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鬼宅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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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了一天本来已经很累了，李峰没想大晚上的还去宅子里调查“灵异事件”，无奈李一禾又受到了惊吓，哭着给他打电话。
程云追皱眉：“陌生的号码来的电话？”
李峰无奈点头：“是啊，号码显示就是本地的，然后打通了也不说话，一直在放一段纯音乐。”
死皮赖脸要跟着他们俩去“鬼宅”探险的沈良插嘴道：“纯音乐有什么可怕的？难道是传说中的禁曲？”
“一禾说，她也记不清什么时候听到的，反正都是在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耳边就有这种声音，她一开始以为是跟她合租的那个同学睡不着在那里听歌开了外放，后来被她同学说了一顿……”
李一禾同学的原话是这样的：明明知道你在睡觉我怎么可能开外放，再说我从来没有半夜听过歌啊，我睡眠质量可好了，每天都比你早一两个小时就睡得像死猪一样了……说起来，音乐什么的我没听见，有时候我会听到低低的说话声，我一直以为我是在做梦，
李一禾被同学的话吓得魂不附体，再加上接到了这播放音乐的电话，吓得晚上在寝室都整夜整夜地失眠，都快精神衰弱了。
李峰说：“我看这妮子的恐惧症在破解鬼宅之谜以前是不会好了。”
程云追想了想，道：“如果按照电脑住宅的思路想下去，不管是控制灯的明灭、门窗的开关还是音乐的播放与否其实都是不复杂的事情。”
电脑说白了是人类发明的最蠢笨的东西之一，它没有自主的意识，它只会根据输入的指令或者既定的程序来完成工作，一点都不知道灵活变通。电脑住宅使用的也正是利用这样的特性，在房子里安装无数的传感器，传感器再传输指令给终端，终端程序匹配合适的应对方式，再由被控对象来完成动作，是一个全自动的过程。
举个例子，比如今天天热，感应器检测到的温度超过了既定合适室温，程序下达开空调的命令，空调自动开启。
李峰说：“不对啊，一禾和她同学住在房子里的时候空调啊电灯啊什么的都是手动。”
“手动控制和自动控制完全可以同时存在，如果对方还想刻意隐藏自己的话，他可能会故意让自动控制在某个时候断开，这样不容易引起怀疑。”沈良说。
李峰瞄了他一眼：“你好像很了解的样子。”
沈良挺了挺胸，一副很骄傲的样子：“那是，我高中时候物理一直都是年级第一好吗。”
“这么厉害怎么不学物理专业？”
沈良故作深沉道：“人生啊，就是充满了如此多的不确定性，有时候我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啊。”
李峰一边开车一边笑得肚子疼。
手指习惯性地在膝盖上点了点，程云追说：“李峰，打电话问问你侄女，这栋宅子里面或者附近有没有类似仓库的地方，就是地方很大但平时没有多少人去的。”
“哦……”李峰正要伸手去按车载电话，沈良已经抢先一步帮他了。
“李一禾是吧……”他从刚才的对话中隐隐猜出来宅子女主人的名字，“驾驶员还是专心开车比较好哦。”
李峰挑了挑眉，觉得这小孩虽然自负，那臭屁的样子却有点可爱。
“叔叔？”李一禾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沙哑，精神确实不太好的样子。
李峰把程云追的问题重复了一遍，李一禾思考了一会儿，迟疑道：“一开始看房子的时候那个员工带我在附近转过，没有什么仓库……非要说的话，那房子的地下车库我们没看。”
李一禾和她同学都没有停车的需要，而且还有地上车库的存在，就算要停车一般也懒得开下去。
李峰不由数落她：“你这孩子心真大，好歹也是自己的房子，应该每一个角落都要掌握才行吧，万一发生个凶杀案什么的，你都不知道尸体就被藏在地下车库里！”
“妈呀我都快吓死了你还要来给我雪上加霜！”李一禾本来就战战兢兢的，又被李峰的假想给吓哭，“算了，不管怎么样这房子我不会再住了，你们要是能抓到鬼就告诉我一个结果就行，知道结果之后我就把它给卖了，Z市这么大，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挂了电话，李峰问程云追：“你问仓库干什么？”
“你记得我们那天听到的脚步声吧？”
提起这个，李峰还是觉得凉飕飕的：“记得啊。”
“一个人听到或许是心理太紧张产生的幻觉，三个人都听到就不可能是幻觉。这声音目前看来有两个可能性，一个是录好的声音，就和你侄女听到的纯音乐一样；另一个可能性就是真的有人在宅子里。假设我们采用第二个设想，那个人去宅子里的目的应该不是伤害谁。”
李一禾和她同学在房子里住的时间不算短，那个人要是能如此轻松地进出房屋还怀有坏心的话，她们俩可能已经被这样那样然后那样这样了……想到这里，李峰庆幸的同时赞同地点点头。
程云追接着说：“那么他进去的目的很有可能就是为了调试设备。一般的电脑住宅还会有集装箱设置，就是家具可以收纳在某个空间里，然后在必要的时候被运送到地板表面上来供主人使用。我们在房子里住了一夜，家具却都是在表面上的，也没有明显的收纳痕迹，所以这个电脑住宅或许根本就没有完成，那个人还在继续设计。”
为了调试方便，几十甚至上百台计算机肯定不能离宅子太远，所以程云追推测房子附近一定有一个类似仓库的地方安放着这些沉默的机器。
沈良静静地听着程云追分析，他坐在后座上，只能看见程云追的半张脸，他眼神中的镇定接近于冷酷，让沈良产生了一种见到Swap论坛上那位梦中男神的错觉……
听完程云追的话李峰顿时有了干劲：“也就是说，只要我们能找到那些计算机，就能彻底搞懂房子里的怪事了。”
程云追点点头，又道：“不过电脑住宅还只是个猜想，找找看吧，找不到大不了就换个方向再思考。”
三个人马不停蹄地来到了郊外。
车子一停下来，沈良就眼尖地指着窗外大叫起来：“二楼最左边房间的灯是开着的！”
李峰吓了一跳，说：“那好像是个杂物间吧，一禾她们还没来得及收拾里面的东西。”
程云追刚想说什么，二楼的灯突然灭了，整座房子瞬间隐入黑暗之中。
三人没有贸贸然上楼去，还是决定先去地下车库看看，李一禾说车库的钥匙压在玻璃暖房进门右手边的第一个花盆下面。
拿钥匙的时候李峰顺手抄起了一把小铲子，放在手里颠了颠，他压低声音道：“找个东西防身，万一二楼那个东西下来了怎么办。”
沈良嘲笑他：“大叔，你是不是盗墓片看多了。”
“谁是你大叔，我比你大不了几岁。”
“大几岁啊？”
“……不告诉你。”
“切，就是心虚呗。”
程云追不理他们俩，径直向地下车库走去。
他们没想到的是，用钥匙打开卷帘门之后，后面还有一重电子锁密码的门。
“完了，这下凉了。”李峰灰心道。
程云追观察了那电子锁半晌，拿出手机来对着它开始鼓捣——因为有外人在场偷溜到手机上的诺瓦这时候并没有露面。
沈良注意到程云追的表情看起来没有异常，额头上却隐隐冒汗，黑白分明的眼睛里仿佛什么都不存在了，有的只是一串串数字。
十分钟后，程云追输入密码，门咔嚓一声打开了。
沈良震惊地张大了嘴巴，差点跪倒在地当场拜师：“大佬，同样都是爪机，为何你如此优秀？”
程云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这是用命练出来的技能，他从未觉得骄傲，只感到疲惫。
门打开的瞬间，光从里面透出来。
沈良和李峰呆呆地看着那景象，半晌说不出话来。
整整一百五十台电脑，三十台为一排整齐地列了五排，其中有四十台正在工作，屏幕上闪烁着不同的信息，温度检测、湿度检测、电力监控、供暖系统、照明情况等等不一而足。
回神后，李峰一拍沈良的肩膀：“真被你小子蒙对了。”
沈良已经沉迷到这整齐的设计之中了：“乖乖，这在国外也还是新项目呢，不知道是哪位大佬这么有毅力……”
程云追摸了摸桌子，桌面整洁光滑，基本没有灰尘。
“可以肯定，那位设计者，或者管理者，从未离开过。”
李凤凤说：“那我们可以提取指纹去警局对比一下。”
“等一下，我想不用了……”
沈良忽然走到第四十一台电脑——也就是还未投入使用的那台，拿起了桌上一个带有特殊logo的笔记本，“我可能知道这个地下王国是谁设计的了。”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鬼宅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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