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渺》袖舞蓂荚

59、第九章 追查

　　“哥，你别这么紧张了，我真的好了。”念霏哭笑不得。每天莫悠琪都追问救了他们的木先生念霏的情况。
　　木先生笑着摇摇头，说：“年轻人，别太性急，莫丫头已经退烧了，证明危险也过去了。只是脸上的伤还要等一段时间。”
　　“可是霏儿的眼睛……”莫悠琪自从听说念霏看不见之后就不曾放心过。
　　木先生微微一愣，随即笑道：“眼睛，过段时间自然会恢复的。反倒是你，小莫，你的中的瘴气可是不弱，余毒没有清除干净你还是不要太操劳。”
　　“听见没有！”念霏娇嗔地笑道：“哥，还不去休息，要是你病了，谁来照顾我啊？”
　　莫悠琪无可奈何地看着木先生和念霏，只得点点头：“那好，我先去，如果你们有什么事叫我就好。”
　　“先生。”听着脚步声远去，念霏猛地敛起笑容，凭着听觉转头向着木先生：“您直接实话说了吧。我眼睛其实好不了了对吧。”
　　“我没有骗你。”木先生沉默了良久，叹口气：“也许过段时间自己就好了。”
　　“也许？”念霏勾唇冷笑：“只是也许，那也许永远也好不了了对吧？”
　　木先生不语。
　　“先生不必顾忌。我能下得了手毁了这张脸，还怕变成瞎子吗？”
　　木先生盯着念霏，露出怜悯而又悲戚的神情：“难为你了，丫头。亏你还能撑得住，你这眼睛也不是完完全全好不了，若是能够好生调养，也是有希望复明的。”
　　“多谢先生的实话。”念霏微微握紧了拳头，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也好，省的……哼，眼不见为净。”
　　“不要自己一个人强撑着。”木先生有些心疼地看着这个年纪轻轻却又如此倔强的小姑娘，长叹一声：“丫头，你有一个好哥哥，不要什么事情都自己一个人扛着，连我这个老头子看着都替你心疼。”
　　“先生，我真的没有逞强。”念霏摇摇头：“只是觉得好累，只是想要平平静静的生活都这么难吗？有时候我自己会觉得自己是个很可怕的女人，很坏。或许是我想要的太多，执念太深了吧！”
　　“执念……人活着都很累，谁都有执念，只是各自不同而已。”木先生浅浅一笑：“我像你们这么年轻的时候，也曾经固执倔强，如今想想活的真累。至于好人坏人，很难界定的清楚，你觉得我像好人吗？”
　　“先生？”念霏饶有兴致地一笑：“医者父母心，先生救了我和哥哥，至少在我眼中不是坏人。”
　　“可是，我却曾经助纣为虐。”
　　“你可知为何我不再轻易救人？”木先生思量了一会儿，缓缓开口：“若非看着你哥哥几乎是用了生命在保护你，我这个老头子被感动了，否则，我不会出手救你们的。我曾经有一个很美的妻子，我们很恩爱，我当时很年轻，有一腔的热血，所以仗着一身的医术救人无数。可是身为医者，我竟然救不了自己孩子，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因为难产，生下来没有多久就去了。而我的妻子也受了刺激，身体越来越憔悴。当时我正好遇到两个快要病死的孩子，很可爱的小男孩，我好心好意医好他们，得知他们是孤儿还收为义子，教他们医术、读书还有识字，两个孩子也异常的聪明，学的很快，加上两个孩子聪明伶俐会哄人，我妻子也很开心，身体渐渐好转。后来我们又有一个女儿，可是我对这三个孩子毫无亲生和养子的区别，都是一心一意地对他们。三个人里面老大是最聪明最能干的一个，也是我寄予希望最大的一个。我和妻子见我们的女儿和那孩子情投意合就同意了这门婚事。我妻子见到三个孩子有了自己的家，也安心地去了，我也隐居了。没想到……他用我教他的一身医术助纣为虐，成了什么所谓的木曜使，仗着一身用毒的本事没有少害人。还带走了我亲外孙女木镯。”
　　“木镯……”念霏微微揉着额头，这个名字怎么如此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说过呢？她蹙眉道：“木曜使？就是据说一个叫七曜使的神秘的组织？”
　　“没错，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一个自称日曜使的少年，收罗了一帮有野心的人物，合称七曜使，他们的目标就是这个天下。虽然说三国，现在是两国了，之间本来明争暗斗也不少，可是把背地里把事情真正加剧的却是他们，弄得现在日益得民不聊生。若是我不交他医术，或是我更关心他，将他的想法引入正途，也不会发生这么多，说起来，我也是间接的凶手。你可知道，是我亲手杀了那个我养大的孩子……用这双救人的人杀了人……所以，我再也不随便救人了，省的到头来，更加痛苦。”
　　念霏轻轻一笑，摇摇头说：“是先生太过执著了，此事怪不得先生。更何况三国之战势在必行，七曜使不过是加剧了而已，但事实是不可避免的。”
　　“所以这些年我想通了，也不再为难自己了。莫丫头，我给你讲我的故事就是想要告诉你，好坏不是三言两语说的清的，看的角度不同，事情也不同。至于执念，我们都不是圣人，注定要为了很多事情苦恼执著，你如果太执著于执念，这本身也是一种执念。”木先生笑了笑，望着雾蒙蒙的远处轻叹：“只是若执念太深，就恐成魔了。”
　　“先生教导的极是。”念霏弓腰施礼，正色道：“念霏受教了。正如当日的惜姬，她执念于自己的容貌，所以意图毁掉我的容貌，这本就是一种成魔的执念，所以在得知我并不如她那样在乎自己的容貌的时候就疯狂了。可是如果我和她一样，太过执著于自己的好坏对错，终有一日也会那样。”
　　木先生一脸孺子可教也的表情笑着望着一脸豁然开朗的念霏，说：“你如今要做的该做的就是什么都别多想，多想无益。就安心养病便可。”
　　“如果我眼睛真不能复明，请不要告诉哥哥。”念霏欠了欠身，转身离开。
　　木先生盯着念霏的背影长长的叹息。这样聪慧过人的女子，这样心思细腻的女子，若然没有毁去那张娇艳的容貌，该是怎样的一名惊世红颜？

　　“有霏儿的消息吗？”墨悠洵看着手下暗卫，脸色微微铁青。
　　“属下无能，在追入蜀中之后就失去公主殿下和琪王的行踪了。”暗卫垂下头：“不过我们抓到了一个疯女人，她一直疯疯癫癫地叫嚷着公主殿下的名字，还说终于毁了公主殿下的容貌了。”
　　墨悠洵心中一紧，攒紧了拳头：“把那个女人带到密室去，再传召李御医过来，不要惊动其他人。”
　　“哈哈，毁了你这张脸，我又是最美的了。”惜姬竟然疯掉了，摆弄着手指，咯咯地傻笑着：“墨誉霏，你这个丑八怪！”
　　“你见过霏儿？她在哪里？”
　　惜姬听见有人的声音，猛地抬头，看见一双带着怒意和隐忍的幽深眸子，还有一张不逊色于任何人的面孔，顿时一惊，尖叫起来：“你的脸不是毁了吗？不！我要划花了你的脸，我也要毁了你的脸。”说着就朝着墨悠洵扑过去。
　　旁边的暗卫一把按住惜姬，她忍不住扭动地挣扎着，怒目圆睁，脸上的疤痕分外可怖。
　　“墨誉霏，你这个妖女，丑八怪……”
　　墨悠洵闪过一抹阴戾，嘴角却勾起一丝冷峻的轻笑，逼近惜姬，手猛地搁在她脖子那里，缓缓用力。
　　原本还在乱嚷的惜姬忽然觉得呼吸困难，呜呜地挣扎着，瞪着墨悠洵说不出话来。
　　“太吵了。”墨悠洵幽冷的声音想起，仿佛地狱来的使者。
　　他蓦地松开惜姬，后者瑟瑟发抖地看着墨悠洵，哭道：“别毁我容……不要……”
　　“我不毁你容，你悄悄告诉我，墨誉霏在哪里？”墨悠洵诱哄道：“说了我就放过你。”
　　“墨誉霏……她……”惜姬忽然笑了起来，歪着头，哈哈得傻笑：“她变成丑八怪了，变成丑八怪就没有人会要她了。”
　　“你说清楚，她怎么了？”墨悠洵心里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死死地掐着惜姬的肩膀：“她怎么会毁容？”
　　“她？”惜姬歪着头：“为什么……毁容？噢！”惜姬忽然跳起来，拿起桌上的笔，声音压的低低而又阴沉地，说：“我偷偷告诉你噢！她就拿起匕首……”说着惜姬做了一个反手往脸上画的动作，一笔的墨汁抹得一张原本就可怕的脸更加的诡异：“狠狠地刺下去，哈哈……然后她就变成丑八怪了！”
　　墨悠洵那一刹那无比的心疼，竟是恨不得毁去容貌的是自己，而不是他的霏儿……为什么还要让她受到伤害？莫悠琪那个混蛋！什么武功都不会，还妄图保护霏儿……
　　“她去哪里了？”墨悠洵还希望问出点什么。
　　可惜惜姬终究是疯了的，嘻嘻哈哈地蹦蹦跳跳了半天，笑道：“在哪里？这里，那里……是哪里呢？”
　　墨悠洵忍住不耐烦，对一边的暗卫说：“你们让李御医无论如何把这个女人给朕弄清醒了！其余暗卫继续在蜀中一带搜寻公主的下落！一旦发现公主下落，立刻通知朕，不要打草惊蛇，你们斗不过霏儿的。”

作者有话说

　　这张写的有点赶。。。。所以有点乱。。。实在对不起大家啊。。。。瓦会修改的。。。画圈圈。。。。