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天之女主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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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总算连上了！灵子转移一结束，系统就检测到女神级别的从者反应，信号被干扰得无法识别，想提醒你们快逃都做不到。现在看来，你们已经顺利脱离那个从者的攻击范围了，祝贺你们。……怎么都不说话，通讯还有故障吗？”
曾经注入魔力试探，没有一点反应的手环在御主左手手腕上闪了闪，向上方投射出萤蓝色的通讯屏幕，一名梳着马尾的男性的影像出现在通讯屏幕中央。
平心而论，那并不是世俗想象中成熟稳重的指挥官形象，但却奇妙地让人感觉到安心。
“……医生？”
“晚上好，立香！太好了，还以为你不记得我们，正在苦恼该怎么向你解释呢。距离玛修发现你从迦勒底失踪已经过去了22个小时，现在感觉如何？身体上有什么异常吗？”
坐在前座四目相对，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两位英灵被这动静吸引，齐齐看了过来。
那过于协调一致，宛如双子的动作让落在两道目光中心的立香不禁神经一颤，产生一种“我叫一声Saber会有两个Saber回头看我”的感觉。
难道阿尔托莉雅被反转的不止性格，连性别也包含在内吗？
总觉得是个不能多想的危险话题，还是不要深思为上。
立香摇摇头，甩开那些妨碍思维的乱想，向着通讯屏幕道：“除了记忆有点缺失，其他都挺好的。”
此话一出，在她身边的樱发从者先坐不住了：“还是记忆缺失吗？物理障碍还是魔术障碍？前辈还记得我……还记得迦勒底的事吗？”
“看到的时候都能想起名字，知道应该是熟人，别的就想不起来了，抱歉。”
“立香酱看这里。”
通讯屏幕晃动一下，被棕发蓝眼的绝世美人拉向自己，那满溢着天才自信的气质比她的面容更令人印象深刻：“能想起我的名字吗？看到这张脸，不可能想不起来吧。”
“嗯，记得。”立香很认真地点点头，“是你，蒙娜丽莎！”
“……”
“噗。”
樱发从者被天才的反应逗得笑了出来，而随着她的笑容，车内的两位亚瑟王也好，通讯器另一端的迦勒底也好，被阴云压抑的气氛都得到了有效缓解。
坐在前座的阿尔托莉雅发出一声轻哼，从口袋里拿出短租据点物业的名片，食指轻轻一弹，让名片向身边飞去。
亚瑟抬手一截，接住她抛来的方形纸片，那默契十足的动作让人难以相信两人是初次见面。
“对不起，我只想开个玩笑。晚上好，万能的达·芬奇亲。”
“芙呜——”
立在她肩头的白色小动物叫了一声，仿佛在说活该。
同样被逗笑的医生接过话，承担起他的本职职责：“能想起名字就说明记忆只是被暂时遮蔽，没有遭受物理消除，魔术障碍的可能性大一些。嗯，体征数值没有任何异常，不如说各项指数都下探到了灵子转移期间的历史最低值，身体机能堪称完备，不过积累的疲劳还是存在，有条件最好能先睡一觉。对了，刚才袭击你们的英灵也是这次圣杯战争中的从者吗？系统刚检测到她的灵基反应就断线了，拿不到稳定数据，但那个规模怎么看都像是女神级别的，魔力稀薄的现代环境根本无法召唤出那种从者才对，因为无法准备那种级别的灵基。”
“我记得前辈说过……是拟似从者？”
“啊，是的。”立香看了看自己右手手背，“我觉得，她应该就是雁夜先生说过的远坂家新任当主，远坂凛吧。”
玛修惊讶地睁大眼睛：“既是从者，又是御主？”
“嗯。刚才和她接近的时候，我手上的令咒起反应了，和雁夜先生打开魔术回路的时候一样。只有同为圣杯战争中的御主，才会有那种反应。”
自称普通人类，其实不仅相对在场中人，放进英灵中也位列魔术世界顶层的罗曼思考了一会，给出合理猜测：
“难道说，她没有准备圣遗物，而是直接进行召唤，吸引与自己适性最高的从者吗？该说大胆还是轻率呢，但是既然能召唤到女神，那就是了不起的奇策。想必是位魔术素质非常高，对自己充满信心又喜好冒险的新人魔术师吧。”
“没错，这样就说得通了。因为不是凭借圣遗物，而是直接靠适性进行的召唤，所以在女神现界的时候，尽管圣杯无法准备能容纳女神的灵基，但灵魂波长与女神高度吻合的御主却提供了女神的宿体，让契约得以成立，也就是用御主的身体作为凭依，让女神成为自己的拟似从者现界。”
“就算在圣杯战争中，这样的情况也可称之为异常，可能出现了什么特殊事态导致圣杯的权限扩大吧。”
玛修对他的猜测一贯信服，全盘接受地点点头，又看向身边：“那么前辈抛圣晶石给那位女神，是因为已经猜出了女神的真名吗？”
“没那么厉害。”即便一半被刘海遮住，樱发从者的星星眼攻击对御主也能起到特攻效果，立香摸了摸自己发热的脸，将想法毫无保留地一股脑倒了出来，“雁夜先生说过，远坂家是以宝石魔术出名的。之前和Archer离得近了，有看到她用来攻击的魔弹就是宝石。那么大量的宝石消耗，即便是冬木管理者的远坂家也会头疼吧。如果攻击能奏效倒也算了，但一对三的劣势，再投入宝石无疑是单纯的浪费——只要冷静下来，她一定能意识到这一点。而我只要创造一个让她冷静的契机就好。”
通讯屏幕另一侧的医生点点头表示赞同，并给出了补充解说：
“这就是拟似从者的不足了。本来女神的神力是自由自在，不受约束的，但受到凭依的御主影响，她不得不用宝石来积蓄魔力，施放攻击。对人类而言，宝石魔术的巨大威力足以弥补它要求的可怕消耗，但放到从者那个规模，再使用宝石积蓄魔力无疑是得不偿失的超一流浪费家的做法。”
“不过立香，既然你曾经近距离观察过Archer，对她的真名有什么线索吗？女神通常不会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听你们的形容，那位女神在明知一对三的情况下还是追上来了，应该是位对自己的能力充满自信，而且又比较任性的女神，如果能限定一下区域，还是比较好猜的。”
“嗯……要说最显眼的当然是她乘坐的那个像弓一样的飞行器，好像又可以载着她飞行，又可以当做弓发射箭矢的样子。身为Archer却能拥有比肩Rider的机动性就是因为它吧。”
玛修对着通讯器点按几下，为她补充：“医生，刚才和从者战斗的影像已经传过去了，能收到吗？”
“收到了，虽然受魔力干扰，画面有点模糊，不过大概还是能看出形状。又能储物又能发射远程武器的天舟吗？那么前卫夸张的设计，应该是相当远古的文明才会有的想象力。”
“然后衣着风格的话，是奢华又性感的类型，不像希腊女神那种长袍式的海洋文化产物。”
“我好像知道是谁了……”
通讯屏幕上，医生罗曼的表情忽然变得沉重：
“只是天舟的话，古印度神话中的维摩那、北欧神话中的斯基德普拉特尼都很有名，但限定到非希腊系的古神话中的女神——”
“美索不达米亚神话里，掌管美与丰收，同时又是战争女神的天之女主人伊南娜（Inanna），阿卡德神名为伊什塔尔（Ishtar）。”
“据说她曾经带着大量美酒访问埃里都，把住在那里的恩基神（Enki）灌得酩酊大醉之后，偷走恩基神的宝物密（ME）返回自己居住的城市乌鲁克。”
“在那场堪称神界少有的恶劣偷盗行为中，女神伊南娜赖以作案的道具，搬运赃物并承载女神逃走的，正是著名的神之舟，天舟玛安娜。”
“如果被召唤出的是那位女神，这个时代形成特异点也没什么可奇怪的。毕竟真要惹怒了那位女神，让她放出天之公牛乱撞一通的话，那非得找到与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和神造兵装恩奇都联手相匹敌的战力才能收拾局面。”
“啊啊，到底为什么会有魔术师想不开召唤那位女神啊。而且还是能和女神融合成拟似从者的极端适应性，我现在是真的很好奇那位魔术师的性格了。”
“抱歉打断一下，据点到了哦。”
负责驾驶的亚瑟带着笑容开口提醒：“不管是怎样的强敌，今晚都不至于再上门了。让御主先好好休息一晚吧。”
“说的没错，是我疏忽了。就算真的是那位天之女主人，在圣杯战争中也还是受御主压制的，真到需要担心的程度，担心也没用，不如先好好休息。今晚大家都在，立香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是属于医生的，非常让人安心的语气，听上去和印象里的医生没有任何不同。
但是，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在自通讯恢复以来的全部对话中，他一次也没有提及两位亚瑟王的姓名。
“Master。”
有些事情医生罗曼可以躲，玛修可以躲，身为御主的藤丸立香是躲不掉的。
合上车门，准备上楼的一刻，从副驾驶座离开的阿尔托莉雅叫住了她：“刚才我身边坐着的英灵很有骑士风范呢。对攻击时机的把握十分到位，修身得体的黑西装与太阳镜的搭配也不错。我的意思是，不为我介绍一下那位英灵吗？”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天之女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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