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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分工 ...

  •   “这么说来,刚才的一路上Master都没叫过我的名字,是忘记了吗?”

      拿着房间钥匙走在楼梯更高处的亚瑟这时候也停下脚步。他的声音清澈友善,但开口时并没有回头,一身纯净无暇的深黑西装让他与楼道里的阴影几乎融为一体。

      立香只能看到他似乎是做了一个伸手的动作,接着,身后那辆载着四人在公路上超速飞驰的跑车便开始折叠收缩,最终变化成核桃大小,飞入他的掌心,又被他顺手收入口袋:“无论如何先进屋吧,总不能在外面说话。”

      “喀哒。”

      房门打开又合上。
      最后一个进门的玛修挂上门锁,在公寓四角布置屏障性的魔术道具。

      “不用那么拘谨,请用吧。”
      正如阿尔托莉雅所言,尽管曾经是国王,但面对三位女士,作为唯一男性的亚瑟发挥着他的骑士精神,主动承担了服务工作。
      进厨房检视一会儿后,他端着托盘回到客厅,在每人面前摆上一只热气氤氲的玻璃杯。

      “没有助眠的蜂蜜和牛乳,也没有茶和咖啡,我只开了两瓶饮用水加热了一下。”
      最后一只玻璃杯没有放上茶几,而是直接递到御主手里:“当心烫,Master。”

      之前在车上,他先是戴着一副遮住大半张脸的墨镜,其后虽然被阿尔托莉雅摘了眼镜,但驾驶位恰好在立香座位的正前方,立香始终没机会看到他的正脸。

      现在情况完全不同了。

      柔和明亮的室光下,金发碧眼的英灵在相隔不到一臂的距离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
      那是与阿尔托莉雅非常相似,但又有微妙区别的英俊容貌。典型的欧洲人面孔,五官端整,肤白秀丽,灿烂的金发蓬松微卷,仿佛吸收了太阳的光芒,湖水般翠绿的眼眸熠熠生辉,好似万千星光坠入其中。被他目不转睛凝视的时候,人会不自觉产生时间静止的错觉。

      简而言之,是让人少女心复苏的理想的王子殿下。
      哦,更正,不是哪里的王子,而是古不列颠的国王。

      “亚瑟……”

      “嗯,是我。”
      终于得到想要的话语,英灵脸上绽放笑容。那是小孩子般天真纯净,让人感到整个世界都闪闪发亮的甜美微笑:“已经很晚了,快去洗沐睡觉吧,玛修会陪你一起。”

      哇哦,然后明天早上来收你们两个亚瑟王给我开的死亡通知单吗。

      立香猛然醒悟过来,以万分坚决的态度用力摇头:“我还没那么困。”

      亚瑟又笑了一下,也不坚持,而是顺着她的意思道:“好,那我去准备夜宵。谈话会等你洗沐完再开始。”

      #

      热水能带走疲惫,但带不走烦恼。

      在强烈的求生欲驱使下,立香只花了三分钟就关上水流,准备从淋浴间出来。守在门外的玛修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声音里的担忧关心之情隔着门也能感受到。

      为了避免这位学妹情急之下用盾砸门闯进浴室,立香又折回去重新打开莲蓬头开关。

      过了约十分钟,她再次拉开淋浴间的玻璃拉门,将洗沐前穿着的魔术礼装一件件穿了回去。唯一不同的是丹橘色的头发沾了水之后湿漉漉贴着脸庞,不复平时蓬松乱翘。

      拿着毛巾迎上来的玛修一脸新奇地盯着她,过了一会儿,意识到自己盯了太久,她微微脸红,掩饰性地拿起毛巾和吹风筒:“我来帮前辈吹头发吧。”

      “啊,我自己可以。”

      “没关系,让我来吧。”

      吹完头发又是一分钟过去,她一边熟练地把半边马尾用皮筋扎好,缠上头花,一边和玛修一起从主卧走回客厅。

      两个骑士王的交流似乎到了尾声。
      立香听到亚瑟的声音:“……不是谦逊,以女性之身达成同样的传说,付出的努力必然在我之上。你了解我面临的所有困境,我却无法想象你要额外克服的困难。能相遇真是太好了,你不这么觉得吗?这个世界同样奋力追求荣光与理想的我,接下来几天请多指教。”

      “你说的是未被反转的另一个我,现在的我可是连部下的死和人们所遭受的苦难都无动于衷的女人。”

      “我知道哦。事实上,如果被反转以后能达到你这样的程度,好像也没什么可怕的。”

      不,请冷静一下。
      一个反转的亚瑟王就够了。请给我留一个白色的王。

      “哼。”
      阿尔托莉雅对他伸来的手不快地握了一下:“别以为说好话有用,如果你们是来破坏我的圣杯战争的话,就用圣剑把你们送回那个叫迦勒底的地方。”

      “既然Master已经和你结下契约,那大家就是同伴了,就算真有冲突也不会对你隐瞒的。啊,Master来了。”

      虽然衣着造型都没有什么变化,但沐浴以后的精神面貌可能比之前更清爽一些。
      阿尔托莉雅和刚开门的玛修一样盯着她看,并且,在她走近以后,还凑过来很顺手地在她头发上摸了一把。

      而亚瑟的反应与两名女性英灵相反,他端起茶杯向沙发背靠了靠。

      “刚才说冲突是指?”
      在茶几一侧的单人沙发落座后,立香开口询问自己最在意的部分。

      “前辈还记得自己是迦勒底的御主这件事吗?”

      “你这么一说,好像有印象。是通过灵子转移到各个特异点,回收圣杯,修复人理……对吧。”

      “是的。特异点F,就是2004年的冬木市,前辈和我已经修复成功,在冬木的圣杯也回收了。但是23小时前,前辈突然从迦勒底的房间内失踪了。经过医生和达芬奇亲的排查检测,确认1997年的冬木市有再次形成特异点的趋势,前辈也正在冬木市。所以,在确认了前辈的坐标之后,由我和亚瑟先生执行了灵子转移,和前辈会合。”

      “剩下的部分我来说明吧。”
      手环再次亮起,在客厅里投射出迦勒底中央管制室和医生罗曼的影像:“迦勒底的目的是修复特异点,排除人类史中的异常因素,为此立香的力量是不可或缺的。本来确认坐标以后,应该立刻执行灵子转移,将御主带回迦勒底。但这个时代已经有形成特异点的趋势,是迦勒底需要修复的目标,立香也被大圣杯赋予令咒,牵扯到这次圣杯战争中。”

      “根据拉普拉斯的记录,冬木市的圣杯战争应该发生于2004年,而你们所在的年代却是1997年,也就是说这场圣杯战争本身很可能便是导致特异点形成的原因。冬木的Saber君,我们无意破坏您的圣杯战争,但若这场魔术仪式从一开始便是错误,您也无法得到您追求的事物。”

      “好难听。如果是为了区分我和那个白色的家伙,叫我黑Saber吧。”

      “难……难听吗?呜……我还想了很久……”

      “那么我就是白Saber了。”
      被另一个自己称为白色的家伙,亚瑟也不生气,带着清爽的王子殿下的微笑给御主递了一碟水果塔,一杯热牛奶:“请用。”

      “谢谢。”
      装在白色陶瓷浅碟里的水果塔上堆叠着鲜切的大颗草莓,看上去让人非常有食欲。立香咬了一口,心情很好地问:“这是从迦勒底带来的手信吗?”

      “不是哦,达芬奇亲准备了这个世界的流通货币,牛奶、草莓和水果塔的基底都是刚才出去买的。”

      “什么,你们还准备了钱吗?太好了。本来还在想要不要和女神联手,从那个天体科的君主那里借一点活动经费呢。”

      “咳……咳咳……”

      通讯屏幕对面的医生一口水呛住,连杯子都差点摔在地上:“立香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啊?”

      还不是因为屋子里现在有两个亚瑟王,财政大危机吗。
      立香默默捂住脸,不想去想这几天的账单。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分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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