不得不相信起“缘分天注定”这句名言来。他的性格较谭长风沉稳些，但该活泼时还是很能玩闹，俏皮话也不少讲。加之，做事情总会考虑后果，在小团体里也喜欢照顾人，活脱脱一个男版周丽珍。通过相处时的观察，叶新雨和谭长风都认定了徐牧云，觉得他值得信任，跟周丽珍根本就是命中注定的一对，便开始着手于撮合他跟周丽珍。

　　七月份第一个周六的午后，几个人聚在老地方看综艺节目，两个女生坐在沙发上，两个男生拿过凳子分坐桌子两侧，吃着徐牧云从百果园买来的果盘，搭配着喷洒均匀的梅粉，十分爽口。何为惬意？此为惬意。
　　“以后你要带水果，从超市抱个西瓜就行，又便宜又好吃。西瓜季不长，我们要珍惜。”周丽珍估摸着果盘价格，觉得没必要花这个钱。
　　“有道是，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叶新雨接过话匣子，“确实不用弄这么豪华。西瓜就够了，专门抗衡这个天气。”
　　“花招你惹你了......”谭长风无奈耸肩，继而以长者姿态对徐牧云嘱咐了起来，“记住，挑冰凉的，走路都带风，尽享在我们当中空前的人气。”
　　“那不是抢了你的一哥位置？你怎么维持人气呢？”徐牧云朝谭长风抱了抱拳。
　　“凉拌西瓜皮，多谢各位。”谭长风捋了捋自己的头发。
　　“抢我的料？”徐牧云轻挑眉毛。
　　“物尽其用嘛。”谭长风也朝徐牧云抱了抱拳，“先谢谢了。”
　　大家讨论嬉笑时，周丽珍忽然起身，去到了厨房。
　　叶新雨看着桌子上的瓜果饼干，朝周丽珍喊道：“够吃啦！”
　　“不是要吃呐——”周丽珍拖着懒音，在厨房寻找着什么，“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一阵声响后，周丽珍抱出了一个小桶，里头装着的，莫不是——
　　“米？”谭长风好奇地问周丽珍。
　　“嗯。”周丽珍坐在沙发上，将小桶放在一旁，手开始落入米间，感受着这特殊的滑与清凉。
　　上次，四人逛超市时，周丽珍一度消失不见，最后是在大米区被唤回的。唤回时，周丽珍手上抱着5斤大米。
　　看着周丽珍在沙发上的此般模样，谭长风打趣了起来：“糟糕，超市要少了你这位常客了。”
　　“不是每次去逛都要买米的，不好意思逗留在大米区。”周丽珍缓缓说道。
　　“由此可以推断出你不会捏超市的方便面。”谭长风想起了一些网友自曝的行为。
　　“捏它干嘛？你捏？”周丽珍斜眼以对。
　　“我......买回来捏，打开，撒调料，干吃，倍儿香。”谭长风舔了舔嘴。
　　“跟刘白吃到一块去了。以前在宿舍时，她总这样吃。”如果她在的话，也会很快融进这个集体吧。
　　“还没能当面认识刘白呢。”总听面前这两个女生提起，徐牧云猜想，刘白应该也很可爱吧。
　　“哥们，咱们对这位神秘女子都有着同样的执念呢。”谭长风一副找到了组织的样子。
　　叶新雨直直盯着谭长风，后者赶忙满脸堆笑：“不是那个意思，换个词得了吧。景仰，把执念换成景仰。”
　　周丽珍笑个不停，自打交往以来，这对活宝越发欢乐了。
　　“她说过，国庆节来，只早不晚。”

　　第二天下午，徐牧云和谭长风又来做客。只见徐牧云抱着一个大西瓜，小心翼翼进门，对游离在附近的叶新雨呼喊道：“妹妹，过来！”
　　“好的，哥哥。”叶新雨一脸喜悦，直奔西瓜而去。
　　徐牧云示意叶新雨：“摸摸。”
　　叶新雨摸了摸西瓜表皮。
　　“怎样？”
　　“冰！”
　　“喜欢吗？”
　　“喜欢！”
　　谭长风在一旁发出冷笑，问徐牧云：“你有没有试过手里的西瓜被帅气夺走并在空中抛出完美的弧线后降落到你头顶？”
　　叶新雨白了谭长风一眼，“你两手空空，还好意思小气。”
　　谭长风瞬间破功，堆笑道：“开玩笑嘛。我等着规整的西瓜皮来做凉拌呢，怎么舍得砸？”
　　徐牧云白了谭长风一眼，“重点是不是错了？我也是爹娘生的。”
　　此时，周丽珍正站在厨房门口，对徐牧云喊了起来：“哥，这边。”
　　徐牧云一脸满足，“好咧！”
　　谭长风无奈摊手，“还真成人气王了。”
　　原三人团坐在客厅，等着徐牧云的隆重登场。
　　不一会儿，徐牧云端出来一盆红彤彤的切块果肉。掌声雷动，徐牧云边走边笑称：“惭愧，惭愧......”
　　四个人吃着西瓜，看着电视，真是畅快。
　　及至吃完，徐牧云推了推谭长风：“西瓜皮在厨房给你留着呢，为你的人气做出奋斗吧。顺带，把这个空盆端走，谢谢。”
　　谭长风无奈起身，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进入厨房，不时仰天长啸：“只见新人笑啊~”接着捋了捋头发，发型可不能乱。

　　接下来的一个周五，是暴风雨天。
　　周丽珍和叶新雨自清早醒来，就做好两手准备，一边收拾自己，一边盯着手机等着放假通知。
　　终于，临近平时工作日该出门的时刻，二人的手机先后迎来了讯息，“停工”二字分外美观动人。
　　二人于是手拉手开始转圈圈，最后晕乎乎瘫倒在沙发上开启美好的一天。面包，饼干，牛奶，电视机——足够了。等到了中午，再吃顿热乎乎的。
　　直至10点多，二人时光被响起的门铃打断。
　　周丽珍起身去作出回应。
　　“喂？”
　　“这边是朝伟和国荣，请青霞和曼玉开门。”徐牧云的声音。
　　“后半句是事实，前半句存疑。”周丽珍不甘示弱。
　　“开门啦，风大雨大的。”谭长风的声音。
　　周丽珍给两位巨星开了一楼的大门，顺带将家门也开了。
　　“Surprise!”进门的谭长风手里提着外卖，徐牧云则抱着一瓶大可乐。
　　“应该没做饭吧？”徐牧云问道。
　　“没呢。”叶新雨答道。
　　“我就说嘛，姑娘们肯定还没做饭，分外珍惜安逸时光呢。”谭长风将外卖放在餐桌上，一一打开，“过来吃吧。”
　　“今天你们还过来啊？”周丽珍有些诧异。
　　“你不懂护花使者的责任感。”谭长风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连着三天假呢，我们要好好吃一顿，庆祝庆祝。”徐牧云打开着一个个餐盒。
　　“理由很充分。”叶新雨向徐牧云竖起了大拇指。
　　四人嘻嘻哈哈，说着笑着吃着喝着，最后由徐牧云整理了垃圾，放在角落，决定临走再带去扔掉。
　　周丽珍有些兴奋了，问：“做什么好呢？”
　　叶新雨也高兴着，提议：“唱K？”
　　谭长风兴致大起，招呼起来：“那去我家啊。”
　　周丽珍摇头摆手，拒绝了：“折腾。”
　　徐牧云察左观右，终于有了意见：“打牌？”
　　周丽珍举起双手，附和着：“表示赞同，家里有扑克。”
　　于是，众人指定徐牧云的手机随机播放歌，边打牌边大合唱。不过，一到老歌都是某两人的专场，近些年的歌才有全场大合唱。
　　“放你们的歌吧？”徐牧云有些不好意思了。
　　“没事，我们乐意看你们合唱。”叶新雨挑动着眉毛。
　　徐牧云不再坚持，毕竟他也喜欢啊。
　　这种年轻人们聚在一起的感觉，真好。不谈烦恼，只争快乐。外面风大雨大，里头栽种鲜花。这样的日子，老了也会回忆得起来吧？面容可能模糊，气息却不会骗人。就像我们回忆起童年，似乎都能闻到午后阳光下巷子里发散出来的味道。那些，都不会骗人，都值得回忆。乏了的时候，总会梦回。

　　待到四人反应过来，已是夜间10点。
　　徐牧云拍了谭长风的肩：“走吧兄弟，明早再来。”
　　周丽珍招呼着：“慢走二位！”
　　窗外的雨却似乎不是这个意思。伴随着偶尔的响雷，瓢泼大雨哗啦啦直下。
　　男生们面露难色，女生们也担忧了起来。
　　周丽珍有些不安：“这天气，路不太好走吧？”
　　叶新雨问道：“你们的伞呢？”
　　徐牧云笑了：“在车上。”
　　周丽珍有些惊讶：“你们开车了？这么近也出动到车？”
　　谭长风嘻嘻笑了起来：“遮风挡雨嘛，特管用。”
　　叶新雨皱起了眉毛：“这种天气就别开车嘛。伞拿稳点，一下子就到了。”
　　雷声更大了。
　　叶新雨思忖了一下，挥手道：“别回啦。”
　　谭长风望向叶新雨，作求知状：“敢问高见？”
　　叶新雨努努嘴，豪爽发言：“你们今天还特意带了吃的过来和我们消遣，在这风大雨大雷声大的状况下放你们走，同为江湖儿女的我们也放心不下啊。”说罢眼睛视线投向周丽珍，等着周丽珍的回应。
　　周丽珍沉思了一下，猜着叶新雨的意向：“书房？”
　　叶新雨连忙点头：“可以吧？”

　　两人租的是三室一厅的房子，一直恳请房东不必为多出来的那一室招租。她们觉得，未知的房客这一存在带来了太多不确定性。如果之后要在日常费用的摊分、声音分贝的控制、灯的开关等等生活琐事上进行摩擦的话，不如直接由二人平摊第三间房的租金以及其他可能衍生出来的费用。经过打理，第三间房成了书房。
　　有时，她们会打趣刘白：“交月租啦，打钱过来。你说你人不在，我们做朋友的替你把房间打理得多美观，够意思吧。”而刘白每次都会回类似于“脑容量之小如我，并不记得曾委托你们这件事”之类的话。
　　一次，刘白小心翼翼地在群里发言：“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周丽珍:“不当。”
　　叶新雨：“憋着，苦其心志，对你好。”
　　刘白发了两个红包，标题：“大家好才是真的好”。不出一秒，红包已被认领。
　　刘白名正言顺地发问了：“你们，不会是养小鬼了吧？”
　　刘白盯着屏幕，期待着屏幕上即将出现的文字。终于，她盼来了“你已被周丽珍移出群聊。”再过了一会儿，她被拉回群里，接着又有，“你已被叶新雨移出群聊。”
　　意识到形势不妙后，刘白赶忙给二人私发红包，经二位昔日好友严谨审核，才得以重归组织。

　　“书房？”谭长风眼睛里闪过一道光，“可以啊，也很衬我书香门第的背景。”
　　“可以吗？”徐牧云相对腼腆些，目光不经意地与周丽珍对上。
　　“明早交份书评出来就行。”周丽珍的眼神有些慌乱。
　　窗外，惊雷又起。
　　“天气不错，我走了。”徐牧云作势要离开。
　　“不用书评了，爱心早餐总可以吧。好好表现吧二位。”叶新雨赶忙留客。
　　“好久没被人用醒神早餐唤醒了。你们值得信赖吗？”周丽珍顺着话题跟他们互动起来。
　　谭长风满脸春风，搭上徐牧云的肩膀，回应两个女生：“放心吧，我们已经长大懂事了。”

　　洗漱完毕后，两个男生乖巧地猫在了一张床上。一旁的书架上摆满了电影杂志和各类小说。睡前的抉择——谭长风相中了杂志，徐牧云则挑了本李碧华的散文集。
　　二人正津津有味看着，静谧的一方天地迎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请进！”谭长风很快从杂志中抽离。
　　“不进不进，——”门外是叶新雨的声音，“再次提醒二位，记得爱心早餐哦。”
　　“遵命，只早不晚。牧云兄会好好表现的。”谭长风果断回应。
　　闻此，徐牧云终于暂别李碧华构造的魅惑世界，望向旁边这位兄弟，问道：“你呢？”
　　谭长风嘻嘻不语。门外传来又一句叮嘱：
　　“记住，好好表现，牧云兄。”
　　“我的缪斯，晚安。”谭长风感到十分幸福。
　　“老头，睡吧你。徐牧云，明天醒目点。”门外的声音穿透力十足。
　　徐牧云懂了，这对活宝是在给他助力啊。

　　夜里，雷声此起彼伏，四人却睡得分外踏实、安稳。
　　第二天早晨，雨仍是下个不停。年轻人们更是美滋滋地赖床着。
　　忽然，徐牧云一个激灵，先于昨晚设置好的闹铃醒了过来。他双手撑着床，坐了起来，接着推了推谭长风，“给姑娘们做早饭啦。”
　　谭长风揉着眼睛，无奈道：“先说好，我只是个艺术指导。来，现在哥给你表演个鲤鱼打挺。”
　　正要跃起，被徐牧云摁了下去，“这位兄台，没人想看。”

　　打开冰箱门，视线所及之处是各类佐餐酱料——四季宝花生酱，雀巢炼奶，丘比沙拉酱.....徐牧云忍俊不禁道：“真会享受。”
　　而艺术指导看到的则比较长远，“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鸡蛋，生菜，各种酱，面包片——这难道不是月老在为你指点迷津吗？”
　　徐牧云学谭长风捋了捋头发，也活泼了起来，说：“区区三明治，怎么体现我的熟男魅力？”
　　凭着对周丽珍的了解，徐牧云从冰箱冷冻层搜出了手抓饼皮。
　　谭长风抱拳，佩服道：“徐兄，诚意满满呢。”
　　徐牧云则满打满算，问：“三明治，手抓饼，奶茶，水果，如何？”
　　谭长风学起了京剧腔，答道：“好~啊~”
　　徐牧云轻摇头部，调整了策略，说：“我们肯定没那功力弄茶胆了，做个简易版奶茶就行吧。”
　　谭长风再度抱拳，“真理。”
　　接下来，徐牧云烧开了一小锅水，往里投放了一小把红茶叶，静静等颜色晕开，拿勺子舀了一口茶水试了试，抿了抿，裁判道：“这浓度，正好。”
　　之后，又找来了筛子，将净红茶过滤在一个1000ml的壶子里，往里装750ml的红茶，剩下的倒入周丽珍个人的茶杯里。而后往1000ml壶子里加250ml的三花黑白淡奶和适量的砂糖，小心搅拌。二人试了试味道，都十分满意。
　　谭长风直抒胸臆：“是什么，让这东西这么好喝——爱情的魔力。”
　　徐牧云冷眼以对，问：“如果是爱情的魔力让它好喝，那为什么轮到你觉得好喝？”
　　谭长风一愣，回道：“厨房有点小，我就不影响你了。”刚要离开，被徐牧云拉了回来。
　　“你不给新雨做点什么？”
　　谭长风无奈地捋了捋袖子，说：“我为她做点什么的时候，你出去好不好？”

　　周丽珍醒来时，已是9点。雨天总是床的人气推手，没得质疑。拔掉耳机线后，音乐暂停了，周丽珍再次点了播放键，于音乐声中在床上拉伸了近两分钟。《寄洛李维斯回信》副歌处，周丽珍开始慵懒歌唱：“明知我们隔着个太空.....”终于，醒透啦！
　　此时，轻缓的敲门声传来。周丽珍起身开门，只见门外徐牧云一脸傻笑，说：“吃早饭啦！”
　　徐牧云的身旁站着的谭长风，正敲着叶新雨的门。
　　“谭长风，雨天她会睡很久的。你得用心唤醒她了。”
　　谭长风比了个O.k.的手势，开始用心：“曼玉，伸伸你的小蛮腰，出来吃饭啦。人家都站很久了。”
　　几秒后，门开了。曼玉揉揉眼睛，回应道：“早啊，国荣。”
　　周丽珍和徐牧云正停驻在一旁，打着冷颤。
　　“有泡茶吗？”周丽珍问徐牧云。
　　“有奶茶，有红茶。热腾腾的呢~”徐牧云一脸自豪。
　　“快，走，冷死我了。”周丽珍哆嗦着要去洗漱。

　　那对活宝笑着抱在了一起。
　　“任你怎么梳化，也赢不了的。今天我是曼玉，有国荣的认可。”
　　国荣在一旁重重点头。
　　周丽珍停下了脚步，对叶新雨宣战道：“咱们不拼脸，拼实力吧。”
　　叶新雨优雅点头，说：“好啊，对你公平点。”
　　周丽珍从处于颤笑中的谭长风的怀里抽扯出了叶新雨，往后者的房里推，锁住了门。
　　周丽珍掰了掰手指，发出声响，招呼道：“看，主场优势也让给你了。来吧。”
　　谭长风隔着门呼喊：“姑娘们，生死状没签呢。”
　　叶新雨轻蔑一笑，说：“放心，我会手下留情的。”
　　徐牧云隔着门叮咛：“姑娘们，早饭要凉啦。”
　　周丽珍柔声细语道：“放心，她撑不了多久的。”
　　房内时不时传来丰富的声音讯息，外头两位男生听着津津有味。
　　“一个枕头够她们砸吗？”
　　“没事，还有被子，杀伤力也是有的。”
　　戏闹完毕，周丽珍和叶新雨相拥而出。
　　谭长风撇了撇嘴，说：“女人啊，这变脸速度。”
　　徐牧云则满是欣赏，说：“这叫明事理。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终于，几人坐到了餐桌前。
　　脆皮手抓饼，鸡蛋沙拉三明治，热奶茶，热红茶，剥好壳的荔枝，切好的芒果块，去蒂的小番茄。
　　周丽珍叶新雨同时发出了“哇”声。
　　徐牧云十分欣慰，说：“雨天，听取‘哇’声一片。大家吃吧。”
　　几个人吃得心满意足。
　　叶新雨感慨着：“太好吃了。都谁做的啊？”
　　谭长风低下了头,坦白道：“说来惭愧，更多时候我只是个品控。除了你刚刚恨不能全部吞下肚的水果，其余都是牧云兄弄的。”
　　叶新雨懒得理睬谭长风，问起周丽珍：“除了水果以外的东西，都太好吃了对不对？”
　　周丽珍微微一笑：“好吃，好喝。”
　　于是，周丽珍硬是被叶新雨拉起来转圈圈。
　　徐牧云心里的甜涌到了嘴角，微微扬起，才能盛住。
　　谭长风啧啧嘴，提醒道：“综艺效果过啦！”
　　眩晕中的叶新雨才刚停住，不忘回嘴：“小S吃到美食就是这样的，综艺效果好着呢。”
　　谭长风向徐牧云传授经验：“兄弟，想跟了解她们吗？补某综艺去吧。”
　　徐牧云云淡风轻道：“可以。”
　　谭长风冷冷一笑,吓唬道：“不多，几千集。”
　　在徐牧云眩晕前，叶新雨抢先提醒：“可以找我们推荐其中几集嘛。”
　　徐牧云瞬间好转，说：“好啊。”
　　周丽珍打起了预防针，说：“只怕你们太有深度，全程抱手扶下巴摇头叹气。”
　　谭长风又贫起嘴：“有深度是真的，所以那些外向的动作我们是不屑去做的。”
　　叶新雨放下话：“哼，等着来转圈圈吧。”
　　之后，两个男生恶补了美食特辑后，求知若渴地补了音痴特辑、卸妆特辑等等经典视频，在此不再赘述。不过，转圈圈什么的，他们还是不会做的啦，这点教叶新雨好生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